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沒有說話。


    她抬起眼看著麵前這張熟悉的臉,兩年沒見,他成熟了許多,然而也清減了許多,他原本就男生女相,現在瘦下來,五官上多了幾分男人味。


    秦素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緩緩推開了殷漠北搭在她腰上的手,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走了下來。


    她站在床邊理了理衣服,對著一旁愁眉苦臉的老管家道:“你好好照顧他。”


    “秦小姐……”


    秦素拎住包,“我有時間過來看他。”


    她神色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冷淡,老管家低低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那就麻煩您了。”


    秦素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老管家送她到門口,轉身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殷漠北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他們這邊的方向。


    他懷裏抱著一個枕頭,半張臉埋在枕頭上,側著臉看著秦素離開的背影,配上他發燒憔悴的模樣,說實話看起來確實有點小可憐。


    老管家安慰他:“秦小姐說有時間會過來看您的。”


    殷漠北沉靜著表情沒吭聲,隻是等秦素的背影遠的看不見了,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他低頭在被子裏嗅了嗅,空氣裏似乎還殘留著秦素身上的淡香,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的原因,他感覺自己身體很熱。


    秦素可能永遠也不知道。


    在他十三歲來夢遺以後,她自始至終都是他春夢的對象。


    白日裏她是他的姐姐,夢境裏她卻是他的女人,隨著他的需求被他擺弄成各種姿態。


    對她的欲望,成年以後也停止不下來,甚至隱隱有了扭曲的姿態。


    殷漠北閉上眼睛,微微平複著呼吸,讓身體的溫度冷卻下來。


    ……


    秦素晚上過來看望的時候,發現殷漠北的體溫從43度竄到了44度了。


    一副要把自己燒傻了的姿態。


    完全不明白他這個下午在搞什麽東西。


    她進去的時候,手上提著一碗粥,殷漠北原本靠在床頭休憩,聽到開門聲就睜開了眼睛。


    “秦小姐,您來啦。”


    老管家見到她,眉開眼笑的過來接過她手上的保溫盒。


    “吃過了嗎?”秦素走進去問了一句。


    “還沒。”


    秦素走到殷漠北的身邊,抬起手試了試他的溫度,他額頭依舊滾燙,燒得一張臉蒼白蒼白的。


    她看了一眼他今天晚上的體溫表,有點氣了:“你下午做什麽了?溫度怎麽反而高起來了?”


    殷漠北看著秦素冰涼的掌心按在自己的額頭上,然後抿了抿唇,低聲道:“誰叫你不陪我。”


    秦素聞言,眉心有些惱火的皺了起來,盯著殷漠北沒說話。


    老管家趕忙出來打圓場:“秦小姐,小少爺下午一直在掛水。沒有去哪。就在這裏等你過來看他呢。”


    “沒休息嗎?”


    殷漠北平靜的道:“睡不著。”


    秦素沉默了一會兒,轉過身把老管家手上的保溫盒取了過來,走過去坐在殷漠北的旁邊:“吃飯吧。”


    殷漠北被她喂了半碗粥,靠在床頭睜著眼看她。


    秦素把碗遞給老管家,偏過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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