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岩漿蟲,竟然可以改變密室的溫度。”有人讚道。


    聽到別人的誇讚,褚亮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過這些隻是開胃菜而已,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


    “大家看好了,在下這就融化寒冰鎖。”褚亮大聲的說道,好像是在宣告一個已有結果的事情。


    而在場的修士也都紛紛屏氣凝神,等待著神聖時刻的到來。


    隻見褚亮用靈力包著岩漿蟲,然後送到了寒冰鎖上。


    岩漿蟲從石頭裏鑽出,爬到了寒冰鎖上,節節分明的小蟲子,在寒冰鎖上來回走動。


    熱流從岩漿蟲的身上散發而出,灼熱無比。


    褚亮心裏有著按捺不住的興奮,如果寒冰鎖是由他打開的話,那麽裏麵不管有多少寶物,至少都要分給他一件的。


    封天匣裏的寶物,每一個都是人界至寶,足以彌補他換取岩漿蟲的損失。


    這一隻寄托著正道門派希望的岩漿蟲,用它那短短的牙齒,朝著寒冰鎖就是狠狠的咬了一口。


    眾多修士都是有靈目的,可以清楚的看見岩漿蟲的動作。


    “快看啊,岩漿蟲咬了一下寒冰鎖!”立刻有人大叫道。


    之後,滿場寂然,大家都在屏氣凝神的觀察著岩漿蟲的一舉一動,隻見岩漿蟲的嘴巴和寒冰鎖接觸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細微的咬痕。


    “有效果!”有人大聲喊道。


    這一下,眾修士直接就沸騰了,隻要能對寒冰鎖造成破壞,那麽打開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韓冷平靜的看著那一隻岩漿蟲,這種奇怪的蟲子,是他聞所未聞的,小小的一隻蟲子,竟然可以破壞寒冰鎖,實在是有些強悍。


    不過根據吳德的猜測,在這密室裏有寒精的存在,如果不先把寒精手取走的話,寒冰鎖就會憑借寒氣自行恢複如初。


    很明顯,叫做褚亮的修士,隻知道這裏有寒冰鎖,而並不知道這裏有寒精。


    褚亮雙眼看著岩漿蟲,心裏在催促著岩漿蟲行動快點,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現在馬上就能實現自己的心願,他有點急不可耐。


    那一隻岩漿蟲似乎是感應到了褚亮心裏的呼喊,又或者是被寒冰鎖硌疼了牙,隻聽到岩漿蟲的口中發出幾聲怪叫。


    密室的溫度很快就降了下來,然而那一隻岩漿蟲的軀幹卻是愈發的鮮紅,好像剛剛從岩漿裏爬出來一樣。


    岩漿蟲張開嘴巴,對著寒精鎖又是一口下去,寒冰鎖上再次出現了幾個缺口。


    但是岩漿蟲的體積實在是太小了,如果任由它在這裏一直啃的話,估計沒有個把月,是無法把寒冰鎖打開的。


    而且這隻岩漿蟲的性格好像很懶惰,並不怎麽情願的啃著寒冰鎖,讓那些圍觀的一眾修士,臉上都露出了極度不耐煩的表情。


    褚亮也覺得讓這麽多人等著自己有些不妥,於是他咬咬牙,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個深色的瓶子,從瓶子裏倒了一些紅色的粉末在手上。


    這是由狂暴丹磨成的粉,有著刺激妖獸的效果,岩漿蟲在暴怒的時候,啃食寒冰鎖的速度就會有所提升。


    不過狂暴丹的副作用也是很大,如果對岩漿蟲使用的話,沒有個三年五載,岩漿蟲都緩不過來。


    但是為了打開封天匣,褚亮也隻能忍痛割愛了。


    褚亮走到封天匣的前麵,把手裏的紅色粉末灑在了那一隻岩漿蟲的身上。


    本來慢吞吞地啃食寒冰鎖的岩漿蟲,在吸收了身體上的粉末後,身上的紅光忽然明亮了起來,而且啃食冰塊的速度也在瞬間提升了上去。


    寒冰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體積。


    褚亮的臉上露出喜色,自己的這一隻岩漿蟲,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密室外邊,一直閉目沉思的虛方忽然睜開了眼睛,臉上有些驚異之色。


    玉鼎長老忙傳音問:“裏麵什麽情況?”


    虛方長老回道:“有一人不知從哪弄到的岩漿蟲,現在那寒冰鎖已經快要被岩漿蟲咬斷了。”


    玉鼎的眉毛一挑,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心中更是覺得此事絕無可能。


    “一隻岩漿蟲能翻起多大的浪?你再多看一會兒,如果寒冰鎖真的斷開了,就立刻啟動大陣。”玉鼎傳音說道。


    虛方點點頭,再一次閉上了雙眼。


    密室裏,寒冰鎖在岩漿蟲的啃咬之下,已經變得越來越小,隨時都有斷開的可能,一眾修士的眼睛都盯著封天匣,甚至有些修為高強之人,已經暗自催動了體內的靈力流轉。


    看著岩漿蟲,韓冷心中也是生出了幾個問題,他看向吳德問道:“前輩,你得到的消息準不準啊?這寒冰鎖都要斷開了,也沒有見它自動修複啊?”


    吳德此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關於蜃樓第五層的信息,都是他從外邊道聽途說而來的,也不知道消息的準確性。


    “如果岩漿蟲把寒冰鎖咬開的話,不是更好嗎,這樣就不用暴露你的龍麒了。”吳德嘿嘿一笑說。


    韓冷一想,這話說的有道理,不用把龍麒暴露出來,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現在隻希望岩漿蟲可以不負眾望,把那寒冰鎖給咬開,小小的岩漿蟲,不遺餘力的啃食著寒冰鎖,眼看著寒冰鎖就要斷掉之時。


    在那封天匣的下麵,卻是忽然噴湧出一股極寒之氣,殘缺不堪的寒冰鎖,在這寒氣的吹拂中,瞬間就恢複了原樣。


    而那一隻岩漿蟲,也被忽然噴出的寒氣一塊凍成了冰雕,不知死活。


    褚亮眼睛瞪得老大,臉上的表情悲痛至極,他大聲喊著:“不!不要啊,我的岩漿蟲……”


    因為岩漿蟲和寒冰鎖凍在了一起,褚亮就算給岩漿蟲傳遞信號,也無濟於事。


    “唉……如果這一隻是火祖的六節岩漿蟲,或許就能把寒冰鎖弄斷了,可惜了。”鄭一長老歎了一口氣說道。


    “諸位道友,誰還有高招,還請快些說來聽聽,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鄭一看著眾多修士問道。


    “鄭長老,貧道有一計,或可斷這寒冰鎖。”吳德回道。


    鄭一麵帶疑惑的看著吳德,神識在吳德身上一罩,他的心中頓時一驚。


    金丹後期小成,如此境界的修士,在東荒並不多,而且個個都是極負盛名之人,而且鄭一幾乎和那些金丹小成之人都熟識,但是在他的印象中,卻是沒有這個道長的存在。


    “敢問道友尊姓大名,來自何地啊?”鄭一笑著問道。


    吳德拱手道:“貧道吳德,來自中原靈虛觀。”


    “靈虛觀……中原的頂級門派,擅長繪製靈符,與東荒符宗不相上下。”鄭一緩緩說道。


    吳德慚愧的說:“比不得符宗,鄭長老就別給貧道找難看了。”


    “好,就請道長講講你的方法吧。”鄭一說道。


    “貧道的方法和剛才那位道友的一樣,也是由靈獸來完成。”吳德說道。


    鄭一詫異道:“道長手裏難道也有喜食寒冰的靈獸?”


    吳德搖搖頭說:“倒不是在下擁有,而是這位道友的手上有靈獸。”


    說完,吳德就指了指人群裏的韓冷。


    鄭一饒有興趣的看向韓冷,看到他肩膀上的符宗徽記後,鄭一的眼中忽然一亮。


    “符宗……道長你和符宗的人同一個隊伍,路上可沒少交流繪圖之道吧?”鄭一笑著說。


    “哪裏,哪裏。走的不同的符道,沒有交流的必要。”吳德說。


    “把你的靈獸放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如果是普通的火屬性靈獸就沒有必要讓它去啃食寒冰鎖了。”鄭一說道。


    韓冷嗯了一聲,就把靈獸袋裏的小冰放了出來,小家夥剛一出現,發現周圍這麽多的陌生人,嚇得它急忙鑽進了韓冷的懷裏。


    看著那一隻毛茸茸的小獸,不少修士都是露出了疑惑神色,這樣的靈獸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


    隻有那幾個時常閉關苦修的高階修士,在見到此獸的時候,紛紛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就連鄭一長老,也是呆呆的看著韓冷懷中的靈獸,過了一會兒才稍顯激動的問:“這可是三大奇獸之一的啖冰龍麒?”


    “哎喲,鄭長老好眼力。這一隻正是那傳說中三大奇獸之一的啖冰龍麒,整個人界估計都找不出三隻。這位道友弄到這隻龍麒,也是花費了不少財力物力的。”吳德說。


    “那是,這龍麒可是珍貴物種,沒有巨大付出的話,是不可能得到的。”鄭一表示讚同。


    眾多修士裏,有幾人的眼睛裏已經開始醞釀貪婪的神色了,這樣的奇獸,憑什麽被一個境界不高的人得到啊?賊老天太不公平了。


    韓冷作為小冰的主人,自然能感受到人群裏不善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量著。


    希望這些人隻是動動歪腦筋,而不是憋著壞真想搶他的小冰,如果這裏的人真貪婪到了搶奪小冰的話,他就要展現自己凶狠的一麵了。


    “鄭前輩,封天匣的下麵噴出的寒氣,多半是由下麵的寒精釋放出來的,隻要把那顆寒精取走,這寒冰鎖就無法自行修複了。”韓冷把從吳德口中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鄭一皺眉道:“在封天匣下麵是一條巨大的鎖鏈,至於下麵墜著什麽東西,老夫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有鎖鏈拴著,封天匣奇重無比,我們要聯合起來,才能把封天匣從底座中抬起。”


    話音剛落,人群之中走出一個壯漢,此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雙臂粗如磨石,幾條青筋在臂膀上凸起,宛如盤旋在手臂上的虯龍,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力大無窮。


    “鄭前輩,在下是力宗的譚洪。吾派的擎山秘術,應該能撼動這鎖鏈,隻要封天匣一離開底座,就請諸位道友共同發力把封天匣提起來。”壯漢說道。


    鄭一臉上露出喜色,力宗的擎山秘術冠絕天下,他早有耳聞,若是有此人相助的話,或許真有可能把封天匣從底座中抬起來。


    至於在場的其他修士,則是由鄭一統一安排,他作為暫時的領導者,說話還是有分量的。


    很快,鄭一就安排妥當,隻等譚洪撼動封天匣,他們就一起發力把封天匣從底座中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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