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凝月話音落下,抬手間,密室西麵的展櫃中,一支碧綠的玉瓶,便攝入了她的手中。


    她兩指握住瓶口,向韓風介紹道:“這一瓶是成年“玉鼎紫蛛”的毒液。


    此毒一旦進入人體,便會迅速擴散全身,灼燒人體的血液和精氣,時間一長,人的肌肉和經脈就會開始萎縮。


    不出半日時間,縱使鐵打的漢子,也要變成皮包骨頭,韓公子體魄不凡,想必定能夠支撐更長的時間。”


    韓風聞言,不禁是嘴角一抽,忙擠出一絲笑容道。


    “公主殿下,你人美心更美,別……別開這種玩笑,在下弱不禁風的身子,怎經得起這毒物摧殘?”


    拓跋凝月冷笑一聲,卻是抬手一招,連帶著鎖鏈將韓風吸扯到身前。


    她直接掐住韓風的下巴,撥開那玉瓶瓶塞,就往韓風嘴裏灌。


    韓風哪敢讓這女人灌毒,當即拚命的把嘴緊閉起來。


    然而,拓跋凝月卻隻是輕輕發力一震,就震得韓風張大了嘴,旋即當場就被灌入一口毒液。


    “咕嘟……!”


    毒液入喉,韓風隻感覺喉間,一股腥澀刺鼻的氣息傳來。


    吞服下毒液後,還沒等他內視自己身體,一股熱流自腹部迅速擴散全身,起初倒還沒什麽,身子暖洋洋的,甚至還有些舒適。


    但僅僅過了片刻時間,這種溫熱氣息就開始迅速上升,韓風隻感覺自己全身血液,都開始升溫。


    一開始他還能夠忍受,但隨著時間流逝,這股熱量就變得極其驚人,仿佛自己身體內流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滾燙的“岩漿”一般。


    很快,韓風全身的皮膚都開始微微泛紅,周身灼燙的嚇人,身上也開始冒出冷汗,而這些汗液滲出,又迅速被飆升的體溫所蒸發,令韓風全身冒出滾滾蒸汽。


    即便如此,韓風的體溫還在升高,痛苦越發劇烈難忍!


    “嗯……!”


    拓跋凝月見韓風額頭青筋顫動,卻是咬牙不發出一聲,不由麵露一絲冷笑。


    “韓公子果然好耐力,不過這種毒藥時間越長,毒性越猛,也不知道韓公子能夠撐到什麽時候。


    唉……本宮有些乏了,就不陪公子在此“享受”時光了。


    本宮會派宮女,每一個時辰來看你一次,倘若你想通了,肯交出那些東西,就讓她們來通稟本宮吧。”


    說罷,拓跋凝月長袖一揮,將那玉瓶拋回原位,轉身便走出了密室。


    看著拓跋凝月走出了密室,渾身通紅,痛疼難忍的韓風,卻是眼中露出異色,雙目泛起陣陣青芒。


    片刻過後,韓風被灼燒的通紅的皮膚,就恢複了原樣,周身的灼熱氣息,也如同潮水般退去。


    “呼……!”


    韓風長舒了一口氣,旋即忍不住罵道。


    “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你可別哪天落到我手上,到時候,看我怎麽折磨你!”


    方才拓跋凝月在旁,韓風不敢耍任何花樣,硬生生的承受了毒藥帶來的痛苦。


    待對方一走,韓風趕忙讓仙兒驅使煉妖壺,幫自己將體內的毒素吸收煉化,這才恢複了正常。


    先前得知,拓跋凝月想要用這些毒藥來折磨自己,韓風表麵驚恐萬狀,實則內心竊喜。


    有煉妖壺在手,自己可謂是“百毒不侵”,對方的威脅可說是毫無作用。


    不過韓風心中仍是十分擔憂,如今自己被困在大炎帝國皇宮,這座地牢中。


    固然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卻難保這惡毒的女人,不會有其他折磨自己的手段。


    對方實力高強,又有這堅不可摧的九幽玄鐵縛住自己,想要逃生也是千難萬難,這可如何是好?


    韓風思忖良久,也沒有想到任何辦法。


    同時他也不清楚,天南學院的強者們,會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綁到了這裏。


    或許,如今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蹤跡。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韓風知道,自己這回算是徹底栽在了拓跋凝月手中,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密室中沉思了許久,韓風突然聽到密室外傳來腳步聲。


    他猜到是拓跋凝月派來的宮女,要看自己被折磨成什麽樣了。


    韓風趕忙開始飆起了演技,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身子不斷的扭動掙紮。


    那宮女走進密室,看到韓風痛苦掙紮的模樣,冷冷的說道:“公主問你,可改變了主意?”


    韓風一麵“痛苦掙紮”,一麵怒不可遏的嘶吼道。


    “告訴你們公主,韓某胸懷一腔正氣,豈會被區區毒藥屈打成招!”


    宮女聞言沒有多說什麽,轉身就去。


    不一會兒,一座華麗的寢宮中,拓跋凝月合衣閉目,依靠在金玉點綴的秀榻上,聽著宮女稟報韓風的情況,並轉述了他所說的話。


    聽完對方的匯報,拓跋凝月不由得鳳眸開闔,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哼,這小子倒是有點骨氣,在玉鼎紫蛛的毒性發作下,還能如此嘴硬。


    你們且退下,每隔一個時辰,來向本宮匯報一次。”


    眾宮女俱都躬身退下。


    而拓跋凝月則微皺秀眉,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到底將洞虛之眼和小冰藏在何處,為何連我也探查不到?”


    早在拓跋凝月將韓風擒住,駕馭靈兵趕往大炎城的路上。


    她就無數次檢查過韓風的儲物戒,並以靈力探尋了韓風全身上下,卻仍就是一無所獲。


    雖然心中存著困惑,但如今一切證據,都指向了韓風,哪怕掘地三尺,她也必須要從此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她也相信,憑借自己地牢中的那些奇毒,縱使韓風骨頭再硬,也絕不可能扛得住。


    恐怕不出幾個時辰,對方就會選擇屈服。


    隨後,拓跋凝月便在寢宮內,閉目養神。


    每隔一個時辰,就會有一名宮女前來匯報韓風的情況。


    而大出拓跋凝月的預料,整整四個時辰過去,宮女每次匯報的消息,都是韓風被折磨的痛不欲生,淒厲哀嚎不絕。


    可對方嘴裏卻依舊死不改口,堅持說自己什麽東西也沒有拿。


    得知這些消息,拓跋凝月不禁對韓風的硬氣和堅決,感到十分意外。


    直到天明時分,已是第五個時辰過去,宮女再度來報。


    拓跋凝月閉目盤膝,主動開口問道:“怎麽樣了,那小子招了嗎?”


    宮女叩拜道:“回稟公主殿下,那人他……他沒反應了?”


    拓跋凝月聞言一驚,猛地睜開鳳目。


    “他死了?”


    宮女卻是搖了搖頭,旋即一臉怪異道:“他……他好像睡著了。”


    “什麽!”


    拓跋凝月玉顏上不由露出了驚愕之色。


    對於玉鼎紫蛛的毒液,她再清楚不過,隻要服下此毒,意誌力再堅定之人,最多能夠承受半日時間。


    而且整個過程,也絕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萬狀的反應。


    她還從未見過,有人服下此毒,還能夠睡著的。


    終於有些坐不住,拓跋凝月親自起身,前往了地牢。


    卻說那演了一夜“苦肉戲”,剛打了一個盹兒,偷偷小憩片刻的韓風,此刻幽幽醒來之際。


    卻突然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張妖媚絕美的麵龐,不禁被嚇了一跳。


    旋即,韓風一秒入戲,立刻開始掙紮哀嚎起來。


    “啊……好痛,我竟然被痛暈了!


    公主殿下,你真的抓錯人了,我……我身上沒有你要的東西,你又何必如此折磨我呢?”


    拓跋凝月冷眼看著韓風痛苦掙紮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旋即又伸手從一旁,攝來一瓶暗紅色的玉瓶。


    “看來你對這玉鼎紫蛛的毒性,天生具有抗性,那你再來試試這“冰魄蜈蚣”的毒液。”


    以拓跋凝月的眼光,自然一眼便看出,韓風身上已經沒有了中毒的征兆。


    對此她倒也不奇怪,修煉界中無奇不有,許多靈武者吞服了某些天材地寶,就會意外獲得,對某些毒素的抗性。


    在她看來,韓風隻是運氣好,如今換了一種更猛烈的毒液,不信對方還能如此僥幸。


    說著,拓跋凝月不由分說,掐著韓風,不顧他的拚命掙紮,咕嘟咕嘟,又給他灌下了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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