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瑜看著徒手舉大石的小蘿莉鬱茶言,羨慕到差點流口水。


    更是給自己暗暗鼓勁,一定要好好煉體。


    做完這一切,兩人方才頂著大雨再次離開。


    等落湯雞似的兩人,總算又找到個落腳的溶洞,那裏卻早就被人占了。


    季含瑜和鬱茶言一身水汽的闖進去時,洞內四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二人。


    似是十分詫異,雨下了這麽久,竟然還有人在外走動。


    這大雨天,在外走動的也有,不過,卻十分的少。


    因為但凡超過八歲,任務便是劫殺荒獸,獵殺荒獸有的人是追著各種痕跡,找到荒獸將其獵殺。


    有的人是用了各種藥物花草,引誘荒獸主動出現。


    不管哪種方法,這種大暴雨都會對獵殺荒獸造成很嚴重的影響。


    還不如找個地方,先避避雨,稍作休整,反而能事半功倍。


    至於未滿八歲者,修為實在都有些低,比之凡人強不了多少。


    季含瑜是如此,其他人也一樣。


    在這大雨天,外出行走,實在不便。


    所以,在這種天氣,幾乎都早早的找了個地方窩起來。


    貿貿然闖入的季含瑜二人,年紀還都不大,確實讓人有些詫異。


    不禁便多想了些,難不成這兩人之前有什麽大收獲,這才耽誤了?


    不提眾人心思各異,鬱茶言已經拉著季含瑜向著其中一人走了過去。


    “小苑,你也在?


    太巧了,借個地,讓我和小愚兒歇歇,外麵的雨也太大了,快把我澆成落湯雞了。”


    那被她叫作小苑的姑娘,和她差不多大,兩隻眼睛圓圓的,長的十分可愛,看到她時,眼睛便笑的眯了起來。


    “言姐姐,快來坐,你這在哪拐來的小姑娘,真可愛。”


    “胡說什麽,我又不是人販子。


    小愚兒,這是我族妹,名叫鬱可苑,和我同歲,隻比我小了一個月,小苑,這是季含瑜,是我的好朋友。”


    鬱茶言本來想說,是救命恩人的,可是,說到救命恩人,就要牽扯到季含瑜的玉石,那東西,她雖不認識,卻知道絕對不是凡品,季含瑜若是家族出身還好,偏偏出身小村子,沒靠山沒背景的,若是讓人知道她有寶貝,免不了遭人惦記。


    鬱茶言不想給季含瑜招惹這些是非,便將到嘴邊的救命恩人幾字,咽了回去。


    離淵城的各大家族,便是小家族,也沒有姓季的,季含瑜的名字一出口,眾人便已經對季含瑜的身份猜的八九不離十。


    投在她身上的目光,頓時不準痕跡的移開。


    除了李澤風。


    季含瑜也沒想到,兩人分開這麽久,竟然還有再見的機會。


    對方先是有些意外她的出現,隨後,又滿臉的喜悅和欲言又止。


    見她和鬱茶言似乎十分熟稔,終是起身,繞過擋在眾人中間的這一從篝火,走了過來。


    “小愚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勞李道友惦念。”


    季含瑜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李澤風腳步頓了一下,眼角餘光就見鬱茶言二人目光向他投來,不過,鬱茶言眉目微蹙,似乎是在考量,兩者的關係。


    李澤風握了握拳,他家不過是一望族,而鬱家,卻是離淵城唯一的豪門,家中出了兩位元嬰真君。


    鬱茶言更是是鬱家除了鬱杭溪外,資質最好,最為得寵之人,拜入歸一洞天之後,必定前途無量,說不得,拜師元嬰都有可能。


    不是季含瑜這種資質優異的普通人可比。


    他在家中,因為資質還算不錯,雖是旁支,也算是受重視,可是,他家不過是望族中墊底的存在,整個家族的金丹修士也才兩位。


    在離淵城眾多修仙家族中,勉強排到中上。


    和鬱家,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一切能和鬱家攀上幹係的機會,他都不想錯過。


    早知道一個普通出身的小丫頭,竟能獲得離淵城頂級家族大小姐的青睞,他就不應該和對方斷的那麽幹脆。


    這懊惱不過一瞬,就被他甩到了一邊。


    這小丫頭得罪的人也不是普通人,敢在試煉之地取她性命,若是當初自己不當機立斷,說不得牽連的他自己小命難保。


    和鬱茶言搞好關係怎麽也不及自己的命重要。


    季含瑜如今活的好好的,十有八九是因為攀上了鬱茶言,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深沉,手段也高明。


    李澤風心中念頭飛轉。


    知道季含瑜有人罩著,也除了被她牽連的擔憂,便想怎麽修複二者幹係。


    假裝聽不出季含瑜話語當中的冷淡,李澤風道,“當日咱們分開之後,我運氣實在不佳,遇到一隻一階中期荒獸,怕牽連了你,便一路逃得遠了,再回去時,你人已經不在了。


    這麽多天,我一直十分擔心你,看到你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


    這理由很充分,處處為她考慮,似乎對她極為愛護,可季含瑜很想問他一句,你若不是見到有人想要殺我,和我擺脫關係,為何不接傳音符?


    想想,又覺得沒意思,對方必然也還有別的說辭搪塞。


    季含瑜想到他們父子對自己曾經的那點提攜,到底,不想咄咄逼人。


    “這是我之前獵到的震土犬,李道友和令尊對我多番提攜,就當作是我的報答了。”


    這一隻震土犬,也足夠了卻他們那一點微薄的情誼了,算是買斷了兩人之間,最後一點瓜葛。


    李澤風看看震土犬,又看看鬱茶言,就見對方沒甚表情的看著他,實在覺得有些燙手。


    這東西一旦他拿了,他和父親先前的投資,便打了水漂。


    雖說隻是幾句話的事,可他更想放長線釣大魚。


    “怎麽,李道友嫌我這禮薄了?”


    季含瑜幽幽道。


    他們幾句話,換了一隻震土犬,別說在這試煉的關鍵時候,就是平日裏,也是他賺了,可他就是覺得憋屈。


    直到鬱茶言眉蹙的更深了,顯然已經有些惱怒之時,他才恍然。


    連連道,“哪裏的話,我是無功不受祿,不好收小愚兒的大禮。”


    “我這人寧願吃虧些,也不願欠人人情,李道友還是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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