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平聽完蕭湘荷的敘述,說道:“這些事情我已經放下了,我現在自己做點小生意。”


    蕭湘荷點點頭,說道:“這些梁曉琪都跟大家說了,程樹民當場撂臉子就走了,還說以後不再參加他們圈子的同學聚會了,景照輝也和他一起走了,你知道程樹民說的圈子是什麽意思。”


    江東平自然知道,剛上大學的時間,班裏的同學其實是分了兩個圈子的,一個有背景家境優越的同學圈子,一個是無依無靠農村寒門學子圈子。


    江東平家境雖算不上寒門,但也不富裕,而且實打實來自農村。


    物質匱乏的年代,出身是大家身上最突出的標簽。


    那些出身優越的學生倒不是因為貧窮和來自農村而瞧不起寒門圈子,而是瞧不起他們的沒見識,還有就是身上的那股酸勁。


    當年班裏,以梁曉琪,王源道,盧琳珊,尚平書幾人為首的優越圈子,還有就是程樹民,江東平,景照輝,周忠召,苗漢卿,蕭湘荷幾人為代表的寒門圈子。


    兩邊人馬涇渭分明,生活上幾乎沒什麽往來,不過在學習方麵,兩邊人馬又競爭激烈,互不相讓。


    其實如果不是最後的畢業實習,梁曉琪也沒有了解江東平的機會,更不會對他產生好感。


    江東平根本不關心梁曉琪組織聚會的事情,他問道:“我記得當初你不是分到湘北大院了嗎?”


    蕭湘荷說道:“我在大院工作了幾年,後來還是想回我的老家恩布,我覺得那邊可能更需要我,後來我一直在恩布工作。”


    恩布位於湘北的西部山區,交通極為不便。


    一所學校畢業的同學,十幾年過去了自然是有差距,有的人處廟堂之高,有的人處江湖之遠。


    蕭湘荷又說道:“東平,樹民他們還是很關心你的,這次的事情就是景照輝打電話跟我說的,他們其實挺想和你聚聚的,但又怕貿然找你會給你帶來困擾,其實要我說,根本不用有那些顧慮。”


    至於程樹民拜托周忠召關照江東平的事情,蕭湘荷自然是不會說的,她了解他們圈子裏的這幾個同學,上學的時候就很要強。


    蕭湘荷欲言又止,江東平又怎麽不會明白她的意思,程樹民他們是為了照顧自己的情緒。


    江東平笑著說道:“去年十一的時候,我們縣的市民廣場剪彩,我是那個項目的承包方,被邀請了,梁曉琪也去了,而且順便想見見我,其實當時我在主席台上看見她背影的時候,我已經不糾結於當年的事情了,至於免職,對於我個人,那更加不重要了,人還是要往前走的。”


    對於自己被免職,江東平自然是不在乎,可後麵章建秋選擇了謝福坤,江東平還是很介意的。


    縣供銷社的基業恐怕要毀在謝福坤手裏了,章建秋也難辭其咎。


    蕭湘荷說道:“東平,我很高興能聽你這麽說,程樹民和我說,他和景照輝想找個機會,把我們之前這些外省鄉下的這些同學組織起來聚一聚,還說把聚會的地點放在漢昌,我不如看就定在明年元旦吧,咱們大家都提前安排好手頭的事情。”


    江東平想了想,說道:“好,到時候聽你通知。”


    江東平便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蕭湘荷。


    蕭湘荷說道:“好,那你先忙,我就先回病房了,我們元旦見。”


    江東平笑著說道:“我在漢昌還要停留幾天,等你做完手術我來看你。”


    小川縣一中。


    晚上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大家聊起白天捐款的事情。


    金貝貝說道:“中午我在宿舍聽大家說了,這次捐款我們住宿生普遍捐的都不少,大家都為陳雨感到惋惜。”


    江南說道:“恩,這件事情也提醒了我們,大車是有盲區的,司機可能當時沒有看見她,咱們大家以後不要離大車太近……”


    江南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旁邊一個女生說道:“江南,這次捐款聽說你和花連月一人才捐了一百,你不是江南花月的老板嗎,為什麽不多出點力,我還捐了五百呢?”


    江南幾人回頭望去,原來是程洛遙,她的手裏還端著餐盤。


    李沐顏開口道:“捐款是個人自願原則,我們捐多少,那是我們個人的心意。”


    程洛遙看了李沐顏一眼,繼續說道:“我都忘了說你,你爸爸不是李運紅嗎,你也是捐的一百,你們三個真摳,鄙視你們!”


    說完,程洛遙頭也不回地走了。


    韋珊珊目瞪口呆,半天才說道:“她是不是忘了吃藥?”


    金貝貝也說道:“我覺得她病得不輕。”


    江南納悶地說道:“她怎麽知道我們捐了多少錢?”


    金貝貝訕訕道:“對了,中午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就聽見有外班同學議論你們,哦,隻議論江南和花連月,因為大家不知道李沐顏的身份,有人說你們捐得有點少,我猜也是咱們班的同學說出去的。”


    花連月說道:“愛說說去吧,江南,你說呢?”


    江南笑著說道:“咱們還能一個個地去解釋。”


    晚上回去以後,江南給老爸打了電話,問了陳雨的情況。


    江東平在電話裏說道:“我問了陳雨的主治醫生,治療方案是有的,現在就是看手術後的恢複情況,我已經幫她交了手術費,後續看小川那邊的捐款到了以後,看看他們還有多少缺口,我會繼續幫他們的。”


    江南說道:“爸,那你還要在漢昌呆幾天?”


    江東平說道:“我在不在漢昌都無所謂,到時候高雲峰可以過來交費,主治醫生的電話我也留了,可以打電話問問情況的,對了,咱們漢昌的門店已經在裝修了,跟你的小夥伴們都說說,大家上學放學都要注意安全。”


    陳雨的事情老爸處置得挺妥善的,江南便不再多問。


    周五,下午課間的時候,花連月把江南叫到了教室外。


    花連月說道:“江南,柳月白的麵包和一些保質期長一點的糕點已經在我們江南花月上架幾天了,中午周彩雲和我說,賣得還不錯,小白麵包房應該是能活下來了。”


    江南點點頭,說道:“恩,賣得好就行,她做的東西味道還是不錯的,咱們各個鄉鎮現在還沒有這種糕點,剛好也填補了市場的空白。”


    花連月說道:“我們有店員問他們家的蛋糕能不能接受預定,有客人吃了他們家的點心還問了有沒有生日蛋糕,最好小白麵包房能提供一些照片供大家選擇,畢竟現在農村的蛋糕店蛋糕就那麽幾種,味道一個樣。”


    江南說道:“那咱們周日去看看吧,我也沒見過柳月白做的生日蛋糕。”


    周日。


    江南和花連月還有李沐顏林美佳四人一起去了新紅旗商場的小白麵包房。


    店裏的生意依然不是很好,江南幾人都沒有看見負責售賣的吳安亭。


    進了店,江南幾人才發現,原來吳安亭也去製作間幫忙了。


    透明的玻璃後麵,柳月白和吳安亭都是一身白衣,柳月白聚精會神地把調好的麵填充到模具裏,吳安亭則忙著包裝做好的蛋糕。


    花連月輕輕地敲了敲玻璃,柳月白這才發現江南幾人來了。


    她示意幾人稍微等一會,自己弄完這一托盤就出來。


    過了一會,柳月白脫了圍裙手套出來了。


    她笑著對江南幾人說道:“江南,花連月,自從你們江南花月從我這裏拿貨以後,我這裏的生意好多了,就是現在店裏的生意一般,現在安亭也在後麵幫我,剛好我也多教教她。”


    花連月說道:“要是忙不過來,你可以雇人,光靠你們兩個,太辛苦了。”


    柳月白說道:“目前先這樣,等這個月穩定下來,我再考慮招一個人,對了,中午我請你們吃飯吧。”3sk.


    江南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這麽忙,以後再說吧,我們今天來是問問你,你做生日蛋糕嗎?”


    柳月白說道:“生日蛋糕也是做的,隻不過現在我店裏沒有擺放樣品。”


    江南說道:“我們鄉鎮店的店員問問能不能接受預定,他們可以幫你收單,然後你做好了,再通過我們的車帶過去。”


    柳月白說道:“這個倒是可以啊,以前我沒想到呢。”


    江南說道:“那你就抽空拍點蛋糕的照片,最好能印個冊子什麽的,放在我們的鄉鎮店,我們的店員也方便給客人介紹,對了,你得考慮鄉鎮市場的情況,盡量以實惠為主。”


    這個年代,鄉鎮麵包房一個生日蛋糕普遍在三五十塊錢之間,太貴了還真沒有市場。


    即便是這個價格,利潤也是相當可觀了。


    聽到江南說起照片,柳月白想了想,說道:“好,回頭我想辦法借個相機吧。”


    江南便把帶來的相機遞給了柳月白,說道:“我給你帶來了,你自己看看說明書吧,操作也不複雜。”


    李沐顏說道:“柳月白,我建議生日蛋糕你可以搞點創意,如果你沒有太好的想法,可以去贛南轉轉,看看人家都有什麽新的款式。”


    柳月白眼睛一亮,說道:“李沐顏,你這個建議好,到時候我偷偷地拍一些蛋糕的照片回來研究。”


    江南笑著說道:“別被人家抓住了,到時候你被揍了倒是無所謂,要是把我相機砸了,我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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