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處長剛要有所動作過來打招呼時，王自新又跟劉佳昊說話，陳處長能在幾年前就就職高位，情商怎麽可能會低，雖然陳處長有時候膽子有點小。
見王自新說話的間隙空擋，這才先出聲咳嗽，然後再來到王自新身後報道，這些都是細節，貿貿然的過來嚇領導一跳打斷其看戲的雅致，或者打斷領導的說話思路都不是什麽好的做法。
陳公樹拿了把椅子，坐在王自新另一邊，開聲說道：“局長，剛進門時聽您說對那些名家字帖真跡感興趣？”
“哦？你對這些也有研究？”
“嘿嘿！我倒是沒什麽研究，不過我最早不是在北平那邊嘛，多多少少見過不少所謂的真跡，但這東西不好說，聽說有極少數人可以仿製出以假亂真的程度！”
“嗯！確實有這樣的人，我就見過，唐伯虎的仿製畫，臨摹的惟妙惟肖，還有些大師的看家本領，可以把一幅畫拆成三份，而且每一份都是真跡，頂多就是墨色有些不同！”
“高！高！還是局座見多識廣，這樣神乎其神的技藝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哈哈，嗨~~~~都是些道聽途說罷了，在老師府上，也是聽別的大佬提起過隻言片語，真正的手藝咱也沒見過！”
王自新點到為止的談話，讓陳公樹心下癢癢的，硬著頭皮繼續拉回剛才的話題說道：
“局座若是不嫌棄，回頭我幫您收集些名家的字帖字畫？”
“嘿嘿！就是怕好心辦壞事，我怕搞來的是些贗品，掃了局座的興致！”陳公樹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補充道。
王自新早就在這等他呢，在舞台上把目光收回，端起茶杯，沁了口茶道：
“魏胖子不在就是有些不習慣，小雅換一壺茶過來！”
王自新吩咐完後，這才就著陳公樹的話說道：“正規渠道購買，童叟無欺的交易，別搞那些歪門邪道的就會把一半的贗品擋在其外，然後再適當的提高價錢，就會又篩掉三分之一的假貨，最後在名家手裏亮明身份購買，別人忌憚你身份，自然不會賣你假貨，除非賣家也不知道手裏的東西是假的！”
王自新條理明確，思路清晰的邏輯，讓屋子內的眾人聽完這一套理論之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確實是，對於外行來說，看待收藏這一行業迷霧重重眼花繚亂。
一般沒點文化底蘊之人根本不敢輕易踏足其中，生瓜蛋子一定會被坑的傾家蕩產，想進來撿漏門也沒有。
像陳公樹和王天木這一批的特務處老人，走偏門都成了思維定式，他們習慣了強取豪奪，或者以低廉的價格購買一些遠超出其本身價值的東西。
所以這樣的人踏足古董字畫行業，十有八九都是被坑，坑的就是這樣的人，手裏不但有錢，而且這些人本身也不是很懂這些東西。
這些人總歸自認為比流氓高幾個檔次，一般又不會惱羞成怒的找賣家麻煩，美名其曰遵守行業規矩，買定離手全看自己眼力，跟後世潘家園撿漏差不多意思。
但眾人忽略了，王自新那套理論的前提條件是有雄厚的財富作為支撐，以及手握特權或者是大權在握的權貴。
我花高價，正規渠道購買的東西，賣方一旦坑了人，退貨退款是最基本的行為，想來買定離手概不認賬那套根本行不通，官司打到南京都不怕，這套理論隻是基於王自新這樣的權貴。我花高價就是奔著購買真品來的，可不是花小錢賭其真假檢驗自己眼力，同樣的行業，兩個玩法。
王自新這個玩法叫收藏，陳公樹說的那個玩法叫撿漏，本質不同。
王自新轉頭跟劉佳昊說道：“陳處長到時收集的真跡，走我的私賬，全額報銷！”
陳公樹嘴都咧的看到了後槽牙，嘴上卻說道：
“局長我們下邊孝敬您是應該的，哪能還走賬報銷！”
王自新嚴肅的說道：“有些醜話我可說前頭，該花錢花錢，跟你下邊的人說清楚，少打著特權的旗號在外邊幹些巧取豪奪的事，讓我知道了，哼！家規你們比我清楚！”
陳處長尷尬的一笑回道：“哪能呢？嘿嘿，咱們弟兄早都不幹這事了！”
“嗯！缺錢了跟我說，我支這麽大攤子，還能差你們那仨瓜倆棗的花銷？我王自新信奉的是，讓馬兒跑，就得喂足草料！”
此時的京戲也已經接近了尾聲，王自新站起身道：“今天完事嘍！咱們撤了。”
王自新率先朝外走去，陳公樹跟在身旁，其餘人都故意的落後了幾步，都很有眼力價的知道王自新還有話沒跟陳處長說完。
王自新二人跟後麵幾人拉開一點距離後，步入貴賓通道走出大劇院，王自新仿佛無意間說道：
“劉忠會你認識吧？”
“認識，認識，老相識了！”
“那想必他去北平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是那邊的老人了，對那邊也了解，有空指點指點後輩嘛，估計這幾天該去上任了，我不管他是誰的人，我隻看到他是軍統的人，也在給軍統辦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自新這一番連敲帶打的提點話語，讓王自新在陳公樹心裏的地位無限的拔高。
“局長，您放心，這事我一準以工作為重！”
“嗯！你們玩去吧，錢這個東西沒事跟劉處長多交流，還能差你那仨瓜倆棗！沒跟你開玩笑！哈哈哈！”
王自新嚴肅的拍了拍陳公樹的肩膀，然後坐進了汽車，直接遠去。
這時，劉佳昊和張小雅以及王天木才走到陳公樹跟前，陳處長還有些不適應王自新的脾氣，疑惑我問道：
“您二位不跟局長回去啊？”
張小雅在一旁咯咯一笑道：“劉處長走了，那消費你來結賬啊？”
陳公樹還沒適應節奏，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王天木，王天木咧嘴一笑，剛剛在後邊，劉佳昊跟張小雅簡單的介紹了下王自新的大致安排。
“大哥，咱局長，那可是真大氣，這個！”王天木說著話還一豎大拇指讚歎道。
然後張小雅對二人把魏胖子的糗事和遭遇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王天木在邊上是頻頻叫好，不時的發出“嘖嘖”聲音，以及大氣的話語。
......
見王自新說話的間隙空擋，這才先出聲咳嗽，然後再來到王自新身後報道，這些都是細節，貿貿然的過來嚇領導一跳打斷其看戲的雅致，或者打斷領導的說話思路都不是什麽好的做法。
陳公樹拿了把椅子，坐在王自新另一邊，開聲說道：“局長，剛進門時聽您說對那些名家字帖真跡感興趣？”
“哦？你對這些也有研究？”
“嘿嘿！我倒是沒什麽研究，不過我最早不是在北平那邊嘛，多多少少見過不少所謂的真跡，但這東西不好說，聽說有極少數人可以仿製出以假亂真的程度！”
“嗯！確實有這樣的人，我就見過，唐伯虎的仿製畫，臨摹的惟妙惟肖，還有些大師的看家本領，可以把一幅畫拆成三份，而且每一份都是真跡，頂多就是墨色有些不同！”
“高！高！還是局座見多識廣，這樣神乎其神的技藝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哈哈，嗨~~~~都是些道聽途說罷了，在老師府上，也是聽別的大佬提起過隻言片語，真正的手藝咱也沒見過！”
王自新點到為止的談話，讓陳公樹心下癢癢的，硬著頭皮繼續拉回剛才的話題說道：
“局座若是不嫌棄，回頭我幫您收集些名家的字帖字畫？”
“嘿嘿！就是怕好心辦壞事，我怕搞來的是些贗品，掃了局座的興致！”陳公樹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補充道。
王自新早就在這等他呢，在舞台上把目光收回，端起茶杯，沁了口茶道：
“魏胖子不在就是有些不習慣，小雅換一壺茶過來！”
王自新吩咐完後，這才就著陳公樹的話說道：“正規渠道購買，童叟無欺的交易，別搞那些歪門邪道的就會把一半的贗品擋在其外，然後再適當的提高價錢，就會又篩掉三分之一的假貨，最後在名家手裏亮明身份購買，別人忌憚你身份，自然不會賣你假貨，除非賣家也不知道手裏的東西是假的！”
王自新條理明確，思路清晰的邏輯，讓屋子內的眾人聽完這一套理論之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確實是，對於外行來說，看待收藏這一行業迷霧重重眼花繚亂。
一般沒點文化底蘊之人根本不敢輕易踏足其中，生瓜蛋子一定會被坑的傾家蕩產，想進來撿漏門也沒有。
像陳公樹和王天木這一批的特務處老人，走偏門都成了思維定式，他們習慣了強取豪奪，或者以低廉的價格購買一些遠超出其本身價值的東西。
所以這樣的人踏足古董字畫行業，十有八九都是被坑，坑的就是這樣的人，手裏不但有錢，而且這些人本身也不是很懂這些東西。
這些人總歸自認為比流氓高幾個檔次，一般又不會惱羞成怒的找賣家麻煩，美名其曰遵守行業規矩，買定離手全看自己眼力，跟後世潘家園撿漏差不多意思。
但眾人忽略了，王自新那套理論的前提條件是有雄厚的財富作為支撐，以及手握特權或者是大權在握的權貴。
我花高價，正規渠道購買的東西，賣方一旦坑了人，退貨退款是最基本的行為，想來買定離手概不認賬那套根本行不通，官司打到南京都不怕，這套理論隻是基於王自新這樣的權貴。我花高價就是奔著購買真品來的，可不是花小錢賭其真假檢驗自己眼力，同樣的行業，兩個玩法。
王自新這個玩法叫收藏，陳公樹說的那個玩法叫撿漏，本質不同。
王自新轉頭跟劉佳昊說道：“陳處長到時收集的真跡，走我的私賬，全額報銷！”
陳公樹嘴都咧的看到了後槽牙，嘴上卻說道：
“局長我們下邊孝敬您是應該的，哪能還走賬報銷！”
王自新嚴肅的說道：“有些醜話我可說前頭，該花錢花錢，跟你下邊的人說清楚，少打著特權的旗號在外邊幹些巧取豪奪的事，讓我知道了，哼！家規你們比我清楚！”
陳處長尷尬的一笑回道：“哪能呢？嘿嘿，咱們弟兄早都不幹這事了！”
“嗯！缺錢了跟我說，我支這麽大攤子，還能差你們那仨瓜倆棗的花銷？我王自新信奉的是，讓馬兒跑，就得喂足草料！”
此時的京戲也已經接近了尾聲，王自新站起身道：“今天完事嘍！咱們撤了。”
王自新率先朝外走去，陳公樹跟在身旁，其餘人都故意的落後了幾步，都很有眼力價的知道王自新還有話沒跟陳處長說完。
王自新二人跟後麵幾人拉開一點距離後，步入貴賓通道走出大劇院，王自新仿佛無意間說道：
“劉忠會你認識吧？”
“認識，認識，老相識了！”
“那想必他去北平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是那邊的老人了，對那邊也了解，有空指點指點後輩嘛，估計這幾天該去上任了，我不管他是誰的人，我隻看到他是軍統的人，也在給軍統辦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自新這一番連敲帶打的提點話語，讓王自新在陳公樹心裏的地位無限的拔高。
“局長，您放心，這事我一準以工作為重！”
“嗯！你們玩去吧，錢這個東西沒事跟劉處長多交流，還能差你那仨瓜倆棗！沒跟你開玩笑！哈哈哈！”
王自新嚴肅的拍了拍陳公樹的肩膀，然後坐進了汽車，直接遠去。
這時，劉佳昊和張小雅以及王天木才走到陳公樹跟前，陳處長還有些不適應王自新的脾氣，疑惑我問道：
“您二位不跟局長回去啊？”
張小雅在一旁咯咯一笑道：“劉處長走了，那消費你來結賬啊？”
陳公樹還沒適應節奏，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王天木，王天木咧嘴一笑，剛剛在後邊，劉佳昊跟張小雅簡單的介紹了下王自新的大致安排。
“大哥，咱局長，那可是真大氣，這個！”王天木說著話還一豎大拇指讚歎道。
然後張小雅對二人把魏胖子的糗事和遭遇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王天木在邊上是頻頻叫好，不時的發出“嘖嘖”聲音，以及大氣的話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