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別擔心,你媽媽已經找借口推脫了。”


    一波驚訝未平,一波又起。


    江幼雅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媽她拒絕了禹家?”


    江彬說,“是啊,雖然說禹家的家世背景沒的說,但是那個禹家大少爺自從受傷後就不能生育了,你媽媽自然不會同意你嫁給他。”


    “哦。”


    電話那端的男人笑了笑,“其實你媽媽她還是關心你的,隻是嘴上不饒人。


    “她之前給你物色的對象,人品她都是查過的,唯一一個就是上次那個,她是在跟你置氣,明知道你看不上,故意給你安排氣你的。”


    “多少年了,她這脾氣還是沒變。”


    江幼雅對他們過往的你儂我儂不感興趣,於是裝作不小心的開口打斷,


    “爸爸,我這突然來了個電話,咱們晚點再聊。”


    說完,她就匆忙的掛斷了。


    她把自己扔到柔軟的大床裏,腦袋短暫的放空。


    這時,放在床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


    江幼雅伸手接起來放到耳邊,“喂?”


    “芽芽,起床了嗎?”


    “嗯,起來了。”


    她的語氣軟綿綿的,有氣無力。


    電話那端沉默幾秒,他溫和的嗓音傳來,“我這邊要結束了,你要不要來接我下班?”


    “嗯.....我考慮一下吧。”


    她不太想動。


    “出來吧,晚上帶你出去吃火鍋。”


    “我才不要和你吃火鍋。”


    他低低的笑了,“辣的也不要?”


    “你沒騙我?”


    她懷疑的問。


    “不騙你,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過來找我吧。”


    “......那好吧,看在火鍋的份上,我現在過去。”


    掛上電話,江幼雅從床上起來。


    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然後就出了門。


    席書醴發給她的地址是法院門口。


    因為他正在出庭,她進不去,隻能在外麵等。


    沒等幾分鍾,開始有人陸陸續續走出來。


    人群中,江幼雅又看到了上次的那個小男孩。


    原來這個案子還沒結束。


    她剛要走上前打招呼,就見一個女人走到了席書醴麵前,破口大罵起來。


    具體罵什麽聽不清楚。


    但是肯定有,黑心律師,包庇殺人犯什麽的。


    席書醴高大挺直的背站在那裏,陽光灑在他的寬肩上,留下一層薄薄的金屑。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儼然已經失去理智的女人,閉口不發一語。


    原本跟在舅舅身邊的小碩見席書醴受到姑姑的辱罵,實在忍不住,衝了過去。


    他幼小的身體擋在席書醴的身前,“姑姑,你不要罵叔叔了,他是好人。”


    “你個小畜生,我還沒罵你呢,你爸都死了,你還敢替殺他的凶手說話,你將來也會有報應的!”


    女人惡毒的語言毫不避諱的攻擊眼前這個才幾歲的孩子。


    席書醴本不願意跟這種潑婦計較,但如今見她連自己幾歲大的侄子都不放過,他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如果你對法院的判決有不滿,你可以重新提交申請,但能對一個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你不僅不配做他的姑姑,更不配做人。”


    “你說誰不是人?!你們做律師的不就是會顛倒黑白,搬弄是非嗎?給你們錢,你們什麽做不出來。”


    “叔叔沒跟我們要錢!”


    小碩哭著喊。


    “沒要錢......那也是有別的目的!”


    女人說完這不講理的話,自己都覺得心虛。


    席書醴走上前兩步,站在她的麵前,高高在上的俯視她。


    深不見底的黑眸透著陣陣的寒意,女人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你要幹什麽?”


    席書醴緩緩勾唇,冷笑在她耳邊說,“我聽說你丈夫欠了一屁股的債,高利貸快把你家門踏破了。”


    “你怎麽知道?這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她臉上的心虛更加明顯。


    “我還聽說,你丈夫一直在打聽小碩家那套房子的房價。”


    “這能代表什麽?”


    “如果說打聽房價不算什麽,那手裏拿著小碩家的房產證到處打聽,難道也真的沒什麽嗎?”


    “你......”


    席書醴冷聲道,“你們不過是想讓小碩的媽媽背鍋,自己漁翁得利罷了。”


    “你胡說!大律師竟然也這麽會潑髒水,我......跟你拚了!”


    女人說著就瘋狂的撲了過來。


    席書醴將小碩護在身後,剛要躲開,餘光一瞥,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匆忙趕過來。


    他黑眸半眯,改變了主意,沒有動,直挺挺的接了女人的一下。


    因為他側身的原因,她的那巴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女人見狀,更加變本加厲的打過來。


    隻是這次,她的手卻被人直接抓住。


    她轉過頭,就看到一張盛滿怒意的漂亮臉蛋兒。


    女人不禁皺眉,不耐煩的問,“你又是誰?”


    江幼雅的一雙狐狸眼帶著傲慢銳利的光芒,冷聲道,“你打我男人,還問我是誰?”


    席書醴眸底閃過一絲驚喜。


    接著——


    啪——


    江幼雅說著一巴掌就打了回去。


    女人挨得這下實實在在,發絲都被打亂了,偏到了一邊。23sk.


    她被打懵了,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似乎沒想到長得這麽嬌滴滴的一個人會有這麽大的勁兒。


    這還沒完......


    江幼雅冷著臉走上前,一把薅住女人的頭發,使勁往下一拽,“既然你不喜歡講道理,喜歡動手,那我就陪陪你。”


    她拉著女人的頭發往台階下麵走,女人的頭皮被她扯得疼出了眼淚。


    “你個瘋子,我要報警,你竟然敢打我!”


    女人撲騰的掙紮,開始反擊。


    “瘋子,是啊,我就是瘋子,瘋子殺人都不犯法,你難道不知道嗎?”


    江幼雅情緒激動地抓著女人,惡狠狠的說。


    席書醴見她狀態不對,趕緊快步追了上去。


    他本來隻是想讓這個小狐狸心疼他一下,所以就沒躲那瘋女人。


    後來見她為自己出頭,心裏還一陣竊喜。


    直到發現她的不對勁兒。


    席書醴上前拉開那個女人,然後把江幼雅摟到懷裏帶到一邊,緊張的看著她的臉。


    “芽芽,你看著我。”


    他抱著她,才發現她抖的多厲害。


    後麵的女人捂著頭發,不依不饒的追上來。


    “你這個瘋女人,我要報警!”


    她這句話剛說完,就對上席書醴投過來狠戾陰森的眼神,聲音冰冷可怖,


    “趁我殺了你之前,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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