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程曦是真的心虛,被質問得啞口無言,沉默了片刻之後,她剛組織好語言,準備反駁,景澗就猛地兩步跨上前,俯身將雙手撐在她的椅子兩邊,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眸光陰沉地問她:“太後,您是想把屬下打發走,再勾引別的野男人嗎?”


    他的聲音很冷很淡,不帶絲毫情緒。


    但眸子中的暗光卻危險至極。


    仿佛她隻要敢給出讓他不滿意的回答,他鋒利的獠牙就會將她狠狠撕碎。


    即便過了幾日,蘇程曦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被咬破的脖子隱隱作痛,她深吸一口氣,想要穩住作為太後的體麵和尊嚴,但心裏的恐慌和退縮還是讓她頭皮發麻。


    不是她太慫,而是敵人太危險。


    識時務者為俊傑。


    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


    何況,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她張張嘴,麵色平靜地搖頭道:“景澗,你誤會了,哀家隻是覺得這樣的安排比較合理,並非想要將你派得遠遠的。畢竟……”


    “太後,屬下乃是皇上的師父,一直都在教導皇上好生習武。”


    景澗打斷了蘇程曦自欺欺人的發言,心口脹痛酸澀,氣得憋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冷聲說:“你還讓屬下近身保護你和皇上,你手底下並非一個能用之人都沒有,為何非要屬下前往,你自己心知肚明。”


    蘇程曦強詞奪理道:“景澗,你當真誤會了。”


    “屬下沒有誤會。”


    景澗沉著臉說:“你想把屬下派走,再去勾引別的野男人,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蘇程曦瞬間噎住,眨眨眼,隨後笑出了聲,伸手抵住了景澗的胸膛,一臉不屑地說:“景澗,你憑什麽用這種語氣跟哀家說話,你有什麽資格對哀家說出這種話?這天地下,唯有先帝能如此告誡哀家。可先帝駕崩了,便再無人能束縛哀家。你不過是一個小小侍衛,還真把自己當成哀家的夫君了不成?”


    “那看來……在太後眼裏,先帝駕崩乃是好事一樁了。”


    景澗說得咬牙切齒,周圍的空氣瞬間降低好幾度,陰沉沉的讓人直打顫。


    蘇程曦眉頭一皺,厲聲嗬斥道:“你可知你如此言論,乃是大逆不道?哀家就算賜你一個淩遲處死都不為過。”


    “太後娘娘舍得嗎?”


    景澗說不清自己的心裏是氣惱多一些,還是失望痛苦多一些,他伸手捏住了蘇程曦的下巴,真恨不得狠狠將她捏碎了才好。


    反正這個女人已經將他忘得一幹二淨。


    還敢勾引別的男人,用那樣勾人的姿態和模樣,灼燒得他五髒俱焚。


    “若是屬下真的走了,太後娘娘不會寂寞嗎?”


    景澗冷笑著說:“畢竟,您如此耐不住寂寞。”


    這是將她看作什麽了?


    蘇程曦眉頭一皺,有些生氣,伸手抓住了景澗扣住自己下巴的大手,語不成調道:“景澗,你莫要放肆!”


    但她的威脅,對於景澗來說,宛若隔靴搔癢,不起作用。


    隨後,景澗猛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帶著淩厲的氣勢和渾身怒火,將她狠狠堵住,蘇程曦瞳孔猛地一縮,不明白怎麽又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反應過來之後想要掙紮,圍在脖子上的圍脖便被景澗粗魯的扯下,脖子上鮮明暗紅色的牙印便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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