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雖然沒法參與陵川那邊的行動,但聽到顧明宇分配給了他廣城這邊的任務,心中頓時好受了一些。經曆過一些事之後,蔣天佑成長了不少,曾經仗著自己是縣委書記的兒子,再加上身邊每天都有阿諛奉承拍馬屁的狐朋狗友,讓他有些飄飄然,不把任何同齡人放在眼裏。


    自從遇到顧明宇,在他手上吃過虧後才改變了之前的想法,終於明白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蔣天佑點點頭,“好,顧少你安排,我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顧明宇邊走邊說:“羅永州安插在廣城的人暫時還沒找到,你這幾天可以先排查一些,把你認為有可能的人都記錄下來,然後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如果有可能的話,可以監聽他們的電話,看看誰和陵川那邊聯絡最積極。”


    “這個我可以幫忙!”阮行笑道。


    他父親是公安局局長,對於監聽這一塊見識的比較多,有他幫忙最合適不過了。


    “行,那到時候你就協助一下蔣少!”顧明宇頓了頓,說道:“你父親和楚躍民關係怎麽樣?”顧明宇忽然想到了楚躍民,從上次交談來看,楚躍民似乎真的想和顧明宇以及宋潔聯手。


    隻不過顧明宇無法確定他到底是真心的,還是羅永州故意安排他那樣做的。


    阮行想了想,說道:“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壞,關係也就一般吧。”阮衛東這個人比較獨斷專行,野心也比較大,楚躍民是他的頂頭上司,但他一直想著如何座上楚躍民的寶座。


    “他也加入我們的陣營了!”顧明宇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大家,一來是希望讓他們吃定心丸,連市公安局局長都加入了,大家最終扳倒羅永州的希望又多了幾分,同時也說明顧明宇的號召力和凝聚力。


    聽到這個消息,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知道顧明宇和宋潔關係密切,也知道宋潔是楚躍民的妻子,按道理來說,顧少和楚躍民應該是水火不容,可是楚躍民卻加入了他的陣營。


    他們都以為顧明宇和國安部關係密切,楚躍民再厲害也不敢和國安局叫板,所以妥協了。


    “有楚躍民的加入,我們的勝算又多了幾分!”蘇星痕說道:“顧少,說句不該說的,你別見怪,你和宋局關係大家都知道,楚躍民不跟你翻臉就夠讓人難以理解了,他卻加入了我們的陣營,你是怎麽說服他的?”


    蔣天佑和阮行都想知道,但怕觸怒顧明宇,所以沒敢問出來,沒想到蘇星痕這小子膽大包天毫不避諱的問了。


    他們以為顧明宇會翻臉或者生氣,可是顧明宇卻笑了笑,解釋道:“有些事你們隻看到了表麵,卻沒看到背後隱藏的東西,楚躍民和宋姐結過婚不假,但他們兩人卻沒有夫妻之實,而且宋潔對他沒有任何情感。”


    “當然,這不是楚躍民投入我們陣營的原因,有句話說得好,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楚躍民能當上市公安局局長全是他背後的人在操控,他爬得越高將來摔得越痛,好在楚躍民已經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想要尋求改變。


    他自己隻是孤身一人,想要對抗背後的勢力無異於蚍蜉撼樹。


    顧明宇組建的陣營讓他看到了一線希望,雖然顧明宇等人還很年輕,但潛力巨大,若是能將羅永州扳倒,那他們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楚躍民也是在賭,一旦成功,自己就能翻身,若是失敗結局一樣很悲慘。


    蔣天佑點頭道:“是的,不過我們是兄弟,永遠不會被利益所左右!”


    蘇星痕聽到這句話後心中頗有感觸,突發奇想,說道:“好,這句話說得好,我們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應當同患難共享福。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我們四個結拜為兄弟!”


    阮行也覺得可行,蔣天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顧明宇,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顧明宇考慮了一下,覺得大家結拜兄弟不是不可以,而是怕在這個關鍵時刻被外人知道傳出去了,樹大招風,蔣天佑和阮行以及蘇星痕三人聯手在廣城即便不是隻手遮天,也相差不遠了。


    萬一被人傳到上麵去,說他們結黨營私,搞不好他們父親會受到影響。


    “行是行,就怕傳出去了影響不好!”顧明宇正色看著大家,說道:“那就趁著晚上,簡單舉行一下儀式,平日裏我們還是按照現在的稱呼,私底下論資排輩。”


    “好!”


    阮行說道:“我現在去買雞和酒來結拜!”


    蘇星痕也馬上說道:“那我去買香和黃紙!”


    兩人說幹就幹,馬上開車去了附近找地方買東西,顧明宇和蔣天佑則留在原地等候。


    他們兩人離開後,蔣天佑笑道:“當初你我還是互看不順眼,沒想到轉眼間就要成為兄弟了,當真是世事難料!”蔣天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讓他覺得很有感觸。


    尤其是遇到顧明宇之後,低級而無趣的生活忽然變得熱鬧起來。


    以前每天都是醉生夢死,不是泡妞就是打牌,要麽就是瞎混,仗著自己老爺子執掌大權無所不為,回過頭想想,那樣的生活真的沒什麽意思,按照原本的軌跡,哪天玩夠了,讓家裏老爺子隨便安排個職務,然後就在體製內混一輩子。


    從自己父親身上就能看出自己若幹年後的影子。


    可是和顧明宇在一起後,蔣天佑覺得生活充滿了未知和冒險,而且意義非凡,成功與否與自己的努力成正比,將來所能達到的成就也充滿未知。


    這才叫生活,不枉走一遭人世。


    顧明宇拿出煙遞給蔣天佑一支,自己點上抽了一口,說道:“這就是所謂的不打不相識吧,說實話,我也沒料到我們幾個之間會走到一起,其實我之前很看不慣你們這樣的公子哥。”


    “或者說是羨慕嫉妒恨吧!”顧明宇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們一生下來就跟絕大多數人不同,家裏不用為了吃穿發愁,更不用擔心沒有錢花,可以上最好的學校,也許別人努力一輩子可能還達不到你們一出生所擁有的。”


    “你們操心的是怎麽才能痛快,怎麽讓自己高興,而普通人操心的則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以及房子等這些瑣事!”


    “咳咳……”蔣天佑聽到顧明宇的話頓時被煙嗆得治咳嗽,一邊咳嗽一邊笑道:“真有你說的那麽好就好了,你以前沒接觸過體製內的人不知道就罷了,現在你自己也是體製內的一員了,難道還這麽想!”


    確實,那是顧明宇曾經年少時的想法,隨著自己的閱曆增加,以及接觸多了體製內的人之後才發現,他們這類人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好。


    官場如戰場,隨時可能一敗塗地。


    一部分人為了上位,可以做出毫無底線的事來,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所以權力場之中充滿了危機,站錯隊後果很嚴重,做錯了事同樣麵臨各種危機。


    顧明宇搖搖頭,“現在當然不會那麽膚淺,不過我倒是覺得在官場上闖,遠比普通人的生活更豐富多彩,雖然危險重重,但也異常的精彩紛呈。”


    蔣天佑第一次聽人這麽說體製內的生活,覺得很新穎也很有趣,“沒想到顧少這樣看待體製內的生活,你這境界隻怕我爸也達不到,我更是自愧不如!”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何嚐不是其樂無窮!”顧明宇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說道:“雖然人和人之間有差距,但別人是人我們也是人,我就不信別人能做到的我做不到,而且還要做的更好!”


    蔣天佑深受感動,顧明宇就像是催化劑一般,讓他內心都得到了升華。


    以前每天瞎混,現在忽然有了目標,扳倒羅永州是第一個目標,蔣天佑相信扳倒羅永州之後還會有更大的目標等著自己去實現。


    “說得好!”蔣天佑忍不住稱讚道:“以前聽別人說這些,隻會覺得對方是在說大話,在裝,可是顧少你說出來,我有種血脈沸騰的感覺!”


    顧明宇笑了笑,自己不是說大話,更不是為了吹噓,而是發自肺腑。


    沒多久,蘇星痕和阮行開著車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們大半夜的去那裏弄來了一隻活雞和結拜用的那些東西,下車後,阮行將酒遞給蔣少,“蔣少,你來倒酒,我殺雞放血!”


    蘇星痕則準備香和紙,擺放好後先把香點燃插在地上。


    阮行殺雞速度很快,拔了一撮毛後,提著脖用刀一劃,大公雞喉嚨裏發出汩汩的聲音,兩隻雞爪亂蹬,蔣天佑把酒分好放在了地上,阮行走過來,一個酒杯裏滴了幾滴血,然後把雞扔到一邊,大家拿起酒,跪在地上,蘇星痕點燃黃紙,開始了正式結拜。


    “今日我四人結拜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四人說完後,一起舉杯將血酒一飲而盡,然後對著香紙叩拜,起身後,大家將手疊在一起,“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兄弟了!”


    顧明宇說道:“蔣少你最大,你就是我們大哥了,我次之排行第二,阮行老三,星痕你年紀最小排老四!”


    蔣天佑笑著說道:“當大哥我可沒那個能力,達者為尊,還是顧少你帶領大家吧!”


    顧明宇搖搖頭,認真說道:“既然是結拜兄弟,那就按照長幼秩序來排,無關其他任何因素。”


    蔣天佑沒再推辭,點頭道:“好,既然二弟這麽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結拜完之後,大家都很開心,沒有什麽比一群誌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更讓人高興的了,從今天起,他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平時盡量不要這麽稱呼,喊名字就行了!”顧明宇叮囑道:“這件事暫時也不要讓你們家裏知道,等我們大功告成之後在說也不遲!”


    “嗯,二哥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麽做的!”阮行和蘇星痕點頭答應道。


    顧明宇正準備繼續叮囑,忽然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是東方鳳打過來的,顧明宇心中一喜,難道是好消息來了,馬上接聽了東方鳳的電話,對方告訴顧明宇關於伊霍病毒的資料他們已經拿到了,明天就能來廣城交給他。


    顧明宇沒想到今天好事連連,剛剛結拜那裏兄弟,就又有好消息傳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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