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沒長眼睛麽?”周琴書忍無可忍,露出了用奢侈品勉強掩蓋著的潑婦的真麵目。


    陳盼不急不徐的回頭:“這裏是會議室,不是菜市場,您有事的話請好好說,不要動不動罵街,對了,今天的會議該不會是您用我爸爸的麵子召開的吧?如果他地下有知,說不定會生氣的。”


    周琴書登時被戳中了痛點,她不是不想插手日盛集團的生意,而是馮日盛生前對她嚴防死守,要錢給錢,要名分給名分,但卻唯獨不肯給她能左右集團未來的實權。


    “你少拿你爸爸說事!”周琴書走到會議室最前麵,敲著桌子說,“既然董事們都來了,你也該履行你答應的事了,把公司的經營權還給你哥哥,以你現在的名聲,根本沒資格坐這個位子。”


    她思維淺薄,做事業也沒什麽頭腦可言,但在排除異己方麵頗有建樹,不愧是馮雲陽的母親,這時就添油加醋的開始拿錄音詆毀陳盼。


    “事情鬧的那麽大,不光是江家人有意見,現在就是看熱鬧的外人都覺得我們馮家的女兒沒出息,攛掇男朋友去搶家產了,你們想想看,這樣的人要是繼續當總裁,外人要怎麽看我們?”


    周琴書這時候想起陳盼是馮家的女兒了,她痛心疾首道:“說來說去,這件事也是怪我,要是在雲陽一時衝動的時候攔住他就好了,他也就不至於被人騙,把公司股份給出去了。”


    說著,她時不時的瞥江幟舟一眼,是個沒膽子直說,所以隻能暗戳戳把髒水往他身上引的意思。


    江幟舟麵無表情的對望回去:“周女士,話不能亂說,當初馮先生為什麽會把股份給出去,難道你心裏不清楚麽?要是你現在後悔了的話也沒關係,我也不多要,按原價賣給你們就是。”


    拋開行情不論,單說馮雲陽最初抵押出去的房產、車子就是一筆巨款,更逞論他後來還挪用了日盛集團的公款,江幟舟願意的話,隨時可以把他釘死在恥辱柱上。


    周琴書自然也是知道這些事的,隻是她並不在乎對錯罷了,在她看來,日盛集團是自家的產業,馮雲陽身為馮日盛唯一的兒子,花自家一點錢怎麽了?倒是陳盼這個賠錢貨,敢動一分就是不要臉!


    “江幟舟,你別以為你搭上了陳盼就能在集團裏吆五喝六了,你不過是個總經理而已,原先手裏有股份撐腰,旁人給你三分麵子,現在你股份也沒了吧?吃軟飯還吃出存在感了。”


    她得意的嘲諷著江幟舟,見他自始至終沒有要勃然大怒的意思,隻當對方是不敢。


    殊不知,江幟舟隻是想看看她能沒腦子到何種地步,等她像是要詞窮了,淡聲問:“你要說我吃軟飯的話,我也沒話可講,隻不過凡事都講一個理字,你說陳總名聲不好,要她讓位,那馮先生有名聲可言麽?”


    董事們早在周琴書對他大加詆毀時就白了臉色,生怕他會忽然爆起,文董事更是頻頻給陳盼使眼色,希望她能勸住他,這時聽到他語氣如常的開口,總算是鬆了口氣。


    陳盼用餘光瞥見了董事們的惶然之態,隻是裝作看不見罷了,她側過臉附和道:“馮先生好像剛被從失信人名單上挪下去沒多久吧?要說對股價的影響,我看還是這件事更嚴重。”


    一家集團的總裁曾經是信用有問題的老賴,這事說出去怕是會笑掉許多人的大牙。


    周琴書說不過他們,索性開始胡攪蠻纏:“陳盼,你可是親口答應過我,隻要董事們同意,你就把經營權讓出去的,別告訴我你想反悔?”


    口頭上的許諾當不得真,董事們都是老江湖了,這時便紛紛開始裝聾作啞。


    陳盼昨晚不過是隨口答應一句罷了,今天見他們這麽有眼力見,卻是心念一轉,覺得是時候試一試他們的立場了。


    “我沒有反悔的意思,隻要您能說動他們,我退位讓賢。”陳盼不忘提醒一句,“根據爸爸生前定下的規矩,我是憑借手中占絕對優勢的股份當上總擦的,如果要我讓位,至少要有三分之二的人反對我才可以。”


    哪怕隻是一句玩笑話,也是有它獨一無二的效力在的,她開口之前並非一點腦子也沒過,而是巧妙的利用規則,給自己留下了絕不會陷入無助境地的餘地。


    周琴書對這些事一無所知,茫然的看向文董事:“有這個規定麽?”


    “有。”文董事被她的愚蠢徹底驚呆了,揉著眉心道,“你自己去官網上看看吧,這些都是公開信息。”


    23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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