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於頭見到六毛把臥室旁邊的床頭櫃挪開之後突然間地開始了敲敲點點,還以為是六毛找到了開關,趕緊跑過來觀看,可看他蹲下來敲這個敲了n多遍了,卻依然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見此老於頭便以為這是六毛找錯了,正要不管六毛,繼續自己在一邊摸摸索索,可見到六毛卻沒有死心,見敲指頭不管用,竟然開始站起來用腳去踩,而這還不止,見踩了幾下還沒反應,竟然直接開始duangduangduang的跺了起來,老於頭正要忍不住嘲諷六毛兩句,可卻沒想到被打臉的卻是自己,幸好自己還沒開口,否則這不是反倒要被六毛給無視了。


    老於頭隻見到六毛狠狠跺了幾腳之後,這塊地板瞬時間先是哢嚓一聲,然後緩慢向上升起,同時六毛也是雙腳遠離了這塊地板,又見到這塊地板經過剛開始幾秒鍾以很慢的速度上升之後,後麵是越來越快,短短十幾秒就升到半人高的高度,同時也終於保持在這個位置不動了。


    見此情景,老於頭真的是超級疑惑,心想這六毛是怎麽能夠判斷出來這塊地板就是機關的呢?別說他沒見過這塊隱藏機關的地板,就是這間臥室六毛也是不可能進來過的,這,可這現在他又是如何能夠找到並且確定這個地板就是暗格開關的呢?


    一愣神又見到六毛正準備俯身從這個漏出來的洞口裏下去了,趕緊上前先阻止六毛,說道,六老板,先等下,咱們要不要先扔個什麽東西下去試探下,萬一這裏麵再有個什麽攻擊之類的機關可不好辦了不是?


    六毛詫異地愣了愣,正待張口回道,這能有什麽機關?人家天天用的若是再有個攻擊陷阱,那麽到底是防備別人呢,還是在坑自己呢?可卻緊接著又聽到他繼續說道,話說六老板是怎麽一眼就看出來這塊地板下麵就是個機關,並且還這麽確定的呢?


    得了,感情老於頭不是在擔憂自己現在下去會不會被什麽陷阱攻擊到,而是再怕自己現在下去了,就再也沒有了能夠解開他這個迷惑的機會,難怪他會這麽問自己,難怪他會在看到了通道洞口的這一刻阻止自己,嗬嗬,看起來這家夥也不是一點路數沒有啊。


    其實也很簡單,我剛剛試著敲了幾下,甚至沿著敲了一圈都不管用,那麽說明這不是頻率節奏或是位置原因,而是力度,既然這樣自然而然地要用腳去踩了,腳的力量總歸要比手的力量大的,然後我便先試探幾下,見仍是沒有反應,便知道這更是純粹地要靠蠻力才能開啟的,而接下來的結果也更是證實了我的判斷。至於為什麽我能夠剛開始就這麽確定,嗬嗬,這還用問嗎?你看這塊地板不就知道了。六毛笑了笑對老於頭解釋道。


    咦?地板?這塊地板怎麽了?盡管聽到六毛的分析讓老於頭明白了些什麽,可聽到六毛又讓自己看地板,可這塊地板有什麽好看的?還不是和周圍鋪的地板一個顏色,甚至大小都是方方正正的一般無二。盯著這塊地板稍微看了下,見並沒有看出什麽,老於頭再次疑惑地開口問道。


    你仔細看看。六毛含笑對老於頭再次說道。


    見此老於頭隻好再次仔細地盯著這個地板琢磨了一會兒,可卻也不知道是腦子笨還是什麽,他倒是並沒有發現六毛說的這塊地板和其它的有什麽不同,頂多也就是比其它的地板看著好像幹淨了點,特別是和其它地板拚接的夾縫這裏更是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一點都沒有多餘的雜料讓地板顯得不是很規則,同時看起來也沒有髒東西附在上麵,可是這些又有啥好看的,頂多說明劉長貴這人比較愛幹淨,不喜歡看到有丁點的不幹淨唄,而除了這個自己還真是不知道到底六毛說的這個地板有什麽特殊的,隻好疑惑地把自己看到的對六毛說了出去,然後靜等著六毛的下文。


    怎麽?這些難道還不夠嗎?你看別的其它地板哪有任何一個和這塊地板同樣整齊幹淨的?既然沒有,難道於主任還沒有看出這說明什麽?沒有人經常對他打掃,清理,這塊地板又憑什麽能夠比其它的地板要幹淨一點呢?那麽又為什麽打掃隻重點針對於這一塊地板,而對於其它的地板隻是隨便整下就可以了?很簡單,就是因為這塊地板比較重要,這塊地板和其它的地板不一樣,這塊地板下麵有機關暗格存在。六毛反問地對老於頭說道,並還生怕他不太明白又是給其分析了一遍。


    見到老於頭聽完一時沉思間愣在這裏,六毛再度說道,好了,於主任先不要管這些了,通道既然找到了,那還是趕緊看看是什麽東西,然後能把它弄走就抓緊時間弄走了。


    老於頭一拍腦門說道,嗨!瞧我這腦子,對,六老板說的對,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下去看看再說。為了安全起見,不如六老板就讓我找下去吧,也給您探探路。


    聽到他這麽說,六毛也知道他這是好意,而並不是什麽想要第一個下去撈好處,便幹脆地答應了他,不然他對自己本來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一直都沒有出什麽力,現在若是不讓他下去出點力,自己倒是沒什麽,可對他,嗬嗬,估摸倒是能讓他的小心髒情緒出點問題。


    也很快,地板自動升起後漏出來的通道口雖說有點小,但這個通道口底下卻是別有洞天,越到下麵洞口越大。


    通道不深,也就兩三米就到底了,但這卻是橫向開始對通道延長,並且是往下延長,跟在老於頭後麵下到洞底便發現此刻漏出來的情景已然是一副別有洞天的景象,在隨著這通道往前方深處往下延長走了一小段路便發現已經進入了一個非常空曠廣闊的地下空間,當然了,因為要給地麵承重,這處很廣闊的地下空間也是由一個個的石柱子樹立起來給這處空間做支撐作用。


    而遠遠往裏麵深處望去六毛一眼就發現了處在這處地下空間中間位置的一汪清泉,走過去看了下,發現也並不是很大,僅僅隻有一兩個平方而已。


    而再往旁邊看了看,六毛也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除了這些石柱子,就根本什麽都沒有了,見此他以為還有空間隱藏在某個角落,便沿著這處地下空間的邊緣貼著牆壁整個的走了一圈,可實際上這處空間也並不是多麽的大,也就不過三五分鍾不到六毛便整個地走完了一圈,而這還是因為一路觀察,乃至摸索機關走的慢了些,可最終六毛不但沒有看到其它的通道,就是空曠的牆壁上也並沒有什麽其它的機關。


    這下子倒是輪到六毛詫異了,心想難不成是哪裏又出了紕漏,還是說這根本不是他們存放神秘東西的密室空間?否則這裏怎麽什麽也沒有?


    咦?六老板你看這裏的水是怎麽形成的?怎麽看四周都沒有半點往這裏流的水?還有這水坑也不冒泡,那豈不是說明下麵也沒有泉眼往外流水嗎?畢竟這水坑看起來也實在深不到哪去,若有泉眼,那麽必然可以在水麵上看到水泡才是?可現在,這?老於頭從下來之後就盯著這個水池看,反正現在也並沒有看到什麽一眼就能發現的東西會像是雨蜂巢保管嚴密的神秘物件,而且他也沒那個能力去像六毛一樣地找機關,既然如此,他自然還不如就在一旁等著六毛尋找就好,總歸這樣還能夠不給六毛添亂,可看了半天這個水池之後突然又發現了這個水池的問題,而且又看到六毛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其它的機關,便開口對六毛問道,自己解決不掉總歸還是找別人幫忙解決比較好不是?


    而六毛卻正自發愁間又聽到老於頭在一旁的嘟囔,便很不耐煩地對他說道,什麽亂七八糟的,現在你管這些什麽水池的水從哪來的幹啥?有力沒處使了嗎?直接走過去正準備好好嘟囔他幾句,可沒走幾步六毛便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根本不應該對他說這些,先不說他又沒招惹自己,隻不過是詢問了下自己,自己根本就沒道理去用自己煩躁的情緒去吼他,而且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好,自己又如何去當好老板這個角色,在涿鹿裏馳騁商場?


    犯了錯就要承認,態度不好就要端正,六毛既然已經自己意識到問題,若不去管它,那麽和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何區別?果斷地上前對老於頭真誠地說道,實在抱歉,剛剛我有些急燥,情急之下對你大吼,這是我不對,對不起!


    老於頭一愣,心想這是在搞笑嗎?吼了我一句,自己還沒緩過神呢就又過來和我道歉?您這是故意在調笑我嗎?但聽到六毛真誠的語氣,並且甚至還是要和自己彎下腰鞠一躬的樣子,得!老於頭急忙上前攔住六毛,並說道,六老板哪裏話,這誰都有情急的時候,沒事,沒事,六老板若真要這麽做,反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這卻是意識到六毛並不是在耍他,沒有誰耍別人還要搭上自己的彎腰鞠躬來耍別人吧?


    聽罷,六毛也沒有在矯情,否則他若是執意去給老於頭鞠躬道歉,固然會讓自己對這次教訓認識得更深刻些,但同時卻也是和他遠遠地拉開了一段很長的距離,而現在還不是讓自己和他拉開距離的時候,況且六毛也真不是什麽死心眼的人,若是的話他也就活不到現在了,所以很自然地和老於頭揭過了這個話題,這種時候無視才是最大的情商體現。


    隻聽六毛看了看這個水池一眼然後說道,也是,這水池看起來這麽潛縱使有泉眼也應該能夠看出來往外冒泡的,這?難不成這水是故意倒在這裏的?可也不對吧,往這裏弄這麽一攤子水放在這裏有什麽意思?


    老於頭見此也是很配合地說道,那誰知道,不過水底到底有沒有泉眼咱們試下不就好了。說完話老於頭便把手伸了進去,卻是要用手去摸下水底到底有沒有泉眼存在。


    六毛見此卻是直接一愣,他哪裏想到老於頭這家夥竟然也挺幹脆的,說話間便將自己手整個的伸了進去,根本不在管那麽多其它的。


    而這次便輪到了老於頭表演,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六毛把事情想得很透徹,也分析的很到位,可惜卻終究做不到事無巨細,聖人尚且有疏漏之過,就更別提六毛這個不過是普通人的家夥了。


    老於頭是比較笨,反應也比較愚鈍,可卻並不見得任何事都做不到,所有東西都比不上,烏龜尚且有超越兔子的一天,就更不用說老於頭好歹還要比烏龜跑的快些呢。


    泉水很清澈,但卻並不透明,相反卻是有些粘稠的樣子,所以看起來不大且不深的泉水卻並看不到水底,老於頭伸手摸去第一個感覺是清涼,不是冰涼,而是清涼,而後緊接著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附著了無數的小因子一樣,癢癢的,又暖暖的。不過雖感覺不錯,可卻也難免被嚇了一跳,一下子把整個手臂從水中抽了出來,然後清晰地看到手臂上卻一點都沒有沾到有半分水漬。


    一旁的六毛見老於頭剛把手伸進去就再度抽了出來,又看到他還盯著自己的手臂再看,還以為怎麽回事呢,突然也是發現他的這隻手臂相比較他的另一隻沒入水的手臂膚色上要白嫩了幾分,便詫異地說了句,咦,你這個手臂是不是白了點?


    老於頭正在想自己手臂上怎麽沒有水漬的時候又聽到六毛這麽說,一愣,同樣對比看了看,發現還真有些白嫩,再回想剛剛手臂在水中的感覺也並沒有任何不適,隻是一猛然間被嚇到罷了,老於頭一想到這便再度把自己的手臂小心地深入了水中,卻是要打算仔細地感受一番到底這泉水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而六毛看到老於頭並沒有理會自己,反倒是又把自己手臂放了進去,便凝神靜氣地盯住他,要看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能是怎麽回事,明顯是這小小的一灘水並不隻是一灘水那麽簡單,否則又怎麽會在沒有水源的情況下被放在正中間的位置,否則又怎麽會伸個手臂入水都是這麽的反反複複小心翼翼,否則又怎麽會乍一看和普通的水沒什麽不同,卻到現在不知道放了多久,這個小坑中的水也並沒有蒸發消失多少?


    一切一切的異常都是在敘說著這件事的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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