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真田到網球場進行早訓,幸村慢慢地晃到了他的麵前,笑容滿麵地看著他,眼神微露曖昧,“弦一郎,你昨天有把傾眸送到家吧?”


    “啊。”壓壓帽簷,真田答道。


    “哦?那傾眸有請你進去坐坐嗎?”昨天晚上真是個天賜的機會啊。


    “恩。”雙頰染上緋紅,真田輕道。


    摸著下巴,幸村再接再厲,“那麽,昨天晚上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麽?”


    抿了抿唇,真田滿臉地不自在,然後微微僵硬地道:“真是太鬆懈了。”


    幸村睜開笑眯的眼,他隱隱有種不大如意的預感,“那這麽說,你們昨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嘍?”


    考慮了半晌,真田還是說了出來,“我沒有進去。”


    “沒有進去?”幸村為危險地笑了起來,“既然傾眸邀請了你,那為什麽不進去?”


    看到柳在旁邊揮筆迅速地在記著什麽,弦一郎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但是麵對幸村的八卦(大概……)他卻又不能置之不理,最後他隻得悶悶地回道,“傾眸是女孩子,太晚了會很失禮。”


    當時他真的是很想要進去,但是卻被他根深蒂固的道德給製止了,雖然事後他後悔了。傾眸她一個人來到神奈川,又是自己租的房子,他很想去看看她的生活環境,看看她有沒有好好地照顧自己,看看她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是這全在他的一念之間給錯過了。


    幸村覺得自己嘴角的笑快要掛不住了,誰能告訴他,其實真田就是塊楞木頭嗎?明明連在家的時候都會跑去網上關注有她消息的校園論壇,甚至還買了有她照片的女性雜誌,為什麽他偏偏在不該矜持的時候給矜持上了呢。


    “弦一郎,傾眸一個女孩子住在外麵是很危險地,尤其是傾眸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幸村覺得她很有必要給這個好友提提醒,“或許傾眸會出現以下的狀況,比如,以傾眸的名氣,早就有人盯上了她的美麗,想要伺機對她不利,正好傾眸都是自己一個人住,那個變態就事先潛入到了傾眸的家中,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從背後……”


    幸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真田狠狠握緊的拳頭和額頭冒起的青筋。


    這樣有些危言聳聽的話,最需要的就是點到為止,於是幸村切換了另一種場景,“假如弦一郎要是肯去傾眸的家裏坐坐的話就是另外一種版本了,假如你進了傾眸的家門,然後變態看到後就會以為她的家裏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在住,這樣自然是沒有膽量下手了,而且如果每天放學弦一郎能夠送送傾眸的話那就更好了。畢竟是變態嘛,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跟蹤的癖好,如果傾眸不小心放學後落單的話,很可能就會被他有機可乘。”


    越想越覺得幸村的話有道理,真田臉色凝重,然後嚴厲的道:“我真是太鬆懈了。”


    柳不著痕跡地看了幸村一眼,然而幸村像是背後長眼睛似地回給了柳一個燦爛之極的微笑,柳握筆的手一僵,然後暗暗地朝他伸出了拇指,幸村果然是幸村,幾句話就擊垮了弦一郎的所有道德藩籬。


    而幸村的眼光隻是微不可察地閃了閃,笑容依舊燦爛。


    立海大是沒有死角的,包括戀愛。


    傾眸剛踏進網球場就感覺到裏麵的氣氛十分的古怪,真田的臉色黑的足可以去演日版的包青天了,而幸村的笑卻是燦爛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柳看向幸村的眼神更是異常的崇拜中又帶著些謹慎,(嘛,真田的事告訴他們,腹黑是不能隨便招惹的……)其他隊員更是離得三巨頭遠遠的。


    見到傾眸進來的一刹那,眾人立時沉默了。


    隻有幸村笑嗬嗬地衝傾眸揮揮手,“傾眸,早。”


    他的一句話像是讓整個畫麵活了起來,眾人也有誌一同的跟傾眸打起了招呼


    “額,大家,早上好。”這氣氛真的是很奇怪啊。


    真田看著水傾眸,幸村剛剛說的話又不自覺的在他的腦袋中播放了起來,於是大叔臉色凝重地來到了水傾眸的麵前,“傾眸,不要鬆懈。”


    “哈?”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從今天開始我會負責送你回家的。”


    “g?真田是要送我回家?可是,為什麽?”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就突然說是要送她回家了啊?


    習慣性地壓壓帽簷,真田的口氣非常之認真,“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不會啊,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回去的啊,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安全的啊。”她以她靈敏的聽力做擔保,她真的是沒有發現任何可以的跟蹤人員,當然路上的學投向她的炙熱目光不算。


    “不能鬆懈,就這麽決定了。”


    “可是我真的是不需要啊,我會武功的啊,而且這樣不是太麻煩真田你了嗎?”最關鍵的是女王大人天天熱線查勤,和他們多說一句話他都能給她嘮叨半天,她真的受不了啊。


    正說著,她的電話又響了,她認命地接起了電話,“喂,景吾?”


    “啊恩,今天有沒有和他們保持距離?”


    傾眸黑線,“景吾,我現在是立海網球部的經理,你讓我怎麽……”她本來要說保持距離的,但是在四周傳來的炯炯目光中,她生生將那四個字給吞了下去。


    “什麽?!你這個女人真是太不華麗了,本大爺不是告訴過你不能答應的嗎?你居然敢背著本大爺答應了幸村他們的要求?!”立海大網球部的成員長得還算是華麗,也正因為如此大爺他才三令五申地告誡她要保持距離,沒想到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居然真的被拐進去了。是誰說的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句話真是該死的太不華麗了。


    撅著嘴,傾眸的精神很是壓抑,“景吾,你打電話過來不會就是要和我說這個吧。”


    “哼,本大爺聽說昨天蝶姬後援團的人去立海大看你了?”


    “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嘛。”比狗仔的鼻子還靈。


    “聽你的那個後援團團長說,你要出演節目?”


    “是啊。”學生出演節目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出什麽節目?有人和你一起出嗎?”


    傾眸黑線,“問這些幹嘛,到時候不就看到了嗎,現在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


    “本大爺就是要知道。”


    最後的最後傾眸還是妥協了,她發現最近她拿跡部真是越來越沒有辦法了,“我是網球部的經理,所以幸村說要和網球部一起出節目,節目嘛,就是《睡美人》的話劇。”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會要演話劇啊。


    “角色怎麽設定?”跡部覺得這裏麵藏著貓膩。


    “好像是我演睡美人,然後真田演王子,還有其他正選跑龍套。”她言簡意賅地總結道。


    跡部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眉頭皺的像是能夠夾死蚊子,果然大爺他的猜測是對的,那個不華麗的真田居然想要再演出節目中占傾眸的便宜!“推掉,不許演。”


    “為什麽?節目都已經報上去了,現在都開始對劇本了,推不掉。”


    聽到傾眸的話,立海網球部的人立時明白了那朵水仙在跟傾眸講些什麽。嘛,原來是來搞破壞的啊。不過幸好傾眸的回答很是完美,雖然她隻是實話實說。


    “推不掉也推,本大爺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裏麵有吻戲的。”他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就這麽的在他的麵前被別的男人給吻了去呢。


    “吻戲?那應該不會是真的演吧,像這種學生類的節目應該不會真的吻吧,頂多就借位罷了。”


    聽到她提到吻戲兩個字,真田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跡部鬱悶了,“那萬一他突然獸性大發了呢。”狼,都是狼啊!


    傾眸糾結了,“我覺得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大爺他是在說自己嗎?她可是想象不出來真田獸性大發時候的樣子,不過要是聯想的對象換成了電話那端的大爺的話,她倒是可以想出個七八種出來。


    “本大爺不管那麽多,總之你給本大爺推掉,通通推掉。”


    “景吾,你聽話點,別在這邊任性好不好?”她幾乎是在用哄小孩兒的方式在哄他了。


    “一點都不好,總之本大爺是不會讓他的奸計得逞的。”


    “算了,不跟你說了,我要掛電話了。”再說下去,她估計會腦溢血。


    聽她要掛電話,跡部急急地喊道:“等等,那個……過幾天你們應該會到我們學校來送邀請帖的吧。”


    “恩,貌似是這麽回事。”


    “那……冰帝的帖子你給本大爺送過來。”


    “我送,為什麽?這好像是真田他們負責的。”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離開了那麽久難道你一點都不想……不想冰帝嗎?回來看看都不願意?!”他都好久沒有看到他了,雖然每天他都有給她打電話,但是聽著她的聲音,她那顆躁動的心開始有些癢癢的,腦袋裏隻想著快點見到她。


    “好嘛,我去就是了。”答應完,傾眸直接將電話給切斷了。這個景吾,真是越來越覺得他像個要不到糖的小孩兒了。


    “幸村,過幾天要給東京的幾所學校送邀請帖吧,到時候我送過去吧。”


    幸村微笑著,心思在瞬間彎了又彎,然後道:“可以,隻是讓弦一郎陪你一塊兒去吧,畢竟還有青學他們的,你一個人也有點吃力。”


    “那好吧。”反正她是無所謂。


    然而,在傾眸看不到的角度,真田的雙眼明亮異常,又可以和她單獨在一塊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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