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天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那種恐懼的感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發的清晰起來。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使得尤一天的腦電波根本無法集中與控製,有兩三次還差點因為腦電波的起伏過大而前功盡棄。若是平時尤一天大可以靜下心憑意念將之驅除,但是現在正是用11萬的意念替小男孩解神經毒的關鍵時刻……尤一天暗暗叫苦,這恐懼來的真不是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解毒的最關鍵時刻的時候來!


    尤一天被強烈的恐懼感嚇得冷汗淋漓,全身都抑製不住地發抖著。


    金、水、阿火、阿木、阿土以及站在較遠的伽藍看到尤一天這樣子,都還以為尤一天是力量使用過度所引發的現象。


    阿木邊看著尤一天的表現邊暗中琢磨:老大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居然如此耗費自己本身的力量,唉,看來老大以後就算真的名聲有成,也會是以仁者著稱吧。


    看到尤一天“不要命”般地去救一個不相幹的人,阿火、水也有和阿木類似的想法,他們認為,與其說尤一天實力超絕的霸者,倒不如說他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仁者。也許以實力爭天下的路他不會走,一條濟世救人的路才是他的歸宿……


    阿土卻不這麽想。看天哥現在的表情這麽辛苦,看來天哥的功力損耗可不小……咦?如此拚命地去救這個小男孩,該不是這個小男孩就是天哥的私生子吧!嘿嘿,看不出天哥這個人表麵上挺老實的,其實也還是正常的男人!


    伽藍的想法又與五行殺手他們不同。尤一天他不惜冒著生命的危險,這麽拚命地去救西方知,究竟用心何在?有什麽陰謀?是看到西方知的強大,想在救他之後拉他入夥,好增加力量?還是說把西方知救起來之後,就關起來,像做白老鼠一樣地去研究他地意念幻獸?還是另有其他更大的陰謀……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金的想法卻是最與眾不同,也最接近事實。金感覺得到尤一天的發抖似乎並不是力量施展過度所致,好像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虛無飄渺的力量在幹擾他,不,確切地說是幹擾他的意念。起初金對自己的感覺還不是很確定,但是漸慚地隨著這一股虛無飄渺的力量加大幹擾力度,它的蹤跡也就被金所發覺。


    金嚐試著用意念去追蹤這股幹擾尤一天力量的源頭。但是試了數次,果然和料想的一模一樣,想要天哥命的人實力果然不簡單。無論怎麽努力,其最大地限度也就隻能夠感覺得到那股力量在幹擾天哥而已,金想再作進一步地追蹤卻怎麽也沒有辦法辦到。無奈之下,金用了最蠢也是最有效的辦法,那就是將四麵八方東南西北一公裏內的所有區域全部用意念搜索一遍。雖然比較耗費時間與意念,但是這是唯一找得到幹擾天哥力量源頭的方法。


    然而出乎金的意料的是,方圓一公裏內的所有區域,竟然都沒有發現有強大力量地源頭!


    金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這一股來幹擾天哥的力量比我想像的更厲害,至少比我的意念強度要強十倍,否則憑我這幾個月在天哥地精心特訓之下的意念,普通的力量是絕對躲不過我的意念追蹤的。


    現在該怎麽辦?


    找不到力量的源頭,難道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天哥的意念受幹擾?不行!再任這一股力量繼續幹擾天哥的話,天哥他一定會沒命的!


    金臉上的神色不禁焦急起來。


    金的臉色剛剛有了變化,水就察覺到了。這種一反常態的神情是?


    水、阿火、阿木、阿土四人都知道,金作為一個最專業最職業的職業殺手,在他的臉上你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喜怒哀樂,但是有一種情況除外,那就是每當他的預感感覺到有重大危險存在的時候,他的臉上就會不自覺地表現出一種焦急的神色。


    所以……


    難道說這附近有極大的危險!


    想到這,水不由得輕聲問道:“金,怎麽了,神色這麽差,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水這麽一問,阿火、阿木、阿土三人也隨即注意到金臉上的神色。他們相視一眼,看來金他一定是預感到什麽重大的危險了,否則臉上不會現出這種神情的。想到這,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將白銀鬥氣凝聚於掌心,準備隨時應付突發的狀況。


    金聽到水的聲音,歎道:“怎麽?我臉上又有那種焦急的神色了?”


    水、阿火、阿木、阿土四人點了點頭。阿土接著說道:“金,你臉上這種表情自從那一次遇到暗黑龍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這一次竟然又再度出現,看來附近一定藏著一個重大的危險是不是?”


    說著,阿土拿眼掃了一下四周。


    夜,靜悄悄的,無聲無息中,沒有絲毫的不對勁。


    金的臉上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表情。“阿土,不要看了,這附近一公裏內都沒有危險。”


    阿土奇道:“都沒有危險?那……那你臉色怎麽會變?該不是閑著無聊變起來嚇唬大家的吧?”


    金冷冷地道:“我像是那種人嗎?”


    阿土被金的語氣嚇了一跳。“呃……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金,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阿土趕緊給金陪笑臉。


    水瞪了阿土一眼,然後轉頭對金說道:“金,言歸正傳。你不可能無緣無故會出現那種表情的,一定是預感到什麽重大的危機了,是不是?說出來,我們五個一起麵對!”


    阿土附和道:“就是,水說得對!金你說出來,我就不信,憑我們五行殺手的五行大陣,還有誰敢威脅得了我們!”


    阿土那狂傲的話並沒有給金多少的幫助。隻見金仍舊是一臉的凝重。他嚴肅地說道:“聽著,水、阿火、阿木、阿土!我絕不是在開玩笑!這一次所遇到地危險絕不下於我們在死亡穀所遇到的暗黑龍!”


    金的這一句話才真真正正地讓四人感受到了危機!暗黑龍類型的危機,那絕對是一個夢魘!殺不死,打不敗,隻能疲於奔命,任它玩弄……一想起這些,水、阿火、阿木、阿土四人都後怕——


    遠在幾公裏外的菲力克看著那個吸收了無上的能量與意念的能量體衝進了完美的魔法結界,他就知道,路西法的詛咒已經成功!受詛咒之人必將遭受世間最惡毒最強的詛咒。他就算再強,再厲害也是必死無疑!不過這麽強大地詛咒總要付出點代價的,而這個代價比菲力克所想像的還要嚴重一些。路西法地詛咒不但吸走了自己絕大部份地意念與力量,而且還將所有新新魔法兵團地團員的意念吸得精光。菲力克很清楚,一個人一旦被吸走了所有的意念那是意味著什麽,那意味著他將變成一個毫無思想無意識的隻憑本能活動的行屍走肉,九九八十一個人!用九九八十一個人的意念去詛咒一個超強的魔法師,這代價真地值得嗎?


    菲力克心中一陣迷茫。


    “喂,菲……菲力克!”身後傳來一個虛弱而熟悉的聲音。


    菲力克扭頭看著格利高裏,黯然不語。


    格利高裏努力爬了起來,全身軟綿綿的他使盡了全部的力量才勉強爬到了菲力克的身前。格利高裏抓著菲力克地肩膀,使勁地搖著,“告訴我,你剛才用的那個路西法的詛咒究竟是什麽詛咒?為什麽?為什麽我所有的力量會被完全掏空了?嗯~~還有,我的精神力似乎也遭受了極大的重創!為什麽?這是為什麽?”格利高裏歇斯底裏地吼了起來。


    菲力克被格利高裏搖得頭大起來。不得己,菲力克輕輕一推,格利高裏好不容易半站著的身體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菲力克這才冷冷地說道:“入這個新新魔法兵團之前,我就對所有的團員包括你在內都有說過,詛咒是一種非正常式的能量進攻。它在傷害他人的同時也在深深地傷害著施咒者。詛咒越是強大,施咒者也就會遭受越深的傷害。這一次施展的是最強的詛咒,因此所遭受的傷害也是最可怕的,也是最無法預估的……!”


    格利高裏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那你怎麽不早說?你看看,菲力克團長,你自己親眼看看,他們都成了什麽了?他們都成了什麽!”看著地麵上那些新新魔法兵因的成員個個都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情形,格利高裏發覺自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想不對著菲力克歇斯底裏都難。


    格利高裏這一問,菲力克臉上不由得閃現出深深的自責。“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們!”


    格利高裏見到菲力克那自責的模樣,心中稍微舒服了些。“哼,那你準備要怎麽補償他們?”


    菲力克臉上閃出一絲迷茫。“補償?還能補償嗎?“


    格利高裏嘿嘿一笑。“當然能了。”


    “怎麽補償?”


    “比如說給他們放一個長假之類的……至於我嘛。你也知道,我其實很早就想做你這個位子了。如果你現在補償讓我作這個位置的我,那我或許可以考慮……”


    菲力克心中無奈。這個格利高裏,他似乎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狀況,他竟然還在幻想著有一天能夠當上新新魔法兵團團長的位置。真是可悲!


    “你說的那種補償,我想我一定會給他們的。他們將獲得一個全世界最長的長假。至於你的補償嘛,我也會滿足你。反正我的心願已了,該還帕羅大人的恩情我也已經還了,接下來的我或許會浪跡天涯,或許會隱居深山吧。”


    菲力克地一番話無疑讓格利高裏感到高興,本來隻是隨口說說的補償,沒有想到菲力克竟然真的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菲力克,沒有想到一向小氣的你也有大方的時候啊。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對了,你什麽時候去浪跡天涯或者隱居深山?”


    菲力克想也不想便道:“馬上!”


    格利高裏很是意外。“這麽快?雖然有些倉促了點,不過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我就不強留了,放心去吧,菲力克團長。帕羅大人那邊我會替你說的,至於這些團員的長假,我也會幫你替他們放的,哈哈。”


    格利高裏心情大爽。


    菲力克道:“嗯,不過我必須等到這個魔法結界消失之後才走。因為隻有這個魔法結界消失了,才意味著那個超強魔法師徹底地被詛咒死。”


    “這麽有雅興?好,那我格利高裏團長就陪你菲力克一齊觀賞這難得一見的曇花一現吧!”——


    尤一天心裏很清楚,還有最後一分多鍾,毒就會被逼出來了。但是偏偏在這關鍵的時刻,腦海之中地那個恐懼感卻越發地清晰起來。


    腦電波在這種極度地恐懼感的作用下,越發的不穩定,也越發地起伏。從11萬突然降到10.5萬,又從10.5萬猛增至13萬,腦電波的上下起伏,直接導致了神經毒的騷動,它們有的遊回了小男孩的身體,有地則一下子附著在尤一天的腦電波上。當然,還有一小部份則從小男孩的手臂上直接衝了出來!黑色的血一下子射向了地麵,地麵在神經毒的作用下,立刻被腐蝕了一個小洞。


    尤一天見自己地腦電波有一部份已經被神經毒附著,不由得暗暗叫苦。這下子不光是小男孩中毒了,就連我也中毒了。


    現在該怎麽辦?


    是讓腦電波直接退出小男孩的身體不管他的死活,還是繼續替小男孩解毒?


    如果是此時收手的話,那小男孩必死無疑,而自己倒可以憑著強大的意念,斬斷那些附著了神經毒的腦電波。


    不行,那一切的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嗎?


    但是如果繼續給小男孩解毒的話,那可能會讓腦電波所中的毒越來越深。萬一要是太深的話,那就不能切斷腦電波了,這樣子到頭來,小男孩的毒是解了,而我自己卻中了毒!


    這時,尤一天的思想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救小男孩,一派主張救自己。


    “尤一天,你從來就不是一個聖人,所以隻要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救他就可以了。你已經盡力了,現在是該放棄的時候了!再不放棄的話,你自己就被神經毒給毒死了。想想看,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著救人,天下間哪還有這種傻瓜?”


    “不對,尤一天,你既然已經答應了七七,就一定要替七七做到,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的,不是嗎?況且,這種小毒對於你現在的異能來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現在之所以沒有解毒,是因為心中的那種莫名恐懼。其實你隻要把心完全放在解毒上,那恐懼自然就不會出現了!”


    尤一天不再多想,篤定心情,把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到了西方知的身上,意念再一次全心全意地引導起西方知體內的神經毒。


    若說這恐懼是來自心中的話,尤一天這樣子的想法是沒有錯,但是這恐懼根本就不是來自他的心中,而是來自路西法的詛咒!所以就算尤一天他再怎麽把心放在西方知的身上也沒有用,恐懼還是越來越強,越來越濃,也越來越幹擾到尤一天的心!


    這時,尤一天就算是再遲鈍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這種恐懼來得太詭異太莫名毒妙了,根本不像是神經毒所能對我產生的效果。也許……


    尤一天開始將強大的意念10等分。一分意念留在西方知的手臂處控製11萬的腦電波,使它繼續引誘神經毒;而另外9分意念則以東南西北四麵八方的形勢散開,尤一天估計,在附近有人趁著自己救小男孩的時候使用意念攻擊使自己產生恐懼感,這個人也許是伽藍,也許其他未知的敵人,但是不管怎麽樣,隻要揪出那個意念攻擊者,那一切都好辦了!


    尤一天不知道,他的想法和金的想法是一模一樣,但是同樣的,尤一天一番意念搜索之後也沒有發覺到可疑情形。


    尤一天沒有把意念搜索的範圍擴展得很大,因為他知道,一個要對別人的意念進行攻擊的人,一個首要的承件就是人必須離攻擊的對象很近,否則的話,意念攻擊就很難產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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