上官逸和李清塵,道士和李九華他們在中央殺得激烈,其他地方的熱鬧程度也不差。


    原本跟著上官逸的那些人分成兩隊前往了兩個區域,一個人帶話給嶽正道,把最新的作戰計劃傳達給他。隻不過傳達的時候,那個人神情有點怪異,沒法不怪異,他們是來幹什麽的?和魔道的人搶月神之淚!可是你在幹什麽?帶著一幫子人滿月樺林的追殺魔道那幫人,不,都快跑出月樺林了,簡直就是全圖追殺他們!


    傳話的和尚感覺嶽正道有點本末倒置了,但是他也不知道到底嶽正道做的對不對,反正目前來說效果還是有的,至少這些人根本無暇顧及被藏起來的月光花。


    “怎麽,那邊出什麽事了嗎?需要我去支援?”嶽正道餘光瞥見和尚後,繼續喊著煽風點火的話,假裝還在和他們一起上,事實上已經悄悄地退下來找和尚問情況了。


    看起來本末倒置,終究隻是看起來罷了,嶽正道哪怕看起來再不正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情他還是心裏有數的,就比如現在他借著無中生有的罪名和一些畫出來的大餅煽動這些人一起圍獵魔道的人,隻是為了牽製住他們,看看能不能引出更多人罷了。乾坤寶玉他根本就沒帶出來,又怎麽可能被偷呢?又怎麽可能被那些人找到呢?隻不過是為了借刀殺人才找出來的噱頭罷了。上當也隻是因為心中有貪婪的欲念,腦子還不夠靈活,棋差一招怨不得旁人。


    “是這樣的,錢施主說……”和尚說著說著,趴到嶽正道耳邊很小聲的把這個計劃說給他聽,然後在他略驚訝的眼光中站直了身子,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說。


    然而,事實證明,他說的話不會真正驚訝到嶽正道,但是嶽正道說的話卻可以驚訝到他。


    “什麽,你說有人拿著我的乾坤寶玉跑到了其他地方去了?還放話給我朋友說不拿十萬兩銀子就給我摔成稀碎?”嶽正道充滿驚訝的聲音“不大不小”的響起,讓場上的人的動作都慢了一瞬間,幫嶽正道打這些家夥不就是為了嶽正道說的誰搶回乾坤寶玉就給三萬兩銀子酬勞嗎?現在一轉眼多了兩倍還多,這讓他們都有點猶豫要不要搶回乾坤寶玉後勒索一下嶽正道了,三萬和十萬的差距那可不是小錢。


    至於被追殺的人則是緩了口氣在心裏怒罵:臭不要臉的嶽正道,乾坤寶玉在哪你自己心裏沒數?拿這東西做什麽文章呢?這時候就算是你白給,他們這些人都不要,乾坤寶玉和月神之淚孰輕孰重誰還沒點逼數?明明就是你自己藏起來了,非得說是我們偷走了,偏偏解釋了還沒人相信,這年頭的,還有沒有王法了?魔道的人說的話就一定是假的,正道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了嗎?那些偽君子,我呸!


    嶽正道把這些人的心理其實摸的透透的,人心嘛,他一直在揣摩,真正舉世皆醉我獨醒的人真的不多,這麽說可能誇張了點,具體來說就像是這群幫嶽正道打工的人裏麵就沒有能看穿嶽正道意圖的人,就算有人隱隱約約察覺,也拒絕不了嶽正道的金錢誘惑,抱著投機的心態沉淪在這裏麵。現在嶽正道要做的就是加碼,加更多的碼,讓他們在更大的範圍內把水攪混,給予他們摸魚的機會。


    “我嶽正道怎麽可能吃這樣的威脅?我跟你說,他敢用這個威脅我朋友,我就用他喜歡的方式讓他知道什麽叫做不該做的事情。懸賞十萬,殺了那個人並且帶回我的乾坤寶玉,我就給那個人十萬兩銀子。他既然這麽喜歡錢,那我就用這些錢買他的命!”嶽正道這段話說的又氣又怒,又急又快,簡直不要太生氣的樣子。


    嶽正道重義,威脅他也就算了,敢威脅他的好友,那真就不是輕輕鬆鬆就能算了的事情。這件事對他了解一些的人大都知道,隻不過有點嗤之以鼻,此刻得見才感覺似乎是真的。賞金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漲到了十萬,還真是人傻錢多,也不知道嶽家有這樣一個家夥做繼承人是好還是壞。不過這些也不是他們應該操心的事情,他們隻要想想怎麽拿到這筆錢就好了。


    能不輕鬆嗎?不管是乾坤寶玉還是威脅上官逸拿十萬兩銀子的人都不是真的,不管你拿個什麽結果給我,那都是假的,基本上一分錢不出,動動嘴皮子的事,要不是太誇張會引起反效果,懸賞一百萬兩銀子他都敢說。


    十萬兩是什麽概念?足夠讓人鋌而走險砍死一個三重天高手的概念!換成銀子堆起來比你都高的概念!這樣的獎勵激勵下,原本就壓抑不住自己的貪念的人此時更加瘋狂,開始滿月樺林的搜尋疑似魔道的可疑分子,而嶽正道也借此把隊伍分成兩個,去了剩下的兩個目標區域去搜尋月光花。


    但是,想混水摸魚的人可不止嶽正道一個人,很快就有人“調查”出了真相,魔道和大光明寺的人來這裏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麽破乾坤寶玉,明明就是為了月光花,為了月露而來的,顧唯我追求了一輩子的月露!


    這個放出消息的人其實是魔道的,他算是之前收到消息後,李清塵安排的一個伏子,如果事態惡化的話,就把事實捅出去,不能讓那些人為嶽正道所操控,用來對付他們魔道,要不利幹脆一起不利,借刀殺人?哪有這麽容易?所以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出。


    對於平常人來說,什麽事情但凡牽扯一點曆史上有名的人,都很容易熱血上頭,幹出不理智的事情來。尤其是這次的事情牽扯到的是顧唯我,魔教赫赫有名的魔頭顧唯我,後山的人誰沒聽說過顧唯我?哪怕是世間再無顧唯我,可是有些事終究是無法忘懷的,就比如顧唯我做的一些事情,讓許多勢力變成了史書上的一個名字,僅此而已。再比如顧唯我追求了一輩子的五重天,追求了一輩子的月露,這些人哪怕不了解顧唯我,哪怕不知道月露的真正作用到底是什麽,卻不影響他們為此瘋狂,這就是名人效應了。


    若能天下無敵,力壓當世,為佛為魔又有何區別?


    這就是大部分人的觀點,他們並沒有嚴苛到無法改變的陣營觀念,他們隻在乎自己,隻站在最可能贏的那個人那邊,所以當他們看見這樣一個機會的時候,會盡最大的努力去爭。去搶,為財而死,為財而生,可悲卻又可以理解。不拚一下,可能永遠都是底層那個默默無聞的韭菜,勞碌卻得不到想要的,如有一步登天的機會,哪怕再渺茫也是要抓住的。


    嶽正道看著突然變化的情況,去打探了什麽情況,在被人家冷嘲熱諷一頓後,他恍然大悟的走回來,對著他的隊友說:“我說這幫魔教的孫子苟在月樺林裏是要幹什麽,原來這裏還有這樣的寶貝呢。搶,必須得搶,大光明寺的師父們可要出把力,連新仇帶舊恨一起報了,居然敢說我是耍心機的利用別人攪和事情,明明就是偷了我的乾坤寶玉,居然還倒打一耙,氣死我了。”


    是的,被人拆穿了,但是沒有關係,嶽某人臉皮厚,硬是裝了下去,假裝他也不知道這個消息,不恥下問然後分享給隊友,哪怕被人家冷嘲熱諷也不動氣。雖然嫌疑洗不掉,但是他這麽一搞,還真就讓人再次懷疑起人生來。


    到底這家夥是不是把他們當刀使?按說一般人被揭穿後再怎麽樣也得有點不一樣的反應吧?怎麽到了這家夥這裏,就好像是人家在汙蔑他一樣呢?偏偏仔細想想,那人說的也有道理,雙方都有理的情況,越想越詭異,越想越頭疼…


    “想這麽多幹嘛,走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盆月光花,不管是自己用還是賣給別人都是血賺啊,隨隨便便就能撿到錢的時候可不多。”同伴招呼那個被嶽正道詢問還塞了一百兩銀子的家夥,現在可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神仙愛打架就讓他們打去吧,他們還是腳踏實地的進行自己的生活比較好,別人的摻和不起。


    “來了來了。”那人收起銀票,總歸是白來的,不要白不要,然後跟著同伴往其他地方去。


    事實上,除了魔道和大光明寺的那些人之外,剩下的人才是真真正正摸不到訣竅,隻能硬著頭皮在月樺林裏到處逛,希望能找到月光花,隻不過這裏麵大部分人連月光花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又談何尋找?能做的隻是在別人找到月光花後去搶奪罷了。


    “這樣下去有點糟糕啊,錢泰多那邊不知道怎麽樣,他和那家夥對決,恐怕很難贏,一時半會兒被拖住,就無法指揮戰局了。而現在發生這樣的變化,想要將這裏的月光花徹底搶光恐怕很難,畢竟有敵方的牽製和這些家夥的糾纏,想要守住一朵花都是很難的,更何況是兩朵或者更多?可是如果不盡力拿到月光花的話,萬一其他組失利,並沒有得到月光花的話,就會陷入被動了。”嶽正道看著麵前的樹,怔怔出神。


    在血月輪回時間過了大約八成的時候,他這邊看似漫無目的,實則是小心的搜查了這片區域所有符合條件的地方,發現了兩盆月光花和一些看守它們的魔教人員,一方有三重天的高手坐鎮,另一方隻是一個二重天的家夥簡簡單單的看守著,想來是如果沒有被人發現的話就在月神之淚凝結後帶走月神之淚,如果是在月神之淚凝結前被發現的話就把月光花拱手相讓,回去守一盆月光花就好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是嶽正道偏偏就是想全都要,所以他很苦惱。隻有表現的很亮眼才有資格在分配的時候獲得一滴月神之淚,錢泰多料敵如神的功勞已經差不多足夠他拿一滴月神之淚了,但是他嶽正道還是要更加努力的。


    “這位師父,不知道你解決剛剛那個二重天的家夥需要多久?”嶽正道突然問起那個三重天的和尚。


    “這個,一瞬間吧,畢竟我主殺傷力。”和尚想了想,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那麽,悄無聲息的過去殺死那個家夥,你有幾成把握?”嶽正道又問。


    “兩成,我的身法和隱匿都很粗淺。”和尚實話實說,並沒有自賣自誇。


    “這樣,那站著不動,埋伏他的話,你有幾成把握一擊必殺?”嶽正道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八成。”和尚回答道,隻要收斂氣息不被發現的話,還是相當的輕而易舉的。


    “那你就假裝回去支援錢施主吧,走一半記得繞路回,在咱們剛剛找到的兩棵藏著月光花的樹連線向外,靠近那家夥第三棵樹附近有一個很好的藏身處,你現在行動,半刻鍾後我們集結人圍攻那棵有三重天高手坐鎮的樹,你趁著他走神的機會藏起來。我賭他拿到月神之淚後不會再回去,而是去找他們的指揮者或者其他核心人物,肯定不會從戰局旁邊經過,總之一定要找機會殺了他,搶走他手中的月神之淚。不管結果如何,一定要來支援我們,拿下第二滴月神之淚,清掃這片區域中的所有月神之淚。”嶽正道此時哪還有半分平時吊兒郎當不靠譜的樣子?炯炯有神的清澈目光帶著些許凝重,格外的值得信任。


    “好,我現在就過去支援錢施主,嶽施主請放心。”和尚雙手合十,鄭重的說道,聲音音量不小,至少是被這片區域裏盯著他們動向的魔道探子聽了個七七八八,雖然他隻聽清楚了這麽一句話,但是已經足夠了,沒有三重天的高手在,你們就是一群垃圾。


    探子跟著那個三重天的和尚走了很遠,見他沒有回頭的意思,才想著回去匯報,而此時,嶽正道帶著人和魔道的人已經打起來了,還沒打幾回合,根本判不出勝負的時候,想要渾水摸魚的家夥就蹦出來加入了戰局,他們中也是有三重天的家夥的,自然是理所當然的被那個魔教的三重天牽製住了,剩下的人圍攻魔教其他人。但是打了半天,魔教那邊也沒什麽太大的傷亡,一來人家結成守陣,依靠陣法來防禦圍攻,二來還有嶽正道在後麵不著痕跡的拖後腿,他怎麽可能讓魔教敗得這麽快?怎麽說也得是等到血月輪回完了,才能讓魔教這幫子工具人犧牲,要不然就是犧牲的沒有意義,不劃算。


    是的,他就是這麽精打細算,所有可以利用的資源都是,哪怕是敵人也一樣。


    嶽正道這邊大戲演的轟轟烈烈,閑散勢力圍攻魔道,魔道防守,嶽正道帶著大光明寺的人各種演人,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做豬隊友,什麽叫做大勢力出來的高分低能兒,哪怕是裝出來的高分低能。


    其他的幾個區域就有點不太樂觀了,他們固然也不笨,但是卻沒有嶽正道這麽敏銳狡猾,也沒有他這麽不要臉,雖然也按照上官逸說的那樣子,費勁心劑找到了兩盆月光花,但是他們隻能選擇保住一盆,甚至是一盆可能都保不住。保住一盆是因為,隻要讓那個想要取巧的二重天魔教的家夥滾粗,就可以得到一盆月光花了,有三重天的大和尚坐鎮,再和魔教一樣采取守勢,拿到一盆月光花還是綽綽有餘的,畢竟閑散人裏麵的高手不太多,而高手還是要給大光明寺麵子的,所以這是最穩妥的方法。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誰都不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對你的將來會有怎樣的影響。


    李清塵殺死了乾清派的那些人,惹出來一個和他不死不休的道士,四個三重天vs五個三重天陷入了劣勢,隻能抽調出一個三重天的高手過來幫他,幾乎是戰略性的放棄一個區域裏的月光花。但是在那個區域裏,此時反而成為了他們的優勢,因為李九華的眼光不錯,他是挑了一個很機靈的家夥幫他暫管這裏,那個家夥叫錢明。


    是的,就是那個之前在魔教的靈蛇計劃裏擔任指揮者的家夥,因為靈蛇計劃的失敗,雖然主要不是他的責任,但是卻也受了些牽連,被擼了職位出來跑任務。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明貶實捧,隻要有能力,幾個大任務下來,晉升的速度還不是嗖嗖的?畢竟資曆是夠的,就差功勞了。李九華也算是賣魔教少主一個麵子,給了他一個機會,而他也的確沒2讓人失望,原本幾乎都被放棄了的地方,硬是被他狡詐的盤活了。


    坦白的說,李清塵這個計劃好是好,但是風險太大,尤其是遇見同等級別的對弈者的時候,最多拿到一半多一些的收益,但是這已經是最佳方案了,畢竟如果對方太low,很有可能全部的十滴月神之淚都被帶走的。之所以說是最佳方案,就是因為月光花開始沐浴起血月的時候,隻要有一瞬間被擋住了月光,就會枯萎,動不得。這就讓保護它的人也像是活靶子一樣,一旦對方指揮者察覺到了是這樣的計劃,就很容易陷入不利的局麵。不管是最好也是最正常的對半分還是像嶽正道謀劃的兩滴都要,都是很容易出現的情況,而魔道這邊兩滴都要的情況,可是十分罕見的。


    所以錢明根本沒打算能達到這個幾乎不可能的情況,甚至他在一開始就讓自己出局了:放棄守衛任何一盆月光花,把這兩個燙手山芋拱手讓人,讓別人來代替他們的這種尷尬境地。


    如他所料,接鍋的人就是大光明寺的和尚們,那幫子單純的和尚哪裏有這麽多彎彎繞繞呢?上官逸說盡可能多的搶奪月光花,那就是盡可能多的搶奪月光花,雖然無人把守是很奇怪,但是並不能因為奇怪就放棄占有月光花,占有月神之淚,所以他們很順利的成為了接盤俠,並且在錢明的運作下陷入了不利的局麵。


    錢明的方法其實和嶽正道很相似,同樣是沒有三重天的高手坐鎮,隻不過錢明這邊是真的沒有,嶽正道那邊是假的沒有;同樣是借刀殺人,伺機奪取月神之淚,隻不過錢明隻想要一滴,嶽正道是兩滴都要。同樣是參與戰局,並且拖後腿,隻不過錢明參與的是沒有三重天高手的那給副戰圈,嶽正道參與的是有三重天高手的主戰圈。


    興許,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所見略同,隻不過他們見麵的話,很大的可能不會惺惺相惜,而是拔刀相向。


    血色的月亮一點點變得殘缺,早已過了它最明亮的時候,人間的血色也隨之在慢慢的減弱,可殺伐的地獄還在繼續,隻有當血月徹底消失,當結果水落石出,一切塵埃落定,地獄才會真正的消去,而這期間又會流多少血,死多少人?這個問題的答案,無人知曉。


    大光明寺裏。


    “大師,你似乎有點心神不寧。”君易凊捏著棋子,淡淡的問。官場混跡這麽久了,察言觀色這種本領早已成為了本能,哪怕慧塵隻是有一點點異樣,他還是看出來了,興許今晚上他能贏慧塵一次?


    “血月輪回將盡,後山的情況也不知道如何,擔心自家師弟,勿怪。“慧塵終究是慧塵,哪怕心裏掛著煩憂,可棋盤裏屬於他和君易凊的戰鬥,他依舊不比往日差半分,君易凊贏不了他。


    “後山?“君易凊有點不解,卻在這個時候看見屬下急匆匆的跑過來,似乎有要事要稟報,可是…大光明寺裏能出什麽事,還是和他有關係的?難不成是嶽正道那家夥出事了?不至於吧,怎麽說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不會死這麽快的。


    然而,聽完了屬下的報告,君易凊有點失態的站了起來,就要帶人去後山,去幫嶽正道。


    “施主還是在這裏等一等吧,您是朝廷之人,可也應該知道嶽家不隻是朝廷的,這次的事情終究是他該擔的責任,更何況,孩子總是要長大的,你可以護他一次,兩次,三次,但是你護不了他一輩子。“慧塵還是坐在那裏,說出來這段話。


    隨著他的這段話出口,兩個和尚攔住了門,不讓君易凊出去。


    不管君易凊是什麽身份,這裏是大光明寺,慧塵說一不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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