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趁他們打架之餘,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裳,在飛燕的幫助下,從樓頂悄然離去。


    幾日後。


    《醉夢》的難題被客人傳了出去,“心月”才女的名頭也被越捧越高,短短時間內就吸引了不少人慕名而來。


    “難呐,難呐。”


    二樓,雅間205號房,右邊盤腿坐在椅子上的青衣公子發出長長一聲感歎。


    他已經被這一道題困住了三天三夜,日日苦思不得其解,想立馬找到心月姑娘討教。


    “哎,廉兄,你別光顧著喝酒啊!快幫我想想。”


    他抓耳撓腮一番,望向對麵隻顧飲酒的獨孤廉。


    “宋兄,你別為難獨孤兄了,皇帝莫名其妙把那公主賜婚給他,他現在氣得很呢。”


    對話的兩人正是獨孤將軍兩位同僚的兒子,名叫宋倉頡和劉默北,也是兩家人精挑細選出來,日後追隨輔佐獨孤廉的下臣。


    “哈哈,那好咱們談論這心月姑娘如何,唉~可惜因事錯過了一睹心月姑娘傾城舞姿的機會,太可惜了。”宋倉頡看著窗下撫琴的琴師,後悔得鼻子都酸了。


    “不是下月十五會出台嘛,有機會。”劉默北瞧著他思春的模樣,嫌棄的往旁邊移了兩步。


    “可是我更想湊近去瞧瞧,最好能深入了解。”宋倉頡一臉色相,隻差那哈喇子流下來,美人啊,哪個男人不愛。


    “看你那色相,我一文武雙全的才子怎麽就和你做了朋友,造化弄人。”劉默北一步步移動到了獨孤廉身邊,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對他深深的嫌棄。


    “哎~你不是也跟著我上青樓了,裝什麽清高。”


    兩人吵嘴間,獨孤廉已經喝完了兩壺清酒,等宋倉頡他們辯論完,準備向獨孤廉討個誰對誰錯時,獨孤廉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兩位公子,先前出去那位公子已經替你們付過錢了,這是為你們添的酒水與果盤。”


    侍女將托盤放在桌子上,端出托盤裏的東西後,她就被宋倉頡一把拽到腿上。


    “呀呀,《醉夢》一個普通侍女皮膚竟然也養的如此之好。”


    “公子!請你自重。”


    侍女的聲音帶著哭腔,隨著她一聲大吼,原本跟著侍女的一名武仆立馬走了進來。


    宋倉頡見此,識趣的鬆開了手。


    雅樓不做拿錢幹事的買賣,以防被男顧客騷擾,還專門挑選了武夫貼身保護,安全措施做足。


    “公子!若您想作樂,還請去魅樓!”打手見那名侍女無礙,恭敬的對他拱手而道,然後帶著侍女離開。


    萬事開頭難,雖然生意火爆,但試圖挑事的人不下百數,無心也一日不敢鬆懈,隻要一有空便借機溜出將軍府去《醉夢》巡查。


    因為有“心月”這個頭牌坐樓,魅樓的男人都擠破了頭,但任他們搶瘋了去,也隻是能見到“心月”的一個背影。


    將軍府。


    月光傾斜灑落在楊樹下的涼亭,獨孤廉已經在此坐了半下午,他把頭撐在桌子上,半個身體都沐浴在月光之中,如此唯美的畫麵,若是常人,怕是連呼吸都已經忘記。


    “獨孤廉,夜涼,見你在這裏坐了很久了。”


    無心離府時便見他坐在此處,回來時,他還坐在此處,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怕是過不了幾日便會迎來初雪,這時若生一場病,以現在的醫療技術,也夠他難受十天半個月了。


    獨孤廉聽聞聲音,驚訝的抬頭,眼神有些癡迷,月色溶溶,梨衣搖曳,踏著月光而至,白若先雪,她是九塵而下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那淡白的霧光,似要奔月而去。


    “獨孤廉?你傻了?”


    說話間,她已經站在了獨孤廉的身前,見他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彎腰用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突然獨孤廉就站了起來,然後猛的抱住一臉懵逼的她。


    “不要走。”


    “嗯?我沒走呀,你怎麽了?快放開我。”條件反射下,她一下就彈跳出了獨孤廉的懷抱,這一舉動深深刺痛了他,立馬就追了上去,死不撒手。


    “我不放,我一放你就飛月亮上去了。”


    “飛月亮上?我又不是嫦娥,飛不了,這也沒發燒啊。”


    她摸了摸獨孤廉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溫度差不多嘛,怎麽這孩子說些胡話。


    還有,她怎麽感覺獨孤廉哪裏怪怪的?若是她認識的那個獨孤廉,打死也做不出這等有撒嬌賣萌嫌疑的舉動吧?


    “我,我失禮了。”


    獨孤廉被她摸著額頭,突然就撿了神智,漲紅著臉,後退兩步想拉開距離,卻不小心碰到了石凳,重心不穩,下意思就拉住了無心隨風飛舞的白色衣袖。


    重力作用下,兩人尖叫雙雙倒下,無心趴在獨孤廉的胸膛上,腦袋死機,隻因她順勢而下,牙齒磕在了他的嘴唇下,直接就磕了一個口子,血腥味一下便湧入鼻頭。


    兩人都是一愣,無心觸電般爬了起來,而獨孤廉神色變幻,絲絲血紅與笑意一閃而過。


    聽聞聲音,守在庭外的早春立馬就跑了進來,見兩人衣衫都有些不整,疑惑道。


    “小姐?你怎麽摔倒了?”


    “嗯……剛才沒站穩,摔倒了。”


    她淡定的拍著自己裙擺的灰塵,其實心裏已經炸了起來,獨孤廉嘴唇破了,要不要提醒他,但是,這樣就更尷尬了,算了,反正他習武,皮厚,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她自我安慰著,然後一句話也沒說轉頭離開,但她回到房間後就有些後悔,不就是個意外嘛,人家被親的都沒有她這麽慌張,她那殺敵的淡定呢?


    “小姐,今日晌午晚秋在焱心樓收到一份挑戰書,是鬆瀾樓、嫣然樓、春亭樓聯名遞來的,在下月十五來我們焱心樓比試,我們接不接。”


    “接,當然要接,既然她們要急著給我們焱心樓做墊腳石,怎麽可以駁了她們的良苦用心。”


    無心取下頭上的梨花簪,散開一頭墨發,看著自己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


    提出挑戰的鬆瀾樓、嫣然樓、春亭樓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青樓,各代表一方勢力,打敗這幾個樓,便能一躍而上成為經常第一樓此次隻準贏不許敗!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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