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s慈善基金會晚宴。


    名流如織、觥籌交錯,優雅的古典樂在低調奢華的宴會廳緩緩流淌。


    陳南笙挽著盛煜的手臂,端著優雅的姿態和人交談。


    盛家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戶,來人多是奉承。


    “今日一見,盛太太果然年輕貌美,和盛總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下個月家中小宴,還請盛總和太太蒞臨寒舍。”


    陳南笙嫣然一笑,紅唇輕啟,禮貌回應:“謝謝王太謬讚。”


    盛煜端著香檳與人碰杯,謙虛應承:“張總,晚輩一定到。”


    推杯送盞間,陳南笙突然蹙眉扶額,俏生生的鵝蛋臉微皺,不大舒服的樣子。


    盛煜麵露憂色,柔聲問道:“南笙,又頭疼了?”


    陳南笙輕掩嘴咳了兩下:“這兩天著涼了,有點感冒,不礙事。”


    旁人看這情形,忙關心起來。


    盛煜立馬放下酒杯,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姿態,與人賠不是:“我太太不舒服,就先告辭一步了,各位盡興。”


    說完,在眾人關切的目光中,摟著陳南笙的肩膀出了宴會廳。


    此時,無聊的宴會還未過半。


    逢場作戲,你來我往,逃之夭夭,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到了門外,陳南笙總算不用再端著一張虛偽的笑臉,扭頭對盛煜說:“今天這次,是你欠我的。”


    盛煜解開西裝扣子,扯鬆領帶,聞言挑挑眉,“上次在天鵝湖酒會,還不是多虧我。”


    “小氣。”陳南笙哼了一聲,挑動紅唇:“那扯平了。”


    說完,她抓著盛煜的手臂借力,微微側身抬腿,揉了揉酸脹的小腿肚。


    這個動作,不經意露出胸前大片旖旎起伏的春光。


    怪性感的。


    盛煜垂眸,隻覺得入目風景白的晃眼,喉結下意識滾了滾。


    盛煜發小陸之行喊著“阿煜,你他媽等等我!”追出來的時候,陳南笙剛從包裏拿出車鑰匙。


    來人跟盛煜一樣高大,長著一雙桃花眼,目光灼灼的對陳南笙戲笑:“嫂子,一起換個熱鬧點的地兒?”


    這“嫂子”兩字,喊的語調頗為蕩漾。


    盛煜斜一眼這人,嗬斥:“她比你小一歲,叫什麽嫂子。”


    陸之行詭辯:“可你大我一個月啊,按你這頭,我可不就得叫南笙嫂子。”


    陳南笙掀起眼皮不鹹不淡撇了他一眼,麵色冷淡的婉拒,“不用了,你們玩的開心。”


    說完,轉身走向路對麵那輛和她本人形成鮮明對比的黑色牧馬人。


    為了今天的宴會,陳南笙特地穿了一件定製的白色法式禮服裙,一六八的身高配著接近十厘米的銀色鑲鑽細高跟,更顯的身量高挑纖細。


    黑發高高挽起,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如同一隻氣質高貴的白天鵝。


    陳南笙的長相屬於濃顏係,稍加妝點,就無比明豔動人,堪稱尤物。


    但氣質太冷,有種生人勿進的疏離感。


    陸之行剛咽了口唾沫,頭上就啪的挨了盛煜一巴掌,“還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陸之行也不覺得疼,痞兮兮的勾著盛煜的肩膀問:“你和南笙是不是還有倆月就離了?”


    盛煜嫌煩的揮開他的手臂,點了根煙懶洋洋的叼進嘴裏。


    含糊的“嗯”了一聲。???.23sk.


    陸之行眯起眼睛邪笑:“你倆離了,我要追南笙,你可不準跟我翻臉。”


    盛煜臉色頓時一沉,冷道:“你敢!”


    “小樣兒!我不追也有別人追,你都跟人離了,還不準人家棄暗投明,找個好男人疼啊。”


    陸之行嘴上沒個把門的,“就平時那幫孫子對南笙虎視眈眈的勁兒,要知道你倆離了,第二天就能捧著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上門送關懷,這麽個仙女,你不要有的是人搶。”


    陸之行叨叨個沒完,添油加醋:“兩個月後,京城太子圈,即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他之所以敢開這種玩笑,是因為他們親近的人都知道,盛煜和陳南笙是家族聯姻。


    並且聯姻之前,倆人還不怎麽對付。


    據他所知,被盛老太太摁頭領證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倆人得有二百多天處於分居狀態。


    就連臥室都是一人一間,妥妥的塑料夫妻情。


    盛煜吸了兩口煙,甩開肩膀上的手臂,罵道:“你丫滾一邊玩兒去。”


    陸之行追問:“你幹嘛去?酒吧場子都包起來了,就等你呢!”


    盛煜撂下一句:“我回家抱老婆。”邁開長腿追向陳南笙。


    陸之行一個人站在夜色中淩亂,咬牙切齒的罵了聲:“這狗日的!”


    回家路上兩人沒怎麽說話,氣氛倒也不尷尬。


    陳南笙安靜的開車,盛煜就坐在副駕搭著窗戶抽煙。


    抽了一根,又來一根。


    兩邊車窗全開著都擋不住一陣陣的二手煙味。


    在他要點第三根的時候,陳南笙伸手把煙從他嘴上取了,“抽這麽多,也不怕得肺癌。”


    盛煜扭頭看她,勾起唇角笑的玩味,“怎麽,盼著我早死你好改嫁?”


    陳南笙隔了兩秒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笑著回應:“應該等不到你死,我就能二婚了。”


    盛煜被這話噎了一下,臉色驟然變黑。


    車內再度沉默,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


    陳南笙不覺得這話能讓盛煜有什麽不高興的。


    反正再有倆月就離了,這是在領證當天,就約定好的事情。


    那份婚前協議,就放在禦園的別墅裏。


    離了之後,她當然有再婚的權利。


    不過眼下結著婚,也跟沒結差不多。兩人各玩各的,誰也不管誰。


    畢竟盛煜盛公子,京城第一紈絝。生的一表人才卻最是風流薄幸、肆意人間。


    區區一張結婚證能束縛得了他?


    別墅裏黑漆漆的。


    進門燈還沒開,陳南笙就被盛煜從背後摟住腰,又反身摁在了門板上。


    陳南笙皺眉,“還沒到周六。”


    盛煜扣著她的手腕舉過頭頂,舔了一口在車上就想含在嘴裏的白嫩嫩的耳垂,嗓音低沉的在她耳邊吹氣,氣息逼人。


    “提前預支。”


    結婚後,他們約定每周六進行一次床上活動,可今天才周三。


    他親的太凶,陳南笙被他粗魯的動作弄的不舒服,本能掙紮。


    盛煜一隻手勾住她的腰把人往懷裏按,兩人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呼吸糾纏在一處。


    “還沒離呢,就想二婚。”盛煜語氣裏明顯不悅,對著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把我當什麽?”


    當什麽,p友?或者半個同居人?陳南笙心想。


    盛煜出差四十多天,今天才從國外回來,似乎要把這個月欠的份都補上。


    急不可耐的把她抱到沙發上就壓了下去,動作粗暴的直接扯壞了她的裙子拉鏈。


    陳南笙推她,被盛煜一把抓住細嫩的腕,低音炮在她耳邊哄騙,“寶寶別動,讓我好好親親。”


    陳南笙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獲得氧氣,小聲抗爭:“洗澡。”


    一絲亮光從窗戶上照進來一瞬,盛煜眯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陳南笙被親的紅潤的唇瓣。


    下腹被她氤氳的雙眸勾起一團火,盛煜嘴唇貼著她的臉頰,曖昧的蹭:“做完再洗,想死我了。”


    說著,移到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唔……你屬狗的嗎!”


    盛煜唇舌在她身上點火,瞳孔深處壓抑著風暴。


    陳南笙耳朵發熱,嘴唇動了動。手抵在他肩頭,推不開,一點點鬆了力。


    早知道就不幫他宴會上脫身了,陳南笙在喘息中罵他:“恩將仇報。”


    盛煜沉默一瞬,故意用了下力。


    指甲陷進他的皮肉,陳南笙因為疼痛繃緊了身體,從牙縫裏擠出一句:“盛煜,你混蛋!”


    “寶貝”,盛煜低聲在她耳邊應:“我這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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