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韓風穿戴整齊,這回他已經買好了一輛馬車,直接驅車前往翰林院。


    來到翰林院,照常是點卯過後,各司其職。


    韓風直接在二樓練功房,繼續修煉,等散值後,就和褚寶玉一道,前往飛花樓。


    與眾人吃喝談笑間,順道打聽帝都內,近日發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逸聞趣事”。


    如此“三點一線”的簡單生活,很快十日時間便已過去。


    這十天裏,韓風基本上已經習慣了帝都的生活。


    他每日除了勤加修煉外,便通過在飛花樓,與那些紈絝子弟交談,收獲大量信息。


    如今,韓風已將帝都,大大小小的家族勢力,以及相互之間的陣營派係,摸了個清楚。


    他知道,帝都有六大世家,實力最為龐大。


    分別是“司徒,上官,獨孤,尉遲,儲,豐”六大家族。


    這六大家族,都有著悠久曆史,幾乎在帝國開國之初,就已經開始興盛,底蘊深厚,乃是帝國真正的豪門勳貴。


    朝中文武要職,也幾乎都被六大家族把持,彼此關係交錯,明爭暗鬥不斷。


    韓風整日就在修煉和收集情報中度過,一切倒也十分順利。


    唯一讓他有些鬧心的便是,不知道哪個混賬王八蛋,將自己每日散值後,就去飛花樓喝花酒的事情,告訴了餘掌院。


    那位掌院大人如今每日,都要將韓風單獨留下來,語重心長的教育小半個時辰,勸導韓風要自重自愛,不可沉迷於酒色。


    韓風很懷疑,這件事情就是侍讀學士上官麟幹的。


    因為自從自己第一日來翰林院,出言回懟了此人,此後上官麟便極少在他眼前出現,偶爾遇見,也都是冷冷的看自己一眼。


    這種人,就像一條盤踞在暗處的“毒蛇”,雖然不聲不響,卻可能會冷不丁的咬上自己一口。


    ……


    今日,已是韓風在翰林院工作的第十一天。


    清晨點卯時,韓風意外發現,今日上官麟竟然沒有來報道。


    但他也沒有過多在意,直到當天散值,餘掌院又將他單獨留下。


    韓風以為對方又要長篇大論,勸自己潔身自好時。


    餘掌院卻是開口道:“韓學士,三日後帝都將舉行一次“經筵大典”,此事一直由我翰林院負責主持,之前都是派上官學士主持。


    不過今日上官學士派人來報,說他昨夜修煉時,不慎運功出了岔子,損傷了身體,要請幾天假。


    如今,隻能讓你代他前去主持大典了,你沒什麽意見吧。”


    韓風聞言,十分詫異,心說上官麟一位月級強者,好端端的,這麽會運功損傷了身體呢。


    心中疑惑之際,韓風又問道:“餘掌院,什麽是“經筵大典”。”


    餘掌院道:“主持經筵大典,乃是我翰林院的慣例,每年春秋兩季舉行。


    既派出一位精通修煉之道的學士,指點帝都優秀的年輕靈武者,與他們探討修煉心得,交流切磋。”


    韓風聞說是與年輕靈武者,交流修煉心得,頓時心中一鬆,這一點對他而言,倒是沒什麽難度。


    韓風順口便說道:“這倒也沒什麽問題。”


    餘掌院道:“如此說來,你答應前往了,那我待會兒就上奏疏呈報給陛下。


    對了,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老夫可以一並解答。”


    “呃……沒,沒了,掌院放心,我會按時去主持經筵大典的。”


    韓風是真的怕了這位掌院大人,喋喋不休的能力,生怕他再絮叨個沒完,趕忙答應著離去。


    隨後,與褚寶玉一起出了翰林院大門,韓風順嘴提起了經筵大典之事。


    不曾想,褚寶玉聽了卻是麵色大變。


    “哎呀,不好了,韓兄,這回你可是攤上大事了!”


    見褚寶玉反應如此之大,韓風有些疑惑道:“什麽大事?不就是去和別的靈武者探討心得,切磋交流嗎?”


    褚寶玉卻是急的如同熱鍋上螞蟻道:“韓兄,這事對其他人而言,的確不是什麽大事,可是對於你而言,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韓風聞言,越發詫異了。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褚寶玉道:“韓兄,你知不知道,經筵大典是在什麽地方舉辦?”


    “不是在帝都嗎?”韓風反問。


    褚寶玉苦歎道:“是在帝都沒錯,不過卻是在帝都的“國教學院”。”


    “什麽!”


    聽到“國教學院”四字,韓風也被驚得不輕。


    要知道,韓風在此次內海試煉上,將國教學院第一天才上官聖昀,連同多位天驕,全部廢掉,與國教學院之間,可謂是仇深似海。


    這種情況下,竟然要讓韓風去國教學院主持什麽“經筵大典”,那不是往火坑裏跳嗎?國教學院的師生們見到韓風,還不得將他生撕活剝了?


    再聯想到今日上官麟突然請了病假,韓風的臉色頓時有些發綠,他這是擺明了被人陰了一道。天籟小說網


    “韓兄,這經筵大典你可是萬萬去不得呀!”褚寶玉苦口婆心的勸說。


    韓風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接折返回翰林院,打算找餘掌院辭去這份任務。


    然而,當韓風趕回翰林院辦公樓時,卻直傻眼了,因為餘掌院已經離開了。


    韓風剛才就在大門外,卻根本沒有見到餘掌院離去的身影,不由好奇的詢問一位值守翰林院的人員。


    這才得知,原來翰林院還有一個後門,餘掌院每次散值回家,都是走的後門。


    另外,關於主持經筵大典的奏疏,也已被餘掌院派人送進皇宮,此刻應該已經呈到了陛下的龍案前,成了板上釘釘之事。


    靠!


    韓風忍不住心中爆粗,這上官麟果然陰險無比,竟然悄無聲息的將自己推入了一個火坑。


    此事說來也要怪自己,沒有向餘掌院詢問清楚,便應承了下來,這下奏疏已上,想要反悔,那可就難了。


    而且上官麟定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會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心中鬱悶無比的韓風,再度離開翰林院,直接返回學士府,褚寶玉一路相送。


    半道上,兩人分析著此次主持經筵大典之事。


    韓風道:“雖然經筵大典是在國教學院舉辦,但我畢竟是代表朝廷前去主持,他們應該不會亂來吧。”


    褚寶玉卻是搖頭道:“韓兄,這可不好說呀,所謂“法不責眾”,倘若那些國教學院師生看到你,情緒太過激動,群情激奮之下一擁而上,將你圍毆致殘……朝廷方麵,也沒法全部懲辦吧。”


    韓風聞言,臉色有些發黑,因為他覺得這種事情,極有可能發生。


    雖然對於自己的實力,他也十分自信,不過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在國教學院,這種高手雲集的之處,便是韓風再自負,也得掂量掂量輕重。


    猶豫片刻,韓風又問褚寶玉道:“對了,你家不是公爵府嗎,府上定然有實力強大的高手,要不三天後,你帶上幾個,跟我一起過國教學院?”


    韓風感覺自己必須得找幾個保鏢隨行,不然這次國教學院之行,恐怕凶多吉少。


    褚寶玉聞言卻是一臉苦澀道:“韓兄,我府上的高手倒是有,可你去別的地方也就罷了,國教學院卻是個例外。


    我儲家屬於軍部陣營,而國教學院是文官集團那幫人的地盤,我們雙方互有界限,我儲家的強者,去不得國教學院,否則就算是越界了。


    要不,把咱們飛花樓的兄弟叫上?”


    韓風:……


    (ps:今日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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