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是不可能的,佐竹義重打死也不會相信白人空口白牙所做出的承諾。沒有白紙黑字的協議來做保證,佐竹義重確定布倫多船長到時翻臉不認賬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和良心上的不安。


    所以佐竹義重拉著布倫多船長去了捕鯨船上的船長室,寫好協議簽字畫押,並按下了手印。


    為此布倫多船長很不高興,抱怨道:“我的朋友,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但你要保證這是我們私下達成的協議,你不能把這協議拿出去炫耀......”


    佐竹義重將協議塞進懷裏,笑著回答:“請放心,布倫多船長,隻要你不違約,我就不會拿這協議出來。放心,我不會讓你丟臉的。”


    說著佐竹義重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倒在了兩個杯子裏:“來,布倫多船長,我們喝一杯慶祝一下。”


    隻是酒一入口佐竹義重就呸的一聲全吐出來了:“這是什麽酒,味道怎麽這麽古怪?”


    “哇,我的朋友,這可是上好的金朗姆酒,吐出來實在太可惜了。”布倫多船長惋惜的看著地板。


    “金郎姆酒?你確定?”佐竹義重古怪的看著布倫多船長,真當自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日本小子嗎?沒穿越前自己可是喝過不少朗姆酒,可沒有一種口味象自己現在喝到的這樣又酸又澀......


    “呃......”布倫多船長有些不好意思:“我多加了點水還有香料,你知道在船上淡水不容易保存,所以要加點酒進去。雖然味道有些變了,但還是很解渴的......”


    佐竹義重明白了,大航海時期為了保證淡水儲存久了不會變質,人們往往會倒入烈酒,白蘭地和郎姆酒都是首選。


    隻是手裏這玩意被布倫多船長調製的早就沒了郎姆酒自身的甘甜和清香,入口也沒那麽順滑。


    “這酒還是我搶購來的,”布倫多船長解釋說:“就那麽一小桶,所以我每次隻能取那麽一點,加水加香料裝這酒瓶裏,別人看上去就以為我這真是一瓶金朗姆酒。”


    加水是保量,加香料是保證顏色和酒的原色一致。23sk.


    “布倫多船長,你真是個天才。”這大概就是打腫臉充胖子吧,別人看布倫多船長整天金郎姆酒不離手,很有船長的豪邁氣質,誰能知道他其實喝的都是什麽玩意。


    “那你下次給我帶點甘蔗回來吧,我看看能不能在我的領地種植。我的老師教過我怎麽釀造郎姆酒,如果甘蔗能種植的話,那過個一兩年你或許就能喝到我這裏出產的郎姆酒了......”佐竹義重突發奇想。


    布倫多船長點點頭:“行,那下次我去界町給你找找,我記得那裏有新鮮甘蔗的。”


    佐竹義重記得日本雖然不是甘蔗的原產地,但後世的日本農民也有少量種植甘蔗,在超市當水果賣,價格還很貴。所以他準備試一下,這不僅僅是為了釀造朗姆酒,重要的是自己還能獲得白糖。


    離開了捕鯨船,看看天色不早,佐竹義重便帶著親隨侍從回道場後麵的小院。


    進了院子發現小籮莉和寧寧正蹲在一個大木盆前,過去一看,才發現木盆裏都是大小不一的河蝦。


    “這哪來的?”佐竹義重好奇的問。


    “我們親手抓的。”小籮莉很驕傲。


    寧寧告訴佐竹義重,今天她們兩個,還有隔壁京子和她的侍女,在真壁氏幹和兩個親隨侍從的護衛下去了市町外的一條小河邊玩耍,本來想抓魚,結果魚沒抓到,倒是抓了很多河蝦......


    那地方佐竹義重知道,與其說是小河,不如說溪流更合適,那是幾條小溪匯集起來的小河,水質很清澈,同時也不深,大概也就一兩尺的深度,是夏天玩水的好地方。


    以前他帶真壁氏幹就在那裏捉河蝦烤著吃來著,不過現在天氣冷了,再去玩水可對身體不好。


    “你們下水了?”佐竹義重擔心兩人會著涼感冒。


    “沒有,我們就站在石頭上,翻開水裏的石頭就捉到了這些河蝦......”寧寧回答。


    “那行,現在天氣冷了,你們要注意保暖。”佐竹義重鬆了口氣:“這些蝦你們準備怎麽吃?”


    “算了,我給你們做個清炒和燒烤吧。”


    “都吃了啊,我還想養著呢......”小籮莉還有些不舍。


    “養幾隻小的吧,”佐竹義重說:“我給你們弄個魚缸,弄點水草和沙子,再選幾隻小蝦就可以養了,以後還可以養幾條金魚。”


    這個魚缸可不是後世那種玻璃魚缸,而是青白瓷盆,專門養觀賞魚的,也算是比較名貴的瓷器。


    其實這些在小河裏捉到的河蝦個頭並不大,也就小指頭那麽長。佐竹義重讓親隨侍從拿來剪刀,將蝦殼蝦頭剪掉,再去掉蝦線,就可以下鍋清炒了。


    寧寧很自覺的將清炒好的蝦分了一半送去隔壁給京子,今天能抓到這麽多蝦京子和她的侍女也出了不少力。


    吃完晚飯,佐竹義重正準備和小籮莉下兩盤跳棋,卻見一個親隨侍從前來稟報,說臨時營地出事了。


    佐竹義重隻好又趕往臨時營地,到了一看,卻見營地大門口簇擁著二三十個家丁打扮的下人,吵吵嚷嚷的準備往營地裏擠,而負責臨時營地治安的一隊農兵正阻擋著他們不讓他們進去。


    佐竹義重二話不說,直接拔劍斬殺了為首鬧得正凶的兩個家丁,當場把其餘的家丁給震懾住了,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大口呼氣。


    從地上的屍體身上撕下一塊衣服,佐竹義重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中的太田一文字逆光,隨便指了一個家丁:“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那家丁渾身哆嗦著來到佐竹義重的麵前跪了下來:“拜見少主殿下......”


    佐竹義重眼睛一眯:“你認識我?你是哪家的?為什麽要衝擊大營?”


    那家丁十分緊張,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回,回殿殿下,家主是小貫貫賴久大大人,我我們沒沒有衝擊營營地,隻是管管家進進去了,卻卻不放我我們進去,所所以我我們才鬧鬧著要進進去......”


    小貫賴久?他家的下人跑這裏來想幹什麽?


    不過佐竹義重也沒從這些家丁嘴裏問清楚原因,他們隻知道管家大人帶他們來這裏捉拿農奴。


    捉拿農奴?好大的膽子,竟敢跑這邊大營裏來了。


    “將這屍體上的首級砍下來懸首示眾,以為衝擊大營者戒。至於他們,先看管起來,有想逃跑的立斬不饒!”佐竹義重吩咐道。


    “是。”帶領農兵的一個武士大聲的回答,因為沒得到動手的允許,剛才阻擋這些家丁進營可把他憋屈壞了。


    結果佐竹義重一來就殺人立威,很讓他開心,現在佐竹義重又把看管這些家丁的任務交給他,他自然很樂意,握著武士刀對這些家丁虎視眈眈,一臉希望這些家丁反抗的樣子。


    這位也是峰須賀小六的把兄弟,隻是佐竹義重已經忘了他叫什麽名字。


    拍了拍他的肩膀,佐竹義重便帶著自己的親隨侍從往大帳走去。


    還沒走到大帳裏,就聽見裏麵一個破嗓子在叫囂:“......你們看清楚沒有,這是主君下達的命令,讓我們小貫家在你們營地裏挑選一百戶做農奴。你們真是膽大包天,竟敢阻攔我,不肯執行主君的指令,難道你們想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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