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也沒什麽好收拾的,把錢和戶口本放好,裝上兩套換洗的衣服,行李就收拾好了。


    又等了一會,花連月收拾好了,兩人這才出發。


    下午六點,車到贛南長途總站。


    下了車,花連月便對江南說道:“我去拿一下房卡,不過我跟人家說就我一個人,所以你先別露麵,在這等我一會。”


    江南隻好站在原地等她,沒過一會,花連月就回來了,揚了揚手中的房卡。


    江南一看,花連月手裏拿的還真是房卡。


    花連月笑著說道:“走吧,華南大酒店。”


    江南一聽,還是之前住過的。


    兩人出了車站,打了一輛車,直奔華南大酒店。


    到了所在樓層,花連月打開房門,兩人進去一看,花連月當時就傻眼了,大床房。


    花連月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不是說好了標間的嗎?”


    江南笑著說道:“月姐,我可不睡地上。”


    花連月看了江南一眼,輕輕哼了一聲:“哼!”


    晚上,兩人也沒有出去吃飯,就在酒店的房間裏叫了餐。


    吃完飯,花連月對江南說道:“咱們明天下午才能到羊城,到了羊城我考慮先不通知對方,我們現在當地的批發市場轉轉,爭取先把商品的價格了解一下。”


    江南聽了點點頭,說道:“這樣安排挺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花連月說道:“這樣一來,就有一個問題,人家不知道我們來,自然就沒人幫我們訂酒店。”


    江南皺著眉頭說道:“那你說怎麽辦?我一個男生住小旅店倒沒問題,可是有你,我怕我也保護不了你。”


    花連月笑著說道:“這個我早就想過了,明天早上起來,我打扮一下,搞的土一點。”


    江南一聽,這倒是個辦法,之前金貝貝幫她賣春聯的時候,倒是用過這招。


    江南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個辦法,到了羊城,我們都警惕點,身上的錢放好。”


    花連月笑著說道:“放心吧,我這次來並不是帶著錢來打貨的,隻是帶了路上夠用的。”


    江南笑著問道:“那你帶了多少錢?”


    花連月說道:“隻帶了兩萬。”


    江南沒好氣的說道:“隻帶了兩萬,大姐,這就不少了,我覺得五千都綽綽有餘。”


    花連月說道:“多帶點,有備無患吧。”


    江南不跟她爭辯了,說道:“這次出去之後,你就有經驗了,下次再出去的時候,你就知道帶多少錢合適了。”


    花連月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恩,住小旅館,可能真的用不了這麽多吧。”


    江南忽然壞壞地一笑,看向花連月道:“月姐,咱們休息吧。”


    說完,江南躺倒了床上,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花連月看了江南一眼,忽然畫風一變,隻見她眯著眼睛,眼皮輕挑,然後慢慢的伸手把襯衣扣子一顆顆地解開,然後慢慢的掀起,同時還拋了個媚眼,那眼神,真是風情萬種。


    江南躺在床上,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心道,這畫風有點不對,難道花連月是女王控,她會不會有小皮鞭。


    花連月忽然猛地一把甩開襯衣,露出裏麵的黑色小背心,張牙舞爪道:“禦弟哥哥,我來了,你說我是把你蒸了還是煮了?”


    說完,一個飛撲。


    隻聽江南一聲慘叫:“雅蠛蝶……”


    花連月騎在江南身上,照著他的癢癢肉就是一頓猛攻。


    一番蹂躪之後,江南早已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毫無還手之力,喘著粗氣道:“月姐,我錯了,哎呦,我的老腰……”


    花連月也累的不輕,聽見江南求饒,這才從江南身上爬下來,躺在他身邊,攤成了一個大字型,胳膊直接甩在江南的脖子上。


    她喘著粗氣說道:“哼,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江南笑的筋疲力盡,撥開花連月的手臂,邊喘邊說道:“月姐,你這風格真帶感。”


    花連月扭過頭看了江南一眼,輕蔑的說道:“還有更帶感的,要不要試試?”


    說完,花連月作勢就要起身。


    江南擺了擺手,說道:“月姐,我錯了。”


    花連月這才重新躺下來,說道:“哼,我小時候可是跟我哥打到大的。”


    江南回頭看了花連月一眼,說道:“對了,說說你哥唄。”


    花連月想了想,說道:“我哥,我哥其實比較慘,小時候基本沒過什麽好日子。


    以前我爸,還有花連月,李湘玲,馮光輝的爸爸都在西柳鎮政府上班,我們從小住在一個大院,就跟你們四個一樣。


    我爸媽離婚後不久,謝雨霏的爸爸就調去了縣裏,你可能不知道,她爸爸就是謝副縣長。”


    花連月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江南,說道:“怎麽,你不吃驚嗎?”


    江南笑著說道:“有一次謝雨霏去我家裏的時候,李沐顏認出來了,她說謝雨霏可能是謝副縣長的女兒。”


    花連月點點頭,接著說道:“我爸媽離婚以後,我和我哥哥就沒人照顧,我基本上天天在李湘玲他們家蹭飯,我哥天天跟馮光輝的哥哥混在一起。


    再後來,我爸也調到了縣裏,不過他幹的不順心,可能是離婚對他打擊他太大了,九零年,她就下海了,現在縣城的京雄集團就是我們家的。”


    江南笑著說道:“上次在昌北的時候,聽你說起你家的事,大概猜到了。”


    花連月說道:“恩,我爸經商以後,更是沒人管我們了,不過我哥年齡比我大五歲,一直都是他照顧我,後來過了大概兩年,大概是我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家裏的經濟條件才好轉,不過那個時候,我哥初中畢業,沒考上高中,就一直跟著我爸做生意。”m.23sk.


    江南說道:“看來你哥小時候真是不容易。”


    花連月點點頭,說道:“小時候我對他挺依賴,不過那個時候他也不大,照顧不了我太多,等他跟我爸去做生意了,家裏平常就剩我自己了,這幾年,一直是黃阿姨照顧我。”


    江南想了想說道:“都差不多,我媽之前整天上班,中午不回來,我爸也挺忙,有的時候也顧不上我。月姐,你家境這麽好,為什麽你還要開店呢,這些生意在你爸眼裏都算不上什麽吧?”


    花連月看了她一眼,說道:“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不想將來像我媽一樣,依附於男人,有自己的事業不好嗎?”


    江南點點頭,說道:“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早。”


    對於去羊城,江南的內心也是忐忑的,畢竟他現在也隻有十來歲。


    第二天早晨五點,兩人就起來了。


    花連月換了一件花布襯衫,土黃色的褲子,還把頭發紮成了麻花辮,又穿上了一雙普通的塑料涼鞋,看上去妥妥的鄉下小姑娘。


    江南一看花連月這副模樣,知道她也是不想引人注目,笑著說道:“月姐,你昨晚要是這個造型,我就不跟你開玩笑了。”


    花連月回頭白了江南一眼,說道:“路上就說我們是姐弟,暑假去羊城找爸媽,爸媽在那邊打工。”


    江南點點頭說道:“我沒問題。”


    去了贛南車站,時間還早,兩人就在附近的早餐鋪吃了早餐,又買了點飲料和麵包帶著。


    車上人很多,都是扛著大包小包行李的外出打工人。


    這會剛好是暑假,又有一大批剛剛輟學或者畢業以後不再念書的青年,外出打工。


    江南和花連月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贛南到羊城並不算太遠,五百公裏不到,但長途車一路顛簸,用了十個多小時才到羊城。


    到羊城下車以後,江南還好,花連月早就吐的不行了。


    江南扶著花連月在路邊吐了一會,好半天,花連月才緩過勁來,她漱了漱口,緩了口氣才說道:“我去,早知道路上這麽難走,咱們真應該包一個小車。”


    江南笑著說道:“這種苦都吃不了,以後還怎麽做大生意,商人就是跑碼頭,住旅店,風餐露宿。”


    花連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吃不了苦,我是實在受不了車裏的味道。”


    江南想了想說道:“以後也不用這麽麻煩了,帝九鐵路通車,到時候可以坐火車過來。”


    花連月抬頭看了看周圍亂哄哄的人群,說道:“咱們先出去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江南點點頭,說道:“這裏是車站,附近有點亂,咱們還是走遠點,再打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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