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痕變化很大，以前一直留的中長發，現在變成了板寸，皮膚也黑了不少，看上去像是送去勞改了似地。蔣天佑笑道：“喲，老四，你這是剛放出來還是咋地？”
顧明宇也忍不住笑問道：“不會真被你家老爺子送進號子裏了吧！”
蘇星痕走進來直搖頭，“別提了，我感覺比進了號子害慘，你們知道我家老爺子怎麽懲罰我麽？”蘇星痕的父親雖然隻是城建局的，但他爺爺卻很有身份。
盡管已經退了，但在江城和陵川等地的官場圈子裏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顧明宇上次在廣城對付羅永州，明麵上是以顧明宇為首的那批人在和羅永州對抗，殊不知，在那場博弈之中，背後也牽動了不少勢力在暗中較量。
最終的結果是支持顧明宇的這一方取得了勝利，否則以顧明宇和羅永信等人還不足以和羅永州抗衡，想讓一個縣委書記垮台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偶然因素和特殊情況。
比如顧明宇把羅永州的老底給揭開了，以至於引起了全省乃至全國媒體的關注，造成了轟動一時的熱門新聞，受到各地關注，這是上頭沒想到的，一旦成了為公眾事件，上麵的領導肯定會重視，所以羅永州才那麽快下台。
事件平息之後，上麵有些領導對顧明宇的做法很不滿，覺得他以下犯上犯了官場大忌，甚至有人提出來要嚴肅批評顧明宇的那種行為，說他把我黨的內部問題公開化，在社會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隻不過這種聲音出來後，很快被另一些聲音壓製住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一個縣委書記，身為地方領導不以身作則，犯了錯誤還不讓檢舉揭發，哪有這樣的道理！國家領導人都說過了，老虎要打，蒼蠅同樣也要打。
說顧明宇犯了忌諱分明是別有用心，不但不應該懲罰還應該鼓勵這種行為，多一些這樣的人，讓那些別有用心占著重要位置不辦事的人下台才是好官員。
當然，這些聲音隻在某些小圈子內流傳，外界根本不可能知道，連顧明宇這個當事人都不知情。
而蘇星痕的爺爺就是力挺顧明宇的幾位重量級人物之一。
不過蘇老爺子做事風格讓人捉摸不透，他對顧明宇讚賞有加，也非常認可顧明宇扳倒羅永州，可是對於自己孫子參與其中則感到不滿，羅永州事件結束以後，蘇星痕就被家族召集回去，一直到現在才放出來。
“說不出來恐怕你們都難以相信我這兩個月是怎麽度過的！”蘇星痕仍然心有餘悸，苦笑道：“老爺子也是手段獨特，竟然把我下放到農村幹了兩個月的農活！”
噗嗤……
顧明宇等人聽到這話一個個沒忍住大笑起來。
果然夠獨特，顧明宇也很佩服蘇老爺子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治他，蘇星痕本就是個閑不住的人，讓他待在農村日複一日的幹農活，以蘇星痕的個性，過了兩三天的新鮮期之後，肯定會痛不欲生。
他竟然呆了兩個多月，對他來說確實比蹲在號子裏還難受。
蔣天佑笑完之後納悶道：“為啥啊？你爺爺就算要懲罰你也犯不著這麽狠吧，虧他老人家想得出來這種損招！”
蘇星痕也一臉不忿，“可不是嘛，以我爺爺的為人肯定不會想出這種方式來懲罰我，肯定是家族裏那些小兔崽子們一個個生怕我將來跟他們爭家產，所以趁我不在，不停的給老爺子煽風點火！”
顧明宇覺得不大可能，蘇星痕父親都四十好幾快五十歲的人了，他爺爺怎麽著也快七十的年紀了，活了這麽久難道還看不出後輩們心裏的那點小九九？
既然老爺子那麽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蘇星痕家族很大，不是說勢力很大，而是規模很大，光堂兄弟就有七八個，這麽些人都惦記著家裏的產業，除了蘇星痕父親在外地，其他人全都在老家。
他們擔心老爺子去了之後蘇星痕回去和他們爭家產也是情有可原，也說明蘇星痕和那些兄弟姐妹的關係並不好。
“既然已經熬過去了，就別再想那麽多，咱們兄弟幾個也好久沒在一起了，今天來了就敞開肚皮喝酒！”顧明宇笑著說道。
“正合我意！”蘇星痕走過去主動拿起酒瓶給大家倒酒，忽然看到包間裏的東方凰，他愣了一下，訝異道：“東方鳳！”
蘇星痕當初在廣城的時候見過東方鳳，雖然沒什麽交情，但認得出對方，所以看到東方凰的時候下意識的喊道。
東方凰笑了笑，並沒說話，拿起酒杯跟蘇星痕碰了碰，說道：“喝完我在告訴你！”
蘇星痕二話不說一口喝完。
“難怪你家老爺子要懲罰你呢！”東方凰也淺酌了一口，說道：“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不犯錯才怪，認錯人是小，認錯了路可就關乎到一輩子的前程！”
“你不是東方鳳？”蘇星痕驚訝道，怎麽看都是當初那個在廣城的東方鳳，對方竟然說自己不是。
“你說是就是，說不是也不是，那得看你是誰以及什麽事了！”東方凰笑道：“對我有利的話，我也可以是東方鳳！”
東方凰這句話很有深意，似乎讓蘇星痕聯想到了什麽。
蔣天佑走過來介紹，“這位是東方凰，算是我們的朋友，也是老二的合作夥伴。”
蘇星痕聽到名字就明白了，這個女人應該是東方鳳的雙胞胎妹妹或者姐姐，難怪看上去一模一樣呢。
“失敬失敬，剛剛冒犯，還請見諒！”蘇星痕文縐縐的道起歉來，“二哥，你和這位東方小姐有什麽合作項目啊，要是有合適的，我也想參與！”
蘇星痕家族除了爺爺和他父親外，其他長輩全都混跡商界，而且頗有建樹，他沒有踏上仕途的興趣，反而想進入商界，在家裏看到兄弟姐妹們，一個個豪車出入，出手闊綽的樣子，讓他很受打擊。
顧明宇笑了笑，“目前的這個項目暫時不適合你，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你們做的啥項目啊？”蘇星痕好奇的問道。
蔣天佑說道：“你要資金沒資金，要人脈沒人脈，老二他們的項目是馬莊縣政府和蓋世集團的，你就別跟著瞎參合了！”
“蓋世集團？”蘇星痕以前不知道這個集團，但在家裏的那段時間，經常聽家族的長輩和幾個堂兄弟提及，後來特地查了下，才知道原來蓋世集團那麽大的來頭。
當時還在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打造出一個那麽龐大的商業帝國就好了，沒想到這麽快見到了蓋世集團的人。
“喝酒！”
蘇星痕知道，能和政府合作的肯定不是小項目，自己連商界新人都算不上，就算讓自己加入，他也不知道該改什麽。
大家邊喝邊聊，蘇星痕喝了酒之後不吐不快，把自己的想法當著顧明宇和蔣天佑他們說了出來，他說自己不大可能進入體製內，自己父親操勞了一輩子也就混到了一個小小的城建局局長。
即便是他爺爺，當年也不過擔任過縣委書記，所以蘇星痕覺得自己家族沒有這方麵的潛質。
在別人眼裏已經很不錯了，但在蘇星痕看來，不能到省裏去那就算不上什麽，以他父親的政治前途來看，這輩子也就那樣了，在往上升，充其量也就能混到副縣長的位置。
可是顧明宇才剛剛踏上仕途沒多久就已經達到了這樣的程度，今後的前途不可限量，這才是當官的料子。
蔣天佑也無奈的笑了，他父親雖然是縣委書記，但自己父親在顧明宇這個年紀的之後還在國企工廠當工人呢！能和顧明宇相提並論的，隻怕全國都找不出幾個。
當然，蔣天佑也知道有些特殊原因在裏麵，但不可否認，顧明宇在政治上的覺悟和手段異於常人，他不會阿諛奉承，更不會去巴結討好誰。
隻有一個原則，那就是跟黨走！
紅酒喝完，他們又喝了幾打啤酒，喝高了後，蘇星痕拉著蔣天佑一起唱歌去了，本來要拉著顧明宇一起的，可惜隻有兩個麥，所以顧明宇沒有跟他們一起唱歌。
東方凰的酒量很好，喝了半天基本上麵不改色，既沒有發紅也沒有發白，還是淡定自若。
“你酒量很不錯！”顧明宇坐到東方凰身邊說道。
東方凰也笑著說道：“你也不錯，喝了那麽多，竟然還能保持清醒。”
顧明宇來者不拒，但凡有舉杯的，他都是一口一杯，顧明宇天生善飲，平時也不怎麽喝，但很少喝醉。
就在這時，東方凰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她拿起來看了看，隨即收起手機，淡淡笑道：“陵川分部的負責人已經被我開了，蓋世集團對她永不錄用！”
這是東方凰給顧明宇的姿態，表示她很重視這件事。
顧明宇本沒打算計較那麽多，但當時那個邵司音卻一副愛答不理，還想當著麵說教自己，顧明宇是怕耽誤時間影響了合作，自己連夜趕來得到那樣的答複，說不生氣是假的。
“她是最近調來我手底下做事的，我跟她也算不上特別熟悉，隻是聽說他業務能力還不錯，再加上上頭有人罩著，所以也沒太在意這些，隻是沒想到她狂妄自大到了這種地步！”
“我就知道她不大可能是你培養出來的！”顧明宇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猜錯了，那個邵司音果然不是東方凰的親信，若是的話，顧明宇會重新考量合作事宜。
顧明宇問道：“之前她說你遇到麻煩了，你當真沒事？”
東方凰頓了頓，說道：“有事！”
“什麽事？”顧明宇以為是合作出了問題，微微一愣，看著東方凰問道。
東方凰喝了口酒，淺淺一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這人愛打聽別人的隱私呢，你放心吧，我個人的事和合作無關，董事局確定的事，沒有人能更改，除非全體董事局成員出來反對！”
聽到東方凰的答複，顧明宇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來了，這個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出問題。
“老妖去馬莊找過你？”東方凰問道。
“老妖？”
東方凰笑著解釋說：“就是那個姓姚的，知道他的人都這麽稱呼他！”
“倒也貼切！”顧明宇也覺得那個姚老給人的感覺很不好，確實很妖邪。
“確實去馬莊找過我，想讓我就此作罷，不再追查神風集團的事物，不過被我拒絕了！”顧明宇問道：“神風集團在陵川的分部有沒有什麽動靜？”
東方凰收起笑容，一臉正色說道：“難怪他們這邊的人全都出去了，應該是被你的態度刺激到了，或許是想給你點顏色，亦或者準備收拾跑路了，不過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多半是前者。”
這是顧明宇最為擔心的，他不怕敵人針對自己，就怕他們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自己家人，幸好已經和邱鴻途商量好了，讓他們這段時間出去避避風頭。
“就怕他們不來！”顧明宇冷聲道。
東方凰明白顧明宇的處境，“這個時候你最好多注意點，雖然我已經派了人手在暗中保護你，但不能保證任何時候都跟在你身邊！”
顧明宇畢竟是官員，有些地方和機構不是外人能去的，哪怕是拍過去保護顧明宇的人也得回避。
“他們想要對我動手了？”顧明宇皺眉問道，上次在神風集團陵川分部的辦公樓險些遇害，後來顧明宇躲過一劫，他已經把那件事匯報給了縣公安局，楚躍民也上報給了市裏，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到現在也沒給出任何答複。
“有可能，他們的狠辣程度絕對超乎你的想象！”東方凰叮囑道：“千萬不要因為你擁有副縣長的頭銜，他們就不敢對你怎樣，一旦觸動了他們的利益，縣長副縣長對他們來說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該怎麽做還得怎麽做。”
神風集團黑白兩道都有勢力，這也是他們為何能快速打入全國各地以及後來在海外開疆擴土的主要原因之一。
顧明宇一個人的力量顯得有些單薄，而蓋世集團還沒法正麵與神風集團交鋒，他們還在成長之中，不可能花太大的代價保護顧明宇。
一旦神風集團動手，他們能做的也就是在暗中給予一定幫助。（未完待續）
顧明宇也忍不住笑問道：“不會真被你家老爺子送進號子裏了吧！”
蘇星痕走進來直搖頭，“別提了，我感覺比進了號子害慘，你們知道我家老爺子怎麽懲罰我麽？”蘇星痕的父親雖然隻是城建局的，但他爺爺卻很有身份。
盡管已經退了，但在江城和陵川等地的官場圈子裏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顧明宇上次在廣城對付羅永州，明麵上是以顧明宇為首的那批人在和羅永州對抗，殊不知，在那場博弈之中，背後也牽動了不少勢力在暗中較量。
最終的結果是支持顧明宇的這一方取得了勝利，否則以顧明宇和羅永信等人還不足以和羅永州抗衡，想讓一個縣委書記垮台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偶然因素和特殊情況。
比如顧明宇把羅永州的老底給揭開了，以至於引起了全省乃至全國媒體的關注，造成了轟動一時的熱門新聞，受到各地關注，這是上頭沒想到的，一旦成了為公眾事件，上麵的領導肯定會重視，所以羅永州才那麽快下台。
事件平息之後，上麵有些領導對顧明宇的做法很不滿，覺得他以下犯上犯了官場大忌，甚至有人提出來要嚴肅批評顧明宇的那種行為，說他把我黨的內部問題公開化，在社會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隻不過這種聲音出來後，很快被另一些聲音壓製住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一個縣委書記，身為地方領導不以身作則，犯了錯誤還不讓檢舉揭發，哪有這樣的道理！國家領導人都說過了，老虎要打，蒼蠅同樣也要打。
說顧明宇犯了忌諱分明是別有用心，不但不應該懲罰還應該鼓勵這種行為，多一些這樣的人，讓那些別有用心占著重要位置不辦事的人下台才是好官員。
當然，這些聲音隻在某些小圈子內流傳，外界根本不可能知道，連顧明宇這個當事人都不知情。
而蘇星痕的爺爺就是力挺顧明宇的幾位重量級人物之一。
不過蘇老爺子做事風格讓人捉摸不透，他對顧明宇讚賞有加，也非常認可顧明宇扳倒羅永州，可是對於自己孫子參與其中則感到不滿，羅永州事件結束以後，蘇星痕就被家族召集回去，一直到現在才放出來。
“說不出來恐怕你們都難以相信我這兩個月是怎麽度過的！”蘇星痕仍然心有餘悸，苦笑道：“老爺子也是手段獨特，竟然把我下放到農村幹了兩個月的農活！”
噗嗤……
顧明宇等人聽到這話一個個沒忍住大笑起來。
果然夠獨特，顧明宇也很佩服蘇老爺子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治他，蘇星痕本就是個閑不住的人，讓他待在農村日複一日的幹農活，以蘇星痕的個性，過了兩三天的新鮮期之後，肯定會痛不欲生。
他竟然呆了兩個多月，對他來說確實比蹲在號子裏還難受。
蔣天佑笑完之後納悶道：“為啥啊？你爺爺就算要懲罰你也犯不著這麽狠吧，虧他老人家想得出來這種損招！”
蘇星痕也一臉不忿，“可不是嘛，以我爺爺的為人肯定不會想出這種方式來懲罰我，肯定是家族裏那些小兔崽子們一個個生怕我將來跟他們爭家產，所以趁我不在，不停的給老爺子煽風點火！”
顧明宇覺得不大可能，蘇星痕父親都四十好幾快五十歲的人了，他爺爺怎麽著也快七十的年紀了，活了這麽久難道還看不出後輩們心裏的那點小九九？
既然老爺子那麽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蘇星痕家族很大，不是說勢力很大，而是規模很大，光堂兄弟就有七八個，這麽些人都惦記著家裏的產業，除了蘇星痕父親在外地，其他人全都在老家。
他們擔心老爺子去了之後蘇星痕回去和他們爭家產也是情有可原，也說明蘇星痕和那些兄弟姐妹的關係並不好。
“既然已經熬過去了，就別再想那麽多，咱們兄弟幾個也好久沒在一起了，今天來了就敞開肚皮喝酒！”顧明宇笑著說道。
“正合我意！”蘇星痕走過去主動拿起酒瓶給大家倒酒，忽然看到包間裏的東方凰，他愣了一下，訝異道：“東方鳳！”
蘇星痕當初在廣城的時候見過東方鳳，雖然沒什麽交情，但認得出對方，所以看到東方凰的時候下意識的喊道。
東方凰笑了笑，並沒說話，拿起酒杯跟蘇星痕碰了碰，說道：“喝完我在告訴你！”
蘇星痕二話不說一口喝完。
“難怪你家老爺子要懲罰你呢！”東方凰也淺酌了一口，說道：“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不犯錯才怪，認錯人是小，認錯了路可就關乎到一輩子的前程！”
“你不是東方鳳？”蘇星痕驚訝道，怎麽看都是當初那個在廣城的東方鳳，對方竟然說自己不是。
“你說是就是，說不是也不是，那得看你是誰以及什麽事了！”東方凰笑道：“對我有利的話，我也可以是東方鳳！”
東方凰這句話很有深意，似乎讓蘇星痕聯想到了什麽。
蔣天佑走過來介紹，“這位是東方凰，算是我們的朋友，也是老二的合作夥伴。”
蘇星痕聽到名字就明白了，這個女人應該是東方鳳的雙胞胎妹妹或者姐姐，難怪看上去一模一樣呢。
“失敬失敬，剛剛冒犯，還請見諒！”蘇星痕文縐縐的道起歉來，“二哥，你和這位東方小姐有什麽合作項目啊，要是有合適的，我也想參與！”
蘇星痕家族除了爺爺和他父親外，其他長輩全都混跡商界，而且頗有建樹，他沒有踏上仕途的興趣，反而想進入商界，在家裏看到兄弟姐妹們，一個個豪車出入，出手闊綽的樣子，讓他很受打擊。
顧明宇笑了笑，“目前的這個項目暫時不適合你，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你們做的啥項目啊？”蘇星痕好奇的問道。
蔣天佑說道：“你要資金沒資金，要人脈沒人脈，老二他們的項目是馬莊縣政府和蓋世集團的，你就別跟著瞎參合了！”
“蓋世集團？”蘇星痕以前不知道這個集團，但在家裏的那段時間，經常聽家族的長輩和幾個堂兄弟提及，後來特地查了下，才知道原來蓋世集團那麽大的來頭。
當時還在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打造出一個那麽龐大的商業帝國就好了，沒想到這麽快見到了蓋世集團的人。
“喝酒！”
蘇星痕知道，能和政府合作的肯定不是小項目，自己連商界新人都算不上，就算讓自己加入，他也不知道該改什麽。
大家邊喝邊聊，蘇星痕喝了酒之後不吐不快，把自己的想法當著顧明宇和蔣天佑他們說了出來，他說自己不大可能進入體製內，自己父親操勞了一輩子也就混到了一個小小的城建局局長。
即便是他爺爺，當年也不過擔任過縣委書記，所以蘇星痕覺得自己家族沒有這方麵的潛質。
在別人眼裏已經很不錯了，但在蘇星痕看來，不能到省裏去那就算不上什麽，以他父親的政治前途來看，這輩子也就那樣了，在往上升，充其量也就能混到副縣長的位置。
可是顧明宇才剛剛踏上仕途沒多久就已經達到了這樣的程度，今後的前途不可限量，這才是當官的料子。
蔣天佑也無奈的笑了，他父親雖然是縣委書記，但自己父親在顧明宇這個年紀的之後還在國企工廠當工人呢！能和顧明宇相提並論的，隻怕全國都找不出幾個。
當然，蔣天佑也知道有些特殊原因在裏麵，但不可否認，顧明宇在政治上的覺悟和手段異於常人，他不會阿諛奉承，更不會去巴結討好誰。
隻有一個原則，那就是跟黨走！
紅酒喝完，他們又喝了幾打啤酒，喝高了後，蘇星痕拉著蔣天佑一起唱歌去了，本來要拉著顧明宇一起的，可惜隻有兩個麥，所以顧明宇沒有跟他們一起唱歌。
東方凰的酒量很好，喝了半天基本上麵不改色，既沒有發紅也沒有發白，還是淡定自若。
“你酒量很不錯！”顧明宇坐到東方凰身邊說道。
東方凰也笑著說道：“你也不錯，喝了那麽多，竟然還能保持清醒。”
顧明宇來者不拒，但凡有舉杯的，他都是一口一杯，顧明宇天生善飲，平時也不怎麽喝，但很少喝醉。
就在這時，東方凰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她拿起來看了看，隨即收起手機，淡淡笑道：“陵川分部的負責人已經被我開了，蓋世集團對她永不錄用！”
這是東方凰給顧明宇的姿態，表示她很重視這件事。
顧明宇本沒打算計較那麽多，但當時那個邵司音卻一副愛答不理，還想當著麵說教自己，顧明宇是怕耽誤時間影響了合作，自己連夜趕來得到那樣的答複，說不生氣是假的。
“她是最近調來我手底下做事的，我跟她也算不上特別熟悉，隻是聽說他業務能力還不錯，再加上上頭有人罩著，所以也沒太在意這些，隻是沒想到她狂妄自大到了這種地步！”
“我就知道她不大可能是你培養出來的！”顧明宇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猜錯了，那個邵司音果然不是東方凰的親信，若是的話，顧明宇會重新考量合作事宜。
顧明宇問道：“之前她說你遇到麻煩了，你當真沒事？”
東方凰頓了頓，說道：“有事！”
“什麽事？”顧明宇以為是合作出了問題，微微一愣，看著東方凰問道。
東方凰喝了口酒，淺淺一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這人愛打聽別人的隱私呢，你放心吧，我個人的事和合作無關，董事局確定的事，沒有人能更改，除非全體董事局成員出來反對！”
聽到東方凰的答複，顧明宇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來了，這個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出問題。
“老妖去馬莊找過你？”東方凰問道。
“老妖？”
東方凰笑著解釋說：“就是那個姓姚的，知道他的人都這麽稱呼他！”
“倒也貼切！”顧明宇也覺得那個姚老給人的感覺很不好，確實很妖邪。
“確實去馬莊找過我，想讓我就此作罷，不再追查神風集團的事物，不過被我拒絕了！”顧明宇問道：“神風集團在陵川的分部有沒有什麽動靜？”
東方凰收起笑容，一臉正色說道：“難怪他們這邊的人全都出去了，應該是被你的態度刺激到了，或許是想給你點顏色，亦或者準備收拾跑路了，不過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多半是前者。”
這是顧明宇最為擔心的，他不怕敵人針對自己，就怕他們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自己家人，幸好已經和邱鴻途商量好了，讓他們這段時間出去避避風頭。
“就怕他們不來！”顧明宇冷聲道。
東方凰明白顧明宇的處境，“這個時候你最好多注意點，雖然我已經派了人手在暗中保護你，但不能保證任何時候都跟在你身邊！”
顧明宇畢竟是官員，有些地方和機構不是外人能去的，哪怕是拍過去保護顧明宇的人也得回避。
“他們想要對我動手了？”顧明宇皺眉問道，上次在神風集團陵川分部的辦公樓險些遇害，後來顧明宇躲過一劫，他已經把那件事匯報給了縣公安局，楚躍民也上報給了市裏，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到現在也沒給出任何答複。
“有可能，他們的狠辣程度絕對超乎你的想象！”東方凰叮囑道：“千萬不要因為你擁有副縣長的頭銜，他們就不敢對你怎樣，一旦觸動了他們的利益，縣長副縣長對他們來說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該怎麽做還得怎麽做。”
神風集團黑白兩道都有勢力，這也是他們為何能快速打入全國各地以及後來在海外開疆擴土的主要原因之一。
顧明宇一個人的力量顯得有些單薄，而蓋世集團還沒法正麵與神風集團交鋒，他們還在成長之中，不可能花太大的代價保護顧明宇。
一旦神風集團動手，他們能做的也就是在暗中給予一定幫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