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心頭一抽,十分心疼自家小姐。


    汝蘭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瞅了蘇程曦一眼,大氣都不敢出。


    蘇程曦卻輕笑著說:“你們這是幹什麽?方才說到哪裏了,接著說便是。我還不至於在這樣的事情上遷怒你們,你們大可不必這般小心翼翼。”


    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什麽,但月兒卻知道自家小姐這是真的不高興了。


    但也沒敢違背小姐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笑來,低聲說:“方才說到那武臨將軍家的小兒子小時候跟小姐不對付,總是捉弄小姐,後來被小姐帶著鎮南王和長陽王世子將人攔在了巷子裏打了一頓,回去之後還被他爹又收拾了一頓。”


    突然聽到鎮南王和長陽王世子這樣的字眼。


    蘇程曦愣了一下,沉默了半晌之後,才有些悵然地說:“今日聽你提起,我才恍然想到,我竟然已經有很多年不曾見過蕭見宏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m.23sk.


    月兒笑著說:“小時候長陽王世子對小姐最好了,許多時候小姐惹事,都是長陽王世子替您背鍋的,從不忍心讓您受一點委屈。”


    “可別這麽說。”


    蘇程曦眼底的神色淡淡的,輕笑著說:“當初他們在爹爹手下學武功,對我這個大小姐自然是要照顧一些的,長陽王世子從小待我跟親妹妹無異,自然是好的。”


    月要去要年長幾歲,明明白白地知道長陽王世子對自家小姐的好並非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隻是當初長王陽世子一去不複返,自家小姐如今又已經嫁為人婦還懷了孩子,當初的那些情意再去深究便已經沒有了意義。


    她輕笑了一聲,附和道:“這是自然,長陽王世子最是溫和穩重,對小姐宛若親兄長一般愛護。不過,長王陽世子回到了長陽州,想來過得不會差,若是小姐想知道他如何,大可以給他寫信詢問。”


    蘇程曦卻搖搖頭,低笑著說:“過往已成過往,如今我們都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就不必再去打攪了。若是有緣,總會再見的。”


    月兒張了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麽,但猶豫片刻之後,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月兒,我沒有你想的那麽脆弱,你不必什麽都要顧慮我。”


    蘇程曦輕笑了一聲,扭頭望向月兒,聲音很低很低,卻又十分認真地說:“太子殿下寵幸那些女人,為的不就是子嗣嗎?如今華夫人懷孕了,太子殿下便是得償所願,這沒什麽稀奇的。我身為正妃,懷孕在先,華夫人身為妾室,懷孕在後,怎麽說她和太子殿下都不算對不住我。”


    月兒又張了張嘴,卻是真的說不出話來。


    雖然小姐說的句句在理,但小姐跟太子殿下剛成婚的時候如膠似漆,琴瑟和鳴,兩人之間幸福的氛圍讓人看了就心生歡喜。


    那時候的小姐,每日都是高高興興的,臉上的笑容真摯而又燦爛。


    不像現在這般勉強。


    她心疼自家小姐,癡心錯付。


    “好了,我有些乏了,你扶我進去歇息吧!”


    蘇程曦無奈地輕歎了一聲,將手臂伸向了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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