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就知道這些人會把鍋甩給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古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隻有取得了民眾的信服,才能為她推波助瀾。


    “臣第一日入朝,各位官僚便對臣寄予厚望,臣實屬感動得痛哭流涕,江蘇一案危急人心,臣雖然不敢保證能擒住賊人,卻也一定會傾盡一身本事,為母皇效力。”


    “好!好啊,哈哈哈,果然還是九王爺識大體,即日起,賜九王欽差令,帶領刑部的幾位大人,一同前往江蘇,等擒拿住凶手之後,再與回京詔令。”


    “謝母皇賜令。”


    離歌捏緊手心,跪地謝恩,不拿住凶手不與回京,這跟流放有何區別!


    隻怕這幾位同她一處的官員也是因為某事而得罪了女皇吧。


    不過!她既然敢接,就沒想過怕,正是因為其的難度,一舉成功的話,史書上必有她一筆,若是不成功,憑借自己的勢力,她依然有法子回來。


    下朝後,離歌回到王府,找到財寶同他解釋了一番,可這孩子依然不肯原諒她,哭了一整日,差點哭瞎了一雙眼睛。


    她漸漸的失去耐心,不再柔聲細語的哄著他的情緒。


    “把眼睛閉上!”她凶聲惡煞的吼道。


    “嗚嗚~你凶我!離歌!你變了!”


    財寶不停的捶打著她的肩膀,捶得有些疼了,離歌痛哼一聲,財寶就又一副擔心的目光。


    “財寶!別鬧了,明日我就走了。”她揉著財寶的頭頂,卻被財寶一巴掌揮開。


    “其實我最討厭你摸我頭頂了,總是把我當做弟弟看待!我才不想做你弟弟,我想……”財寶哭著哭著就喊了出來,卻被她無情打斷。


    “財寶,明天我要走了,你若是住不慣王府,便回《醉夢》吧。”


    她清楚的知道財寶想說什麽,但她給不了回應,當初他們相遇本就是個意外,她之前也一直將他當做自己的第一個朋友,十分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想到,卻給他造成了這麽大的煩惱。


    “離歌,你以前從來不會趕我走的!”他吃驚的看著她,心疼得快要無法呼吸,離歌自從遇見國師後,就對他越來越疏遠,如今竟然已經開始趕人,臭離歌!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還這麽無情!


    “我不生氣,我沒有,我隻是想說我走之後你若是不習慣,可以回《醉夢》……”離歌人生頭一次覺得與另一個人交流起來,如此的費神。


    “你不必說了!我走!”他大吼著打斷她的話,淚水猶如短了線的珍珠,一邊揉著眼睛裏的淚水,一邊往王府外跑去。


    離歌緊跟在後麵,看他出了王府,一直等在府外的《醉夢》的人,就將他接上了馬車,不知為何,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裏的馬車,她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艾瑪,這孩子,是真的難哄。


    自她下早朝,一直到現在日落西山,她才歇息喝了一口茶,還沒坐定,祁成就跑來找她哭,她一個頭兩個大,對祁成便沒有那麽客氣了,直接趕出了門。


    “你不聽聽她想哭什麽?”耀忽然出現,走到她身後,猶豫了一秒抬手為她捏肩。


    離歌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他指尖恰到好處的力量,讓她疲憊的身體感到舒適,漸漸的,也就默許他給他捏肩了。


    耀還真是多才多藝,什麽都會,什麽都精通。


    “我哪知道?財寶是我朋友,他鬧我可以由著他鬧,我自己選的朋友哭著也要哄,但那祁成跟我又不熟,還是強賽給我的,我自然就不待好他。”


    “小離總是把自己人跟別人分得很清楚。”


    耀漸漸放重了力道,揉著她瘦小的肩胛骨。


    “你下朝後,四皇女來尋過你。”耀手法嫻熟的揉按著她的穴位,離歌享受的閉上了疲憊的眼睛。


    “來找我說江蘇的事情?”


    “是,不過那時小離你在安慰財公子,她就說可以等一等。”


    “然後呢?”難道後麵還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他也不會特意提起。


    “後來四皇女與郡王碰了麵,四皇女不小心就將他壓進了一旁的花壇裏,還……”之後耀沒說,但她已經大概猜到了後麵,接替著他沒有說完的話。


    “還不小心咬破了祁成的嘴唇。”剛才她確實在祁成嘴角瞧見了一塊傷疤,


    估計那四皇女也不好見她,便匆匆離開了。


    “若是他能跟四皇女湊一對兒,我也真是謝天謝地了,幫我收了一個多餘的人。”


    離歌覺得自己精神好了許多,就讓耀停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拿起文案上有關江蘇案件的資料看了起來。


    此事還要出在一月前,那時的江蘇,還是一個太平的魚米之鄉,後來不知何時,隨著一家農夫丟失了孩子,當地的鎮長上報後,上級並沒有及時處理,助長了對方的氣焰,接連失竊孩童,直到江蘇城裏也收到了孩子失竊案,當地城主這才重視起來,可為時已晚。


    下一步案情進展是在十天前,有目擊者稱在山裏見過那名賊人,是個男子,手裏拎著孩子的殘肢斷腳啃食,當時他也隻是匆匆瞥了一眼,就跑去報館了。


    後續調查確實在山裏發現了幾具被啃食過後的孩童屍體。


    可對凶手依然沒有眉目。


    這點信息根本不足以她分析,還是到當地官府考察記筆錄來得可靠。


    “耀,明日要幸苦你暗中盯著點人了。”


    “是!”


    耀單膝跪下點了點頭,之後為她打來了熱水,備好了衣衫才消失在房中。


    離歌舒舒服服泡了澡,給霸雨監察了一下身體,這些日子,仆人照顧的還算盡責,沒有餓著他,恢複得還算可以,應該快醒來了。


    她抱著霸雨,揉著他柔軟的白色皮毛,打了一個哈欠,倒頭睡在床上,身邊冰涼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了獨孤廉的臉,有他在時,床邊總是暖暖的,她睡覺也老實的不踢被子了


    可當她想起那男人沒臉沒皮的貪婪時,狠狠把他的影子從自己腦海裏驅趕走,一次不成,她狠狠搖頭想要把他甩出,卻不想,越發的忘不掉,脖頸處的吻痕也炙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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