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木頭？”司馬問之聽後愈加不解，開口反問。
但是還沒有等淩霜回應，他臉上突然起了紅暈，知曉她所說是什麽意思。
“海中孤木不能自保，也並不可靠。你此行是緣木求魚，不是良策。”明白以後，司馬問之隱晦提醒。
雖然隱晦，若淩霜知曉典故，會知曉他的態度。
不過有些事情，給人模棱兩可的回應是在害人。若是沒有意願，就要直接拒絕。否則到了最後，無論是對誰，既不公平也不負責。
淩霜對儒家經典知曉不多，聽到他的回應並不太懂。但她聽懂了“並非良策”幾個字，愈加顯得落寞。
此後兩人都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淩霜，之前成都行走，玄風最後如何？林中那個妖人，宗門可曾尋獲？”雖然無心，司馬問之也不願看到淩霜這樣。過了一個刻時，他主動開口，想要緩解尷尬。
“玄風師叔突破阻礙，重傷回到山中。師祖親自帶人下山處置，但那人已經逃走，不見了蹤跡。隻是擒獲幾個小嘍囉，請示宗門以後全部滅殺。”淩霜收拾了心情，默默答複。
司馬問之聽後點了點頭，對宗門作法認同。
道人不是不殺生，是不做無端殺戮。那人做的事情有損天道，罪首逃脫以後，宗門誅殺餘孽並無不可。
“你阿父阿姐如何了？”點頭以後，他再次詢問。
“你走以後沒過多久，他二人被宗門接到山中。阿父被你救治以後已無大礙，我沒有下山的時候他時常提起你。說你不辭而別，他不能當麵道謝，當真是可惜。”淩霜再次回應，語氣中帶著埋怨。
“除成都縣那事外，這兩年中宗門可有其他變故？”司馬問之聽出她語氣，連忙將話題岔開。
“若是沒有巨變，山中歲月大多沒有變化，這兩年也是如此。”淩霜隨後回複，在司馬問之的預料中。
“不過，有一事與你有關。”但是淩霜話鋒一轉，勾起他的注意。
“什麽事？”司馬問之連忙詢問。
“你離去後沒有過多少時日，高伯久候之下等不到你回去，與宗門管事打了招呼後獨自下山了。”淩霜直接告知。
司馬問之聽後，點了點頭。
“你好像對這事並不在意。”見他沒有什麽反應，淩霜臉上露出疑色。
“之前我與高伯說過，若是有朝一日尋不到我，可去西部羌地。”司馬問之見狀，開口解釋。
“這樣就能說通勒。隻是小夫子，你最好能在六七年內與他匯合。”淩霜聽後恍然大悟，明白隱情以後開口提醒。
“為什麽？”司馬問之沒聽明白
……
二人說話的時候，夜色愈加濃厚。山洞外的山風肆虐已有多時，洞中漸漸變得陰冷。
此時司馬問之沒有靈氣護身，又沒有燃起篝火，覺得有些寒冷。於是想要起身，拾撿一些幹柴生火取暖。
“嘶。”剛剛試圖起身，小腿上傳來痛楚，他禁不住發出聲響。
之前的包紮並不規矩，久坐以後氣血淤積在腿上，不會覺得痛楚。驟然起身時傷口崩開，又有鮮血滲了出來。
淩霜見狀，起身走過去，解開包紮後將傷口露出。隨後轉身走了幾步，伸向自己懷中尋找合適藥物。
還沒有找到，琅琊聞到血腥，從一旁湊到司馬問之身邊，開始舔舐他的傷口。
淩霜拿著藥物返回的時候，見到傷口不再出血，並且隱隱有愈合的跡象，心中驚異異常。
“琅琊天賦異稟，自身可快速愈合，也可使他人傷口完好。”司馬問之見狀向她解釋。
開口的時候，他撫摸琅琊頭顱。琅琊十分受用，小聲嗚嚎著做出回應。
對於這樣的解釋，淩霜沒有買賬，將找到的藥丸捏成粉末後灑在傷口上。
藥物也很有效用，敷上去後不到片刻，傷口深處開始有紅肉生成。
但藥物起效時有些痛苦，淩霜用細布包紮的時候，手上故意用力，司馬問之一時受不過，開始痛苦哀嚎。
琅琊一直看著淩霜動作，聽到哀嚎聲音後作勢想要撲過去，被司馬問之急忙製止。
她雖然也有修為在身，但不及淩霜。二者若是相鬥，琅琊多半會鬥敗受傷。
況且琅琊是野狼，也不是老虎的對手。
傷口雖然處理完好，但洞中寒冷一事仍舊沒有解決。司馬問之歇息一會兒後再次起身，向著洞外走去。
淩霜在他起身跟隨出去，二人距離始終不超過十步。司馬問之聽到身後腳步聲音，無奈搖了搖頭。
白日裏一番爭鬥，又有傷在身，亥時過後困意襲來，司馬問之再也無法抵擋，沉沉睡去。
醜時過後，睡夢中他忽然驚醒。看到淩霜在一旁看著他，再次無奈搖頭，接著睡去。
卯時過後，天色大亮。
洞外山風雖然沒有停下，山洞內經過一夜烘烤不再寒冷。
司馬問之醒來後伸著懶腰，精神飽滿，伸腿試了試傷口，已無大礙，再過幾日便會痊愈。隨後他走向洞外，想要去找些吃食。
“小夫子，你要去何處？”淩霜昨夜沒睡，見他要出去後強打精神開口詢問。
“昨日一天沒有進食，去找些肉食給你我二人果腹。”司馬問之知曉她會這樣問，將想好的說辭說與她聽。
“我這有上好米餅，強過肉食，你不用再去。”淩霜聽到解釋以後，搶先幾步將他攔住，從身後背包裏拿出吃食。
司馬問之拗不過去，隻能聽從。
“淩霜，昨日你滅殺那個和尚的符錄從哪裏來的？”一麵吃著，他一麵問起之前的事情。
昨日在樹林中，與他們爭鬥的僧人被瞬時滅殺，這令幾人大為驚異。這樣的符錄若是有幾張傍身，行走俗世時會方便許多。
“是前些日下山的時候，地魁子師祖送給我的。”淩霜沒有多想，直接開口答複。剛剛說完，她的臉上現出慣有的訕訕神色。
她在說謊。
既然是偷偷溜下青玄山，走的時候決然不會被地魁子發覺。她這樣子回應，是要掩飾其他事情。
果然，司馬問之聽後，放棄討要符錄的打算。這樣的符錄淩霜隻有一張，並且來路不正。
但是還沒有等淩霜回應，他臉上突然起了紅暈，知曉她所說是什麽意思。
“海中孤木不能自保，也並不可靠。你此行是緣木求魚，不是良策。”明白以後，司馬問之隱晦提醒。
雖然隱晦，若淩霜知曉典故，會知曉他的態度。
不過有些事情，給人模棱兩可的回應是在害人。若是沒有意願，就要直接拒絕。否則到了最後，無論是對誰，既不公平也不負責。
淩霜對儒家經典知曉不多，聽到他的回應並不太懂。但她聽懂了“並非良策”幾個字，愈加顯得落寞。
此後兩人都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淩霜，之前成都行走，玄風最後如何？林中那個妖人，宗門可曾尋獲？”雖然無心，司馬問之也不願看到淩霜這樣。過了一個刻時，他主動開口，想要緩解尷尬。
“玄風師叔突破阻礙，重傷回到山中。師祖親自帶人下山處置，但那人已經逃走，不見了蹤跡。隻是擒獲幾個小嘍囉，請示宗門以後全部滅殺。”淩霜收拾了心情，默默答複。
司馬問之聽後點了點頭，對宗門作法認同。
道人不是不殺生，是不做無端殺戮。那人做的事情有損天道，罪首逃脫以後，宗門誅殺餘孽並無不可。
“你阿父阿姐如何了？”點頭以後，他再次詢問。
“你走以後沒過多久，他二人被宗門接到山中。阿父被你救治以後已無大礙，我沒有下山的時候他時常提起你。說你不辭而別，他不能當麵道謝，當真是可惜。”淩霜再次回應，語氣中帶著埋怨。
“除成都縣那事外，這兩年中宗門可有其他變故？”司馬問之聽出她語氣，連忙將話題岔開。
“若是沒有巨變，山中歲月大多沒有變化，這兩年也是如此。”淩霜隨後回複，在司馬問之的預料中。
“不過，有一事與你有關。”但是淩霜話鋒一轉，勾起他的注意。
“什麽事？”司馬問之連忙詢問。
“你離去後沒有過多少時日，高伯久候之下等不到你回去，與宗門管事打了招呼後獨自下山了。”淩霜直接告知。
司馬問之聽後，點了點頭。
“你好像對這事並不在意。”見他沒有什麽反應，淩霜臉上露出疑色。
“之前我與高伯說過，若是有朝一日尋不到我，可去西部羌地。”司馬問之見狀，開口解釋。
“這樣就能說通勒。隻是小夫子，你最好能在六七年內與他匯合。”淩霜聽後恍然大悟，明白隱情以後開口提醒。
“為什麽？”司馬問之沒聽明白
……
二人說話的時候，夜色愈加濃厚。山洞外的山風肆虐已有多時，洞中漸漸變得陰冷。
此時司馬問之沒有靈氣護身，又沒有燃起篝火，覺得有些寒冷。於是想要起身，拾撿一些幹柴生火取暖。
“嘶。”剛剛試圖起身，小腿上傳來痛楚，他禁不住發出聲響。
之前的包紮並不規矩，久坐以後氣血淤積在腿上，不會覺得痛楚。驟然起身時傷口崩開，又有鮮血滲了出來。
淩霜見狀，起身走過去，解開包紮後將傷口露出。隨後轉身走了幾步，伸向自己懷中尋找合適藥物。
還沒有找到，琅琊聞到血腥，從一旁湊到司馬問之身邊，開始舔舐他的傷口。
淩霜拿著藥物返回的時候，見到傷口不再出血，並且隱隱有愈合的跡象，心中驚異異常。
“琅琊天賦異稟，自身可快速愈合，也可使他人傷口完好。”司馬問之見狀向她解釋。
開口的時候，他撫摸琅琊頭顱。琅琊十分受用，小聲嗚嚎著做出回應。
對於這樣的解釋，淩霜沒有買賬，將找到的藥丸捏成粉末後灑在傷口上。
藥物也很有效用，敷上去後不到片刻，傷口深處開始有紅肉生成。
但藥物起效時有些痛苦，淩霜用細布包紮的時候，手上故意用力，司馬問之一時受不過，開始痛苦哀嚎。
琅琊一直看著淩霜動作，聽到哀嚎聲音後作勢想要撲過去，被司馬問之急忙製止。
她雖然也有修為在身，但不及淩霜。二者若是相鬥，琅琊多半會鬥敗受傷。
況且琅琊是野狼，也不是老虎的對手。
傷口雖然處理完好，但洞中寒冷一事仍舊沒有解決。司馬問之歇息一會兒後再次起身，向著洞外走去。
淩霜在他起身跟隨出去，二人距離始終不超過十步。司馬問之聽到身後腳步聲音，無奈搖了搖頭。
白日裏一番爭鬥，又有傷在身，亥時過後困意襲來，司馬問之再也無法抵擋，沉沉睡去。
醜時過後，睡夢中他忽然驚醒。看到淩霜在一旁看著他，再次無奈搖頭，接著睡去。
卯時過後，天色大亮。
洞外山風雖然沒有停下，山洞內經過一夜烘烤不再寒冷。
司馬問之醒來後伸著懶腰，精神飽滿，伸腿試了試傷口，已無大礙，再過幾日便會痊愈。隨後他走向洞外，想要去找些吃食。
“小夫子，你要去何處？”淩霜昨夜沒睡，見他要出去後強打精神開口詢問。
“昨日一天沒有進食，去找些肉食給你我二人果腹。”司馬問之知曉她會這樣問，將想好的說辭說與她聽。
“我這有上好米餅，強過肉食，你不用再去。”淩霜聽到解釋以後，搶先幾步將他攔住，從身後背包裏拿出吃食。
司馬問之拗不過去，隻能聽從。
“淩霜，昨日你滅殺那個和尚的符錄從哪裏來的？”一麵吃著，他一麵問起之前的事情。
昨日在樹林中，與他們爭鬥的僧人被瞬時滅殺，這令幾人大為驚異。這樣的符錄若是有幾張傍身，行走俗世時會方便許多。
“是前些日下山的時候，地魁子師祖送給我的。”淩霜沒有多想，直接開口答複。剛剛說完，她的臉上現出慣有的訕訕神色。
她在說謊。
既然是偷偷溜下青玄山，走的時候決然不會被地魁子發覺。她這樣子回應，是要掩飾其他事情。
果然，司馬問之聽後，放棄討要符錄的打算。這樣的符錄淩霜隻有一張，並且來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