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這邊雖然損失了不少人,但總歸來說,還不算糟糕。


    “王爺,你本來可以做個閑散王爺,可你為什麽要奢求別的東西呢,既然如此,在下就隻能送你去見閻王了。”


    黑衣人與她交手幾十個回合,對她油然生其一股敬佩,但她們所在的立場不同,她也隻好收起自己的憐憫,提起銀刀向她刺去。


    離歌此時身體已經負擔不起更多的力量,她堪堪擋下,退至了懸崖邊處。


    “嗬,若不參政,誰與我活。”


    黑衣人再次緊逼,這次玉龍雪馬替她擋下了一刀,深可見骨。


    “玉龍雪!”


    看著玉龍雪馬在她麵前倒下,急火攻心,又是一口血吐出。


    玉龍雪拖著最後一口力氣,咬著她的衣角往崖邊走。


    離歌忽然知道它想幹嘛,現在唯一的生機就是懸崖,感動之餘狠狠的盯了一眼黑衣人。


    “若我不死,爾等將永世如墜地獄!”


    她抱著玉龍雪馬跳下了懸崖。


    “小離!”


    她回頭,忽然看見耀追了過來,他的身上掛滿了血痕,是冒著死闖進了森林外重重包圍,趕來救她的嗎。


    可是,來得有些晚啊。


    耀暗恨自己若是早點趕到,也就不會看著她跌落懸崖而無能為力,他越過黑衣人,緊跟著跳了下去。


    離歌雙手無力,半眯著一雙眼,向上看著緊追而來的耀,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小離,別哭,我會一直保護你。”耀使出全力,內力在他身邊凝結出一道透明的屏障,加快了速度拉住了她的手,把她護在懷裏。


    離歌忽然想起,曾經好像也有那麽一個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喚她小離。


    隻是,後來那個人,為何她沒有一絲記憶,藥效一過,翻天覆地的疲憊席卷而來,昏迷前,她呢喃問道。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嗯,在你還是一個巴掌大的時候。”


    耀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她似乎沒有聽到,她若是聽到了,會不會就記起來了,好可惜啊。


    離歌醒來時,頭昏腦漲,她揉著額頭,渾身散架一般,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身下軟軟的,似乎是個人,她大叫一聲,翻身而下。


    那人身上全是血,手裏還捏著一節樹枝,身邊還有一匹被血染紅的馬。


    她揉著頭,一時竟然想不起是怎麽回事,忘記了自己是誰,但隱約記得,自己跟這個人認識。


    “喂!”她拍了拍這人俊俏的臉頰,探了一下鼻息,還有呼吸。


    肚子餓得咕咕叫,她就準備把那馬兒刮了吃肉,卻發現那馬兒也有一絲微弱的呼吸。


    她尋了露水給那男人與馬兒喝下,摘了許多野果自己填飽了肚子。


    “嗷嗚~”


    一聲狼嚎,她害怕的縮到男人手臂邊。


    許是觸到了男人的傷口,他痛苦的呻吟一聲,然後悠悠轉醒。


    “小離。”


    “你醒啦。”她欣喜的看著他,捧出許多野果來。


    “小離,你沒有事吧。”他下意識牽住她的手腕把脈,除了外傷,心肺破損,內力盡失,看模樣,似乎也不認得她了。


    “那個,我沒事,你是誰我是誰我們在哪啊?”


    她好奇的看著牽著她的那隻大手,有些冰涼,卻有神奇的魔力讓她安心。


    耀知道,她這是受了副作用印象,失去了記憶,但隨著時間流動,她會慢慢恢複。


    “我是耀,你是小離,是我的主人。”他耐心為她解釋起來,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結疤,但還是有幾處嚴重的已經泛白死去的肉。


    若不祛除這些死肉,他將染上疾病,他不能拖累小離。


    “小離,我去尋些草藥,你就在這裏不要動。”


    “那你還回來嘛”她緊張的拉住他,他若是走了,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小離在這裏,我不會離開。”


    他試探著伸手撫摸上她的耳朵,安慰的摩挲著。


    經過他幾次保證,離歌才終於放開了他的衣袖,這般被她需要著,他心中溢滿著喜悅,萌生了不想離開這裏的念頭,這裏隻有他們二人,是屬於他們的世界。


    他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有處水潭,他怕弄髒了水潭,自己劈了個竹筒裝水,坐在地上,咬緊牙自己割著腐肉,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敷著從草叢裏找來的草藥。


    離歌照顧著馬兒,饞著它的身子,幾次忍下要把它吃掉的想法,這匹馬兒肯定是跟著他們掉下來的,用來拖人的馬,吃了他們就得靠腳走出去了。


    “小離。”他端著竹筒回來,把裏麵幹淨的水遞給她,手裏還抱著一把幹柴。


    在懸崖下簡易的搭了一個避雪的地方。


    入夜,寒雪降臨,還吹起了風,兩人一馬蜷縮在一片甘草上麵,瑟瑟發抖。


    他抱著已經睡過去的離離歌,為她擋著風。


    “小離,明日月府的人就會尋到這裏,再堅持一下。”


    他運起內力為她保暖,自己卻凍得手腳冰涼。


    兩日過去,三日過去,依然沒有救員的影子,連敵人也沒尋來。


    國師府,獨孤廉陰沉的坐在軟榻之上,一身藍衣也因為他此時的心情而變得暗淡。


    “人呢。”


    “大人恕罪!小的在崖下尋了三日,一點蹤跡,一塊碎布都沒尋到。”


    “既然下麵找不到,就從上麵跳下去找。找不到,你們就死在崖下,不用回來了。”獨孤廉指尖微動,閉上雙眸假寐。


    若是崖底沒有,難道是沒有墜崖?


    毒母若是敢撒謊,他停下微動的手指,流露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是!”仆人顫抖的退了出去。


    月府的人亦是亂成一團,他們不知道離歌的下落,在森林裏地毯式尋找,時而還要應付女皇手裏的人,尋了幾日,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老爺,昨日下了一場小雨,隻怕線索都已經被衝洗得一幹二淨了。”


    “找!皇室森林裏既然找不到,就往森林裏闊搜!”


    王府,財寶每日以淚洗麵,祁成每日一日感歎著還沒嫁過來就要守寡,上天也真是眷顧他。


    姑蘇玉越發討好女皇,他的事,宮裏也是人盡皆知,幾乎連倒夜香的最低等的宮人也打心眼的看不上他。


    他有時會惡心的嘔吐,被姑蘇上陽瞧見了就會諷刺他一句“喲~皇弟懷孕了,孩子生下來是該叫你父親,還是哥哥,哈哈哈。”


    被階品比他低的瞧見了,就算什麽也不敢說,也會偷偷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


    他心中恨,所以越發討好女皇,他要踩在所有人的頭上。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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