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到他十分的尊敬,站在門口輕聲道:“夏教授,您送過來的病人情況不太好……”


    夏景年一下子站了起來,抬起頭看向她。


    那名護士瑟縮了一下,隔著幾米遠的距離,不知道怎麽的,總覺得這個向來與人和善的夏教授今夜看起來格外的冷酷。


    辦公室裏沒開燈,但是夏景年的眼睛卻看起來很雪亮,亮的有些森冷。


    “她怎麽了?”


    夏景年走了過來。


    “血止不住,血庫裏的b型血漿快用完了,如果不夠,就得號召研究所裏的人獻血。”


    這裏本身並不算是醫院,應急的血漿也並不多,唐傾一送過來就是大出血,直接把血庫裏的血漿耗盡了。


    夏景年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徑自去了消毒室,護士看他的準備就知道他要親自操刀,立刻緊跟了過去。


    *


    唐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清晨。


    這三天裏,在她昏迷之間,她經曆了一場二十四小時的急救手術,在重症病房呆了一天一夜,終於在第三天情況穩定下來,被送入了普通病房。


    身體很累,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睜開眼的時候,光線刺入眼睛,就連大腦都硬生生的疼痛起來。


    她輕輕地呻、吟了一聲,卻發現發不出聲音,緩緩的動了一下脖子,才感覺到脖頸處十分僵硬,層層的紗布纏在脖子上,令她無法動彈。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記憶斷層的滋味並不好受,她完全想不出來自己現在是怎麽回事。


    她試圖從床上坐起來,牽扯到了手術的傷口,痛得她渾身一機靈,又倒了回去。


    有人開門進來,聲音冷淡的開口:“你現在最好躺在床上,要不然還得給你縫針。”


    唐傾迷茫的抬起頭看向穿著白大褂的夏景年,他麵容雪白,看起來格外森冷,唐傾看見他,才一下子記起來,她在床上暈過去了,還吐了他一臉血……、


    夏景年走進來看了幾眼儀器,拿著病曆本記錄了下來,唐傾看到,他握著鋼筆的手上,好幾隻手都纏著厚厚的繃帶,他不知道怎麽搞的,把自己手指給弄傷了……


    總覺得自己這一昏迷,錯過了很多東西似的。


    “……我怎麽了?”


    她費力的問,聲帶的震動令她喉嚨一陣抽痛,她蹙起了眉心。


    夏景年並不理她,記錄完了以後,隻是冷淡的問道:“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不舒服?


    她能說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嗎?


    唐傾躺在床上,想起自己無緣無故吐血,也有點茫然。


    她以前身體很好,隻是後來越來越差,加上情緒不好,可以說是內憂外患。


    她覺得自己倘若留在夏景年身邊,就算沒被他害死,自己也可能莫名其妙就死了……


    “夏教授,這裏我來吧。”


    有人走進來,聲音殷切,打斷了房間裏沉默的空白。


    夏景年看向她,把手上的記錄交到她手上,淡淡道:“沒有什麽事的話,不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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