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看著那粉色的藥,似乎還挺有效,至少他的傷口不再流血了。


    “皇兄,你這是什麽藥啊。”


    “止血粉。”此時他整片背部都已經麻木,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也感覺不到一絲溫度,血液無法循環,他冷到顫抖。


    “皇妹,你靠近些,我有些冷。”


    “我也冷。”


    這場秋雨過後,便已經算得上是入冬,偶爾才會有上一天豔陽。


    她坐在姑蘇玉的身邊,他的身上滾燙驚人,卻一直喊著冷,唇也失去血色。


    “皇兄,你還冷嗎。”


    看到他的傷口,又想起那些傳聞,她心中不免對他多了幾分同情。


    生得太美,竟然也是一種苦惱。


    “冷。”他環抱著自己的雙臂,呼吸緩慢,卻也沒有埋怨她上錯了藥。


    在這宮中許久,沒有人會在乎他的生死,隻有離歌在聽到他的呼救後救他,把他當人,不畏懼他,不會用異樣的目光看他。


    說起來,離歌也曾被女皇拋棄過,丟在怡寶殿裏,不聞不問,若不是她突然病好了,估計女皇都想不起自己還有這麽一個女兒。


    “那我幫你暖手吧。”


    她拉過他的雙手,在他的手背上一直反複摩擦,手心與手背摩擦的聲音被雨聲覆蓋,極其的微弱,姑蘇玉心裏充滿暖意。


    “好點了嗎?”離歌問道。


    雖然姑蘇玉這人怪怪的,好歹人家也給她送過幾天飯,她總不能不管。


    利用也好,刻意接近也罷,隻是目前大家都能和平共處,她不會對別人擺著一張臉。


    “好多了。”姑蘇玉見她努力的為他搓著手,即便生體沒什麽變化,他還是裝作好了許多的模樣。


    “那就好,看在我這麽照顧你的份上,皇兄就把玉佩還給我嘛。”


    她諂媚的對他眨了眨眼。


    “不行。”


    姑蘇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若是讓她把玉佩取了回去,平日裏就沒能把玩的東西了。


    他反握著她的手,學著她是模樣雙手摩擦起來。


    “等你長大了,我再還你。”


    “那什麽時候才算長大?”


    五年?十年?她可等不了那麽久,萬一日後他們站在對立麵,豈不是永遠也拿不回來了。


    “當我覺得你長大的時候。”


    雙手不停摩擦,她也跟著暖了起來不一會兒,男侍氣喘籲籲的拿著兩把傘跑了過來。


    離歌謝過他,打著傘趕緊離開了這裏。


    要不要把玉佩偷回來呢?


    她一路想著,那本來就是她的東西,女皇不經過她的同意就賞給了姑蘇玉,偏偏她還不能找女皇辯理。


    “喵嗚~”牆角邊傳來弱弱的貓咪鼻哼聲。


    “有貓?”


    離歌打著傘,看著牆角被淋濕的一團白毛。


    她從未聽說宮裏有人養過貓,難道是誤闖進來的。


    她快步走到貓咪身邊,蹲下身用雨傘擋去淋淋大雨。


    “小貓咪,你的主人呢?”


    貓咪潔白的毛發並沒有因為打濕而沾上塵土,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他柔軟的背脊。


    貓兒微微睜開眼睛,疲憊不堪,舔舐了一下她的指尖,跳進了她的懷裏,又蜷縮成一團。


    “你想跟我回去嗎?”


    貓兒哼唧了一聲,點了點頭,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你這麽通人性,應該好養活。”


    離歌從未養過寵物,一時有些激動,抱著貓咪一路小跑著。


    回到怡寶殿,她一邊用幹的手帕吸幹貓咪身上的雨水,一邊反複琢磨著是誰在陷害她


    耀拿出張名單給她過目。


    “女皇曾在堂上公然提出對殿下的審判,這幾位,都是擁護殿下的。”


    “居然還有人擁護我?”她覺得自己的名聲已經夠糟糕了,在她沒有主動擴收勢力的時候,居然還有人會為她出頭。


    “這幾位,曾經擁護過太女姑蘇穎月,這幾位,屬下也不知為何會擁護殿下。”


    耀用毛筆在字上劃分出了兩批人,雖然這兩批人都是擁護她的,但她卻一個也不敢信,隻能先送點東西,拉攏一下關係。


    “你去調查一下這些人,盡量送些能留在他們心裏的禮物。”


    “是。”


    耀走後,她又用木梳將貓咪的毛發梳理一番,確定他是一隻公貓後,決定給他取一個霸氣一些的名字。


    “外麵下這麽大的雨,就叫你霸雨吧,這個不錯,對吧。”


    她愉快的決定了下來。


    傾盆大雨接連下了半月,大量皇子死去,國庫也輕鬆了許多。


    原本分發給皇子的月錢,如今也充公分發各地。


    女皇一邊覺得,皇子多死幾個也好,反正那麽多,她自己偶爾也會玩死幾個,一邊又覺得,眼皮子底下犯罪,這是一件讓她這個國君非常沒麵子的事情。


    如今暴雨始終沒有停下,女皇又擔憂起洪災的事情,隻能親自去求國師開麵,作一場法,收一收這雨。


    十月中,河水已經長上了岸,淹沒了農田,若不及時停雨,來年莊家便會少一半收成。


    這些天,離歌一直憋在房裏,幸好還有霸雨相伴,不然,她指不定會悶出病來。


    耀這些日子最為幸苦,忙著與各位大臣聯絡,忙著調查陷害她之人,幾乎一刻也沒歇腳。


    這日,姑蘇有錢帶著一壺酒來看她,閑聊了幾句,據她透露,二皇女曾多次偷看她身上的玉佩,陷害她的人可能是二皇女姑蘇之雙。


    看出姑蘇有錢想要對付姑蘇之雙,如今姑蘇之雙家族受到重創,正是一個絕好的時機。


    “皇姐,我懶散慣了,做不了什麽大事,不過若是我能幫上忙的,小妹一定竭盡全力。”


    她表示不想參與奪嫡之爭,但願意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九妹,皇姐知道你隻想圖個自由安穩,但這宮裏,你不去陷害別人,別人就會來陷害你,隻有權利能使人平安。”


    姑蘇有錢又勸說了她幾句,見她執意,溫和的笑了笑,離開了怡寶殿。


    離歌抱著酒罐,上次她被誣陷入獄,姑蘇有錢沒有拿出誠意,她自然也不願透露老底。


    不過,玉佩難道是被梁大人撿走了?這樣似乎也說得通,她暴打了梁大人,之後梁大人又被害取了心頭血,二皇女就算沒有證據,也會覺得跟她有關,拿著玉佩來陷害她也是情理之中。


    “耀,你臉色有些不好,是生病了嗎?”


    午膳時,耀將做好的飯菜端上桌子,神色有幾分疲憊。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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