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帝國皇家狩獵場,位於炎城北郊三十裏外,一處水草豐美的草原,每到秋末冬初之際,就是皇家成員來此圍獵的最佳時節。


    獵場內,樺樹、柞樹、楓樹、鬆樹……各種植被環繞,每當輕風拂過,萬頭攢動、秋波蕩漾,到處是層林盡染、絢麗多彩的美景


    韓風等人,一路穿行在這美不勝收的叢林中,很快來到了獵場入口。


    整個皇家獵場,都有重兵把守,隻有皇室成員才有資格進入狩獵。


    眾人到來,立刻被衛兵阻攔盤問,待護衛亮明身份,車隊便暢通無阻的進入了狩獵場。


    馬車一路來到位於獵場入口不遠處,東南方的營地,這裏是狩獵場的行營,也是休息區。


    此刻太子、二皇子和四公主都在此休整。


    一路來到行營中軍大帳前,馬車才停下,三公主拓跋凝月,穿過轎簾,跨上甲板。


    今日她竟是身著一襲鳳翅鎏金軟甲,頭戴束發金冠,腰纏飛鳳金絲帶,腰間斜挎一柄,鑲嵌寶石的紫金彎刀。


    整個人的氣質與往日的嫵媚高貴截然不同,此刻拓跋凝月身披甲胄,高挑的身軀立在甲板上,鳳眸橫掃間,竟有一種睥睨天下,冷傲殺伐的氣概!


    不似那嬌生慣養的公主殿下,倒像是橫推萬軍的沙場“女修羅”。


    韓風看得微微一呆,不禁心中暗歎,這女人當真不簡單呀。


    下一刻,拓跋凝月飄然落地,目光望向前方的行營大帳,瞥了眼韓風道:“小春子,你跟本宮來。”


    說罷,大步向前,朝著大帳走去。


    韓風見狀,隻得連忙跟在拓跋凝月身後。


    兩人一路走入大帳內,營帳內裏麵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不過大多都是端茶遞水,服侍左右的下人,隻有三人列座其中。


    坐在中央上首處的,是一名身著金色軟甲,胸口有龍蟒花紋的青年,這青年身材高大,容貌英武,與生俱來一種上位者氣概。m.23sk.


    金甲青年左側是一名身披玄色軟甲,稍微年輕一些的男子。


    此人身形欣長,膚色微黑,容貌也是十分英俊,隻是嘴唇有些薄,目光微冷,給人一種不易相處之感。


    位於金甲青年右側的,則是一名容貌姣好的年輕女子,她身著一襲華麗的雪白錦緞,一身環佩玎璫,扮相高貴,略施粉黛之下,令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嬌豔動人。


    不過女子臉上看似帶著淺笑,眼中卻有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倨傲之色,骨子裏有種高人一等的淩然氣勢。


    這三人自然不是別人,居中的金甲青年,正是大炎帝國的太子“拓跋鈞”。


    那玄甲青年乃是二皇子“拓拔炎”,至於那白裙女子,則是四公主“拓跋依蘭”。


    三人皆是皇室貴胄,身份極其高貴。


    此刻營帳外秋風蕭瑟,頗有些寒冷,而三人此刻卻在眾多宮女的服侍下,在這燃著炭盆,溫暖如春的中軍大帳內。


    品著香茗,嚐著果點,談笑風生,場麵十分融洽。


    當見到拓跋凝月走入營帳中,太子拓跋鈞當即麵露笑意,起身相迎。


    “哈哈……三妹,你終於來了,我與二弟和四妹可等你多時了!”


    太子“拓跋鈞”與“拓跋凝月”都是已故“陳皇後”的親骨肉。


    二人乃是親兄妹,見麵自然格外親切,拓跋凝月也是罕有的露出自然笑容,朝拓跋鈞行禮。


    “三妹見過太子殿下!”


    拓跋鈞連忙攙扶,還笑著責備道:“唉……三妹,為兄都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我兄妹之間無需多禮!”


    拓跋凝月與太子見禮後,目光又看向了,與太子同時起身相迎的二皇子拓拔炎。


    “二皇兄。”


    拓跋凝月隻是微微頷首打了聲招呼,對此,拓拔炎並不見怪,反而笑著說道。


    “三妹,許久不曾見你,如今氣色愈發好了,看來三妹的修為又有精進呀!”


    拓跋凝月隻是淡笑回應,“二皇兄說笑了,凝月這點修為在二皇兄麵前,可是不值一提呢。”


    “嗬嗬……三妹實在過謙了。”


    二人隨口寒暄兩句後,各自入座,拓跋凝月看也不看,那坐在原位,不曾相迎自己的四公主拓跋依蘭。


    直接來到太子身旁的座位坐下,自有宮女上前斟茶,奉上糕點果品,而韓風就站在拓跋凝月身後,隨侍左右。


    眼見拓跋凝月無視了自己,坐在太子另一側,原本麵帶笑意的拓跋依蘭,臉上的笑容不由微微一僵,旋即卻是笑著主動開口道。


    “三姐姐,您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呀,讓四妹我和兩位皇兄這一番苦等,你這來了,連一句解釋都沒有,莫非是在幫父皇料理什麽軍國大事嗎?”


    拓跋依蘭的語氣似是調侃說笑,但言語中卻綿裏藏針,指責之意甚濃。


    拓跋凝月聞言,麵色不變,低頭輕抿一口香茗,這才隨口說道。


    “本宮今日修煉,不慎耽擱了些許時間,早有下人代為通告賠禮,兩位兄長都是男子漢大丈夫,豈會如市井潑婦一般,斤斤計較,說三道四。”


    此言一出,拓跋依蘭臉上的笑意再次僵硬,眼中隱有一絲怒意升騰。


    拓跋凝月這句話表麵是在解釋此事,實則卻是諷刺她斤斤計較,宛如市井潑婦。


    可惜,對方這是暗諷,倘若自己爭辯,那就是對號入座了。


    拓跋依蘭吃了個暗虧,心有不甘,目光上下打量拓跋凝月,又嬌笑一聲。


    “呀……三姐姐身上穿的這套甲胄可真好看!”


    驚歎了一聲,拓跋依蘭卻又話鋒一轉道:“隻可惜,三姐終究是女兒身,穿成這樣,雖然好看,卻也有些不倫不類,就怕外人看了,有損咱們皇家體麵。


    哎呀……三姐姐,您可千萬別誤會,這裏都是咱們自己人,依蘭可沒有別的意思。”


    拓跋凝月身後,韓風看到這拓跋依蘭臉上,從“欣賞”到“嘲諷”,再到“恐慌無辜”,那駕輕就熟的表情變幻。


    不由心中給這位大炎帝國的四公主貼了一個標簽。


    “嗯……人如其衣,好一朵“白蓮花”!”


    麵對白蓮花四公主如此尖銳的攻擊,拓跋凝月麵上波瀾不驚,瞥了眼拓跋依蘭一身華麗脫俗的雪白衣裙,冷笑道。


    “今日我等乃是為狩獵而來,練的是弓馬騎射,獵殺妖獸,四妹你打扮成這樣,莫非是打算在那些豺狼虎豹麵前“翩翩起舞”?


    作為你的皇姐,本宮還是要提醒你,這些畜生可欣賞不來什麽“搔首弄姿”的表演,當心它們撕爛你的衣裙,那才叫出盡洋相。”


    “你……”


    拓跋凝月這一番話,直接刺的拓跋依蘭俏麵漲紅,終於有些繃不住臉麵了。


    而韓風在後麵見證了這一幕,不由的暗暗衝拓跋凝月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對付這種“冰清玉潔白蓮花”,還得“五毒俱全蛇蠍女”!


    而眼見兩位公主頗有爭鋒相對的架勢,太子和二皇子連忙出來打圓場。


    二皇子主動轉移話題道:“對了三妹,前些時日,聽說你去了一趟東南邊境,不知三妹不遠萬裏去如此偏遠之地,所為何事呀?”


    (ps:今日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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