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能說是理所應當,什麽又會說是在所難免?


    沒有什麽是理所應當,也沒有什麽是在所難免,因為當你覺得理所應當的時候其實事情本身就已經出現了曲折,偏離了原來的路線,沒有什麽事在你這裏將會是理所應當的,之所以覺得六毛有了紫竹林,紫竹聯盟之後就會變得很有錢,似乎一下子都能夠去買全世界的任何東西了,這是因為什麽?這不就是我們眼裏的理所當然的以為麽?


    我們以為紫竹林這個企業的產業很大,所以六毛接手成為這個大企業的老板之後,那麽他自然地也就會很有錢,我們以為這個紫竹聯盟因為是整個廣安省所有做蜂蜜的大小廠商商販,以及周圍各省市一些做的非常好的蜂蜜商人加上其他行業比較厲害的商人所共同組成的紫竹聯盟,所以這個紫竹聯盟就會很厲害,那麽紫竹聯盟都這麽厲害了,去掌管整個紫竹聯盟的聯盟老大六毛又將會是多麽厲害?他又怎麽可能手上會沒有錢財呢?


    但這卻就是我們的想當然,想當然以為的理所應當,覺得紫竹林,紫竹聯盟就很厲害,擁有的財富很多,那麽理所應當的六毛這個老板手中所擁有的財富也就會同樣很多。


    可其實實際上呢?無論是紫竹林也好,亦或紫竹聯盟也罷,它們是很有錢,擁有很多財產,但卻隻是對於它們本身來說,而對於六毛的話,哪怕他是個掌舵人,哪怕紫竹林,紫竹聯盟都歸他管,可卻並不代表六毛也會變得很有錢,有很多財富,盡管紫竹林,紫竹聯盟都是他的,但這個事實卻就是這樣,六毛手中並沒有什麽財富,並不是我們以為的理所應當。


    而理所應當是這樣,那麽在所難免呢?


    在所難免地我們也好,六毛也罷,都會是覺得去運營紫竹林,還有紫竹聯盟這麽大的一個攤子,那麽便一定會要去動用很多的東西,要有很多的人力物力以及財力,但實際上呢?實際上也並不是這樣,而是根本並沒有像是我們覺得的去運營這麽大的一個攤子所必須要有的花費,付出是一定在所難免,想減也是減不了的,畢竟這麽大的攤子擺在這裏的。


    但這卻並不是代表著一定會要去付出很多很多,而且付出這很多對於管理這紫竹林,紫竹聯盟的攤子是一個在所難免的事情。恰恰相反,事實上,就包括六毛讓人找到這幢符合他心中條件能夠做為紫竹聯盟總部的大樓來說,他也並沒有真的拿出多少錢財出來,他所花費的代價並不如我們想象中的那麽多,甚至還可以說是幾乎沒有,還興許能賺些錢財出來也說不定,嗬嗬。


    為什麽會這麽說,其實也很簡單,不是說是這幢在玉林城市中心的大樓的租金並不貴,也並不是說是六毛租下這幢大樓沒有交全款,而是付了個分期什麽的,嗬嗬,哪怕玉林城這種算作是偏遠城市的房價並不算很貴,很天價,但這可是一幢樓哎,這可是在城市中心的一幢大樓哎,就算這房價再便宜,可整體下來需要多少金幣?怕是沒有兩千萬也有一千萬,而且還隻是隨意而說,真實價格就算是超出這個數字兩到三倍其實也並不為過,哪怕是在一座邊境城市。那麽這幢大樓整體下來的租金是這樣,這樣子下來的分期付款呢?這個代價是會小呢,還是要大?


    簡單的事情自然不是向著這兩個方向去發展,這樣子反而是會把本來簡單的事情給弄的複雜化,真實簡單的事情自然不是這樣去說的,而是六毛說了一句話。畢竟六毛改變不了這環境因素,也不能夠把這環境因素給簡單化,但他卻可以改變自己,讓自己自身的各方麵因素去簡單化。


    六毛是這樣說的,大家同是紫竹聯盟的一份子,也都是剛剛聚集在一起組成咱們這個共同的紫竹聯盟,那麽現在找到咱們紫竹聯盟所需要的這幢總部大樓,咱們大家是不是也都各自給貢獻出來一份力,去擁有這幢咱們紫竹聯盟的總部大樓?也去正好增加咱們這個剛成立的紫竹聯盟的凝聚力,嗬嗬,大家夥兒不會想要去看到咱們剛剛組建的這個紫竹聯盟剛剛成型就已經是一盤散沙了吧。


    每個加入紫竹聯盟的十個金幣,有團隊,帶著團隊加入的,每個團隊再額外拿出十個金幣乘以團隊總人數的錢財交上來算作咱們紫竹聯盟繳納總部大樓這一年的租金費用。有多的則當做聯盟資金,用於聯盟日常的開銷以及獎勵發放等方麵。


    嗯,大家夥兒如果拿不出來十個金幣,或者說不想要繳納這十個金幣的,那麽不好意思,咱們的紫竹聯盟剛剛組建,廟還小容不下這位大佛。


    而這樣子說,大家會說是不同意麽?嗬嗬,不會的,沒有一個不會同意,因為人趕人,人堆人,就算偶有一個兩個十個八個不同意,不願意的,但開始是不同意,後麵是不願意,再接著就是不情願,最後就是交唄,交了再說。嗬嗬,這裏麵套路不深,深的隻是人多,隻是本就不堅定的幾個人碰到了幾百上千被逼著或無所謂的給變得同樣無所謂,被逼著起來,一樣要自掏腰包捐獻出來,不捐都不行。


    至於說是這些又會不會是給六毛造成什麽負麵性的影響,或者說六毛又會不會擔心什麽因為這個被逼的著壓迫而讓得聯盟中的大家夥兒心生不滿,六毛卻是並不會如何在意的,因為也沒必要在意什麽,老板和員工本就是天生的對立,老板要用員工來給企業賺更多的利潤,員工要用老板來得更多的酬勞,而這兩者之間因為要獲得對方更多的所得,也因此先天性的便會做為敵對兩方,因為都要獲得對方手中更多的所得呀。


    而這意思也就是說,哪怕六毛是好哄好供一樣地去對待聯盟的這些人員,那麽結果也是一樣,這些聯盟的人員根本是一個都不會去感激感恩六毛對他們的好哄好供,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們應得的待遇,給你做事,你給報酬,而除此之外你再拿出些福利待遇出來,本不就是算在報酬裏麵的麽?那麽這些不是應得的還是什麽?


    同時也相反,這個思維模式也同樣可以反過來用,老板給出報酬,要員工給自己做事,同時又要求員工在做事之前再額外地付出一筆保證金,比方說怕員工給事情辦砸了需要這筆保證金,或者也可以說是怕員工沒做幾天又突然不做了,所以也需要繳納一筆錢財,算作入職的材料費,工本費,服裝費等,然後這筆費用等員工做了幾個月之後,再半額或全額地返還這筆費用給員工等這些由頭,那麽這樣子對於老板和方麵豈不也是應該的,因為老板要給員工報酬,所以也自然地有義務去要求員工去提前做一些事情,比方說先繳納一筆錢出來。


    那麽這事情不就很明顯,也很直觀了,六毛又有什麽理由去說在乎聯盟這些人因為要繳納一些錢出來而滋生出來的不滿情緒?六毛又有什麽好擔心地說他們這些人一旦滋生了這種情緒,對於整個聯盟來說就是非常不容易地管理什麽的?根本就不需要,也更不必要去擔心,煩惱好不好,有這些情緒出現隻能說明是這個員工本來就不想要跟著六毛這個老板做事,隻能說是他這個員工來這裏也隻不過是在這邊混日子,而並不是什麽做事的。那麽對於這種不想要跟著老板做事的,隻是要來混日子的員工,還有需要挽留的必要麽?一經發現,即刻處理,刻不容緩,迫在眉睫。


    所以還覺得六毛對於聯盟這些人有什麽壓迫,會覺得是過於逼迫的,沒有的,無論六毛讓不讓這些人交錢出來結果都是一樣,該對六毛這個聯盟老大怎麽樣,就是還對他怎麽樣,而並不是說會因為六毛對他們的好與不好而會同樣的對六毛好或不好,對六毛的好或不好,隻是取決於在六毛身上他們這些人能夠得到的東西,比方說薪資報酬,比方說錢財貿易等等這些東西。這些東西給的越多,能在六毛這裏得到的東西越多,那麽也自然地會對六毛越來越好。


    當然了,實際說起來,六毛這樣對待聯盟的眾人卻就是在壓迫他們,就是在變著法的欺詐這些人員,隻不過結果是六毛用他的理念,用完全與事實相對應的姿態去這樣做,所以六毛也根本一點都不覺得這麽做有什麽不對,絲毫都不會說是看到聯盟的這些人員聽從自己的建議去捐錢租下這幢總部大樓,而自己不但說是一個銅板都沒有出,還相反從中賺到了些金幣出來,然後因為這事六毛再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狀況,根本不會的。


    其實也很正常,這些事情換做是我們自己來做,可能也會是像六毛這樣去做,而且還是很大的可能。


    我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然後去以為六毛有了紫竹聯盟之後要找一幢大樓作為紫竹聯盟的總部,所以六毛這個聯盟中最大的受益人自然也是應該要出資貢獻的,甚至說是產生的這筆總部大樓的花費全數由六毛一人承擔也是理所應得的事情,但最終結果卻是六毛這個家夥,這個聯盟的最大受益人一丁點的代價都沒有付出,然後卻就是享受了聯盟的紅利,那麽在我們旁觀者的角度,這當然是很不合理的事情。


    可若是我們處於當事人的角度呢?曆史上曾經有這麽一則故事,晚清名將曾國藩曾遇到這麽一件事,在農村裏,有個人出門,看到在一條很窄的田埂上,兩人頂上了,誰也不讓誰,誰也過不去。為什麽不讓呢?因為兩個人都挑著很沉的擔子,而路太窄了,睡要讓,誰就得從田埂上下去,然後站到水田裏,並從而站上一腳泥。


    那麽你作為一個旁觀者,想上去勸他們,但咋勸呢?這兩人怕是誰也不服氣不是?


    而曾國藩是怎麽做的呢?人家名將就是有名將的擔當魄力,他是直接走上前去說,來來來,我下到田裏,你把擔子交給我,我替你挑一會兒,你一側身,不就過去了嗎?


    諾,你看,這裏隻要身份稍稍的轉換一下,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變成一個置身其中的人,把自己放進去,是不是一個看似無解的事情,就瞬間的便有了解決的方式,得到了答案。至於這裏說什麽自己也不想去下到田裏給他們挑這個擔子,畢竟這兩人之間就算是再怎麽吵,在如何鬧,可又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可,嗬嗬,那麽這兩人堵著路是不是也相當於把你自己的路給擋住了?或許你還會重新地選擇一條路繼續前行下去,或者幹脆原路折返不走這條路了,畢竟也可能不想繼續走下去了,但這個代價就真的比你去下到田裏給他們挑一會兒擔子而要更難以承受麽?


    重新去選擇一條路,姑且不提另外一條路離這裏遠不遠,就算是真的很近,僅僅隻是相隔一條街的距離,但折返過去最多的也就是和不去想辦法調節他們不走這條路的結果持平,而若是一旦在另外一條路上再度遇上這種類似的事情,那麽這個結果就會是被加劇,因為沒有這種解決事情的經驗,所以也隻能夠繼續再度選擇其它的路途,也就是最終下來花費的代價再多些,而直接折返退卻就更不用說了,連走的路都想要退出折返了,那麽這走的不是冤枉路又是什麽?而若是走冤枉路都不算是代價,那麽什麽又算是代價呢?


    曾國藩管這種方法叫做,躬身入局。


    什麽叫做事的人?不是置身事外,指點江山,而是躬身入局,把自己放進去,因為隻有把自己放在問題之中了才能夠去解決問題,因為解決問題從來都不是說淩空一指,隔空亂畫就可以去解決問題的。


    隻有在事情的本身當中才能夠去解決這件事情,當然了,我們也是要去帶著旁觀者的角度去走進事情本身,因為站在旁觀者會讓我們更容易地去看透事情本質,而看清事情本質去解決問題也不是靠著紙上談兵,空空奇談,而是躬身入局,執筆畫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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