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揚在學校很有名氣,聲勢浩大的表白後,本以為會抱得美人歸,誰知再次被拒絕。


    他氣急敗壞,開始處處針對陳南笙。


    普通的威逼利誘,陳南笙還都能忍受。


    直到有次被傅文揚堵在空無一人的畫室內,欲行不軌。


    說到這時,盛煜握住陳南笙的手猛的收緊。


    “他有沒有對你……”


    “沒有。”陳南笙搖搖頭,“他沒得逞。”


    當時她為自保,抓起椅子砸在了他頭上,僥幸逃過一劫。


    自此,兩人正式交惡。


    傅文揚從那天後,意外的竟然沒有再招惹她。


    陳南笙還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直到參加《視界攝影大賽》。


    當時班裏一半同學都報名了。


    作品先交給專業課老師任月,在她指點調整後,以個人身份提交大賽組委會。


    任月在家裏查看學生作品時,無意中被傅文揚看見。


    半個月後,陳南笙突然被校領導叫進了會議室。


    因為她的參賽作品和傅文揚高度重合。


    除卻主角人物不同,兩組攝影作品無論燈光、結構、拍攝立意等,幾乎雷同。


    《視界攝影大賽》作為國內最高級別的攝影獎項,對抄襲非常嚴格,第一時間聯係了學校。


    經學校調查,陳南笙被判定為抄襲。


    而傅文揚奪得了當年攝影大賽一等獎。在攝影行業,一舉出名。


    傅文揚在辯證會上侃侃而談,那些看著他長大的領導們,天平本就傾斜。


    待陳南笙進來時,充滿質疑的看向毫無背景的她。


    陳南笙百口莫辯,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任月身上。


    因為隻有任月可以證明,她的攝影作品先於傅文揚交給她,也正是從她那裏泄露出去的。


    盛煜聽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黑眸聚起化不開的陰霾。


    “所以,她為了自己兒子,誣陷了你。”


    “是。”


    這件事發生後,校領導第一時間通知的就是任月。


    在陳南笙進會議室前,她已經默認了陳南笙為抄襲者。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不可能承認自己的親兒子抄襲。


    因為那不僅僅意味著傅文揚的學業被毀掉,連帶著她取得的成就和聲譽都將蒙羞。


    所以陳南笙毫無疑問的輸掉了那場辯證會。


    校方給予的懲罰是勒令退學。


    任月出於愧疚,多方挽留,才最終使她免於責罰,但取消後續的保研資格。


    其實以陳南笙的天賦和她本人的職業規劃,是要讀研的,但她再沒有機會了。


    事後,任月單獨找到她。


    含淚講述了她一個女人帶孩子,並維持自己的事業有多不易,希望她能原諒。


    任月是個好老師,平時對陳南笙照顧有加,專業上也悉心指導。


    陳南笙最終心軟,答應她絕不再提。


    而且,她當時也確實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才是被抄襲者。


    相比較之下,傅文揚準備充分,還特地拍了視頻記錄他這組作品的拍攝過程,還有同學一同出去采風。


    這些都是強有力的證據。


    她根本無從反駁。


    事情發生後,班裏同學開始有意無意的孤立陳南笙。


    因為藝術圈,抄襲者是最令人不齒的。


    更何況,抄襲之人還是當時係裏出了名的大美女。


    對於得不到的東西,人性惡的一麵更傾向於毀掉。


    而陳南笙也厭煩透了那些虛與蛇委的同學關係,不再和大家來往。


    本以為和傅文揚再無交集,誰知道偏巧在一檔節目遇見。


    這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


    所有過往傷疤全部揭開,陳南笙呼出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把盛煜的手背都掐紅了。


    盛煜問:“當年你被抄襲的作品是什麽?”


    “是一組名為《城市微光》的人文紀實攝影,共十張,記錄的是城市各個角落中為了生活而努力工作的普通婦女。”


    “照片有沒有存檔,我可以看看嗎?”


    陳南笙點頭:“你把我電腦拿過來。”


    輸入密碼,陳南笙將那組塵封的作品打開。


    盛煜調出《視界》官網上傅文揚的那組獲獎照片做對比。


    確實,一眼看去兩組作品幾乎雷同。


    傅文揚的作品換了個名稱,畫麵中的所有女性角色,均換成了男性。


    細看,能發現光影和結構用在女性角色上更為貼切,畫麵也更生動。


    盛煜一個外行,都能看出來區別。


    當年那些院係領導,包括大賽組委會的專業人士,不可能看不出來。


    顯而易見,這裏麵少不了盤根錯節的人情世故和故意包庇。


    盛煜視線重新回到陳南笙的照片上,問:“這些照片是什麽時候拍攝的?”


    陳南笙指向前兩張:“這兩張是有次無意中拍下的,時間比較早,後麵那些是後來慢慢拍的,屬於同一個係列。成片總共有一百多張,最終選了十張參賽。”


    盛煜點頭。


    “如果能證明照片創意最早來自於你,照片也是你先拍的,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是他抄襲你。”


    “很難。”陳南笙說,“照片日期並不能證明照片是誰先拍的,創意更沒法解釋。”


    她當年不是沒有辯駁,但傅文揚準備的過於充分。


    一切證據都表明,她才是抄襲者。


    盛煜把電腦放在一旁,溫柔的親了下他的額頭。


    黑眸閃爍著明亮的光:“我有辦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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