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謹的書房——


    “爺爺,你聽過聖極天元體體嗎?”


    傲辰向皇甫謹詢問著,並詳細的描述了碧菡的體質,他不相信聖極天元體會沒有其他人知道。


    “這種體質我沒聽說過,不過你的判斷是對的,世上的人事物總逃不了有得必有失這句話,想激發那姑娘的體質,要麽填滿,要麽用特殊手段刺激,你選擇不讓她練武,興許是對的,不過你倒也可以去取了秘籍看看,讓我研究研究,說不定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皇甫謹對碧菡的印象不錯,這些天都在鄭崎那兒學廚藝,還不忘伺候傲辰,鬼穀能做的活都做了,連他這書房也三天擦洗一次,做到纖塵不染,看著碧菡勤懇的樣子,皇甫謹都不好意思說他不喜歡外人進他書房。


    “嗯,那等我從南荒回來就去取。”


    “那你準備幾時動身?”


    “玩的差不多了,就這一兩天吧!”


    “自己注意安全。”


    “嗯!”


    說完傲辰便要離開了,離別的氣氛最讓人難受,可他不能一直待在鬼穀裏,但沒走兩步就又想起牧野晴空的體質,又回頭問道:“爺爺,天生石女能治嗎?”


    皇甫謹以為傲辰是沒事故意氣他,氣的拿起桌上的洗筆砸了過去,他又不治婦科,更沒見過天生石女,怎麽知道能不能治?


    傲辰側身一閃,任由那珍貴的洗筆砸在地上,然後幸災樂禍的跑了,不說算了,我自己翻死不了前輩的醫書,再不行我直接問死不了前輩,人家醫術可比你好多了。


    傲辰向練功區走去,他想問大家有誰也想去南荒的,不想卻碰上了南宮柏,他終於弄清了真相,知道自己誤會了十幾年,鬧笑話了。


    “你看看他們都是天才,每個都那麽努力!”


    跟傲辰來的一幫人,包括洪愧等人,每天大半時間都是在練功區裏泡著,有這些巧奪天工的機關陣輔助修煉,比他們單獨練習有效多了,還不怕受傷,累了有美食,渴了有美酒,真的是樂不思蜀。


    “是啊,我也會努力的!”


    南宮柏聽到傲辰這麽說,也生出了感慨,他浪費了這麽多年的時間,現在連未來媳婦都打不過,真的太丟人了。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他們這些天才都這麽努力,你這樣的庸才肯定歇菜,別費勁了!”


    傲辰板著臉,說著能刺死人的話來,說完就一步三晃的走了,這樣的話傲辰這些天沒少說,算是這些年無辜被罵的報複。


    “……”


    南宮柏快哭了,這樣的話傲辰幾乎每天一句,偶爾還加贈,日子沒法過了,不停的打著自己的嘴,讓你亂罵人,讓你亂說話,就算罵了,你幹嘛偏偏還讓他知道?現在好了,被報複了,連姐都救不了我。


    “你傻了?幹嘛自己打自己嘴巴?要不我幫你?”


    路過的鈺兒看到南宮柏一下又一下的自己打自己的嘴,睜圓了眼睛,難道最近練功過度練壞了腦子?


    “我的得罪了辰哥,他現在每天找我的茬,還有救嗎?”


    “趕緊回南荒吧!”


    “可他也要去南荒啊!”


    “那你回中洲,躲著!”


    “張秋菱在中洲,萬一她又來找我比武呢?我打不過她!”


    南宮柏突然生出天下之大無自己容身之處的感慨,雖然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可一直這麽每天報著,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這下鈺兒也沒轍了,以南宮柏這武功,去其他三洲鐵定也沒活路啊,拍了拍南宮柏的肩膀,歎息道:“自殺吧!”


    …………


    不知不覺,傲辰已經回來半個月了,在這半個月裏,崔命迷上了鬼穀的書樓,得到武帝允許,準備長期待下去,靖陽和駱震天和各自喜歡的機關陣法鉚上了,常常一練就是一天,恨不得能把這兩個機關陣搬回家去,準確的說要不是搬回去後沒人會維修,他們真的會動手。


    東方紫祺、北冥瑾萱、西門涔渝,三人已經動身回去了,隻有南宮韻蕊等著和傲辰一起出發。


    “我準備去南荒,你們誰要一起去的嗎?”


    “南荒帶回來的貨還沒賣完,手裏也沒資金了,不去了!”


    天奇和洪峰對視了一下,他們對上一次去南荒的印象很不好,覺得還是還債要緊,沒事就別去南荒那種破地方晃悠了。


    “不去,那破地方有什麽好去的,你再等兩天走,我快破你的記錄了!”


    駱震天擦著汗,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沒事誰去其他洲啊,漂洋過海的累死人,隻是傲辰要走,他也不好意思在鬼穀多待,那就成惡客了。


    “那是我兩年前的記錄,破了你也不光彩!我走我的,想玩你們就繼續玩,鬼穀又不缺你們的吃住。”


    有個競爭對手,傲辰也蠻開心的,因為內外雙修在中洲不是主流,主要是大家覺得會分散注意力,過於耗費時間,全都擅長就是全不擅長,齊頭並進不如一門精修,就像靖陽那句話,你練成金剛不壞也不會站在那兒讓人砍,等功力高了,以真氣來錘煉身體也一樣,武帝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身體被神兵砍中都不帶痕跡的,人力怎麽可能比得過天地之力呢?


    如傲辰和駱震天這樣堅信煉體有用的,是絕少數的,不然中洲的外功也不會淪落成三流高手才修煉的武功了。


    “這不好吧?”


    天奇、洪峰、駱震天都不約而同的道,他們是跟傲辰一起來的,現在傲辰走了,他們留下,好像不是為客之道吧?


    “有什麽不好的?你們看他?”


    傲辰一手指著靖陽,他正在心妍的伺候下,吃著水果,喝著水,心妍還在一旁幫他擦汗,揉肩膀,比傲辰這鬼穀少主還要少主做派,都快成大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你盡管走,我們在這幫你看家!”


    靖陽不但賴著不走,還為自己的留下找了一個十分強硬的理由,主要是那八卦樁,他上去就狼狽不堪,傲辰上去就輕鬆愜意、如同閑庭信步不說,還十分囂張的把所有暗器都接下來,太不服了。


    清風袖,傲辰也給他看了,感動的沒話說,可那是武功嗎?剛翻幾頁腦門就大,想學清風袖,得計算暗器襲來的角度、力道、手法……他還得回去重新學算術,這是欺負他讀書少嗎?清風叟,有種你出來!


    “謝謝你啊!”


    傲辰沒好氣的諷刺了一句,想著該不該去把那八卦樁的難度調高些,現在設定的是給四女修煉的難度,起碼暗器的力道得調的重一點,想著傲辰打定主意等沒人的時候就去偷偷調整。


    “你們盡管在鬼穀裏待,我打過招呼了,讓爺爺幫你們調養一下身體,身體好總沒壞處。”


    這個人情可不謂不重,練武的人誰身體沒個暗傷?筋骨沒個跌打損傷?皇甫先生開的方子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想說謝謝,卻覺得太過蒼白,是真兄弟不說也還是兄弟,不是兄弟說了別人也懶的聽,但不說謝謝,又能說什麽呢?


    “行了,我走了!下午去南荒,別來送我,友情提示,酒窖裏有藥酒,紅色封蓋,別多喝,小心晚上睡不著!”


    傲辰起身拍了拍塵土,說話時有意無意的看著靖陽,男人晚上精力太旺盛,總會找些事幹,要不要告訴靖陽書樓裏有雙修秘籍呢?想想還是算了,出人命他兜不起啊!


    “你們繼續坐,我感覺麻子好像有話對我說!”


    靖陽看著傲辰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身上,總覺得傲辰剛才的眼神另有所指,決定追上去問個清楚,說不定有好處呢?


    “你想太多了!”


    有什麽話不能當著他們的麵說?大家異口同聲的說著同樣的話,連字眼都不差。


    “麻子……”


    靖陽十分親熱的搭著傲辰的肩膀,想著該怎麽開口,別是自作多情,那樣又得遭受麻子的毒舌了。


    傲辰很嫌棄的拍掉靖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惡形惡狀的問道:“幹嘛啊?”


    有門,每次麻子有好處給自己的時候,態度都會很惡劣,於是不怒反笑,覥著臉道:“不是你暗示我過來的嗎?別裝了!”


    “你真是個人精!”


    “嗬嗬,謝謝誇獎!”


    隻要給的好處夠分量,靖陽完全可以做到打了左臉遞右臉,打累了還能遞椅子,口幹了遞水。


    “書樓裏有雙修秘籍。”


    傲辰的聲音很低,這種話他也不好意思大聲,讓人聽到還怎麽見人。


    “哪,第幾層?哪個書架?哪一排?有幾本?哪本是最好的?”


    靖陽就跟吃了春藥一樣,猛的不行,一連串的問題一口氣說出來不帶停頓的,還想抓住傲辰的衣襟不讓走,可卻被傲辰靈活的躲過,飛身遠去,一個字都不願多說。


    …………


    “娘,我下午要走啦,去南荒。”


    要走了,傲辰總得來告別,還得說說外公的事,這事靠爹肯定是不行的,他沒那口才。


    “這麽快又要走?”


    秦琬彤最近都在趕工,想給傲辰做幾件衣衫,拉著傲辰的手不放,總覺得兒子才剛回來,怎麽就又要走。


    “上次回來的急,南荒有些事沒了,不去不行,以後我常回來看你。”


    “出門在外要多帶些吃的,別餓著了,一切都要小心,南荒壞人多。”


    “放心吧,娘,晴空姐和我一起去呢!”


    傲辰這下急了,娘親怎麽都不問秦家的事,這下自己怎麽開口啊?


    “那就好,那姑娘雖然話不多,但娘看得出是個有本事的好姑娘。”


    秦琬彤點著頭表示放心了,能跟武帝坐一桌,肯定是高手。


    “當然啦。”


    傲辰臉上佯笑著,心道娘你居然叫晴空姐姑娘,論年紀可是大您一百多歲呢,算了,被冰封的那段時間就不算了,讓您占點便宜,誰讓你是我娘呢!


    “娘給你做了幾件衣服,還有點心,是娘跟鄭哥學的,你帶在路上吃。”


    仿佛那封信不是她寫的,秦琬彤一點要問秦家的意思都沒有,從衣櫃裏拿出幾件以前做好的衣衫,這兩年辰兒高了不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穿。


    還什麽點心,你兒子我都快沒心了,等著你開口問呢,算了,還是我直接說吧!


    “娘,你讓我探望的秦家人,我去探望了,兩位舅舅都在南荒建立了自己的勢力,表哥也是年少有為,隻是幾年前外公憂思成疾,去了,據說臨死前還念叨著娘您……”


    傲辰的措詞很巧妙,幾年前三個字就把秦世永去世的時間模糊掉了,無形中讓秦琬彤認為她和秦世永的去世沒有太大的關係,而念叨兩個字更是把整個故事的情緒改動了,聽著不那麽讓人傷心。


    “啪嗒——”


    秦琬彤拿在手中的包袱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去撿,腦海中隻盤旋著去了這兩個字,恨了他這麽多年,怎麽就去了呢?不讓她讀書,不讓她練武,九歲就開始找活幹,放羊、拾柴、撿石子,還有那最絕情的一刻……所有的恨在去了這兩個字麵前,都凝聚不起來了。


    你為什麽不繼續活著讓我恨?憂思成疾?你思的是誰?是我嗎?不是說女兒都是別人家的嗎?你後悔了嗎?哪怕當時你說一句軟化,挽留我一句,我都不會這麽恨你這麽多年!


    “娘,娘——”


    傲辰扶著秦琬彤,喚了好多聲,秦琬彤才清醒過來,於是傲辰又接著道:“外公在你走後,其實知道錯了,可當時他把娘您的彩禮錢都花的差不多了,想退婚也做不到啊。”


    傲辰從傅伯告訴他的故事入手,小心的勸解,慢慢探聽秦琬彤的口風,可秦琬彤一個字都不說,隻靠在傲辰的懷裏一個勁的哭,這讓傲辰沒法繼續說下去,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當年的詳細情況,無從開口。


    “娘,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南荒……”


    “我…我…我想想……”


    提到去南荒,秦琬彤就顯得很矛盾,沒來由的害怕,定不下主意來。


    …………


    最終秦琬彤還是沒有上船,隻托君亦天告訴傲辰,去秦家幫她上柱香,告訴秦鎮山她活的很好,僅此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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