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雅伸手推開他,小聲嘀咕,“躲人就躲人,靠這麽近幹什麽......”


    “哦,那我遠一點。”


    席書醴攤攤手,不做所謂的後退兩步。


    這個小房間不大,二十平米左右,看上去像是一個醫生辦公室。


    中間擺放著一張辦公桌,上麵散落著幾遝病例本和資料。


    在辦公桌後麵放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有一個衣櫃。


    江幼雅拿起病曆本隨意翻了兩下,然後抬眸看向衣櫃。


    正要走過去,房間的燈卻突然熄滅了。


    她站在黑暗中,恐懼和骨氣僅拉扯了幾秒,無奈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席書醴。”


    “嗯?”


    “你過來。”


    “剛剛不是還說,讓我離你遠一點?”


    男人的聲音遊刃有餘,還多了幾分戲謔。


    江幼雅何嚐聽不出來,頓時沒了耐心,“不過來算了。”


    她嚐試憑著記憶往牆邊靠。


    雙手在前麵探索,腳步跟著。


    手突然碰到一堵熱牆。


    順著往下摸,摸到了一個堅硬冰涼的物體。


    接著,手就被人抓住。


    “往哪摸呢?”


    席書醴清冽磁性的嗓音在頭上響起。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碰到的是他的皮帶。


    要是再往下摸......


    她的臉一熱,解釋道,


    “不能怪我,誰讓你突然湊過來。”


    黑暗中,席書醴揚了一下唇角,若無其事的問,“剛剛看到有用的線索了?”


    “病例裏麵有幾味草藥的名字,應該是跟線索有關係。”


    “你還知道什麽了?”


    他的大手將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手心,趁她說的投入,拇指緩緩滑過她柔軟的手背。


    “我想是不是跟草藥名字的筆畫有什麽聯係。”


    “還有呢?”


    “那邊有個衣櫃,本來想過去找找,但是燈滅了。”


    “我帶你過去。”


    “這麽黑,過去有什麽用,要找到讓燈亮起來的方法。”


    席書醴斂下眼簾,緩緩道,“不著急。”


    “不著急?我以為你會很著急出去。”


    他挑眉問,“為什麽這麽說?”


    “你心裏清楚。”


    “我......”


    他詢問的話還沒說完,走廊裏就傳來了浩浩蕩蕩的腳步聲。


    “他們追來了。”


    她捏了一下他的手,然後環顧四周尋找能藏身的地方。


    黑漆漆的一片,她什麽都看不到。


    這時,一直維持淡然的男人伸手環住她的腰,半摟著帶她藏到了衣櫃裏麵。


    外麵的人大概在排查每個房間,腳步聲離他們的房間越來越近。m.23sk.


    伸手不見五指的櫃子裏,席書醴將她困在他的胸膛和櫃板之間。


    她瞬間被他渾身清冽的香氣包圍。


    久違的窩在他的懷裏,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懷念這種感覺。


    她把頭靠在他的胸前,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和安心。


    叮——


    他兜裏的手機亮了一下。


    手機是密室提供的,隻用來接收隊友信息。


    她揚眸看著他,“這麽快就有人給你發求救信息了?”


    求救機會一個人隻有一次,一旦使用後,手機就會被沒收。


    所以求救的對象很重要。


    她大概能猜到對方是誰了。


    從他懷裏退出來,隻見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消息。


    然後微微蹙起眉。


    她本來沒想看,但是櫃子就這麽大的地方,他手機還是唯一的光源。


    所以屏幕上“童嚀”兩個字就格外的顯眼。


    席書醴將信息刪除,裝作無事發生,手機揣回了兜裏。


    “人家都跟你求救了,你就這麽無視了?”


    “你好像很在意她。”


    “錯了,是你很在意。”


    席書醴笑著湊近,“那你吃醋嗎?”


    被說中了心事,她心虛的別過頭,嘴硬的道,“我吃哪門子醋,你少臭美了。”


    “也對,你怎麽會吃醋,我又不是你的誰。”


    他故意用她說過的話來噎她。


    “我.......”,她咬了咬下唇,“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席書醴幽沉的目光望向她,沒說話。


    狹小逼仄的空間彌漫著沉默。


    很快就被砰的一聲巨響打破。


    大概以為房間沒人,搜房的兩個npc聊起天來。


    “奇怪,這間房怎麽沒開燈?”


    “是不是被人關了?”


    “有人這麽無聊,給自己加大難度?”


    江幼雅覺得奇怪,難道隻有他們的房間熄滅了燈?


    像是想到了什麽,她抬頭看向表情閑適的男人。


    “燈是不是你故意關的?”


    她小聲的問。


    席書醴臉上絲毫沒有心虛,輕描淡寫的道,“大概是不小心?”


    “你是故意的。”


    “有證據嗎?”


    “我.......”


    “噓......他們來了。”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軟唇碰到他的掌心,像是有電流劃過,震得他心尖兒都麻了一下。


    誰知她突然張嘴咬住他的手。


    “這裏.......”


    意識到她的想法,他突然猛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她伸手推他,可身形優勢,他紋絲不動。


    江幼雅被他吻的七葷八素,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氣息微喘的道,“放開我。”


    抵抗聲被吞下,他抬起她的下巴,露出纖細的脖頸,毫不猶豫的低頭在那塊嫩白的皮膚上咬了一下。


    “席書醴,你屬狗的。”


    “想好了,你要是再想出賣我,我就在這兒咬出一朵花,讓所有人都能看見。”


    他的手撫過她脖子上剛剛留下痕跡的地方,語氣充滿了威脅。


    江幼雅隻好氣鼓鼓的答應,“我知道了。”


    席書醴這才願意放開她,微微退後了一下。


    兩個人拉開了距離。


    江幼雅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怎麽感覺現在又不知不覺的被他控製住了節奏?


    “席書醴。”


    “怎麽?”


    “你過來一點,我害怕。”


    剛剛拚了命的推他,現在又讓他過去,沒問題就怪了。


    但是他更好奇她想要做什麽。


    傾身向前,他上本身靠近她,“現在呢?”


    “再近一點就更好了。”


    這還是他們冷戰後,她第一次主動說讓他靠近。


    就算她懷有什麽心思,他也顧不得了。


    他正了正身,靠了過去。


    江幼雅眸子靈動一轉,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一個轉身,整個人撲向他,用全身的力量將他推按到了櫃門上。


    他瞬間溫香軟玉抱個滿懷。


    櫻唇微翹,她的纖纖玉指摸上他俊逸的側臉,“席律師,敢咬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俊美的臉上一派平和,饒有興致的挑眉,“哦?什麽代價?”


    “代價就是,我會咬回去。”


    她的手從他曲線流暢的胸肌往下遊弋,落在他緊實的腹肌。


    他的氣息不可查覺的亂了一下。


    她身上的幽蘭氣息淡淡的傳到鼻翼下,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


    喉結滾動,他漆黑銳利的目光在黑夜裏異常的閃亮。


    她差點就打了退堂鼓。


    可搶回主導權是麵子問題,她不能輸。


    “席書醴,我不咬你的脖子,我咬......”


    她捏了一下他的腹肌,鼻息噴在他的耳廓,“我咬這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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