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如釋重負,連忙向著包廂逃去。


    司空正耐心等待著,神情不急不躁。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一道聲音,從包廂內傳來。


    “喝酒就喝酒,何必搶我位置?”


    那小二從始至終壓著聲音,聽不清說了些什麽。


    隻聽見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司空正?誰來了也擾不了我喝酒,退下!”


    整個二層震驚不已。


    那家夥是誰?


    竟然連司空正都不認識?


    不少人小心翼翼的望向司空正,想看他的反應。


    可從始至終,司空正都是一臉淡漠。


    “哼!”


    一旁,一位法相境高手冷哼一聲,直接走出。


    不過還沒上前,就被司空正用折扇攔住胸口。


    下一刻,司空正徑直走出。


    才來到包廂外,便看到那小二驚慌失措的跑來。


    “大人...這...我...”


    小二欲哭無淚。


    自己這是遇到什麽事了。


    兩邊都是爺,都惹不起,自己這條賤命夾在中間,隨時都可能小命不保。


    這種感覺,比死都還要難受。


    司空正丟出一塊銀錠,小二接到手,還滿臉的不可置信。


    可司空正已經從他身邊走出,來到包廂門外,正好看到裏麵的兩道身影。


    一位青年,青衣出塵,溫潤如玉,一對眸子輕挑著,正望著自己,波瀾不驚,淡定無比,即便是自己身後的幾位法相境強者,都無法讓對方動容半分。


    隻一眼,司空正就看出對方身份不凡。


    更重要的是,對方血脈純正,如同熊熊燃燒的神火,比他赤羽族的血脈還要灼熱,連他都感受到一絲微弱的壓迫感。


    這讓他心中掀起漣漪。


    再看向一旁的女子。


    長裙溫婉,臉上用薄紗擋著,但蓋不住那絕塵的氣質,一眼便能看出是世間鮮有的傾城美人。


    “歸一中期?”


    司空正目光微凝。


    而那身邊女子,也隻有歸一巔峰。


    “天狐族?”


    不過他很快,便看出女子的真實身份。


    這女子刻意隱藏身份,但這種手段,在聖族麵前,幾乎無效。


    聖族從血脈窺人。


    隻要不如自己,就是靈族。


    隻要能和自己平分秋色,甚至勝過自己些許,那就是十大聖族之一。


    從另外九族之中篩選,女子的身份早已呼之欲出。


    現在古地內一共就隻有西北五族,除了天狐族,還能是誰?


    天狐族女子,現在隱藏身份,在這侍奉一位神秘的歸一境界青年?


    “有意思!”


    司空正心頭暗道。


    “你們是何人,還不快滾出去!”


    一旁高手突然暴喝,話音剛落,司空正手中折扇直接拍在他的胸口。


    “退下!”


    “公子?”


    高手一臉疑惑。


    “都退下!”


    “帶兩壇好酒來,要我三天前喝的那種。”


    司空正掃了那小二一眼。


    小二點點頭,連忙離開。


    四位護道高手對視一眼,也是離開。


    “閣下,能否借個位置?”


    這時候,司空正才看向賀長風,問道。


    賀長風不禁一笑,反問道:“我還能拒絕嗎?”


    “那我就不客氣了。”


    司空正直接在空位上坐下,看向賀長風。


    即便如此,對方依舊波瀾不驚,這讓司空正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對方不凡。


    “此前從未見過閣下,不知道閣下是何勢力中人?”


    司空正問道。


    十大聖族中,肯定沒有這麽一人。


    因為血脈氣息不符。


    可對方血脈又如此強大,要不是十大聖族中人,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無源無根。”


    賀長風品著酒,淡淡吐出一句。


    聞言,司空正一愣,知道對方不願意說,他也不再問。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壇,確定和自己喜愛的是同一種,不免得心中暗暗點頭。


    不多時,店小二端著酒來到包廂,司空正打賞一枚銀錠之後,對方滿臉欣喜的離去。


    司空正抬手,一道勁氣托著酒壇,為賀長風斟滿美酒,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沒想到能在這遇到知音,這幾壇酒,是進入上古獵場之前就訂下的,一個人喝多無趣,有這位閣下一起,好不痛快。”


    司空正笑著,雙手端起酒杯,對著賀長風一敬。


    “赤羽族,司空正。”


    見此,賀長風無奈回應。


    端著酒杯,道:“賀長風。”


    “賀...”


    聽到這姓氏,司空正眉頭一皺。


    他倒是有所耳聞,南域一靈族的族姓,就是賀。


    但區區靈族,怎麽可能走出血脈如此可怕之人?


    不可能,絕不可能!


    “賀兄,幸會!”


    司空正表麵平靜,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賀長風也不客氣,爽快將杯中酒幹了。


    司空正滿意點頭。


    酒品見人品,光是這樣,他就覺得對方能處。


    “不知道賀兄此行收獲如何?”


    賀長風手指在桌麵上點了點頭。


    一旁陳雲芝連忙起身,為他斟酒。


    看著陳雲芝的態度,司空正內心一驚。


    這哪是陪同,根本就是侍女,侍酒!


    天狐族的女子竟然給這姓賀的神秘青年侍酒?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他,也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我可不是為這些收獲而來。”


    賀長風飲著酒,雙眸平靜,淡淡說道。


    聽到這話,司空正頓時就來了興趣。


    “那不知道賀兄是為何事而來?”


    來古地,闖獵場,不為了那些收獲,還能為什麽?


    為刺激?


    可笑。


    賀長風笑而不語,繼續品酒。


    從始至終,陳雲芝在一旁乖乖侍酒,一句話都沒插過,與一地位卑賤的侍女無異。


    “他心頭有秘密!”


    司空正看出賀長風的神秘,仿佛一團迷霧,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窺清迷霧的本質。


    “今日暢快了。”


    酒過三巡,賀長風放下酒杯,陳雲芝也不再添酒,二人站起,就要離開。


    “賀兄,再留留吧。”


    司空正見狀,連忙道。


    這頓飯的功夫,讓他對這青年更加好奇,對方看似隻有二十來歲,但言行舉止,甚至是神態都展現出與年齡不符的老道。


    他感覺對方年齡是假的,甚至連修為,都是故意壓製到歸一境界。


    “久留無益。”


    賀長風搖了搖頭。


    “司空兄,多謝美酒。”


    “一壇酒而已,與一位知音相比算得了什麽。”


    司空正笑道。


    “即便如此,我總不能拿人好處。”


    賀長風說完,頓了頓,才繼續道:“司空兄,最近風雲湧動,你得小心為上。”


    “我小心?”


    司空正不明白賀長風的意思,眉頭頓時一皺。


    “我小心誰?”


    “因為某人的出現,西北兩域,四大族都亂了,唯有赤羽族還沒被卷入風暴,但那人可不會容忍。”


    “賀兄,你到底在說什麽?”


    司空正聽得越來越迷糊,看著對方,滿臉疑惑。


    賀長風神秘的笑了笑,說道:“司空兄是赤羽族的未來,要是想將赤羽族拉入風暴,司空兄自然是唯一的目標。”


    “賀兄,你是不是知道些密辛?”


    “不算,至少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麽密辛,我也隻是掌握了些別人暫時不知道的訊息。”


    “這幾日,司空兄千萬不要離開聖城,留意這城內的一舉一動,你會有收獲的。”


    說完,賀長風徑直離去。


    留下司空正愣在原地,滿臉迷茫。


    對方說了什麽,但司空正卻一個字沒聽懂。


    隻是知道,什麽危機,什麽危及自己。


    以及讓自己小心,多留意聖城內的動向。


    “公子,那家夥給您說了什麽?”


    一位高手上前,見到司空正的神情,不由得問道。


    司空正思索著,下意識搖了搖頭。


    “這幾日你們多費點心,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


    “是!”


    ...


    離開酒樓,陳雲芝加速,身形和賀長風齊平,望著對方,問道:“你早就盯上他了吧?”


    賀長風笑了笑,算是默認。


    “赤羽族和這件事根本沒有關係,你為什麽把他們也要拉進來?”


    “我說過,大荒這潭死水沉寂太久,該攪一攪了。”


    “而且,魔族出世,大荒沒有人能獨善其身,赤羽族又怎麽可能和這件事無關?”


    陳雲芝神色複雜,心中思索許久,也再無法看穿賀長風的想法。


    “這肯定不是你去找司空正的理由,你到底想讓他在這件事裏扮演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留你在身邊,可不是為了讓你問問題的。”


    陳雲芝神情一滯,不敢再開口。


    突然,賀長風身形停下,陳雲芝也趕緊停住,對方視線望來,陳雲芝有些緊張。


    “他可是你的愛徒,你說說,這種時候,他會藏在哪裏?”


    陳雲芝知道對方問的是方塵。


    她的確了解方塵。


    對方天賦可怕,本來未來不凡,隻可惜桀驁不馴,生性高傲,目中無人,在心性上,徹徹底底輸給了賀長風,才淪落到逃難到大荒。


    她清楚,這段時間,方塵過得是神仙日子。???.23sk.


    心性不僅沒有更正,很可能更加極端。


    對方對習沐雨的感情是真實的,所以肯定會想辦法營救對方。


    現在自然是某處伺機而動。


    以對方自傲的心性,自然會認定,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所以,此時此刻,對方肯定是藏在...


    “城內,他現在肯定在城內某處。”


    聞言,賀長風淡笑了一聲。


    “沒錯,他當然在。”


    “你一直都知道?”


    陳雲芝黛眉一蹩,問道。


    既然知道,為什麽要詢問自己?


    她還以為對方是不知道才要問的。


    “我可比你更了解你的愛徒。”


    賀長風轉過頭,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道。


    仿佛一切,都掌控在手。


    “而且我不僅知道他在,我還知道怎麽把他引出來,再讓他走上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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