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柳尋香走到這朱紅大門前,輕輕的將手放在門上,有過上次的經驗,這次他沒有將靈氣釋放,而是用體內的靈氣嚐試這去引動這門後的靈氣,就在柳尋香轉動自己體內的靈氣準備進關時,他感覺到了這朱紅大門內有一股極為雄厚的靈氣正在以一種很是複雜的路徑在流動著。


    朱門禁製。


    柳尋香立馬便想到了,這股靈氣就是剛剛把自己的攻擊反彈給自己的禁製。


    這萬雄關是何地方,這可是相當於秦國的大門存在,而這禁製能作為這四大至尊國之一的秦國大門上的守護,可想而知這門上的禁製是有多麽強大,這讓柳尋香動了心思。


    既然自己有機會能感受到這禁製流轉,若是不好好觀摩一番,豈不是白白辜負了這次的機會,日後若是在想有如此機會近距離的感受這至尊國國門上的禁製運轉,可就沒那麽容易了,於是柳尋香放棄了現在進關的想法,決定先暫時把這禁製弄到手再說。


    天空有些昏暗,仿佛像是壓在人心頭上的一塊巨石,沉甸甸的讓人很是發悶,風雪開始漸漸小了些,但是依舊能聽到這風聲在耳邊呼呼做吼的聲音,灰鴉看到柳尋香將手貼在門上之後便沒了動靜,隻好自己撲騰著翅膀在左右飛來飛去,很是無聊。


    柳尋香沉吟少許,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應該不會觸發這禁製的其他手段,畢竟沒人會傻到這朱紅大門的禁製隻有反彈之力這麽一個作用,自己剛剛有些冒失了些,這讓柳尋香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後怕的,雖然是有些危險,但是隻要自己足夠小心,不再去觸發,想來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柳尋香向來不是個優柔寡斷之人,一旦決定了心思就會立馬行動。


    因此他閉上眼,釋放出一絲神識小心翼翼的向著這朱紅大門內滲入,神識剛滲透進去,柳尋香便感覺自己眼前一黑,隨即眼中便出現了一張十分龐大的流線圖,這張流線圖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裏麵也有很多光線一直在不停的緩緩的流動著,這奇異的景象讓柳尋香有些失神。


    “這便是禁製嗎,當真是妙不可言。”柳尋香看著眼前的禁製喃喃道。


    而這些流線乍一看,都是在規規矩矩的流轉,但是柳尋香在細細的觀察之後,卻發現這些靈氣流動的太過於雜亂無章,根本讓人看不出絲毫頭緒,這讓柳尋香有些懷疑,難道是自己想錯了不成。


    不死心的他繼續觀摩著,漸漸地,他發現在這些光線在雜亂無章之中,似乎又蘊含著某種奇異的規則。


    這讓柳尋香有些頭大,在聚精會神觀察了沒一會,一陣虛脫感便襲湧上來,無奈的柳尋香隻好收回手坐到一旁休息。


    灰鴉見柳尋香結束了,便撲騰到一旁問道:“怎麽樣小子,有辦法把這門打開不?”


    “進門簡單,我已經想到辦法了,隻是我現在想用點時間觀摩一下這朱門禁製。”柳尋香回到道。


    聽到有辦法進去的灰鴉顯得很是開心,立刻說道:“那你還不趕緊進去,鴉爺爺在這又餓又冷的,你卻在這觀摩什麽禁製,這禁製以你小子現在的道行,別說記下來,多看幾眼你都小心點會靈力枯竭而亡。”


    柳尋香知道灰鴉說的是實話,自己剛才才看了五息不到,就有些精疲力竭之感,若是強行繼續下去,恐怕自己真會枯竭而亡,可是這等珍貴之物當真就這麽放棄了嗎。


    柳尋香沉思了片刻,說道:“在試試,如果五日內還沒記住,我們便進關。”


    灰鴉看他一臉不死心的樣子,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強,還五天,最多三天,不然鴉爺爺就一頭撞死在這牆上給你看。”


    柳尋香苦笑了一聲,卻沒在說話,三天時間,看來自己得抓緊了,隨即開始打坐恢複,爭取更多的時間來觀摩這禁製。


    少傾,柳尋香開始了第二次觀摩,但是這第二次當柳尋香把手放在這朱門上時,卻發現這裏麵的靈氣流轉似乎變得有些陌生,這讓柳尋香有些詫異,這靈氣圖還不是一成不變的。


    但是在接下來的觀摩中,柳尋香能夠很明顯感覺自己變得吃力了起來,體內的靈力像是冰雪消融一般迅速流逝,很快,同樣的虛弱感在度湧了上來,柳尋香心中一狠,用力咬了下舌尖,強烈的疼痛感刺激到了識海,使得這股虛弱感被消退了些。


    但是強行的堅持並沒有帶來如期預料的效果,隻見柳尋香的嘴角已經溢出了一絲鮮紅的血跡,鮮血滴在了腳下的白雪之上,猶如一朵梅花一般豔麗。


    八息、九息、十息..柳尋香像是被人推搡了一下似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睜開雙眼後,其雙眼布滿的血絲讓人看著有些猙獰。


    但是這一次的堅持,也並非是毫無收獲可言,至少柳尋香明白了,這朱門之上,是陣法和禁製相結合的,而並非如第一次自己所預料的,隻是單純的禁製。


    陣法本身和禁製是有些相同,但是卻又有所不同,陣法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然後以特定的方式去布置好之後,在以特定的手段激發,從而組成一種威力大小不等的法術或展現出一些特定的作用,這當中涉及到的東西龐雜無比,很多大修士用盡畢生之力,往往也隻能初窺一二而已。


    而禁製,實際上也算的上是陣法的一種,隻是它不需要特殊的材料,既可以用一個載體寄存上,用的時候直接開啟便可,也可以直接虛空布置,相比陣法而言更具有靈活性,並且可以根據修士的心意和想法千變萬化,之前王盤山內那換胎邪修之墓和柳尋香所用來殺馬熊山的元爆符,就都是對禁製的一種運用。


    一些大修士神念一動設下的禁製,往往曆經百年千年都還能存在著,有些禁製甚至是設下的人已經身死,其設下的禁製依舊能自主運轉,千年不滅,但是這其中的種種變化,除了施術者本人,很少有人能徹底真正的摸索透徹。


    而眼前的這大門上,不僅有著禁製,在禁製外居然還有一套甚是複雜的陣法,這陣法的陣眼,便是這道禁製,這也是柳尋香無論如何都記不下來的原因。


    接下來的第三次,第四次,第十八次...不管柳尋香用什麽辦法,依舊沒法記住這門內的靈氣圖,並且他發現自己每次新進去觀摩,所看到的靈氣圖路徑都不一樣,這讓他有些奇怪的感覺,但是具體奇怪在哪,卻怎麽也說不上來。


    時間慢慢過去,一晃便到了第四天,在這四天裏,唯一值得慶幸的事就是上次出現過的滅殺神識這幾天沒有在出現,除此之外就是灰鴉似乎也在此待倦了,有些無精打采的問道:“小子,都見了,你到底還進不進關,你是不是覺得鴉爺爺在給你開玩笑,我告訴你,鴉爺爺我撞死在這,你體內的灰霧也會潰散的。”


    柳尋香沒有理會灰鴉,而是看著眼前的大門雙眼呆滯著,自己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靈力枯竭了,可是這麽多天下來,自己卻依然對這靈氣圖沒有絲毫印象,這一結果讓柳尋香覺得有些不能接受,即使自己修為再低,也不可能說連裏麵的一道路線都記不下來才對啊。


    想到這,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念頭突然劃過柳尋香的腦海,柳尋香雙眼呆滯的自言自語的說道:“除非...除非這靈氣圖從來都隻有這一副,隻是在我的神識離開禁製的那一刹那被抹去了對這禁製的記憶,所以我才會每次進去都感覺這靈氣圖不一樣,因為我下一次進去的時候已經對靈氣圖完全沒有了印象。”


    是了,柳尋香雙眼一亮,自己怎麽會沒想到這麽簡單的問題,既然這禁製根本就記不得,自己也無法在地上畫出來,那就隻能用最笨的法子了。


    隻見他手一翻拿出一塊玉簡,隨後又拿出一個玉瓶,看著這玉瓶裏所剩不多的丹藥,柳尋香一直不舍得服用,因為這丹瓶是那個叫晚兒的少女留給自己的,但是眼下為了弄清楚這禁製的靈氣圖,隻好服下一粒了。


    將丹藥壓在舌下,柳尋香再次將神識探到這大門之內,看著眼前這龐大的靈氣圖,柳尋香開始自己推算如何破這禁製的方法,這也是他想到唯一一個能記下這靈氣圖的法子了。


    這其中的道理也很是簡單,既然這禁製靈氣圖無法刻畫出來,那就隻好將自己對這禁製的解法留在玉簡之中,然後等以後慢慢通過這解法,反推出這禁製圖便是。


    在將第一道自己對這禁製的解法刻在玉簡之內時,發現這解法並沒有消失,柳尋香眼中露出振奮之色,看來此法可行,雖然自己現在對這禁製圖的解法很是幼稚粗淺,但是自己的目的並非是解開它,隻要自己能看懂自己的解法,並且在以後可以讓自己反推出來便可。


    如果說在此之前,柳尋香是抱著放在眼前的寶貝不拿就是傻的心態來觀摩禁製,那麽現在則又多了一個目的,因為越是解算,他越發現這了禁製本身的奇妙之處,這讓他很是感興趣,如果自己以後將這禁製反推出來了,那麽對於自己來說,這將是一個極為強大的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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