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曦兒。”


    景澗不說謊,在蘇淮山緊蹙著眉頭想要反駁的時候,景澗又開口說:“這是她長大之後的樣子,她長得很像她的母親鎮國將軍夫人,您方才大概是將她錯認成將軍夫人了吧!”


    “將軍夫人?又是誰?”


    蘇淮山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在意的那個人是誰。


    卻怎麽都想不到,這種滋味灼燒著他的心髒,泛著細細密密的疼。


    比身體上的疼還要嚴重很多,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


    但他明白,他不想忘記那個不存在於他腦海中的人。


    他想要探尋有關於那人的所有的一切,卻無從探尋。


    “將軍夫人,便是您的夫人,曦兒的娘親。”


    景澗解釋道:“我記憶中的嶽母倒是比曦兒溫柔許多,樣貌雖然相似,卻也有許多不同之處。您且好生養好身體,等您什麽時候能冷靜些,我再畫她的像給您看。”


    想了想,景澗又說:“不過,我已經很多年未曾見過嶽母大人了,畫出來的模樣會有些差池,您莫要介意。”


    蘇淮山緊皺著眉頭,沉默了好久,就在景澗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突然聲音沙啞地說:“是嫣兒,是嫣兒。”


    景澗的身體一顫,頗為詫異地問道:“爹,您想起來了?”


    鎮國大將軍的夫人名叫崔嫣然。


    嫣兒,大概便是蘇淮山對她的愛稱吧!


    “不曾。”


    蘇淮山聲音低低地說:“我隻是想到,我應該記得這麽一個人的存在,她的名字叫嫣兒。”


    他說完之後,滿懷希冀地問景澗:“女婿,你認識嫣兒嗎?你認識曦兒,應當也認識嫣兒吧?她在何處?”


    景澗聞言,心頭一哽。


    他很明白失去所愛之人的滋味。


    而將軍夫人已經去世十多年。


    他望著蘇淮山充滿希冀的眼神,無法殘忍的告訴他—你所掛念之人早就已經不在世上了,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這樣的事實無疑是最殘忍的。


    蘇淮山見景澗沒有回答,有些急了,剛想要問點什麽,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又像是害怕聽到讓自己不舒服的答案一樣。


    他遲疑片刻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突然出聲問:“女婿,爹餓了,你說的烤兔子和烤雞什麽時候能好,我想吃。”


    景澗愣了一下,隨後扭頭望向曾明,曾明回答道:“都已經烤好了,隻是方才忙著查看將軍傷情,這才耽誤了。”


    “既然已經好了,便拿上來吧!”


    景澗淡聲吩咐。


    曾明退下,很快便拿著烤得滋滋冒油,色澤誘人,香氣撲鼻的野兔和野雞過來了。


    蘇淮山一聞到味道,揪著疼的心髒瞬間就不疼了,他張張嘴巴,艱難道:“我要吃最好的那部分。”


    說著,又對景澗說:“這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景澗微笑著點頭道:“不反悔,說給您吃最好的,便一定會給您。”


    景澗轉身出去洗個手回來,從曾明的手中撕下一隻兔腿,走到床邊去,撕下一塊鮮嫩冒著熱氣的兔肉遞到蘇淮山的嘴邊,低聲說:“這便是最好的一部分了,您且嚐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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