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人嚴重的勞累過度,睡的昏天黑地,對於外麵的人和事兒完全不知。


    祁浩川到了山上直奔野豬的老窩,沒有看到野豬,但是有野豬生活過的痕跡。


    在周圍查看了下,挑了下眉,先去打野雞,再來蹲守,今天必須弄回去一隻。


    抬步往大山深處走去,觀察著動靜,一邊尋找野山參,鬆茸這些,能找到給小丫頭補補。


    正前方有一片木耳,舌尖頂了下上顎,有再多也白搭今天拿不走,下次再來!


    跟逛自家後花園似的,逛了一天,收獲了五隻野雞,一窩整整八隻全讓他堵洞裏了。


    野山參沒找到,隻有十來個鬆茸,別看少營養價值高。


    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七點多了,天邊還有些晚霞,映照在樹林裏,有著別樣的美。


    即使已到了晚上,溫度依然熱的炙人,感覺不到一絲絲的微風。


    走到野豬老窩附近,把野物藏好,往發出聲音的地方靠近。


    看到有三隻成年野豬,他的眼眸深了深,舔了下後牙槽,掏出來一把鋒利的刀。


    有20公分那麽長,閃著刺眼的光芒,這是他剛上山的那年,師傅送他的。


    找了個最佳的位置,動了動脖子,猛的一個前撲,明晃晃的刀子插進野豬的脖子裏。


    以最快的速度又連捅幾刀,在其他兩隻野豬愣神之際,撲向離他最近的那頭。


    隻見豬眼一瞪,嗷的一聲跑開了,鋒利的刀子隻在它身上擦破點皮。


    另一隻野豬哼哼幾聲,前腳在地上摩擦幾下,呲著獠牙,直奔祁浩川撞去。


    他知道如果不能用最短的時間,解決掉它們中的一頭,自己會有危險。


    他不躲不閃,直直的迎上去,對著它的眼睛刺去,腥臭的血液噴濺了他一臉。


    之前躲開的野豬哼哼的,對著祁浩川的後背撞去,他一隻手緊握住刀柄,另一隻手抓住豬耳朵。


    咬緊牙關,拉著野豬向前走了一米。那頭豬撞上來時,正好撞上另一隻豬的腹部。


    祁浩川拔出刀,也把另一隻豬隊友送走了,讓它們三個死後有個伴。


    抹了把臉上的血,扛起一個往他看好的山洞走去,離這不到10分鍾。


    來回跑了四趟,又找了棵枯樹,上去就是框框兩腳踹倒,把這些都準備好。


    拎著一隻野雞去河邊,這條河直通村裏,他在的地方屬於河的上遊。


    穿著衣服下河,把身上的血跡清理幹淨,隨便把雞也清理了。


    把處理好的野雞架在火上慢慢烤著。


    他爬到樹上砍了一些稍微粗樹叉,野雞也烤熟了,簡易的拉板也做完了。


    一口下去一個雞湯,連骨頭都不吐的那種,一隻雞隻夠他墊墊肚子的。


    剩下的野雞和兔子都要做成風幹的,留著讓小丫頭慢慢吃。


    一直待到半夜12點才回去,炎熱的夜晚依然燥熱,寂靜的樹林裏,發出莎莎的聲音。


    黑夜的山路對祁浩川來說如履平地。


    走到老宅翻牆進去開門,他做過無數遍。


    王秀花熱醒喝了杯水,還沒有躺下呢,就聽到外麵有聲音,打開一看愣住了,瞪大雙眼兒咽了咽口水。m.23sk.


    蹬蹬的跑去喊大隊長,“老頭子,老頭子你醒醒。”


    “咋滴啦媳婦兒?是不是害怕了,來,俺抱著你睡。”大隊長眼都沒睜開,嘟囔道。


    這個死老頭子真是的,都多大歲數了。


    心裏雖然這麽想,可心裏舒坦呐,女人這一輩子能有個知冷知熱的男人,是幸運的。


    嬌嗔道,“睡啥睡,兒子來了。”


    “哦,來就來唄。”反應過來,猛地坐起身,耷拉著鞋就往外跑。


    親娘來,這……這捅豬窩了嗎?一家子走的還挺全乎。


    祁浩川舀起一瓢涼水咕咚咕咚往下灌,王秀花急得在後麵小聲道,“廚房裏有涼開水,曦曦都說多少次,這個水裏有那個啥蟲子,不能喝,你個臭小子咋還喝,小心老娘告訴曦曦你不聽話。”


    他挑挑眉,小丫頭才不會相信呢,他在家表現的可好了,嚴格遵守小媳婦兒交代的一切。


    在家庭地位這一塊,他拿捏的死死。


    “娘,還有幹糧嗎?”


    王秀花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還得是曦曦才能管住他,離了曦曦他就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


    “在廚房,你自己去拿。”


    她轉身去把家裏的盆找出來,又去燒了滿滿一大鍋水。


    撇了一眼吃的狼吞虎咽的兒子,“曦曦一天都沒醒,晚上我去看了眼見她還在睡,也沒喊她吃飯。”


    祁浩川嘴裏嚼著窩窩頭,頭都沒抬的“嗯”了聲。


    小丫頭要是能起來才是她長本事了呢!他都沒想到小丫頭能讓他胡鬧這麽久。


    還有,她的體力也見長了,以後還得拉著她多運動。


    吃了五六個了,又拿了六七個窩窩頭跑去新房。


    打開蚊帳看到裏麵的人兒,祁浩川才覺得心裏踏實了,碰了碰她的臉,大拇指擦掉她嘴角的口水。


    倒了杯麥乳精,半抱著人,臉貼著臉,“乖寶子喝口水好不好。”


    “唔,”顏沐曦睜開一隻眼睛,看清身邊的人是誰,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頸間蹭了蹭。


    就著他的手喝,一杯麥乳精喝了足有10分鍾,祁浩川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在小媳婦兒身上了。


    他的嘴角上揚,就是喜歡看小媳婦兒吃飯,慢嚼細咽。


    顏沐曦喝完,蹙了蹙眉,“熱。”


    抱著漢子的脖子,絲毫沒有鬆開的打算。


    祁浩川無奈的搖頭,滿臉寵溺,拿起蒲扇幫她扇風,大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直到懷裏的人睡熟,親了親她嘴角,眉眼,鼻子才鬆開她,歎了口氣還要把那三隻豬給處理了。


    祁浩川在回到老宅時,一頭豬的豬毛都已經被大隊長刮幹淨了。


    他們爺倆在院裏配合,王秀花在廚房燒水,蒲扇一直沒停,汗水依然打濕了衣服。


    一口氣燒了四鍋水,廚房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又悶又熱。


    王秀花拿起盆在一旁試試野雞,雞毛都洗幹淨晾上,曦曦說雞毛攢起來,可以做衣服,可以做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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