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閔的眸色一沉,淡聲道:“曦曦能來看本王,本王內心固然高興,但膽敢到本王府中刺傷本王之人也是真的膽大包天。你且好生去查一查,究竟是誰敢如此猖狂。”


    木易聞言,眸色一沉,點頭道:“王爺,屬下已經派人前去查探了,應該很快就會找到線索。”


    蕭見閔請嗤一聲,眼底閃過嗜血的笑,聲音涼涼地說:“膽敢挑撥本王和曦曦的關係,罪該萬死。隻要查到,不論是誰,本王都會讓他不得好死!”


    木易:“……”


    他皺了皺眉,想勸一勸王爺,別將心思都放在太後身上。


    畢竟他們這番回來是爭奪皇權的。


    且王爺遇刺這事究竟是不是太後做的都不確定。


    但他也清楚王爺的脾氣,不容置喙,但凡他話多幾句,就很有可能被王爺記恨。


    他輕歎一聲,垂下腦袋,默默地退了出去。


    景澗形如鬼魅一般快速穿梭在京都城中,片刻之後,他快速閃進一座毫不起眼的院子,院中的人已經熟睡,被弄醒之後眼睛瞪得老大,渾身冷汗瞬間冒出來,聲音哆嗦道:“好漢,好漢饒命,好漢有話好好說,咱們先將匕首放下行不行?”


    景澗手中握著鋒利的匕首,冰冷的刀刃抵在那人的脖頸上。


    景澗說:“據說這城中有六成以上的兵器都是由你這裏流出去的?”


    “沒,沒有,好漢!我做的都是小本生意,哪裏能賣得了六成的兵器?”


    打鐵漢哭笑不得:“隻是我祖上世代都是鐵匠,做出來的東西比別家好用一些,所以我這邊做出了新式武器,旁人也都會跟著做罷了。”


    “既然你對兵器如此熟悉,那看傷痕,應該也能分辨出究竟是何等武器所傷吧?”


    鐵匠想說難以推斷,但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往裏推進,他脖子一疼,鮮紅而滾燙的雪珠瞬間就冒了出來,他被疼得低呼了一聲,驚恐道:“我可以,我可以試試,好漢饒命!”


    “刀口大概三寸長,呈葉狀,有鋸齒痕跡,你好好想想,究竟是何武器。”


    這個痕跡乃是景澗在鎮南王府的柱子上看到的。


    應該是刺客刺殺蕭見閔的時候不小心砍上去的。


    鐵匠認真思考了半晌,景澗等得不耐煩,鋒利的匕首又往裏推進一些,鐵匠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急忙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應該是彎月刀。改良過的彎月刀,刀口帶鋸齒,但若是刀口使用時間長了,就會形成卷口,必須時常打磨才能保持鋒利,若是砍到硬物,刀口變軟,刀口就會呈葉狀。”


    景澗說:“據我說知,彎月刀是你不久前才做出來的新式武器,在城中還沒普遍打造使用吧?”


    鐵匠腦門上的冷汗已經滾下來了,脖子的疼痛讓他不敢有絲毫遲疑,他苦笑著說:“彎月刀乃是我為鄉下農家打造的用來割麥子和水稻的農具,哪裏是什麽武器?那東西若是用作武器,就差強人意了。”


    畢竟彎月刀乃是專用用來收麥子收水稻的。


    麵向群體乃是農民。


    做工和用料上隻是普普通通。


    要說是武器,就很牽強。


    “你帶我去看看。”


    “好,好漢這邊請。”


    彎月刀形狀宛若月中的一彎月,故而得名彎月刀,刀口雖然鋒利但很薄,容易形成卷口,割麥子和稻穀的確夠用了,用來殺人勉強能行,但刺殺的乃是手握重兵的鎮南王,就真的有些差強人意了。


    而且,購買彎月刀之人大多是農民。


    凶手這般做,大概也是想將身份隱藏在千千萬萬普通的農民中。


    景澗問鐵匠:“在你這裏購買過彎月刀之人有多少?”


    “這……這……”


    鐵匠支支吾吾道:“大概兩百左右吧?小的每日都很忙,彎月刀也就今年才做出來的,小的鐵鋪乃是小本經營,加上三個學徒也才四個人打鐵,能製作的彎月刀數量有限。”


    “名單有嗎?”


    “這哪能有,顧客買了東西就走了,都是一些農夫,哪裏能記得了名字?”


    鐵匠都快哭了,忍不住說:“不過,彎月刀雖然還沒普遍通賣,但張記鐵鋪前幾日也開始在賣彎月刀了,您不妨再去看看?”


    景澗知道在鐵匠這裏問不出什麽來了,便將匕首放下來,鐵匠身子一軟瞬間跌落在地,劫後餘生地大喘氣,便聽景澗聲音幽冷地說:“張鐵柱,我記住你了,今日之事莫要外傳,否則我會回來取你性命。”


    張鐵柱倒吸一口涼氣,驚慌失措地點頭道:“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絕不讓任何人知道您來過。”


    景澗轉身快速消失在院中。


    張鐵柱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抬手捂住脖子上冒出的雪珠,趕緊去尋找止血的藥粉倒上去,速度極快的包紮好傷口之後,將血跡處理幹淨才默默地回到房間。


    他剛躺下,他妻子張王氏小聲問:“當家的,你去哪了?這麽久不回來。”


    張鐵柱臉色很不好地搖頭:“沒事,剛剛出去如廁摔了一跤,處理了一下才回來,你且好生睡吧!”


    “摔跤了?傷到沒有?”


    張王氏瞬間清醒,爬起來要點蠟燭,張鐵柱急忙拉住她,小聲說:“沒事,你趕緊睡覺,別折騰,我已經很累了。”天籟小說網


    張王氏小心翼翼地問:“當家的,你真沒事?”


    “真沒事,睡吧!”


    張鐵柱躺下,張王氏看不清張鐵柱的樣子,但聽他說沒事,也就跟著躺下了。


    翌日。


    天才剛亮。


    張王氏就被嚇得驚叫出聲:“當家的,你的脖子是怎麽了,怎麽出了這麽多血?”


    張鐵柱被張王氏吵醒,抬手一摸自己的脖子,竟然摸到了一手粘稠的液體,定睛一看是即將凝固的血,他被嚇到了,急忙爬起來一看自己的胸前全都已經被血染紅了。


    “這……這……怎麽會這樣?”


    張鐵柱感覺腦袋發昏,是失血過多的狀態。


    張王氏被嚇哭了,焦急道:“當家的,你這是怎麽搞的,現在趕緊去醫館,讓大夫給你止血。”


    “沒用的。”


    張鐵柱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咬牙道:“我昨夜已經用了金創藥,都沒止住血,現在隻能去找那位大人了。”


    張王氏哭聲一停,急忙點頭道:“對對對,速度要快,不然你的傷口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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