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


    羅蘭笑著點頭,認可了比爾-蓋茨的評價,“看來在威廉眼裏,我是一個非常摳門的人。”


    “行吧,既然你來了,我的行程就由你安排了。”


    隻要是翻過羅蘭個人資料的家夥,便會發現他是真的‘節儉’。


    這麽多年來,衣服褲子鞋,全都是自家產的品牌貨,代步用的車輛,皆是大衛名下的商務車,飛來飛去的客機,不是問喬治-盧卡斯借的波音,就是問史蒂文-斯皮爾伯格借的龐巴迪,要麽就是以工作的名義,直接占用六大的配機,反正就是不自己買。


    要知道,就連約翰-特拉沃爾塔那樣的家夥都能供得起客機,而那個為了蹭醫改卻屢次受挫,隻得發起輿論攻勢,以‘疫苗導致兒童自閉症’的荒謬言論攻擊競爭對手家產品的奧普拉-溫弗瑞更是在身家過億的當年,就養了一架四千多萬的龐巴迪。


    羅蘭手中的現金是這些家夥身家的好幾倍,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喜歡到處蹭車。


    這種行為在各大富豪的眼裏,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年前為愛花了一個億,他們恐怕真會覺得,羅蘭這家夥會摳到死。


    當然了,羅蘭早就知曉這一點,而他之所以這麽做,也不是嫌客機貴,更不是為了公司發展而節省資金,純粹就是仗著賴皮勁兒,維護各方的關係。


    今天問這家借個不重要但很貴的東西,改明兒又去別家蹭蹭對方心愛的玩具,看起來他就像是個葛朗台,但實際上,羅蘭要的就是那些家夥的‘抱怨’。


    一個電話打過去,屁股還沒撅起來,別人就知道你想拉啥屎,雖然這種記憶屬於中性偏貶,但這也比來了事才求上門要好得多,就像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也比沒關係好一樣,平時用這種瑣事多溝通,真要是遇到大事時,別人也就不會腦袋一拍,覺得你很陌生了。


    而現在?


    羅蘭還沒叫車呢,世界首富就已經把車軲轆碾他臉上了。


    登上雪佛蘭開拓者,羅蘭和司機簡單聊了聊,得知這家夥的老板乃是奧馬哈先知後,他便放心的把一切交給了對方,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那當然是聽取長者的人生經驗啊!


    正當羅蘭以為,這群家夥會直接把自己帶往下榻酒店時,車輛卻沿著河港工業園,奔往西麵的中央商業區,順著利文沃街一路急行,瞧見南埃爾姆伍德公園的標牌後果斷右轉,駛上道奇街後不久,擁有鬱蔥樹木的北埃爾姆伍德公園便進入了眾人的眼簾。


    大約過了三五分鍾的樣子,一雙無形大手這才揭開了翠綠麵紗。


    隱匿其中的幢幢別墅,呈現在了羅蘭麵前。


    “這是哪?”


    還沒等羅蘭好奇打量呢,承載著他的車輛就已經停了下來。


    跳下汽車,疑惑張望,周圍一切,讓羅蘭懷疑自己是不是進了某個度假區。


    迎麵而來的,便是鋪著褐色瓦片的半圓屋頂,一左一右兩個煙囪,就像是房屋的兩個耳朵,視線向下,從大到小的三個窗戶,給人一種登階之感,但又更像是大眼瞪小眼的滑稽麵相,繼續向下,屋簷下方的黃色主牆參雜著調色磚塊,就像是工業時代的路邊民房,剛建好時,顏色一致,明亮至極,但隨著年歲的增長,歲月的痕跡也攀附其上。


    如此房屋在配上修剪整齊的草坪樹木,一看就像是讓那些富豪階級回憶往昔的度假山莊。


    往這兒一住,就能向自己的子孫後輩講述當年創業時的艱苦,要是拉著老友一同療養,那就是懷念當年的崢嶸歲月,如果對方還是個異性……


    那絕對會發展出黃昏戀。


    啊不對!


    是追憶荏苒青春的最好機會!


    ‘把我安排在這兒?’


    ‘搞沒搞錯嘛!’


    ‘我可不想吃什麽憶苦思甜飯……’


    就在他想要向先知的司機,首富的保鏢求證現狀時,因為外界動靜而探頭打量的房屋主人,卻如同一枚磁鐵,吸引了羅蘭的注意力,在瞧見那名金發婦人後,羅蘭便把到了嘴邊的疑惑咽了回去,轉而綻放出友好笑容,率先向對方點起了頭,打起了招呼。


    “蒙克斯夫人,你好。”


    禮貌且親切的話語讓身著黑色長裙的婦人眼前一亮,主動踏出大門,伸出右手,和羅蘭握了一下,“噢~羅蘭~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


    “誒?凱特呢?她沒和你一起來?”


    “哇,果然和威廉說的一樣,現實中的你要比銀幕上的你帥多了!”


    ‘哎呦,不錯哦!’


    雖然婦人一共說了三句話,並且拋出了兩個問題,但羅蘭內心裏的第一反應,便是股神未來的夫人,眼光那是真特碼的好!一眼就能看出電影裏的他根本就沒有現實中的帥!


    沒錯,這個被羅蘭稱之為蒙克斯的老婦人,便是沃倫-巴菲特第一任妻子蘇珊-巴菲特在自己丈夫和‘美國報業第一夫人’凱瑟琳-格雷厄姆交往之後,為了照顧他生活,從而給他找的保姆,又或者說是替代自己的……情人?


    “凱特有一些工作需要處理,所以是我一個人來的。”雖然暫時隻是情人身份,但知曉對方已經綁住巴韭特的羅蘭並不會因此而怠慢,而是笑著道:“當然了,這也和她不喜歡這種正經的商業聚會有關,她覺得我們一群男的湊在一起聊數字,那真的是太無聊了。”


    “是嗎?”聞此言語,蒙克斯揚起了眉,遺憾地說道:“那她可能就弄錯了。”


    “沃倫最不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在那兒幹聊數字,每一年年會,他都會準備一堆娛樂節目,現在也是一樣,他正在為明天的出場而熱身呢……”


    即便是第一次見麵,但雙方的話語可不生分,簡單溝通了兩句後,蒙克斯便在前領路,將羅蘭帶進了屋,在裝修的並不豪華,但卻複古溫馨的宅子裏轉悠了一圈這才上樓,當這位跟了巴韭特幾十年的保姆兼情人推開娛樂室的大門時,撲麵而來的嚴肅,讓羅蘭有些意外。


    ‘這明明是娛樂室啊!怎麽搞得和個會議室一樣?’


    定睛一瞧,屋內共有四個人,圍桌而坐。


    彌漫在空氣中的低壓,就是從他們的身上傳出來的。


    戴著眼鏡的巴菲特和蓋茨麵對麵相坐,和他們相鄰的兩人,羅蘭並不認識。


    當然了,羅蘭並沒有猜測他們的身份,因為掃了兩眼後,他的目光便被這些人身前的撲克牌給吸引了,不僅如此,他還瞧見了擺放在每個人手旁的紙和筆。


    ‘玩個牌也搞得這麽嚴肅?’


    ‘果然是老年人聚會啊……’


    就在羅蘭暗自琢磨,未來幾天的股東大會或許會很無聊時,聽見開門響動的四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抬起了頭,朝著他所在的門口掃了一眼。


    “羅蘭來了?”


    “自己坐,我們這一局馬上就打完了。”


    發現所來之人是羅蘭-艾倫後,那兩個陌生的家夥微笑的點下頭,而後便又眉頭緊蹙的投身戰局,巴菲特則是在二人的基礎上多加了一個動作,抬手用筆指了指一旁的沙發椅子,示意羅蘭隨意,隻有和他打過交道的蓋茨開口招呼了兩句,但在說完之後,也收回心神,抿著嘴巴看著巴菲特身前的明牌,不知道在那計算什麽。


    ‘得……這真的是友好的初次見麵……’


    在來奧馬哈之前,羅蘭曾在腦子裏設想過無數幅和巴菲特見麵的場景,有會場碰頭,有蓋茨引薦,有提前交集,甚至還有交流互動,但任他怎麽想,他也沒想到第一次見麵竟然是這種展開,四個人窩在那兒打牌不理人?


    知道的明白你們是在賭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做百億收購呢!


    當然了,在瞧見四人眉頭緊鎖後,羅蘭也懷疑這是巴菲特故意做出來給自己看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老頭和狼王關係並不好,但他卻和狼王勾勾搭搭,可轉念一想,他便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了,如果真是擺臉的話,那別喊他過來,不就完了嗎?


    如此一來,羅蘭便沒把冷淡的回應往心裏代入。


    可就在他順著蓋茨的意思,搬了條椅子,湊到他身邊,想要窺視現場局勢,分析分析哪個老頭會贏時,目光隻掃了兩下,他便收起了這個心思。


    wdnmd!


    這群人竟然在這兒打橋牌啊!


    難怪不理人!


    橋牌是二對二的四人遊戲,起源於英國,將一幅撲克牌抽掉大小王之後每人發十三張,按照花色理順之後,就可以開始叫牌了,而叫牌的目的,就是確定最後打牌的時候,哪一門花色是將牌,也就是直接斃掉其他花色的牌,然後確定哪一邊坐莊,並且確定坐莊那一方所需要贏得的分數,最後才能開始打。


    聽起來很簡單?


    但羅蘭不會。


    橋牌和其他牌不一樣,即便你弄懂了規則,你也沒辦法立刻就打,入門和精通就是兩碼事,羅蘭在前世的大學裏,就選修過《橋牌藝術與人生》這門課,然後……


    他上輩子就不打牌了。


    因為他討厭那種被人洞悉心思的感覺。


    在他注視下,四人牌局進展的非常緩慢,坐了差不多十分鍾,他們才開始算imp(橋牌算分方法的名稱),等結果出來時,輸掉的兩個老頭直接就摘掉了眼鏡,用手搓揉起了眼睛。


    “戴維,你和查理在紐約時,是不是天天在打牌?”巴菲特抄起桌上的可樂,砰地一聲,扯掉了拉環,喝了幾口後,他這才一臉無奈的看向蓋茨,抱怨道:“又或者說是,威廉你去年一整年都在家裏盯著自己的inteexplorer?根本就沒時間練習?”


    “我們這種牌都能輸嗎?這還不如我坐莊,你明牌呢!”


    宛若怨婦一般的話語聽得蓋茨聳肩攤手,笑著道:“噢,沃倫,你這不能怪我啊!”


    “我一個人和他們兩個人算,輸了不是很正常嗎?”


    “這怎麽正常了!你讓我來,我一個人能打他們兩個!”


    巴菲特吹胡子瞪眼般的看著蓋茨,似乎對方才那一把的輸贏,真的非常在意。


    被對方diss的蓋茨隻是苦笑搖頭,而獲勝的那對贏家嘛,則展現出了勝者的風采,穿著白色襯衫的家夥安慰道:“玩牌嘛,有輸有贏……”


    頭上僅剩幾縷毛,頭皮光溜似燈泡,鏡片厚如酒瓶底的老頭也讚同道:“對對對,戴維說的沒錯啊,有輸有贏啊!這遊戲又沒說隻準你們贏,不準我們勝啊!”


    雖是安慰,但這些家夥的臉上,卻寫著滿滿的得意。


    似乎讓巴菲特坐在這兒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是如何輸掉的事情,非常的有意思。


    若是非要形容現場,那就是得誌貓兒雄似虎,敗翎鸚鵡不如雞。


    就在羅蘭以為,生悶氣的老頭會再開一局時,昂頭幹掉可樂的他,直接就掀桌了。


    “不玩了,沒意思,威廉太菜!”


    在把喝空了的可樂罐懟在桌上後,老頭兒忽然把目光挪到了羅蘭身上。


    隨著他的動作,進來之後便沒吭聲的羅蘭滿是意外的和他四目相對,而在瞧見老頭兒的動作後,本還因為牌局贏了而興奮的兩個老頭也扭過了頭,羅蘭身邊的蓋茨,也不例外。


    “羅蘭-艾倫?”巴菲特宛若變色龍一般,笑著起身,率先衝羅蘭伸出了右手,“伯克希爾-哈撒韋第十三大股東?我們終於見麵了……”


    “去年來的是大衛,他和我說你在拍戲,抽不出時間走不開,所以在得知你今年要來後,我就準備好了問題,想要當麵問問你拍戲難道真的比股東大會還重要嗎?結果問題準備了,但沒想到今年輪到你等我了,這麽一來,答案也就不重要了,我們兩個扯平了。”


    記仇的話語讓羅蘭笑了起來,起身回握。


    如果不是年初見蓋茨時,這家夥和他說過巴菲特就是個小心眼,那他現在,絕對會一臉懵嗶,“沃倫,我……我能這麽喊你嗎?”


    “當然。”巴菲特十分肯定的點頭。


    既然能喊,那羅蘭就繼續了,“這是個誤會……”


    “我當初告訴羅納德,想要和你見麵時,真的隻是想要和你見上一麵……”


    “對啊!我也覺得在公司業績一片大好的情況下,怎麽還會有股東在卡爾的麵前說我壞話呢!”巴菲特在說話的同時,還做出一副懵嗶的模樣,指著那個腦袋油光發亮的老頭說道:“查理可以作證,當我得知在卡爾和羅納德聚會上,有個我們的股東對我的缺席表示遺憾時,我當時就喊出了what?甚至懷疑那天是不是愚人節!”


    “而等我得知,那個股東竟然是史蒂文的學生後,我就更納悶了,《華盛頓郵報》明明和史蒂文是一家的,在這種情況下,這個股東怎麽還想通過卡爾聯係我呢?”


    “直接讓史蒂文給凱瑟琳打電話不就行了嗎?”


    在巴菲特糾結的演繹下,兩年前的意外,被詮釋的淋漓盡致。


    由於另外三個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所以在巴菲特和說相聲一樣毫不掩飾的向羅蘭展現了自己當初的鬱悶後,幸災樂禍的笑聲,便充斥小屋。


    而羅蘭嘛……


    在巴菲特那‘認真’的逼視下,他也沒忍住,抿嘴點頭,笑躍於臉。


    羅蘭和巴菲特沒有矛盾。


    一開始買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股票,就是為了抱著這條金大腿。


    但是,在抱腿的過程中,出了一點點小小意外。


    《肖申克的救贖》熱賣之後,佩雷爾曼便邀請羅蘭去紐約做客,並且想要介紹一些朋友給羅蘭,當時,由於有著伯克希爾-哈撒韋股東的身份,所以巴菲特也在佩雷爾曼的邀請名單上,可問題是,巴菲特因為狼王的出席而缺席,而在此之後,羅蘭在宴會上向狼王表示遺憾的話語又傳到了他的耳中去了,於是乎,羅蘭就意外的被卷入到二人的糾葛猜忌中去了。


    在巴菲特的眼裏,那就是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股東當著老對頭卡爾-伊坎的麵嘰嘰歪歪的表示,自己沒有收到股東大會的邀請,這種不是diss的吐槽讓老頭兒根本就無法接受,於是他在第二年便給羅蘭發了邀請函,但問題是,在他親自撰寫了邀請函之後,羅蘭又因故不來了,這對於小心眼的老頭而言,無疑就是當麵打臉啊!


    九六年你當著我對頭的麵抱怨自己沒有收到邀請函,九七年給你發了,結果你不來?


    你玩我呢!


    如果不是裏外都是自己人,他早就讓人上門回購羅蘭手中的股份去了!


    而今年嘛,在得知蓋茨會把羅蘭喊來後,老頭兒一開始還真的和羅蘭設想的一樣,想要當麵diss幾句他,可……誰知道大夥在打牌這件事情上耽擱了呢?


    如果贏了,他可能還會仗著高興說上幾句。


    但問題是輸了,在這種情況下的diss,那就有泄憤的意思了。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正因如此,在主動提起此事,情景再現當年模樣後,本就沒有矛盾的他們便沒再這件事情上糾結,不僅如此,老頭兒還主動把和自己打橋牌的兩個人介紹給了羅蘭。


    “理查-芒格,伯克希爾-哈撒韋的副主席,我的好朋友。”


    “戴維-戈特斯曼,第一曼哈頓基金的合夥人,也是伯克希爾-哈撒韋的第四大股東。”


    “你好,你好……”羅蘭笑著與他們握手。


    而他們也是友好回應。


    “你當初的行為,真的把沃倫給弄懵了。”理查-芒格在握手的同時還說:“沃倫覺得自己待在奧馬哈已經夠低調了,沒想到還能惹上卡爾他們。”


    “他當時還打電話給我,讓我查查是不是名下公司遭受攻擊了。”戴維-戈特斯曼也應和的說道:“沃倫以為你的抱怨隻是卡爾放出來的煙霧彈,卡爾真正想做的,是通過你再次激起他們之間的矛盾,然後攻擊伯克希爾-哈撒韋名下的公司。”


    沒辦法,狼王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巴菲特不怕他,但也不想招惹他。


    當然了,在時間的見證下,大家也都知道了當初的一切都是誤會。


    既然是誤會的話,那大家就還是朋友嘛。


    沒有在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上糾結過多,相互認識之後,隨著不想打橋牌的巴菲特離場,沒人補位的遊戲便就此終結。


    掃了一眼時間,發現距離吃飯還早,於是大夥便又聊了起來。


    而話題的對象嘛,便是讓巴菲特虛驚一場的羅蘭。


    “聽說你賺了第一筆錢後,就買了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股票?”戴維-戈特斯曼問。


    “你為什麽要選擇伯克希爾-哈撒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叔叔大衛去年好像說,買股票的時候,你才十一二歲?當時你就敢把全部身家賭在我們身上嗎?”理查-芒格問。


    “而且我看你的意思,買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股票就是為了和我見麵?”沃倫-巴菲特問。


    當三個老頭雙手環抱,臉上流露出玩味笑容,目光盯著羅蘭好奇打量時,一股子怪異,瞬間湧上他的心頭,若是非要形容,那三老頭的行為給他的感覺就是:身份確認-行蹤確定-跨省降臨-開門查水表-雙手抱頭靠牆蹲好。


    行雲流水的問話,默契至極的配合,給人一種查戶口之感。


    但——


    查戶口就查戶口唄。


    羅蘭抱了那麽多年大腿,從沒在揭老底時露怯過。


    不僅如此,每次他都是實話實說!


    “因為我覺得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股票還有很大的上漲空間啊……”


    what?


    赤果果的回答讓三個加起來都快兩百歲的老頭就是一愣。


    這這這……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吧?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羅蘭便又看著巴菲特繼續道:“我想見你,主要是因為我想和你搞好關係,然後跟著你賺更多的錢……”


    ???


    此話一出,三個老頭頓時就驚了!


    作為一隻腳已經邁進棺材裏的家夥,他們這一輩子見了無數投資人,可從來沒有人會像羅蘭這樣實誠的表示,我認識你,就是希望你能帶我賺錢的啊!


    即便那些家夥全都是為利而來,但他們好歹也會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遮掩一下啊!


    而羅蘭呢……


    你明明是個演員啊!


    但你怎麽連演都懶得演一下啊!


    認識我,就是希望能跟著我賺錢?


    這……


    看著那一本正經的羅蘭,三個老頭麵麵相覷。


    而就在他們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張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時,坐在羅蘭身旁的比爾-蓋茨,忽然就笑了起來,如此情形,也吸引了三個老頭的目光。


    “羅蘭,你這家夥怎麽又來了?”


    問了這句之後,他又扭頭看向三人,笑著說:


    “我第一次和他見麵時,史蒂夫也在場,然後史蒂夫問他,為什麽要投資蘋果。”


    “你知道這家夥是如何當著我、保羅還有史蒂文的麵回複史蒂夫的嗎?”


    “他說:‘我喜歡皮克斯,所以我投資蘋果,如果我成為蘋果的大股東,能幫你在公司裏清掃對手,那你的心情就會逾越,而你高興了,皮克斯就能出產更多的經典動畫’。”


    “我當時在聽到這個話語後,我整個人都懵了!”


    “就和你們現在一樣!”


    當比爾-蓋茨大笑的把第一次和羅蘭見麵時,雙方在晚宴之前所聊的內容說出來後,那三個老頭的嘴角,更是直接抽搐了起來……


    damn!


    這年頭的年輕人這麽狠的嗎?


    投資竟然是這麽玩的嗎?


    他們在圈裏玩耍了快五十年,從沒見過這麽狂野的砸錢方式啊!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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