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如今您地位不穩,與權臣之子連親,是最穩妥的辦法。”


    距離她登基已經過去半月,將軍時常勸她立妃以平衡朝上人心,可如今,她心心念念的隻有一人,離。


    “將軍可是為我物色好了人選?”


    “右相之子簡阮星,家世樣貌品行皆是上品,納為貴君不為過。”


    “那便依將軍所言,納簡阮星為君,待誕下子嗣,再做晉升。”


    將軍點了點頭,與她再談論了些國家之事,欣慰離開,她目光愣愣的看著即將昭告的聖旨,耀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


    “耀,我還是沒能做到瀟灑自如的生活。”


    耀隻是從背後擁住她,即便他知曉小離定會三宮六院,但他沒料到,自己會如此痛心,甚至是嫉妒。


    “耀,我答應過你,便不會失信。”


    他將呼吸埋進她的脖頸處,眼睛有些酸澀“小離,我要的從來不是名分。”


    “是你。”


    她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垂眸不再回答,因為,這是她給不了的,她不敢給他獨他一人的承諾。


    婚禮操辦得很急促,短短三日便布置完畢,她穿著女帝的紅色正裝,站在鳳棲宮門前,等待著貴君的婚轎。


    王府之中,姑蘇玉看著空寂的房間,他手裏反複摸索著那一枚破裂過的月牙玉佩,逐漸露出嗤笑。


    “自己又在奢望呢,她是九妹啊。”


    滿城齊樂,唯獨一人哭得肝腸寸斷,財寶幾次被男侍打暈,醒後尋死覓活,將所有能觸及到的東西,統統砸了個遍。


    早春無可奈何憤怒的給了他一巴掌,隨後她滿懷愧疚的蹲下與他對視。


    “寶兒,你怎麽就是執迷不悟呢,你們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有結果,況且,過幾日你就要嫁給心兒公主了。”


    “我不要嫁給君心!我要嫁離歌,除了姑蘇離歌,我誰也不要,娘,我不要,嗚嗚。”


    財寶絕望的對她嘶吼著,淚眼汪汪,早春看在眼裏,痛在心裏,於心不忍,但,若是不這樣,隻會害了他。


    “都是為你好,早些休息吧。”早春知道他倔牛般的脾氣是無論如何也勸回不了了,歎息後起身讓男侍將他盯緊,失望離開。


    月府,月焱讓人將一間地牢打開,裏麵走出一位頭發蓬鬆帶著麵具的男子。


    “她已經學會如何做一個帝王,你可以去找她了。”月焱臉上帶著笑意,如今,他也算是沒有辜負父親與母親,江山,終究還是回到了他們的手裏。


    “還是你嘛?”離嘴裏呢喃,他想守護的,是那個枕睡在他手臂上的小女孩,是帶他追尋自由,一起做大俠的離歌,而不是一個執掌生殺予奪的帝王。


    “你的心願,便由我來完成。”


    他將離歌送他的那塊麵具掛在自己的劍柄上,揮劍時,就像當初他握著她的手一般,並肩而戰。


    黑夜蘇醒萬家燈火,離歌坐在宮殿上,望著一片繁華,心裏空落落的。


    “陛下,國師此時要請回鱗刀,還請陛下親自走一趟。”


    女侍一番話,無意是給了她個逃跑的機會,如今她還沒有做好麵對新婚之夜的準備。


    但對國師,她還是心懷忐忑,國師府沒多大變化,隻是比原本更加清冷了,為她引路的女子冷著一張臉,在微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滲人。


    路她還是熟悉的路,她拿過女子手裏的燈籠,決心自己帶著鱗刀去找獨孤廉。


    大堂沒有,臥房沒有,那麽便隻能在那個地方了。


    她進入竹林左拐右轉,來到寒潭,鱗刀像是感知到了它的主人,開始發燙。


    五月的天,還不是太熱,但這寒潭中,卻如同蒸籠一般,她走到水邊,大聲呼喊了幾聲他的名字,平靜的水麵開始蕩起波紋,一團紅色漸漸靠近。


    鱗刀一下就從她手裏跑了出去,化作一片片魚鱗落進水裏,紅光乍現,紅發赤眸,肌膚如雪的男子破水而出,麵容有些模生,但又是那麽熟悉,她試探的叫了一聲獨孤廉,一股力量就將她拖進水裏。


    腰被他狠狠勒住,不由分說的吻撲麵而來,渾身都被禁錮得使不出一絲力氣,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快要昏厥的時候,終於對有了一絲鬆懈。


    “怎麽?當本尊不存在?不提醒你就不會想起本尊?”他熾熱的氣息,以及滿是怒火的眼神,讓她膽怯了幾分。


    “你,你別亂來啊,我現在可是女帝!”


    “若不是本尊受傷閉關,這女帝,倒還輪不到你。”


    “你!”她咬牙切齒無言以對,因為事實確實如此,若是有他的介入,這女帝今日還真難說是誰,不過……


    “你怎麽受傷了?”


    “聽聞你今日大婚?嗯?”獨孤廉狠狠將她的腰背按住,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將她拖入水底。


    “如今正好還差最後一個流程,不如本尊替他做了好了。”


    “哎!你幹嘛扒我衣服!啊!!”


    她慌張的手左右撲騰,失策啊失策,她應早料到此人高危,奈何情緒蒙逼了理智,她竟然還暗幸逃過一劫,簡直愚蠢。


    直到她迷離時,腰腹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若不是本尊現在不能化作人形,定要你長長記性。”


    她低頭看了一眼那條妖豔的紅尾巴,頓時笑出來聲,幸好他不行。


    “那刀也送完了,我,朕可以回宮了嘛。”


    獨孤廉抬起她的下巴,唇齒摩擦,狠狠的說道。


    “休想,直到你我大婚之日,你都休想離開。”


    “什麽!”


    就這樣,她被迫留在了這不見天日的水底,外麵的消息,她一絲也探聽不到,每日都隻能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裏盯著他修煉,說是修煉,不如說是睡覺,睡一覺,他身上的紅色鱗片就淡一些,漸漸變成藍色,頭發與眼睛都漸漸變成藍色,若是光靠睡覺就能修煉成人,她倒是開始羨慕起來。


    三日後,她不得不有氣無力的爬到他身邊。


    “獨孤廉,你再不弄點吃的,無辜的我就要餓死了,你去跟貴成親吧你!”


    奈何人已深睡,她隻能眼巴巴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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