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星羅城中極不平靜,敵國來刺,皇帝隕落等消息成為了星羅城中居民輿論的焦點。


    道天行在進入星羅城之前也改變了麵貌,如瀑的長發變短,整體呈現當代的流行風格,仙袍也化作一身黑白色調,風格簡約的便行裝。


    走在街道之上,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畢竟他這樣著裝怪異的,也較為少見,加之風格搭配和本身顏值逆天的緣故,想不引人注目也是一件難事。


    道天行一路上看到不少無知少女為他癡迷而不慎失足,心中有些無奈:“一個個的就不能好好走路了?雖說都是我顏值的錯,但總不會有人不要臉到摔個跟頭就來讓我負責終身吧?”


    “啊呀,小哥哥,人家......”


    “滾!”


    有少女作勢跌倒,結果卻撲了個空,道天行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留下了一個毫不憐惜的滾字。


    隨後,道天行來到了一家酒店,打算訂上一個房間。


    “對不起,先生。本店已經客滿,還請另擇佳處。”接待的服務生拒絕了道天行,讓他有些意外。


    道天行問道:“怎麽回事,偌大的酒店不應該缺房間才對。”


    “原本是不會缺房間,但是新皇即將登基,有不少其他地方的貴族名流都來了皇城,要明天去觀禮!”服務生也是一臉苦笑,他今天遇到了不少流氓房客,穿著貴族的衣服,卻一點沒有那令人崇敬的貴族氣度。


    “皇帝隕落,新皇就即刻登基,似乎不符禮法吧?”道天行沒太多意外,他之前都聽淨世音講過,隻是有些細節還是要在這裏問才清楚。


    “原本是不應該如此,按照流程,新皇應該要在老皇帝死後一年之後才能正式登基。但誰知道出來了一個太上皇,力排眾議,將三皇子殿下直接送上皇位。


    據說還要因為一個刺客發兵天鬥帝國,倒時候受苦受難的還是我們這些人!我真不明白發動戰爭我們能夠得到什麽?”服務生自己都覺得荒唐,但人生如此,誰能料到這一切呢?!


    故事往往都是講究邏輯與條理的,可現實呢?


    一切可能與不可能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那些荒唐到令人發指的事件,就存在於你我身邊,發生的突然,而且毫無邏輯,不講道理!


    或許隻有放縱與瘋狂過後,那些人才會在遺憾一生之後,幡然悔悟!


    不過一切都為時已晚,這個世界不會原諒犯錯的人,他們都會承受應由他們來承擔的代價!


    道天行和那個服務生作別,他離開這家酒店,站在皇城的中央主道,望著皇宮的方向,那裏被他大鬧了一番,已經不複輝煌。


    廢墟之上,矗立著寥寥幾個渺小的人影,他們幾人在道天行的眼中很清晰,一個是戴沐白,一個是朱竹清,還有幾位是先前用計摧毀他肉身的人。


    夕陽漸落,鮮豔的光輝宛若火羽一般散落在城市主道上,這裏風景極美,有不少情侶在此駐足欣賞。


    道天行看著光輝的源頭,太陽就仿佛懸浮在皇宮正中央,那裏原本有一座極為輝煌的宮殿,如今那殘缺的穹頂也已經塌陷了。


    黃昏之時的陽光隻能讓人看清皇宮的影子,那原本輝煌至極的地方,現在卻給人一種蕭瑟,落敗的感覺。


    道天行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他一樣同感,但這裏隻有他明白,戴氏皇族已經日暮西山,過不了多久,王朝的神話就該徹底落幕了!


    夜幕降臨。


    道天行化作一縷清風直入皇宮,他無視一切障礙,直入戴沐白與朱竹清所在的地方。


    戴沐白與朱竹清都在各自修煉,他們隔著一麵屏風,誰也不幹涉誰。


    “是誰?!”


    戴沐白睜開異色的雙眸,目光警惕的盯著前方空地。


    那裏匯聚著一點點金色的曦光,有一道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他恢複了原本的姿態,變得比以往還要飄渺。


    “是我,道天行。”


    道天行看著戴沐白微微一笑,屏風隔壁的朱竹清聽到了他的聲音,也停止修煉跑了過來。


    “小天?真的是你?”


    朱竹清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她的眼睛已經濕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本想伸手去觸摸他的臉頰,但想起自己曾經刺穿了道天行的胸膛,她又收回了自己才伸出一半的手。


    “合道花印記的反應總不會有假,你們自己應該能感受到。”道天行隻是微微一笑,他沒有太在意朱竹清奇怪的舉動。


    “竹清,確實是小天。”


    戴沐白的笑容有些苦澀,說實話,他希望道天行好好活著,但卻不希望他出現在這裏。因為他已經知道朱竹清的心變了,對他再沒有任何眷戀,心中的位置也已經被眼前這個人的身影占滿!


    他嫉妒了!


    事實上,他如今也明白,他和朱竹清那根本不是什麽戀愛,隻是兩個小孩子之間懵懂的曖昧,終究不過是想當然罷了。


    當年他們尚且年幼的時候就被安排在一起,就被告知是將來的夫妻,要終身廝守什麽的,一推屁話。


    關鍵是他們還真信了,相信彼此就是真命!


    直到後來,他們被告知是皇位之爭的參與者之一,將來的命運基本就是被皇族淘汰。因為他們年齡都太小,相較於過幾年就成年的兄長,他們幾乎毫無勝算。


    後來,戴沐白走了,他們分別的時候戴沐十一歲,朱竹清比他還要小幾年。


    直到後來再次相遇,他們才意識到已經物是人非,原本眼中純真的彼此,其實也就武魂配套罷了。


    就他們的性格而言,其實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如果不是一直有一條無形的荊棘在抽打著戴沐白邁步前行,他現在不過一個浪蕩公子哥而已。


    雙胞胎姐妹不香嗎?


    說實話,戴沐白還真有點懷念。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並不適合做一個專一的人。


    而道天行呢?


    那就是個情感遲鈍的直男!


    其實,這才是最讓人糟心的!


    “小天,那個......”


    朱竹清抿了抿紅唇,她梳理了一下自身情緒,猶豫了片刻後,冷冰冰的開口:“你走吧,我明天會和戴沐白成婚,沒你什麽事了。”


    道天行愣了一下,淡定的說道:“你們結婚是沒什麽大事,但卻不應該出兵天鬥,戴沐白的父親並沒有被我殺死,也不應該栽贓到我身上。”


    戴沐白點了點頭,說道:“我爺爺都和我說過了,這就是無情帝王家,為達目的不惜一切代價!”


    “況且,我本身就憎恨我的父親,他的死你不必掛懷。”戴沐白看著自己的手掌,有些迷茫:“隻是我沒想到,今夜過後,我就會成為我曾經厭惡的人......”


    道天行笑著道:“人生就是如此,看開點吧。我現在隻是希望你們不要發動戰爭,我不希望因為我一人,搞得生靈塗炭。”


    戴沐白搖了搖頭:“沒用的,這是戴氏皇族累積了幾代人的野心,他們至始至終都隻是缺少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而現在那個理由就是你!”


    “可我如今在世人眼中,應該死了才對!”道天行不明白了,都掛了還有什麽理由好追究?


    “可我們不承認呢?事實上並沒有多少知道你死了,此次發動戰爭的理由也就是這個。不論天鬥帝國能不能交出你,你都已經被確認是七寶琉璃宗的人了!


    作為天鬥上三宗之一,宗主本身就和皇室牽扯極大,到時候兵臨城下,說什麽都沒有用!”戴沐白語氣極為沉重,他也不想事態轉變到如今這般。


    “那我去殺了太上皇!”道天行看著戴沐白。


    戴沐白搖了搖頭:“不行的,你已經敗了一次,再去一次又能怎樣?”


    “如果現在我能一劍了結了他,你會恨我嗎?”道天行眸子寒光閃爍,周圍的溫度仿佛驟然變得極低,讓朱竹清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戴沐白看向道天行,他的神色異常冷漠。


    “我是新皇,足夠無情。而且我本就生在皇室中,對他們的厭惡,已經不是親情能說動的了!”


    “好,稍等。”


    道天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欸……”


    朱竹清上前幾步剛想要挽留,卻發現道天行已經消失,她感到一陣落寞,說不出的酸楚迎上心頭。


    兩行清淚從麵頰兩側滑落而下,這一瞬間,她感覺她失去一生!


    這一切戴沐白都看在眼裏,他心中酸澀,但終究是成長了,他明白什麽才是他自己,也明白什麽才是放手……


    戴沐白懷著一絲苦澀,上前安慰道:“放心吧,他說了一會兒就回來,到時候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也不遲。因為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麽能夠限製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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