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還不等盧舞怡跟林妙妙開始行動。


    陳哲在給她們送來了一碗雞湯過後,並且還鄭重其事的告訴了她們兩人一件事。


    村裏最近悄悄開始傳起關於她們兩人的流言蜚語,說她們有跟著幾個陌生男人一起走了的!


    總之話裏話外,說得非常的難聽!


    就為了這件事,今天白天霍一龍還跟村裏的兩個小夥子打了一架。


    就因為他們也跟著到處跟人開玩笑,說了一些盧舞怡跟林妙妙的葷話。


    林妙妙聽到以後,氣得提起菜刀就要去找人拚命。


    盧舞怡嗬斥住抓狂的林妙妙,然後冷靜分析,到底會是誰在背地裏造謠?


    那天早上看見的盧舞怡和林妙妙跟著陸源華一行人離開的,就隻有霍一龍。


    盧舞怡不認為霍一龍會是那種背後說壞話的人。


    他這個人一旦上了脾氣的時候可能會很暴躁,不顧一切的跟人動手。


    卻也絕對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輩。


    更不會像某些男人一樣,會有得不到就毀滅的齷齪想法。


    否則他也不會跑去跟人打架,就是為了維護盧舞怡跟林妙妙的名聲!


    而且這件事,田嬸子壓根也沒跟她們提及過。


    說明這件事並沒完全傳遍村裏。


    沐青青到現在為止依舊還在衛生所裏住院,王麗雲也在那邊照顧她。


    比盧舞怡她們兩個提前一兩天回來的,就隻有霍一龍跟高建國!


    另外就是村子裏的二賴子娘跟馬小紅,以及兩個受傷並不嚴重的村民。


    說明就隻有這次回來的六個人當中,才可能散布謠言出來!


    畢竟從生產隊到公社之間,兩地相距有好幾十裏路。


    有什麽流言,也隻可能是從公社衛生所那邊回來的幾個人跟別人說起過。


    霍一龍一直都跟高建國在一起,另外高建國被狼撕咬在屁股上,走路什麽的很不方便。


    就連每天吃飯,都是依靠霍一龍每頓給他捎帶回去的。自然不可能知道盧舞怡她們去了哪裏。


    當然也不可能避免。


    還在衛生所裏的時候就有人開始造謠,但是總歸這話也要有人傳回來!


    “肯定是馬小紅或者是她那個後媽……”林妙妙幾乎想都沒有多想就猜測是她。


    “我覺得應該不是馬小紅的後媽,她現在還怕我們找她要藥費呢!


    馬小紅的可能性有一部分……有可能是先發製人,搶先壞了我們兩個的名聲。這樣我們說什麽,村裏的人才不會相信……


    不過咱們又不能就這個樣子喊打喊殺衝過去找她……陳哥,麻煩你幫忙去把霍知青喊出來,讓他去村裏問問看……”盧舞怡低聲跟陳哲說了幾句。


    陳哲本來還惴惴不安,擔心她們兩個姑娘的名聲受損,不過他也不好出麵。


    免得落人口實。


    ”好,那一會兒我也去村裏逛逛……幫忙打聽打聽!”聽到盧舞怡說的話後,陳哲立刻點了點頭!


    他雖然才來了黑熊溝生產隊還不到兩個多月,不過因為家裏需要換一些東西。


    自然而然就跟村裏好幾戶人家,慢慢的走得比較親近。


    一會兒他借故換東西,也去村裏順便幫忙打聽一下,這些流言蜚語,到底最先是從誰嘴裏說出來的。


    然後又去知青點的男生宿舍,去喊了霍一龍出來。


    拉他到柴火堆後麵去,嘀嘀咕咕一番。


    霍一龍冷著臉,聽完盧舞怡的計劃過後沉吟不語。


    最後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盧舞怡這邊簡單的燒火熱炕,順帶做好晚飯,兩碗玉米麵糊糊。


    跟林妙妙一起吃了飯。


    然後兩個人一五一十的把紅腸豬蹄跟罐頭都平均分了分。


    另外盧舞怡又把自己的消炎藥跟魚肝油一分為二,一半留給自己,一半分給老林。


    因為購買粗糧的錢是盧舞怡墊付的,林妙妙也不知道陸源華買豬蹄這些東西到底付了多少錢。


    也就沒有收盧舞怡的錢錢,為了感謝盧舞怡願意把魚肝油分了一半給老林,還把自己分到的豬蹄又拿了兩個出來塞給盧舞怡。


    盧舞怡也沒有拒絕,直接就收下了!


    等到盧舞怡送走了林妙妙,把分到的東西收到空間裏。


    不過豬蹄這樣的新鮮肉類自然是不大可能放空間,盧舞怡就全都扔到爐灶裏去燒烙了一下皮上沒有刮到的碎毛,然後扔到屜鍋裏。


    添加上熱水浸泡著。


    隻等明天起來了以後再清洗。


    然後就關上門又進了裏間。


    就在她脫了衣服準備睡覺的時候,忽然很想要洗澡。


    現在是冬天,就想要去隔壁耳房裏洗澡都不可以。


    另外她隻有儲存空間,很可惜她的空間裏,不能像別人的空間那樣。


    裏麵有那種房子,可以有家具,有床鋪,另外有廁所什麽的。


    不過幸虧這出門了一趟,收了不少的東西。


    比如在饒河縣城廢品收購站裏,就拿了人家不少東西。


    在廢品收購站裏的時候,有順走了人家的一個四足香柏木盆。


    可能是以前某個大戶人家,專門拿來給小孩子洗澡用的。


    也不知為何會混在那些放貴重物品的房間裏的一個大的木箱子裏。


    其實是當時有人想要偷偷把木盆帶回家,給家裏的孩子用。


    不過剛好那幾天遇到上麵領導來檢查工作,最後就把這個木盆藏在其他箱子裏。


    後來三番四次,一直都沒機會拿走,漸漸也就忘記了有這麽一回事。


    後來那間房間裏的東西,一邊囤一邊賣出去。


    慢慢的就越堆越多,後來終於想起來也懶得再去倒騰!


    畢竟那一屋子的箱子櫃子,碼進去的時候非常容易,想搬出來卻是一個大的工程。


    與其費事倒騰,還不如下次有機會重新找一個差不多的拿回去。


    估計也要等到好久以後,才可能被人發現,裏麵已經有很多東西都不見了!


    不過這些東西當初又壓根就沒登記過,丟了也就丟了!


    反正都是無本的買賣。


    盧舞怡還收了一個雕花的黃花梨箱子,用來當成儲物櫃。


    這會兒盧舞怡就用平常存儲在空間裏的熱水,把木盆子給洗刷幹淨。


    洗幹淨木盆子後,又將剩下的熱水裝在木盆裏放到空間內。


    略微添加了一些冷水,勾兌成適合的溫度。


    又重新找出來一套幹淨的內衣跟保暖內衣。


    說起來,盧舞怡的這些保暖內衣。


    還是她去年那段時間,準備冬衣的時候,用在盧家地下室裏收的毛巾被剪裁的。


    她運氣還不錯,隨便收的幾個麻布包裏。


    除了有些裏麵是布匹,有些是絲綢綾羅,居然還有一包裏是毛巾被。


    世界上第一條毛巾於一八五零年誕生於英國。


    當時還是最簡單的單色平毛毛巾,後來漸漸發展出提緞提花,印花和割絨等種類。


    堪稱紡織業發展時間最短,而且我也t發展速度最快的紡織產品。


    當時的華國人,洗臉主要用的還是土布。


    一九零零年,上海人張藝新和沈毓慶將土布機改造,創建毛巾廠。


    截止一九二零年,滬城川沙縣已先後建立大小的毛巾廠有七十幾家,織機大概有兩千多台。


    從業人數更是達到三千七百多人,年產毛巾五十萬打,並且還成為了中國毛巾的發源地。


    那個時候,“皇後牌”毛巾就是質量的保證。


    盧爸爸當初收到地下室的這些所謂的毛巾被,其實並不是盧舞怡以為的毛巾被。23sk.


    該怎麽說呢!


    這些其實是盧家紡織廠,差不多在十年前。


    盧爸應hk一家經營酒店的英國客戶的要求,專門改進了一條生產線生產出來的。


    其實也不是為了用來加工成毛巾,目的主要是為製作酒店專屬的睡袍跟浴袍。


    私家定製。


    這才刻意生產出來的高檔毛巾原材料。


    隻不過後來就在這批貨生產出來以後,都還沒發貨到hk,政府就要求進行公私合營的推進工作。


    公私合營全麵完成於一九五六年。


    當時盧家紡織廠根據合約,把大部分的原材料都陸續裝船發貨完畢。


    至於留下來的一小部分的原材料,則是盧爸打算留著自家也可以拿來做成浴袍睡袍。


    後來就一直囤積在廠區的秘密庫房裏。


    直到兩三年前,盧爸未雨綢繆準備地下室的時候。


    親自開車到廠區的庫房裏把囤積的一部分布匹都拉回了家。


    可能當時有一部分毛巾布原材料,夾帶著搬回了盧家,藏到地下室裏。


    雖然這些都是十多年前生產出來的,不過質量真的是杠杠的好。


    盧舞怡前段時間做棉襖的時候,清點了一下空間裏的庫存。


    看到了這些原材料以後,就以為是自己上輩子小時候蓋過的那種毛巾被。


    因此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就是毛巾被!


    而現在漸漸地由空調被,已經替代了毛巾被的存在。


    盧舞怡就把這些所謂的“毛巾被”,拿出來剪裁成保暖內衣。


    穿在身上又舒服又保暖。


    好在這些都是穿在最裏麵的,就是被人發現了也無所謂。


    畢竟無論這是毛巾原材料還是毛巾被什麽的,都無所謂。


    畢竟又有誰能知道呢!


    後世七八十年代,曾經流行一時的毛巾被,都還有好幾年後才可能會出現。


    閑話少說。


    盧舞怡避開身上捆綁著的繃帶,坐在木盆裏,用小塊的毛巾擦洗著自己的身體。


    不過因為無法勾低,就沒有辦法洗頭。


    空間裏是恒溫,所以也沒感覺到有多冷。


    雖然隻是簡單的擦洗了一下,整個人也已經變得清爽許多。


    穿好保暖內衣,盧舞怡用神識把木盆子裏的水給潑撒到屋子外麵的雪地裏。


    然後出了空間鑽到被窩裏,又從空間裏找出來了一個虎頭枕墊在胸前。


    趴壓在上麵,很快就沉沉睡去……


    “盧舞怡,盧舞怡,快點兒起來……”


    林妙妙又在嘰嘰喳喳的一邊拍門一邊嚷嚷著。


    盧舞怡恨不得能隔空扔個枕頭出去砸暈她。


    “快一點兒!


    霍一龍在外麵跟人打起來了!”


    “跟什麽打起來了?”盧舞怡還以為又有餓狼來了,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來。


    趕緊穿好絲綿棉襖棉褲,又套上罩衣。


    顧不上穿襪子就把腳伸到勞保皮鞋裏。


    跟著就從空間裏撈出來了那把,從盧家地下室置物架上順的重型戶外開山刀。


    “哪裏?哪裏?”


    才拉開門,盧舞怡就已經利落的把開山刀從刀鞘裏抽了出來!


    林妙妙嚇得趕緊退後兩步,這……這是要幹什麽?


    “狼呢?”


    “狼?!啊,哪裏有狼……”林妙妙嚇得趕緊操起一根旁邊的劈柴,高高舉起。


    “沒有狼,那你咋咋呼呼什麽?”


    “不是,這不是霍一龍一早就去村裏,找到昨天說怪話的那兩個人。


    問到了前幾天到處說咱們壞話的人是誰了!”


    “是誰?”


    “是田文軍……”


    “田文軍又是誰?”盧舞怡壓根不記得這個名字。


    “就是田二賴子,哎呀,就是住在馬家隔壁的那個二賴子……他說他是聽到馬小紅跟她奶奶說的時候聽到的。”


    林妙妙吧嗒吧嗒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


    霍一龍這會兒揪著田文軍的棉襖衣領拖行,壓根就不給他逃跑的可能。


    於是他根本就一路上把人給拖死狗一樣,拖著回來知青大院這邊來的。


    “霍知青,你先放開他!”


    盧舞怡冷著臉,目光陰森的盯著田文軍。


    曾經她聽過一句話:要有不傷害別人教養,也要有不被傷害的氣場。


    若無人能護你周全,一定要善良中帶點鋒芒,為自己保駕護航。


    所以,她不介意自己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田文軍看見盧舞怡的時候,馬上就心虛的挪開目光,壓根不敢跟盧舞怡的目光對視。


    “田文軍?你叫田文軍……我們認識嗎?”盧舞怡雙手背在背後,甚至嘴角還掛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輕淺笑意。


    (如果霍焱陽看見了的話,肯定會罵一句:


    操,這個似笑非笑的笑容,怎麽會越看越覺得眼熟呢?


    康盛澤:


    師妹?


    ╮(︶﹏︶)╭)


    “就是小爺……你叫你家爺爺有何事!”田文軍聲內荏的揚高了嗓音。


    哎呀媽呀!


    這個霍知青好野蠻啊!


    “我爺爺,我爺爺早就死透了!請問你是想要去會會他嗎?”盧舞怡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把木製的刀鞘扔給了霍一龍。


    霍一龍驚詫的瞪大眼睛,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д??lll)


    盧舞怡繼續笑吟吟的,跟著就突然掄起了開山刀。


    動作快速的從田文軍頭頂上劈砍了過去。


    田文軍本來還吊兒郎當的,一隻腳還在抖啊抖的抖著。


    忽然就感覺到一陣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跟著他就被盧舞怡的神操作,給嚇得“噗通”一聲直接雙腿一軟,一下子軟跪在雪地上。


    頭上的破帽子已經被削去了一塊。


    他根本就無法想像,如果刀鋒要是偏低那麽一點點兒。


    自己的腦袋可能就已經……


    “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好好的跟我說話了!


    說吧,到底是誰,讓你到處傳我壞話的?”盧舞怡繼續保持著微笑!


    “沒……沒人!”田文軍心虛的眼珠子亂轉,後背上已經泛起來了冷汗。


    這娘們,怎麽這麽虎啦吧唧的。


    不過他雖然心裏害怕,卻篤定,盧舞怡肯定不敢真的砍傷到自己。


    “怎麽……還嘴硬愛啊!別以為我不敢……我打死過野豬,砸死過餓狼,自然也不介意今天再砍個人玩玩!什麽,怕我殺了人要償命……不,不,不,你可能不知道法律上有個責任認定詞叫做正當防衛……就是說,我殺了你不過是正當防衛,或者最多就是防衛過當……我殺了你,頂多也就是被關上個三年五年。


    而你呢!


    隻能投胎轉世,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如果你再不說實話,我可不保證下一刀會砍到哪裏了哦!


    反正我到時候一口咬定,就是你想要對我意圖不軌……霍知青可以給我作證的!”


    盧舞怡說著突然就自己抓著自己的頭發胡亂揪扯了好幾下,又撕拉開自己的罩衣衣領跟衣服口袋。


    看上去就像是跟誰搏鬥過似的。


    這一次換成田文軍的眼睛,都瞪得跟銅鈴似的。


    這是陷害,這妥妥的就是陷害啊!


    不過現在雖然是在大路上,偏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而且這個地方,現在也就隻有他們三個人。


    自己如果真的被這虎娘們給一刀砍死的話了!


    她又一口咬定說是他田文軍想要對她意圖不軌,自己死了豈不是也是白死啊?!


    “別,別,我說,我什麽都說……是馬小紅那天來找我,讓我到處散布謠言說你跟林知青不檢點,在外麵跟著幾個陌生男人走了……


    等到你們的名聲壞了以後,我跟夏剛子再假意演一出戲。


    這樣……這樣……


    你跟林知青就不得不嫁給我們了!”田文軍痛哭流涕,一邊說一邊磕頭認錯。


    他肯定是瘋了才會相信了馬小紅的話,以為可以白撿個媳婦回家!


    這哪裏是白撿的媳婦,這根本就活閻羅啊!


    “馬小紅說什麽,你就做什麽?


    你這麽聽她的話……不會是有什麽把柄在她手裏吧?”盧舞怡慢條斯理的摸口袋裏掏出來了一方手帕。


    在田文軍的麵前,慢悠悠的擦拭著開山刀。


    田文軍自己覺得自己的心裏哇涼哇涼的。


    甚至有一種自己今天怕是要死在這裏的悲戚。於是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一切都給禿嚕了出來。


    “我……有一次偷看王招娣洗澡的時候,被馬小紅看見了!


    她前天就是拿這個作為把柄來威脅我的……她說我如果不按照她說的做,她就去舉報我耍流氓!”


    “你娘,沒有參與其中?”


    “我娘……我娘,她不知道,啥也不知道!”田文軍想起他跑去尋他娘的主意的時候。


    他娘說,一定要說得繪聲繪色一些,還教他要說什麽才容易讓人相信!


    “胡說!


    你敢對天發誓,如果你要是敢說謊,你娘就摔斷腿一輩子癱在床上……我就願意嗎相信你!敢發誓嗎?”


    盧舞怡把開山刀,故意壓放在了田文軍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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