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散發著捕食欲望的猛獸,充滿了逼仄的殺意。


    夏景年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才輕輕地歎了口氣,隻說了一句“別嚇到她了。”,將唐傾交到了他的手上。


    宮衡接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唐傾白得透明的臉,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是眸內鬱氣繚繞。


    宮衡抱著唐傾走了。


    複建室內空氣猛地一鬆,兩個醫生都感覺到了劫後餘生的感覺,紛紛拍了拍胸口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你們也早點休息去吧。”夏景年溫和的對著兩個醫生到。


    “唐小姐她……”一名照顧唐傾的女醫生忍不住試探著開口,想探探夏景年的口風。


    她是一名來自澳大利亞的女醫生,跟唐傾相處的很好,看她被那麽可怕的男人帶走,忍不住有點擔心她。


    夏景年狹長溫潤的眉目輕輕的掃過那名女醫生的臉,那名女醫生隻感覺到身上一寒,一下子白了臉。


    “還有三天就要回答斯島,你們在這裏看到得東西,做過的事情,和認識的人,都忘記掉吧,跟你們沒什麽關係。”夏景年的聲音帶著幾分綿涼的冷調,不緊不慢的告誡著他們,“不要有多餘的好奇心——這是為你們好。”


    他向來待人和煦。


    這也是這名女醫生敢大著膽子向他詢問的原因。


    但是此刻他站在複建室裏,一字一句不緊不慢的開口,那嗓音裏麵透出一股跟宮衡如出一轍的冷酷。


    ——這兩個男人其實一類人。


    在場的兩個人腦中同時浮現出這個念頭。


    隻是平日裏夏景年並不像宮衡那樣情緒外露,才會給他們造成他脾氣很好的誤解。


    夏景年說完了那幾句話,也轉身走掉了。


    那名女醫生搖搖晃晃的扶著同伴的肩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她抬起手扶住自己的額頭,感覺自己手心全是冷汗。


    她要回去,她不要繼續呆在這裏了。


    她臉色蒼白的想。


    幸好,幸好還有三天,這艘遊輪就要靠岸了。


    第一次,她這麽想念陸地。


    *


    浴室裏,並不算很寬敞的空間裏,糾纏著兩個年輕的身體。


    熱水從花灑裏噴灑出來,整個浴室裏麵氤氳著朦朧的霧氣,就連空氣似乎也變得粘稠起來。


    唐傾被宮衡剝掉了衣服,以為她清洗的名義被他堵在了浴室裏麵。


    不管她怎麽抵抗,還是被脫掉了身上的睡衣。


    熱水從頭頂流淌下來,她身體被宮衡抵在了冰涼的瓷磚上,感覺到男人的唇舌從她鎖骨上舔過,她的身體極度的冰寒,但是熱水卻讓她整個人都有種要燒起來的錯覺。


    霧氣和流水阻擋了她的視線,她的手腕被男人單手握住壓在了瓷磚上。


    宮衡並沒有脫掉衣服,他渾身已經被熱水徹底打濕了,單薄的襯衣貼襯著他矯健的身體,隔著那層單薄的衣物,她柔軟的小腹上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興起。


    她難堪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聲音微弱而緊繃,“不……要……”


    傷口被熱水淋得發疼,而被宮衡用牙齒要過的鎖骨和胸口更是腫脹難受,他斯條慢理的處理著她,像是一隻巨型猛獸在玩弄他唇角邊上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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