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比試的幾人入場時候,司馬問之在其中看到了玄禮。


    “祈問師兄,玄禮師侄為何會在幾人中?”


    司馬問之問向身邊的地魁子。玄禮是神人修為,他對此很是清楚,此時心中不解。


    “第三場比試,本宗修士是一位龜修。他還未化為人形,體型巨大,需玄禮師侄將其送至台上。”地魁子聽後解釋。


    上清一脈有教無類,宗門之內也有妖修。道人修為的妖修,七竅未通,尚不能化為人形。


    司馬問之聽後,向三人身後看去。果然,稍遠處有一巨龜緩緩跟著。


    比試之前,仍舊先抉擇比試人選此場太清一脈輪空。觀看台上,天銘子聽後微微鬆了一口氣。


    隨後比試之人上台,玄禮單手擎著巨龜,與玉清修士皆是一縱而上,隨後離去。


    比試開始後,玉清弟子連番功伐,巨龜一味防守。雖然隻是防守,但龜體巨大且有堅殼護著,玉清弟子沒有什麽收獲。


    因此場上場景開始變得有趣。


    玉清弟子功伐一陣之後,便開始歇息。稍作恢複,再次攻去。巨龜卻始終不為所動,以不變應萬變。


    以利矛攻硬盾,矛盾均無所獲。消耗頗多工夫後,三宗主事叫停,本場定為平局。


    第四場比試,上清一脈終於輪空。玉清與太清比試弟子是熟識,對對方的底細知之甚多。


    比試耗時也很長,但不同於上一場,此場比試很是精彩。比試開始後二人試探,試探之後互有功伐。


    一炷香,一刻鍾很快過去,比試過了半個時辰後有了結果,二人旗鼓相當,仍是平局。


    八場過半,未勝一場,天銘子臉色開始不正常。


    比試過去將近兩個時辰,眾人看的有些乏了。但比試還要進行,此時已近未時,八場比試隻過去一半,若再耽擱,哺食之前沒有結束可能。


    第五場時,太清一脈再次輪空,上清玉清兩脈弟子上台比試。比試之前,司馬問之無意間看到,地魁子麵色有異。


    地魁子麵色有異的緣由,很快得到解釋。隻走了三個回合,上清弟子就被打落石台,玉清一脈獲勝。


    “嘶…”


    司馬問之驚異不解,口中不自主的發出嘶聲。


    “台上那人,是玉清主事天雲子的三傳弟子。”聽到聲音,地魁子開口向司馬問之解釋。


    “那也不應有如此大的差距。”司馬問之仍是不解。


    “數年前,天雲子親傳與再傳弟子隕落。此後他對此子異常看重,此人雖隻有道人修為,但對術法的修行不可用常理揣度。”地魁子再次解釋,直指要處。


    司馬問之會意,不再開口詢問。


    五場比試,上清一脈兩場勝局,暫拔頭籌。


    道人境修士比試結束,隨後應是神人境修士比試。但石台上生了異變,第五場獲勝的玉清宗修士遲遲沒有退去。


    有玉清同門上前詢問,二人私語幾句之後,上前詢問的那人退回,走到天雲子身邊貼身耳語,隨後此人再次向石台走去。


    “何事?”


    “如何?”


    三脈主事並排而坐,天銘子與天承子先後問道。


    天雲子麵色為難,沒有回應。


    “師兄,但說無妨,時辰已不早了。”天承子見狀,出言催促。


    “師兄莫怪,此事難以出口。”天雲子依舊不願說出,隨後又像下了莫大決心一般開口說道。


    “唉,罷了。方才門內弟子前去詢問,孽徒黃瀟口出狂言,想要向貴宗地靈師侄請教修行術法。”


    天雲子說話的時候,麵色雖是痛心疾首,內裏卻沒有怪罪之意。


    “這…”天承子聽後,有些詫異。


    “前些時日,地靈師侄修行中傷了肺腑,恐不能回應比試。”雖然詫異,但天承子很快反應過來,未加思慮,直接替司馬問之推掉。


    司馬問之雖是二代修士,但修行隻有百日,不是黃瀟對手。


    “我也知曉貴宗地靈師侄身份尊貴,黃瀟想要與他動手是以下犯上,所以已遣門人去哄他下台了。”天雲子回複,並未認可天承子拒絕緣由,話外之意明顯。


    比試獲勝以後,黃瀟占據石台不退去,越來越多的人心中起疑。天雲子初次回複天承子的時候,多有三宗門人聽到,開始竊竊私語。


    “師兄,場中還有何事?”司馬問之心中也有疑問,他是初次經曆三脈大比,其中流序並不清楚。


    地魁子也不知,但三宗之內與他熟識之人有很多,稍作詢問就知道了緣由。


    “師弟,你可認識黃瀟?”地魁子回答之前,問向司馬問之。


    “可是某位師兄的再傳弟子?”司馬問之沒有聽過此人,但依據宗門輩字,此人應是“地字”修士的再傳弟子。


    “石台上的那人就是黃瀟,此人是玉清宗天雲子師伯的三傳弟子。”地魁子解釋。


    說過之後他就察覺自己的問話沒有用處,方才他已經說過此人,看司馬問之的反應與其並不相識。


    “未見過,也未聽過,更不相識。”司馬問之的答複未出預料。


    “這就有些怪異了,他為何執意敢與你比試?”地魁子雖已知道結果,卻不知道黃瀟為什麽要這樣做。


    “為何不敢?”司馬問之反問。他在乎黃瀟所求,更在乎地魁子方才所言。


    “以下犯上,突然發難。無論你是否應戰,也無論結果如何,他皆會被罰二十鞭。”見司馬問之不知,地魁子開口解釋。


    地魁子的講述,司馬問之了然,但也有疑惑。


    殺敵一萬自損八千是慘勝,輕易不可為。還未殺敵就已注定自損八千,是魯莽愚蠢。


    “不可應戰。”還在他疑惑的時候,地魁子對他果斷開口。


    司馬問之沒有問為何不可。


    地魁子心中,黃瀟勝過他許多。他也不想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此事確實不能強行出頭。


    石台之上,天雲子遣去的那人已將訓話帶到。黃瀟聽後,看向司馬問之所在位置。


    “玉清宗黃瀟鬥膽,請上清一脈地靈師祖賜教。”看過一眼,他沒有下台,開始向著看去方向求戰。


    喊聲中摻入靈氣修為,擴散很遠,場中眾人聽的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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