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大廳內,眾人不善的目光,以及秦武略顯生硬的態度。


    慕容瑾的臉色微變,冷冷的掃了韓風一眼。


    旋即,他直接大袖一揮,一道掌印飛出大廳,拍在那李姓青年胸口。


    “噗……!”


    青年慘叫一聲,直接吐血暈厥了過去。


    慕容瑾這才向著秦武,和大廳內眾人抱拳道。


    “諸位,此人行為不端,著實可惡。


    等我此次返回學院,便會向學院檢舉,取消他的入學資格,給諸位一個交代。”


    說罷,他又看向慕容恒,冷哼道。


    “哼,還不快將此人帶下去,留在這裏丟人現眼嗎?”


    慕容恒聞言,哪敢猶豫。


    連忙與另一名學院學子,一起將暈厥的李姓青年抬走,他也借此,脫離了眾人的視野。23sk.


    眼見慕容恒離去,韓風眼中寒光閃動,最終沒有多言。


    而慕容瑾此刻又衝著秦武抱拳道。


    “秦城主,今日本使有些不勝酒力,便先行告退了。”


    秦武聞言,點點頭道。


    “特使請便。”


    慕容瑾帶著天南學院眾人,走出大廳。


    經過韓風身邊時,眼底一絲殺機一閃而逝。


    慕容瑾等人離去,這場宴席,自然也難以再進行下去。


    廳內客人們紛紛向秦武告辭,離開了城主府。


    韓風也親自告別了趙家主,感謝對方剛才出麵相護之恩。


    眼看著大廳眾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總督府千戶孫鼎,也朝著秦武一拱手道。


    “秦兄,我也先告辭了。


    你放心,護衛隊這些時日,會嚴加看管那些學子,不讓他們在城內胡鬧。”


    秦武笑著點頭。


    “那就有勞孫兄了。”


    孫鼎沒有直接離去,而是大步走到韓風身前。


    韓雲山和周大富都是目光警惕,卻見孫鼎麵帶笑容,對韓風說道。


    “你就是韓嘯天的兒子?”


    韓風能夠感覺到,此人對自己並無惡意,衝對方一點頭。


    “正是。”


    孫鼎咧嘴一笑道。


    “我見過你爹,你不愧是他的兒子,脾氣和他一樣倔。


    這些日子孫某都在城主府內,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助,可以來找我!”


    說罷,不等韓風細問,孫鼎便大步離開了。


    此刻,廳中除了秦武之外,就隻剩下了周府和韓府兩家人。


    秦武看向韓風,平靜道。


    “韓家主,可否與我單獨談談。”


    ……


    不多時,城主府後堂書房內。


    秦武與韓風賓主落座,韓風接過秦武遞來的茶水,道了聲謝。


    低頭抿了一口,茶水先苦而後甘,回味悠長。


    “好茶。”


    韓風讚了一句。


    秦武笑了笑,隨口說道。


    “韓家主既是愛茶之人,應知茶道講究“清”、“靜”二字。


    何以今日……卻如此衝動呢?”


    韓風聞言,眉梢微挑。


    “城主大人認為,我今日不該對慕容恒出手?”


    秦武不置可否道。


    “今日之事的確是慕容恒有錯在先,不過以韓家主的心性和手段,我相信,你有很多辦法化解此事。


    為何要挑選正麵硬碰,讓對方下不來台麵的方式呢?”


    韓風歎了口氣道。


    “哎……年少輕狂。”


    聞言,秦武不禁失笑。


    “哈哈……年少輕狂?”


    他用古怪的目光打量著韓風道。


    “韓家主能夠隱忍這麽多年,一朝崛起。


    麵對王家和城內韓家的雙重打壓,非但沒有一蹶不振,反而將韓家一分為二,自立門戶。


    若韓家主都算是“年少輕狂”,那這白龍郡內,也沒幾個老成持重之人了。”


    韓風聞言,心中一陣無語。


    心說,自己在這些老狐狸心中,“低調深沉”形象怕是難以抹去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韓風平靜的注視著秦武道。


    “秦城主,您是明眼人,當知曉晚輩的處境。


    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韓風無意招惹是非,奈何,偏偏是非要來惹我。”


    秦武聞言,笑意玩味道。


    “所以你就用“拳頭”來解決是非?”


    韓風卻是反問道。


    “晚輩本就是一介武夫,若凡事都要瞻前顧後,練這拳頭有何用?”


    “哈哈……”秦武再度發笑,卻是搖頭道。


    “韓家主心思縝密,可不光是一介武夫。


    今日你借慕容恒之事,與慕容瑾撕破臉皮,甚至是針鋒相對,實則卻是故意將你與慕容瑾的矛盾,暴露給所有人看。


    接下來,你若出了任何事情,慕容瑾可都脫不了幹係了……”


    韓風聞言,不由目光微微一眯。


    心中暗道,這秦城主果然不簡單。


    今日他麵對慕容瑾時,針鋒相對毫不退讓的態度,的確是有此用意。


    畢竟,對方已經無所顧忌的,對自己下手了。


    韓風索性將兩人的矛盾,暴露在大庭廣眾下,對方反而會有所顧忌。


    然而,秦城主雖然心機深沉,卻並未完全算對。


    在他看來,今日宴席上這場風波,都是韓風一手策劃,有意為之。


    實則,韓風對於慕容恒出手,還真就是“年少輕狂”。


    對方竟敢對周韻梅圖謀不軌,無疑是動了韓風的逆鱗。


    無論對方是什麽背景,什麽實力,韓風都不能退,都不能忍!


    當然,秦城主的推斷,也是建立在。


    韓風能夠在白龍郡隱忍十餘年,絕對是城府極深,善於隱忍之人的基礎上。


    而這個判斷依據,也注定了,秦城主無法將韓風看透算準!


    “韓家主,你這一步棋雖然妙,卻也險,今後行事,可要小心為上。”


    韓風起身,朝秦武行了一禮。


    “多謝秦城主的提醒,以及今日解圍之恩。”


    秦武卻是同樣起身,朝韓風抱拳還禮道。


    “韓家主客氣,小女能夠解除身上的寒毒,被特招入天南學院,還多虧韓家主出手相助。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韓風聞言不由一驚,原來秦鳳傾已經將自己為她解毒之事,告訴了秦武。


    難怪今日,秦武分明是有意袒護自己。


    “咳咳……原來秦城主已經知曉此事。”


    韓風略顯心虛的,受了這一禮。


    秦武笑道。


    “是呀,若非小女相告,我還真的無法想象。


    韓家主年輕輕輕,竟然還擅長針灸一道。”


    “呃……針灸?”


    韓風有些愕然。


    秦武疑惑道。


    “小女說,韓家主是用一門,名為“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針灸法門,為她驅散的寒毒,難道不是嗎?”


    “呃……”


    韓風頓時明白,秦鳳傾騙了自己的父親。


    將“按摩大法”改成了“針灸大法”。


    也難怪,秦武對自己的態度如此和善客氣,也不知道,對方要是知曉。


    自己替秦鳳傾治療寒毒,都治到一張床上了,會如何作想。


    韓風趕忙點頭。


    “對對,就是這套針法,舉手之勞而已,秦城主也不必道謝。”


    麵對秦武的感激態度,韓風一想到,自己每次為秦鳳傾治療時的香豔場景,都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當下就想找個借口,趕緊離開。


    卻聽秦武忽然開口道。


    “對了,韓家主似乎與小女玉嬌,交情不淺。”


    “這……”


    韓風再次愕然,不明白秦武話中的含義,猶豫了片刻說道。


    “是……是認識,我與二小姐算是生意夥伴吧。”


    韓風知道,秦武必然知曉,秦玉嬌入股暗香閣之事。


    不過秦城主對此,卻似乎毫不在意,轉而緊盯著韓風道。


    “韓家主,不知你對玉嬌那丫頭,觀感如何?”


    “呃……這……”


    韓風有些發懵,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秦城主知曉了,自己與秦鳳傾的奸情,打算“買大送小”?


    誒……不對呀,自己和秦鳳傾沒奸情呀,就算有,也不可能再送一個呀。


    韓風被秦城主這句話給問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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