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舞怡退燒過後,又去檢查了一下豬食的情況。


    林妙妙被打發去煮豬食的時候,看見豬槽裏已經有食,也就隻是加柴火燒了一鍋水。


    準備幫忙煮下午的那一頓。


    大概是林星辰有幫忙時給剁了一些南瓜白菜熬在鍋裏。


    盧舞怡就隻是添加了些麥麩跟杠子粉。


    舀出來了一盆南瓜倒在小豬崽的小木槽裏。


    過後又挑挑揀揀的拿了兩個南瓜蘿卜出來,放在爐灶台上。


    “老羅叔,我下午就不過來了!麻煩你幫忙給喂一下豬……”


    “嗯,這些拿回去熬水喝!”老羅叔將土牆上的枝枝草草取下來,挽成一把後遞給盧舞怡,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


    盧舞怡把身上的罩衣脫下來放到倉庫裏,鎖門過後才離開牲口棚子。


    “老衛,你們可以出來了!”老羅叔洗幹淨鐵鍋,添了一些水到鍋裏。


    去拿出來幾個土豆,略微洗了洗就切塊放到鍋裏煮了起來。


    直到盧舞怡的身影漸行漸遠,一直躲在老羅叔土坯房擋頭,堆砌的那個爐灶後麵部分。


    這才有人鑽出來。


    如果仔細看才會發現,在那裏有個一半是用土坯磚堆砌的,一半用粗柴火堆碼成的小窩棚。


    窩棚裏鋪著厚厚一層稻草跟幾根草墊子。


    “老衛!”


    “哎,來了!”


    叫老衛的花白頭發的老人撩開窩棚前掛的草簾子。


    “這裏……是那孩子找來的衣服,拿去給你家雲霞穿吧!不過不能就這麽穿出去!


    得要多打幾個補丁!


    你的手……還是我來吧!”老羅叔說著歎息了一口氣後,把麻布口袋取了一個好幾塊拚色較多的出來。


    用私藏的鐮刀給割開。


    先是在底部挖出來一個洞,然後就是左右兩邊,也各自挖了一個洞。


    然後就靈活的穿針引線,在厚呢子的短外套衣襟上,縫補上去一大塊藍色補丁。


    然後又在一側的衣袖手肘位置縫補上一塊灰色的。


    然後又是一側的肩膀上縫補上一塊棕色的。


    最後那個被挖了三個洞的麻布口袋,就直接讓老衛套在了身上。


    老衛這麽冷的天,身上就隻穿著件袖口已經毛邊的中山裝。


    唯一的毛衣,昨天晚上已經脫給了老伴王玉霞。


    老羅叔把補丁打好以後,又抓了一把鍋灰在外套上胡亂的抹了幾把,幾乎看不出原有的顏色。


    這才遞給老衛。


    跟著又把裝這些東西的那個大麻布口袋,跟那根小些的麻布口袋縫合在一起。


    最後朝裏麵塞了些被切碎的草料,晚上就可以拿來當成被子,蓋著保暖。


    窩棚的一側,因為利用了爐灶的一部分。


    晚上多少是微微發熱的。


    這裏本來是前幾天,他給狗媽媽一家準備的窩棚。


    土坯房雖然有,不過也不敢讓老衛夫婦住。


    另外他的房間裏有他跟老林住著,哪怕是非常時期。


    不可能讓老衛夫婦跟著一起住進去!


    知青大院這邊,林妙妙見自家哥哥的臉色昏暗不明。


    趕緊找了一個要做飯的借口,從米壇子裏舀出來大概半斤大米的樣子,就趕緊去淘米煮粥了!


    盧舞怡說要吃白粥,她就做白粥好了!


    呃,除了煮粥,她也不會煮其他的啊!


    中午再流幾個冷饅頭,下麵煮幾個鹹鴨蛋。


    再拿一瓶辣椒醬,撈兩根醬黃瓜下飯,應該也不錯。


    被自家妹妹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林星辰:“……”


    就這?


    這邊盧舞怡壓根不知道這一切。


    她踏著積雪,一腳高一腳低的趟著積雪朝知青大院走著。


    爆爆米花的老頭還沒有離開,身邊反而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孩子們。


    有些家裏大人舍不得花加工費,有些則願意花一份糧食作為報酬,給孩子們加工一份。


    “小盧知青!”


    霍一龍今天起來得有些晚,也是聽到小顧小馬拿著爆米花回來的時候。


    自以為小聲的在那裏嘀嘀咕咕,說起盧舞怡跟林妙妙一起離開的事。


    還說起沐青青沐知青被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沐青青自己以為自己清高,卻不知有高建國跟江山那兩個混子。


    經過他們一番繪聲繪色的宣傳。


    所以知青大院跟生產隊裏,早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沐青青其實是因為名聲不好,才會被紅星林場那邊給勸退的。


    怕惹事非,他們從來都不敢跟沐青青搭話。


    萬一被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給賴上,定個流氓罪啥的可就萬劫不複。


    霍一龍多嘴問了一句這才知道,盧舞怡因為昨天穿得太單薄,今天就生病發燒了!


    他趕緊起來,囫圇著洗臉刷牙又吃了個燒餅填肚子。


    穿好軍大衣戴上棉帽子後,開木箱拿了一包冰糖,就準備去牲口棚子那邊看看,能不能遇上盧舞怡。


    結果還沒有走到井台邊,一眼就看見此刻慢吞吞趟雪回來的盧舞怡。


    幾乎想都沒想,他就快步迎了過去。


    盧舞怡現在心情不好,加上身體又不舒服。


    壓根就沒心情應酬誰。


    麵對霍一龍的噓寒問暖也隻是冷冰冰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跟著頭也不回的踏上台階。


    被如此冷漠無情的盧舞怡給忽視。


    霍一龍仿佛是被兜頭潑了一盆井水。


    從頭涼到腳!


    林妙妙這會兒已經剛拿了餅幹燒餅出來款待林星辰,看著白粥已經熬得差不多了!


    出來準備再抱些柴火進屋的時候,就看見盧舞怡已經回來了!


    而霍一龍此刻站在台階前,臉色十分不好看。


    換成以前的話,她肯定會跑過去關心一下霍一龍。


    而此刻,她不由得咬了咬唇,也不知想到什麽。


    像是很快下定了什麽決心!


    看也沒再多看一眼霍一龍,轉身就進了盧舞怡屋裏。


    “盧舞怡,盧舞怡……你怎麽樣?退燒了沒有?老羅叔怎麽說的?”


    “先熬兩天草藥喝,你明天開始就去幫我上工!過年的時候我幫你蒸饅頭烙餅子,包餃子!”盧舞怡一邊說,一邊已經把牆角的小泥爐給提出來。


    又從燒炕的室內爐灶裏,拉拔著夾幾塊還在燃燒著的木炭放到小泥爐裏。


    拿出當時一起買的那個陶罐,從大的罐子裏舀些熱水燙洗了一下放在那裏


    等到水瀝得差不多的時候,用水缸裏的涼水把老羅叔給的草藥泡上。


    順手還在自己額頭上摸了摸。


    “還燙不燙?”


    林妙妙快走兩步跨過門檻進屋,伸手去摸盧舞怡的額頭。


    “已經退燒了!你熬的粥呢?”


    盧舞怡把陶罐坐到泥爐上,隨手拉過小板凳坐下。


    “當然熬好了,都稠得可以立筷子!可是……我不會炒菜……”


    林妙妙有些臉紅,平常自己隨便怎麽對付一下都可以。


    可是哥哥千裏迢迢過來看自己,自己卻連道像樣的菜都炒不出來。


    “真是欠了你的,去切兩三個土豆,要記得泡水!”


    盧舞怡其實也不想弄菜,不過林妙妙的哥哥來了。


    不管認識不認識。


    好歹剛才人家還好心伸手幫忙,把她給扛著送去老羅叔那裏救治。


    不管怎麽說,都該請人家吃一頓好吃的。


    不過現在盧舞怡實在提不起勁,也不打算弄什麽複雜菜式。


    簡單的炒個醋溜土豆片,煮一塊臘肉,再拿一瓶香酥魚罐頭出來。


    “嗯嗯!盧舞怡……謝謝你!”林妙妙說完對著盧舞怡莞爾一笑。


    盧舞怡則是一臉狐疑。


    暗自嘀咕,這孩子應該不會是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


    已經開始出現精神失常的前兆?


    “妙妙,不好意思,小盧同誌,我可以進來嗎?”


    林星辰輕輕的敲敲門。


    “請進……”


    盧舞怡趕緊站起身來。


    “你好……我是林星辰,林妙妙的哥哥!”


    林星辰從林妙妙房間出來,就看見妹妹站在隔壁鄰居家的門邊。


    “林大哥……你好!你直接叫我小盧就可以了!”


    盧舞怡早就不止一次聽林妙妙說起過她家這個聰明又高智商的哥哥。


    聽說也是一名軍人!


    讀書時就是全班第一,特別喜歡搗鼓研究熱武器。


    十七歲高中才一畢業,就被特招入伍,完全沒依靠老林的背景跟渠道。


    不過幾年前老林出事以後,他也被同樣從原單位調離原有的職務。


    降職下到基層去當了普通軍營裏當了連長。


    也是?!


    自己剛剛怎麽會想到用這個詞呢?


    盧舞怡甩甩自己的頭,不願再去多想什麽。


    “你好!小盧知青!”


    林星辰也不好正大光明的仔細端詳盧舞怡。


    畢竟人家是女同誌。


    雖然年紀跟自家小妹差不多大小。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


    也就隻是幾個眼角的餘光,已經不露聲色地把盧舞怡從頭到腳給審視完畢。


    這些本就是偵察兵的基本功,哪怕他以前隻是技術兵。


    在活閻羅手裏混了三個月,還不學會觀察目標,怕是早就哪來滾回哪去了!


    不過實在也看不出來。


    這麽個貌不驚人的小姑娘,咋就成了霍營長那個活閻羅的心頭好?!


    甚至為了讓他幫忙秘密傳送過來一個給她的包裹。


    霍閻羅就冒著巨大的風險,把自家老林給千裏迢迢弄來了這裏?!


    不過各花入各眼。


    他覺得不好,不等於別人也看不上對不對!


    畢竟當初他喜歡上桑桑的時候,他爸他媽都反對。


    說桑桑那孩子優柔寡斷,耳根子太軟了!


    後來事實證明,父母的擔憂是正確的。


    不管怎麽說。


    自從那天他收了紙條按時赴約,就已經跟活閻羅那個混蛋被捆綁在同一條船上!


    現在就是想下船,恐怕也來不及了。


    除非,他真的可以狠心舍棄老林,舍棄妙妙!


    媽的,那隻長了十個心眼的千年老狐狸!???.23sk.


    “林大哥,你能幫妙妙炒菜嗎!”


    盧舞怡直接就準備當甩手掌櫃。


    她敏感的感覺得出來。


    林妙妙的這個哥哥,好像正在不露聲色的暗自審視自己。


    完全就不是男人看到女人時的驚豔目光?!


    而是帶有幾許挑剔的審視跟迷惑不解?!


    盧舞怡同誌,你好像似乎大概忘記了!


    你現在才十五歲。


    頂著雞窩頭,戴著瓶底一樣的黑框平光眼鏡,穿得還跟隻大肥黑熊一樣!


    也就是霍焱陽那個瞎了眼的老bt,才會因為女主濾鏡而對你一見鍾情,動了心!


    人家林家大哥能把你跟玉樹臨風(口蜜腹劍),風流倜儻(怙惡不悛)意氣風發(恃遠肆毒)的霍營長。


    勉強說服自己給放在一起配對,可不得要仔細的審視對比一番!


    盧舞怡在這邊暗自猜測著,是不是因為自己早上無意中發現了他們兄妹的秘密。


    所以才被盯上了?!


    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盧舞怡!”林妙妙又噔噔得跑了過來。


    “小林知青,請你稱呼我為小盧知青!”


    盧舞怡可不想表現得跟林妙妙太過親密無間。


    別人的家事,她謝絕參與!


    林妙妙一噎,不過可能是早已經習慣了盧舞怡的喜怒無常。


    覺得盧舞怡現在這樣子,很可能是因為生病發燒引起的情緒不好。


    也就不計較那麽多了。


    急急忙忙從盧舞怡家的碗櫃裏,拿了個搪瓷大碗,跑回自家爐灶上的大鍋裏,舀了滿滿一碗白粥。


    端過來放到裏屋的炕桌上。


    “盧舞怡……小盧知青,你肯定餓了吧!來,吃飯!”


    “……?”盧舞怡


    (′?w?)?


    林星辰也返回到林妙妙屋裏,打開攜帶過來的其中一個旅行包。


    從裏麵拿出來個長方形的包了很多層的包裹。


    遲疑了一下。


    又拿了兩個水果罐頭一包糕點,重新回到盧舞怡那邊的房間裏。


    林妙妙見大哥拿這些東西過來也沒多問,那不是盧舞怡現在生病了嘛!


    生病的人,就應該吃些有營養的好東西。


    “林大哥,不用了!這些東西我都有!”


    盧舞怡可不敢收。


    禮多必有詐。


    “這些是多謝你幾個月來一直照顧妙妙……這個卻不是我送的,而是別人給的!


    他說他當時走得太急……沒能來得及跟你告別!


    對不起!


    不過他也說了,讓你安心的等他五年。


    五年後他就可以堂堂正正的來娶你!”


    林星辰複讀機一樣把霍焱陽讓他背下來的話,重複了一遍。


    說完放下包裹後就拉著林妙妙離開。


    還特別體貼入微的把木門給帶上。


    盧舞怡滿臉狐疑的瞪著,那個用黑色布包著的包裹。


    林妙妙她大哥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那個人又是哪個人?


    雁過留毛,人過留名!


    是哪位冤大頭給她送禮?!


    不會是有詐吧?


    自古最難看透的就是人心……


    按道理來說,林妙妙的哥哥也沒理由害她吧!?


    哦,對了,她現在知道牲口棚子裏的老頭,是他們斷絕關係的爸爸!


    況且如果她真有什麽危險,空間可能早就提前警告!


    既然空間都沒提前警告,那麽說明林妙妙的大哥是無害的?!


    甚至空間還提前讓她幫忙阻止了,一些可能會發生在林家兄妹身上不好的事情!?


    盧舞怡到現在也想不明白,自己的這個雞肋空間,到底怎麽一回事?!


    好像除了有儲物功能之外,空間裏的時間流逝緩慢,另外還可以保鮮保暖。


    也就是她本身體質改變,具備了言靈跟透視的能力……


    哦!


    還有就是,空間還具備毫無預兆的示警功能……


    看著好像不錯,又好像百無一用!


    盧舞怡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終於把包裹上纏的十幾層布給完全完全打開。


    誰這麽傻缺?!


    布多不要錢啊!


    可惜裏麵並不是她以為的木盒,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硬紙殼盒。


    仔細辨認了一下。


    應該是百貨公司買鞋子時,用來裝皮鞋用的那種盒子?!


    難道是誰打算送她一雙皮鞋?!


    揭開盒蓋。


    結果裏麵並沒有皮鞋,而是整整齊齊碼著四個午餐肉罐頭,兩紮十元的大團結。


    然後就是四個玻璃藥瓶。


    每一個藥瓶上手寫貼著標簽。


    一瓶上寫著消炎藥,一瓶上寫著止痛藥,一瓶上寫著迷藥,一瓶上寫著救命的。


    消炎藥,止痛藥,迷藥這些她還可以理解。


    最後這一瓶救命的,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速效救心丸嗎?


    那個人,那個人?


    會不會就是當初在公社衛生所裏,她多事救的那個家夥?!


    根據看到的影像上顯示出來的姓名牌,好像叫霍焱陽?


    他不是讓王書記轉告她,說他跟她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嗎!?


    臉呢?!


    還有,這些錢!


    最起碼也有兩千塊錢吧?!


    什麽意思?


    盧舞怡把錢拿出來,然後就看見在底部有一封書信。


    展信歡顏:


    一別數月,無不思念。


    今生遇汝,何其幸哉!


    無奈身不由己,隻能匆匆離開。


    一諾南下,思哲緊隨。


    爾雅南漠,珊瑚铩羽。


    五年為期,約訂鴛盟。


    簡簡單單的幾十個字,等到是什麽意思?


    原主的大哥盧一諾明明就在津市當兵,南下又是什麽意思?


    等等,現在是一九六六年,漂亮國往交趾增兵應該是一九六八年。


    華國對交趾國進行武力還擊的戰役應該是在十幾年後的一九七九年。


    按道理來說,盧一諾也不可能會換防到邊境地區?!


    而且連四哥思哲也去了南邊?


    忽然盧舞怡渾身一僵,如果沒有記錯的話。


    上輩子奶奶的前夫以及跟她爸爸同父異母的那個孩子,好像就是在西雙版納那邊病逝的。


    會不會是因為盧一諾受盧家的拖累,被扔到了西南邊關。


    盧家的房子都被查封了,思哲肯定也是要下鄉的。


    好像當時滬城青年大部分都被送去了雲省的西雙版納。


    二姐爾雅則根本就無法獨善其身。最有可能是被下放得了南漠……


    南漠?


    是哪裏?


    別慌,別慌,仔細想想……


    你可以的!


    新省在古代的時候被稱之為北疆,南漠應該是大西北那邊?


    不對,如果是西北的話,霍焱陽應該直接就寫西北了!


    自己現在在黑省,朝南的方向……


    內蒙古?!


    爾雅現在應該是在內蒙古!


    铩羽,暗指不能高飛。


    比喻人受摧殘而失誌。


    說明三姐珊瑚受到盧家事情的牽連,現在很可能已經被迫離開了交響樂團。


    盧舞怡雖然從沒跟這幾個兄弟姐妹麵對麵的相處過,到底還是血脈相連。


    忍不住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然後喝了一碗草藥後就渾渾噩噩的爬到炕睡下!


    直到下午才被林妙妙敲門給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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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謝大家的打賞跟用愛發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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