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阿寧眨了眨眼,烏黑的濃睫像撲著翅膀的蝴蝶,眸裏的神色平淡而冷靜,看著他那雙深邃狹長得眼眸,歪著頭笑問:“那是不是得要補償補償我?”


    寧之衍勾起唇輕輕地“嗯”了聲,看著的她柔美的笑容,又想起那七百年無望的等待,他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地刺了下。


    絞痛到指節泛白。


    眼裏的碎光隨著搖曳的燭火微微晃動著,纖長細密的睫羽逐漸粘染上了濕意。


    阿寧發覺有些不對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發現他眼底的濕潤,纖細蒼白的指尖點上他的眉骨:“誒,寧之衍你哭了?”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他包裹住,然後緩緩地搭放在胸膛上,他低著眸抿唇道:“這裏難過。”


    指尖感受到他心裏緩慢沉重的心跳,她眨了眨睫毛,稍微一用力就直接把人推倒在床上。


    阿寧一隻手撐在他頸側,一隻手抵在他胸口。


    四目相對,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彼此得模樣,男子眉眼溫潤,墨色的長發蜿蜒在枕邊。


    眼神溫柔似水。


    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抽出那隻被包裹住得手覆蓋住他的眼上,感覺到手心有睫毛淺刷過的感覺,她俯身吻上他唇瓣下的那顆痣,聲音微軟:“別難過啦,你來的一點都不晚。”


    聞言,寧之衍微頓,拉下擋在眼前的那隻手,喉嚨不自然上下滾動了一圈,眉眼空淨,淺色凝著碎光的眸子直直對上她,嗓音暗啞:“那我們成親好不好?”


    女子心頭一顫,看著他直接愣住,很快又回過神,注意到身下那人的眼眶微微泛紅,她忽地彎了彎唇,清亮的杏眼帶著笑意。


    她說:“好。”


    寧之衍笑了笑,心裏的抓心撓肺被悄然而至的雀躍給代替,他抬手拂上她的脊背,將人往下壓,隻剩咫尺距離之際,直接仰頭親吻了上去。


    他在她唇邊緩慢地輾轉舔舐,不急不緩很是輕柔。


    溫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曖昧的氣息撲麵而來。


    交織在纏繞的唇舌間,屋內的溫度漸漸升高。


    阿寧像是受到蠱惑一樣微微睜開眼,見到男子近在咫尺的眉眼好看極了,疏朗纖長的烏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


    她覺得身體已經不受控製的軟成一灘泥。


    …


    兩人隻親了一會兒便聊起了月鳴劍的事。


    阿寧靜靜地被他抱著,毫不客氣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然後甕聲甕氣的說:“當初月鳴劍認主的時候已經開啟了靈識,或許再過百年就能修煉成劍靈,後來那人想把劍占為己有,下了些旁門左道的邪術,卻導致月鳴劍失控,屠殺了無數生靈。”


    “後麵的事你也知道…..我醒來後就被困在劍裏了,原本月鳴的靈識想吞噬我加快修煉,可我的執念太強反而把它給吸收了。”


    “吸收後我的記憶就開始混亂,後來在劍裏不知道呆了多久,隻知道有一天醒來後自己是個劍靈的感覺就非常強烈。”


    即使記憶出現偏差,但也從未忘記過你。


    寧之衍的師父秦燁跟她說,他的師祖就是百年前出現在她記憶裏麵的那個老道。


    當年在得知“她”祭劍後,老道痛心疾首,為了贖罪,他用畢生修為偷窺了天機,才得知七百年後故人重遇,但殊不同歸。


    而他要做的就是盡自己所能幫助他們再續前緣,保他們一世平安。


    這是雲鷲山世世代代傳下來的任務。


    她知道後還唏噓不已,其實最有罪的人從來不是別人,而是當時的皇帝,若不是他,哪有這場悲劇發生。


    幾百年的等待,說不怨是假,但已經過了這麽久,隻能說這是天意如此,況且她現在也跟寧之衍重逢了,所以過去的一切就當做過往雲煙吧。


    寧之衍忽然抱緊了懷裏的女子,沉默了一會兒,嗓音暗啞道:“害怕嗎?在劍裏呆了那麽久。”


    阿寧搖搖頭,指尖一圈圈纏繞著堆在枕邊細軟的頭發,語氣很平淡的道:“一開始有點怕,因為很黑,但是後來習慣了就不會。”


    聽到“習慣”這一詞,寧之衍眉頭緊鎖的厲害,抿起纖薄的唇瓣。


    他很難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心裏堵的慌。


    良久


    阿寧手環過他的腰間,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似乎是安慰,然後仰臉笑盈盈地道:


    “寧之衍你說我們就在這裏成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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