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下萬枚中品靈石,去買一個眾人眼裏連百年都不到的雪蚌,如此豪舉之事,天螺島可是從未有過。


    百息不到,幾乎整個天螺坊市的人,都知曉了賭螺館裏有位少年修士,花了萬枚中品靈石,買了一個不被看好的雪蚌。


    賭螺館前所未有的擁堵,許多修士都趕來看熱鬧。


    小修士攤位前,被修士圍了一圈又一圈,所有販賣雪蚌的修士都收攤,隻為見一見這千年不遇的豪舉結果如何。


    “我姓司,是這賭螺館的三管事,不知二位如何稱呼?”一位結丹後期修為的中年修士走來,出示了下他賭螺館的身份令牌表明身份。


    “五行島蘇戰。”


    “無名之輩,複姓東方。”


    在來之前,司三就已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溫和一笑,先對蘇戰問道:“原來是五行島蘇真人,良羽真君近來可好?”


    “我師父還是老樣子,下棋遛鳥不出島。”


    司三笑著點點頭,才對秦百歲說:“東方道友,不知你是否確定要花萬枚中品靈石,買下這位道友的,雪蚌。”司三在看小修士手裏的雪蚌時,停頓了下,千年二字沒好意思說出口。


    秦百歲沒在費口舌,直接用一個空的儲物袋,從儲物戒裏移了一萬枚中品靈石到裏麵,然後看了一眼小修士,又看了一眼司三,說:“給誰?”


    小修士在秦百歲說要買下他的雪蚌時,腦子就有些暈乎乎,愣了片刻,才接過儲物袋,不過等下他還是要付百分之十的費用給賭螺館。


    這費用算是保護費,賭螺館會保護他安全離開天螺島。


    他確定儲物袋裏的中品靈石數目正確,連忙雙手拽緊儲物袋,咽了咽口水說:“這雪蚌歸前輩了。”說完就緊貼司三身邊。


    秦百歲左手一翻,攤位上的雪蚌飛到她手裏,開蚌殼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撬。


    她右手食指中指並攏,一道靈力沿著雪蚌的蚌殼縫劃開,才用小刀插進蚌殼縫隙一撬,雪蚌在她手心,直接彈開一麵蚌殼。


    巴掌大小的雪蚌打開後,半透明的蚌肉裏,含著兩粒閃著微光的辟邪珍珠!


    居然是雙生辟邪珍珠!且是七百年份的!眾修士眼都移不開秦百歲手裏的雪蚌,如果隻是一粒七百年份的辟邪珍珠,她的確會虧,但兩粒雙生,這與她的豪舉一比,同樣是千年不遇,而且她這豪賭不虧啊!


    “恭喜東方道友。”司三怎麽說也是幾百年混跡在賭螺館,很快回神過來,拱手向秦百歲道喜。


    秦百歲微微點頭,然後捏起兩粒辟邪珍珠,在指尖玩弄一番。比起菱形的靈石,她更喜歡這種圓圓小顆的東西,比如丹藥,妖丹......在手裏滾動的手感,特別舒服。


    “喏,蘇三哥。”秦百歲把玩夠了,把兩粒辟邪珍珠隨意扔向蘇戰。


    這一舉動,可把眾修士看得心口一顫。


    蘇戰抬手接住,問道:“幹什麽?”


    “送你了。”辟邪她有頭上的梅花木簪,至於心魔,她不甚在意。


    周圍的修士,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吞咽聲。


    “東方小弟,這可是七百年的雙生辟邪珍珠。”蘇戰雖有元嬰期師父,但這等靈寶,也不是他想要就有的。


    “婆婆媽媽,走了,找地方喝酒。”秦百歲轉身就走,一群修士趕緊自動讓開一道。


    蘇戰連忙把辟邪珍珠收進儲物袋裏,叫道:“等等我啊!”蘇戰心裏嘀咕,東方小弟每次都轉頭就走,小姑娘家的,怎比男子還男子。


    “白給我,我多不好意思啊。”蘇戰追上秦百歲,與她並肩行走。


    “那就當魂珠的訂金。”


    “嘿嘿,行啊,那你在給三哥占占便宜,到時給我多準備些符籙唄?”


    秦百歲白了他一眼,提醒道:“裏麵連靈力都不能用,你拿符籙幹嘛,如廁嗎。”


    “對哦!我忘了,哈哈哈——”


    一眾修士就這麽看著二人邊談邊走遠後,才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來,而那位小修士在司三的保護下,離開了賭螺館大廳。


    ......


    離那日秦百歲在賭螺館的豪舉趣事,已經過去了半月,熊氏三兄弟也在一次喝醉酒後,把秦百歲與蘇戰之間的八卦,傳了出去,可讓一眾修士津津樂道許久。


    半月前,秦百歲與蘇戰租了一處院子住下,此時蘇戰房內,他收起丹火,兩粒雙生七百年的辟邪珍珠被他煉製好,才用兩條元嬰修士都斬不斷的細長靈繩,串好辟邪珍珠後收進儲物袋。


    蘇戰離開自己的房間,敲響了秦百歲的房門。“東方小弟。”


    秦百歲正在繪製三品符籙,聽到敲門聲,沒有停筆,堅持畫完後,才停筆起身去開門。


    “三哥。”


    蘇戰走進房間,看了一眼不遠處書桌上的符籙,“你不是在繪符籙,就是在煉丹,要麽就是修煉。東方小弟,你真是我見過的修士裏,勤奮排第一位的,你啊,簡直就是苦修士。”


    “苦嗎,本小爺很快樂。”秦百歲坐到蘇戰對麵,給自己和他倒了一杯溫水。“找我有何事?”


    蘇戰神秘一笑,也不賣關子,從儲物袋裏,把剛煉製好的辟邪珍珠拿出來,“這是我煉製的辟邪法寶,雙生之物都有感應,這雙生的辟邪珍珠可在萬裏內,感應彼此的位置,你一條我一條。”


    秦百歲最討厭戴首飾,不然頭上也不會常年都是一根梅花木簪,連五行聚靈盤掛在衣服內,她都有些嫌棄。


    “不了,我不喜歡戴。”


    “哎呀,還說我婆婆媽媽,你不也一樣。我本來想煉製成一對珍珠耳環,可想到你,你的身份不能暴露,隻好煉製成手繩法寶。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煉製這麽簡單的法寶。”肯定怎麽華麗怎麽弄。蘇戰一邊說,一邊拉過秦百歲的右手,把黑色靈繩綁上秦百歲的手腕,撥弄了下那粒瑩白圓潤的辟邪珍珠,說:“認主吧,以後我倆要是在萬裏之內,誰出事需要幫忙,就用靈力注入辟邪珍珠裏,另一方的辟邪珍珠就會亮起來。”


    秦百歲看著右手手腕上的辟邪珍珠,無奈地閉上眼,以靈識對它認主後,就感應到身邊蘇戰身上的另一粒辟邪珍珠。


    她睜開眼,剛好看到蘇戰抬起他的左手,露出他手腕上的辟邪珍珠手繩,笑得十分燦爛幹淨,不摻雜一絲複雜。


    “謝謝。”


    “哎呀,酒友之間不說二話。”蘇戰隨意地擺擺手,“這時候就該來一壇。”


    見蘇戰吧唧嘴,一副酒蟲上身的神情,秦百歲低頭笑了笑,問:“想喝什麽酒?”


    “天螺島就是有點不好,沒有好酒!”


    秦百歲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壇三泉月華酒。“幸好那日你買了十壇,喝它吧。”


    “哈哈哈,我都忘了,那我去買一些下酒菜。”


    蘇戰站起身,準備出去外麵酒館買桌靈膳回來,轉身時,腰間的玉佩突然閃了三下黃光。


    “咦,師父?”蘇戰腰間的玉佩,是他師父良羽真君親自煉製,給他護體的防禦法寶,且還有一個功能,就是聯係他,隻要玉佩法寶閃了三下黃光,就代表有要事讓他馬上回五行島。


    “怎麽了,蘇三哥?”秦百歲掃了一眼那枚玉佩。


    “這玉佩是我師父聯係我所用,不知有什麽要事,看來這酒今日是喝不成了。”蘇戰微微皺眉,這還是他出門遊曆,他師父良羽真君第一次用玉佩聯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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