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伊!”南宮喬急忙叫住她,緩緩搖頭。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心軟,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杜嘉伊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她做不到。


    “她說的……都不是真的。”杜嘉伊勉強笑道。


    傅承鄞歡呼起來,“我就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我。”說著還轉頭向南宮喬挑釁,“騙人精,略略略略略略略……”


    “他好像覺得自己很萌!”南宮喬無奈的在傅承鄞臉上狠掐一把。


    傅承鄞連連呼痛。


    “別鬧了。”杜嘉伊關切的問:“傅少,你身體不舒服,我背你下山吧。”


    南宮喬看不過眼,“嘉伊,你別太慣著他了。”


    杜嘉伊苦笑,“他受傷了嘛。”


    “我不用你背。”傅承鄞很堅強的表示。


    南宮喬趕緊附和,“看見沒?人家自己能下山。”


    “誰說我自己能下山了?”傅承鄞白她一眼,“你背我。”


    南宮喬掏了掏耳朵,“我聽錯了吧。”


    “我哪舍得辛苦嘉伊?”傅承鄞笑嘻嘻的說:“還是你背我下山吧。”


    杜嘉伊生怕南宮喬發火,趕緊搶著說:“傅少,別跟喬姐沒大沒小。”


    南宮喬擺擺手,“不要緊的,小孩子天真無邪,怪可愛的。”


    “可愛”倆字簡直是咬著牙說的。


    “巧姐可是答應了?”傅承鄞喪屍似的伸出倆胳膊。


    南宮喬心中一動,臉上重新堆疊笑意,“傅少,我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


    “啥辦法?”傅承鄞忙問。


    南宮喬朝他勾勾手指,“委屈傅少變個姿勢,就像我這樣。”


    她撅著屁股,半弓著腰。


    傅承鄞皺著眉照做,“有點醜哦,你要幹嘛?”


    南宮喬抬起一腳,作勢要踹他屁股,杜嘉伊眼明手快,忙拉住她,“喬姐,你做什麽?”


    “幫他下山呀,還是用滾的比較快。”南宮喬冷笑著說。


    當然,她隻是說說而已,否則也不會故意放慢動作,等杜嘉伊來拉她了。


    傅承鄞明白過來,指著南宮喬大罵,“好你個毒婦!”


    杜嘉伊無奈,隻得勸道:“別生氣了,我背你下山就是了。”


    南宮喬拉住她,“嘉伊,你看他生龍活虎的,哪用得著人背?”


    說完,她獰笑一聲,“小鄞鄞,我追你,如果我追到你,你就讓我嘿嘿嘿。”


    傅承鄞被她猙獰的表情搞的渾身發毛,顫巍巍的問:“‘嘿嘿嘿’是啥意思?”


    杜嘉伊雖知道是啥意思,可少兒不宜呀,她怎麽能荼毒七歲小朋友的純潔心靈呢?


    “預備——開始!”南宮喬做出要追的樣子,嚇得傅承鄞“哇”的一聲,撒腿就往山下跑。


    他雖不知“嘿嘿嘿”的意思,可用腳趾頭也能猜到,肯定不是啥好內容。


    “注意安全,看好腳下!”看著南宮喬和傅承鄞的背影,杜嘉伊哭笑不得。


    終於到了山下,三人上了車,司機是跟了南宮喬十多年的老人,除了雇主和司機的關係外,也有幾分老主仆的親厚。


    “小姐,你這幾天都瘦了。”司機心疼的說。


    南宮喬很得意,“隻看見我瘦了,就沒注意別的?”


    司機深知南宮喬的脾性,忙笑著應和,“皮膚倒是比之前好了些,可見最近沒熬夜。”


    南宮喬拋了個媚眼,“還有呢?”


    司機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苦笑道:“恕我眼拙,小姐給個提示。”


    南宮喬哀怨的歎口氣,“我這些天的臀橋都白做了!”


    不止司機,車裏其他人都被逗笑了。


    “小姐,先回家嗎?”司機問。


    南宮喬點頭,“行,先把他倆安頓一下。”


    她跟杜嘉伊坐在後排,傅承鄞則坐在副駕位置。


    司機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傅承鄞,他跟著南宮喬年頭久,對方有什麽事也不避著他。


    南宮喬雖沒明說為何會消失這些天,可他猜到肯定跟杜嘉伊有關。杜氏最近風波不斷,南宮喬一直把杜嘉伊當親人似的,就連外甥女喬詩詩都靠邊站了,眼下肯收留杜嘉伊也無可厚非。


    可連傅承鄞也一塊收容,就奇怪了。


    “我要去遊樂場!”傅承鄞提出抗議。


    司機詫異的扭頭看去,他之前見過傅承鄞,那叫一個高冷狂傲,可今天的傅承鄞……怎麽看怎麽缺心眼。


    “還是先送傅少去醫院檢查下吧。”杜嘉伊提出第三個方案來。


    司機很為難,“小姐,咱們第一站去哪?”


    南宮喬想了想,決定遷就杜嘉伊,“那就去醫院吧。”


    “不嘛不嘛,我要去遊樂場!”傅承鄞不光嘴上抗議,甚至還上來搶方向盤。


    司機猝不及防,車子在路麵上畫了個大大的“s”,差點跟旁邊的卡車撞上,嚇得幾人冒了一身冷汗。


    “再不聽話就把你丟下去!”南宮喬發火了。


    傅承鄞嘟著嘴,“你丟啊!”


    南宮喬板著臉,“那樣你就再也見不到嘉伊了。”


    傅承鄞正色搖頭,“你把我倆一起丟下去就好。”


    “嘉伊不像你這麽調皮,我可不丟她。”南宮喬冷哼一聲。


    傅承鄞忙捂住嘴,眼珠咕嚕嚕亂轉,又覺得這樣不說話,對方無法理解他的意圖,於是弱弱的表示:“那我也聽話,你別把我跟嘉伊拆開。”


    南宮喬被氣笑了,用手指點著傅承鄞,側頭對杜嘉伊說:“這家夥把我當成拆散牛郎和織女的王母娘娘了。”


    傅承鄞正色搖頭,“沒有沒有。”


    見他難得認輸,杜嘉伊鬆口氣,剛要誇他兩句,就聽人家繼續說道:“我把你當成拆散白娘子和許仙的禿驢法海了。”


    南宮喬保養得當,若是不笑,臉上甚至看不見皺紋,唯一的遺憾就是發量少。


    因此,“禿”這個字是她的禁忌。


    “你說誰是禿驢?”她火了,隔著座位,胡亂在傅承鄞的臉上抓撓著。


    司機暗覺好笑,南宮喬雖豪爽幽默,可向來隻有她打趣別人的份,啥時候吃過這種口頭虧?


    傅承鄞雖死命掙紮,仍被南宮喬在眼睛上懟了一拳,頓時眼前發黑。


    他來了靈感,莫非這就是“嘿嘿嘿”?


    傅承鄞捂著眼睛哭訴,“你都沒追上我,憑啥讓你‘嘿嘿嘿’了?”


    嘿嘿嘿……


    這是什麽情況?司機傻了。


    南宮喬愣住了,杜嘉伊想笑,沒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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