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樊把法器從土裏拔出,金屬性法力注入在法器中,使得整個法器都布滿了金光。


    他拿著法器念動咒語,金光頓時暴漲,接著他就揮出一擊,金色的弧形風刃便是直接飛出,勢如破竹。


    韓冷匆忙之中施展金光盾,盾成立地,隻聽得當啷一聲,風刃直接把他的金光盾斬開,殘存的風刃劃過他的前胸,頓時衣服破開,皮肉裂口,鮮血瞬間湧出,很快就把他的胸口處衣服都染成了紅色。


    韓冷疼的倒抽涼氣,腦袋上也是直冒冷汗,這一下差點把他的肋骨給掃斷,韓冷急忙從口袋裏翻出秘製金創藥,倒在了傷口上。


    金創藥裏麵包含的木屬性藥材,立刻就開始發揮效果,像是縫合衣服般把他的傷口縫合了起來,也止住了流血。


    “你還是修為太低了,如果不是我的實力有所下降,這道外放金光刃本該直接把你砍成兩半的。”沈浪樊略顯失望的說道。


    “既然一道金光刃殺不了你,那我就多放幾道。”


    沈郎樊冷冷的說,然後他就連揮了六次法器,六道金光依次射出,就算一座山也能削平,更別說血肉之軀了。


    韓冷看著急速射來的金光,眼中有一絲恐懼掠過,不過轉瞬間他就露出了堅定的眼神,迅蛇步!


    隻見韓冷的身形忽然變得柔軟,腳步也變得有了規律,六道急速射來的金光,竟然都是擦著他的身體過去的,沒有一道金光落在他的身上。


    這一幕把沈郎樊嚇得不輕,怎麽回事?六道金光都躲過去了,難道是我的水準降低了,不對,沈郎樊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一定是韓冷那詭異的身法造成,這個練氣五層的低修到底還隱藏了多少手段。


    “你總是能帶給我驚喜,先是威力巨大的法寶,現在竟然還使用了一套身法,我真的有點舍不得殺你了。”沈郎樊雖然這麽說,但是他的內心恨不得立刻把韓冷碎屍萬斷,取走所有寶物。現在的韓冷,已經成了沈郎樊的主要目標,甚至於連禁地裏的資源他都不打算尋找了,因為隻要殺了韓冷,他能得到的回報更高。


    每被別人看出一件自己的底牌,韓冷心裏就多一分殺意,沈郎樊這個人留不得,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殺掉自己。


    “水流彈!”


    韓冷施展法術,用法力凝聚出了堅硬的水流彈,然後控製水流彈飛向沈郎樊。


    沈郎樊一刀就把水流彈斬成了兩半,嘲笑的說:“你這基礎法術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他剛才用的法術可是下乘低級水屬性法術冰錐術,比這個連等級都沒有的水流彈強多了。


    韓冷也笑著說:“你真的這麽以為嗎?爆!”


    話音一落,剛才被沈郎樊砍成兩半的水流彈忽然爆炸,細小的冰渣被爆炸產生的衝擊力重新彈射出來,猶如勁弩射出的鋼珠般,沈郎樊反應不及,背後已經滿是滲著血液的紅色小點點。


    沈郎樊疼的嘴角抽搐了幾下,自己竟然被修為比自己低的多的人傷到了,這讓他非常惱火。


    “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也難怪,麵對一隻弱小的螞蟻,實在讓人認真不起來。但是你惹到我了,隻能以死謝罪。”沈郎樊的語氣越來越冷,眼神也變得可怕起來。


    隻見沈郎樊口中念著咒語,金屬性的法力從他的丹田緩緩釋放而出,慢慢覆蓋在他的全身,使得他的身體表麵出現了一層薄弱的微光。


    “能讓我使出金光護體咒,你可以驕傲的死去了。”沈郎樊說道。


    說完話,沈郎樊就慢慢的朝韓冷走了過去,他的手裏還拿著刀。


    韓冷心裏緊張了起來,他施展了幾個金光刃,沈郎樊躲都不躲,任由光刃打在身上,但是仍然毫發無傷。


    不斷靠近的沈郎樊猶如一尊殺神,他的步伐一直不緊不慢,距離韓冷越來越近,渾身散發的金光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個人形法器。


    忽然,沈郎樊的速度劇增,猶如離弦之箭般向韓冷衝去。


    韓冷手中也出現金光,握著龍紋劍就刺向了衝過來的沈郎樊,這個時候的沈郎樊竟然直接伸手抓住了龍紋劍,然後用力一拽,就把劍從韓冷手中奪了出去。


    韓冷的手心如灼燒般發燙,他急忙用靈力化去灼痛感。緊接著沈郎樊揮刀砍來,韓冷施展迅蛇步快速走位躲避攻擊,沈郎樊一刀又一刀都劈了個空。


    “你怎麽隻知道逃跑呢,跟我痛快打一場啊!”沈郎樊怒吼道。


    再一次躲過刀砍的韓冷大罵:“你媽的能不能要點臉,你修為比我高了那麽多,還讓我跟你硬碰硬,你腦子有坑吧!”


    沈郎樊也被激怒了,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靈符,念了一句咒語後,靈符就飛了出去。


    “我看你還跑不跑?”沈郎樊冷笑著說。


    那張靈符急速飛來,韓冷知道被這靈符追上準沒好事,立刻開始和這張靈符玩起了追逐戰,然而靈符的速度太快,韓冷在跑了一會兒後,還是被靈符貼在了身上,瞬間韓冷的身體變得僵硬無比,四肢不能動彈了。


    韓冷心裏充滿了恐懼,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實力在別人眼中不值一提,記得他上一次失去身體的控製權還是昏迷之後,現在他清醒的不能控製身體,就像被五花大綁在砧板的羔羊一樣。


    沈郎樊像屠戶,拿著刀緩緩地走向韓冷,他的嘴角勾起,露出殘忍的微笑,困擾了他很長時間的煩惱,在此時此刻會永遠的消失。


    韓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絕望,他的眉頭皺著,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因此更做不到施展法術,他想運行體內的靈力形成金光盾,可是沒有指法配合就算能把靈力引出,也無法凝聚成金光盾。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韓冷忽然想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順逆石,這個時候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塊石頭上,他把丹田中的靈力都注入進了順逆石中,隻見順逆石吸收完靈力之後,表麵出現了微弱的光芒。


    然後,韓冷就控製著順逆石,讓石頭上的逆字亮了起來,接著他把順逆石帶有的特殊立場移動到了貼著定身符的位置,隻見那張符咒忽然就從韓冷的身上自行脫離了下去,並且還朝反方向飛了一米遠,靈符還想往韓冷身上飛,但是不管怎麽樣,靈符始終和韓冷保持著一段距離。


    看到自己的順逆石產生了效果,韓冷有點喜出望外,這是他第一次對死物施展順逆石,想不到竟然真的可以把符咒的時間改變,讓符咒一直無法靠近自己。


    恢複了行動能力的韓冷,直接抬起一劍把符咒砍作碎片。


    “不,這不可能,被我的定身符定住,沒有半個時辰是解除不了的,你到底用了什麽辦法?”沈郎樊不可思議的說,在他的知識裏,還沒有出現時間觀念這個詞語。


    韓冷笑著說:“也許是我體質特殊,剛好免疫了你的符咒吧。”


    “胡說八道,就算你解除了符咒又能如何,我照樣可以輕鬆的殺掉你。”沈郎樊根本不信韓冷的鬼話,他掏出另一張符咒。


    韓冷瞬間警覺起來,這小子到底帶了多少符咒啊,再用順逆石的話,我恐怕真的又要被抽幹靈力了。


    不過沈郎樊這次沒有把符咒飛出,而是貼在了自己的腿上,這是輔助型符咒,神行符,可以加快人的速度。


    貼上符咒後,沈郎樊把法力注入法器,腳尖在地麵輕輕一踩,身體就咻地一下衝了過來,韓冷急忙施展迅蛇步,左搖右擺的躲避沈郎樊的的進攻,可是用了神行符的沈郎樊速度比他更快。


    唰!刀聲破空,從韓冷的耳邊響起,接著他就感覺到森森涼意從自己脖子的周圍襲了過來,嚇得他亡魂大冒,急忙用順逆石的逆字麵。


    隨著順逆石的逆字亮起,沈郎樊感覺到了一絲不妙,本來他砍下的一刀是直取韓冷頭顱的,而且加上神行符的速度加持,就是再矯健的人也不可能躲過他這一刀,但是有著絕對把握的沈郎樊,這次卻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隻見原本砍向韓冷的刀竟然詭異的忽然向上抬了起來,要知道這把刀可是拿在沈郎樊手上的,他並沒有收刀的動作,是刀自己往後退的。


    “這......”沈郎樊一時之間竟然不要知道說什麽才好,他的刀竟然砍不到韓冷。


    韓冷此時逃過一劫,心有餘悸的喘著粗氣,真是太驚險了,差一點就要成為刀下亡魂,還好順逆石力挽狂瀾,不過也把韓冷的靈力吸走了不少,使得他現在的臉色都蒼白了不少。


    沈郎樊猜到韓冷身懷異寶,而且使用那件寶物會損耗大量的靈力,隻要自己施壓,多砍幾次就能耗盡韓冷的靈力,之後再殺他就會易如反掌。


    “你那件寶貝不能一直使用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沈郎樊話音一落,再次暴起撲向韓冷,手中大刀在快速的揮動下隻能看見金光閃爍,伴隨著唰唰的破空聲。


    韓冷則是用迅蛇步與之周旋,能躲掉的招式盡量躲,躲不開的才會用順逆石強行拉開距離,但是正如沈郎樊所說,這塊石頭太耗費靈力了,多次使用很快就能把他的靈力抽空。


    過了半個時辰,韓冷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身上也被刀砍的傷痕累累,鮮血幾乎布滿全身,體質稍微差點的人,也會因為失血過多昏死過去,而韓冷除了活動受限外,並沒有出現特別嚴重的情況,但是他知道如果再這麽打下去的話,自己早晚會被砍成辰山入口處的那些殘缺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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