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郡主跑過來找夏思雅,正好聽到夏思雅的這句話。


    “那種下作胚子也配?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菱花郡主撇了撇嘴,說道:“也就是蘇狀元,能配得上公主!”


    明玄太子:“……”


    菱花郡主說到最後,竟然一股子與有榮焉!


    這種話夏思雅自然愛聽。


    “要我說,五哥和公主殿下的親事,都能被寫進話本子裏去了。”夏思雅興衝衝的道。


    菱花郡主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正是正是!趕明兒咱們就找蘇糖,橫豎蘇糖知道的必然多,咱們不若就自己寫一出戲詞,讓人排演出來,等到你五哥和公主成親的時候,咱們就用這戲目當賀禮……”


    菱花郡主越說,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好,恨不得立刻就找糖寶說這件事。


    隻不過,糖寶在太後娘娘身邊,她倒是不好現在過去。


    夏思雅聽了菱花郡主的話,連聲說好。m.23sk.


    於是,兩個人嘰嘰喳喳,越說越興奮。


    明玄太子在不遠處聽了個滿耳,感覺心口上被紮了好幾刀,又疼又氣。


    臭丫頭!你們等著!


    明玄太子惡狠狠的,瞪了菱花郡主和夏思雅幾眼,吩咐隨從把他抬走。


    “趕緊走,都是死的嗎?!”明玄太子氣衝衝的道。


    兩個隨從立刻抬著他,飛快的走了。


    夏夫人聽到夏思雅和菱花郡主的話,不由的直揉額頭。


    她覺得自從糖寶來了京城,女兒好不容易養出來的那點兒閨秀氣質,又都沒了。


    女兒這脾氣秉性,嫁到白家去能適應嗎?


    夏夫人想到這兒,不由的向著白家人看去。


    不見白家大夫人,隻有白家二夫人一臉笑容。


    夏夫人擰眉。


    皇上狩獵如此大的事情,自己的準女婿卻沒有來。


    即便是春闈落榜,也可以走恩蔭的路子。


    怎地反倒是消沉了一般,這種場合都不到場?


    莫非,受的打擊太大……


    夏夫人歎了一口氣,總覺得心裏不安。


    那日的春日遊,女婿也沒有去。


    原本,那等日子,女婿正好應該陪著女兒,踏青春遊的。


    年輕的男女一年之中,也就是幾個節日,可以暫時拋開男女大防。


    結果,女婿卻沒有去。


    這次,又沒有來。


    如此,倒容易讓外人以為,女婿是不滿這門親事,所以才給女兒沒臉的。


    夏夫人想到隱隱聽到的一些閑話,不由的眸色暗沉。


    “啟稟皇上,所有獵物已經統計出來了。”有人上前向天熙帝稟報。


    天熙帝微微點頭,示意當眾宣讀。


    統計官手裏拿著冊子,開始宣讀。


    毫無意外,第一個宣讀的就是,天熙帝和軒轅謹帶回來的獵物。


    “棕熊一隻!”


    “成年野豬——五十八頭!”


    “成年野狼——九十六頭!”


    “麅子七十六隻!”


    “野山羊三十二隻!”


    ……


    統計官報一下數目,在場的文武群臣以及官眷們,就哆嗦一下。


    剛才拿著喜慶的氣氛,被緊張所取代了。


    畢竟,皇上遇到了這麽多野獸,能活著回來,真是命大。


    不過,皇上和三殿下,究竟是如何帶人,把這些野獸殺死的?


    難不成這些野獸,站著不動等死?等著讓人砍?


    不然的話,這些野獸比人還多,怎麽可能都被人殺了?


    在場的人越想越不可置信。


    謎!很謎!


    北齊的蕭王爺上前幾步,哈哈一笑,對著天熙帝說道:“恭喜皇上,此次狩獵的魁首,非皇上莫屬,本王此前誇下了海口,倒是貽笑大方了。”


    天熙帝看了蕭王爺一眼,仿佛隨意的一擺手,說道:“蕭王此言差矣,朕不過是活動了一下身子,隨便獵了幾隻野獸罷了,其餘的俱是三皇子,以及一眾護衛的功勞。”


    天熙帝的話音一落,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這些獵物,大都會記到三皇子的名下。


    如此一來,魁首是三皇子,震天弓也當屬三皇子所有了。


    不但如此,三皇子這次狩獵的成果,應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曆朝曆代也絕對沒有人,能比的過三皇子去。


    三皇子此番狩獵,必定會被記入史冊了。


    眾人這樣一想,看向軒轅謹的眼神,就熱切了起來。


    糖寶對著軒轅謹眨了眨眼睛。


    意思在說:恭喜哥哥。


    軒轅謹看了糖寶一眼,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他自然是知道,他這個第一,都是糖寶的功勞。


    軒轅謹忽然有了一種,吃軟飯的感覺。


    “咳咳!”


    軒轅謹把拳頭放到唇邊,幹咳了兩聲,壓下了心裏詭異的感覺。


    蕭王爺聽了天熙帝的話,也向著軒轅謹看去。


    “……哈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三皇子武藝高強,神勇無比,蕭某佩服。”


    蕭王爺說著,對著軒轅謹抱了抱拳。


    雖然,軒轅謹一再的站在他的對立麵上,反對糖寶和親。


    但是,蕭王爺卻仿佛沒有絲毫芥蒂。


    同時,還仿佛對於剛才的不快,也忘記了一般。


    軒轅謹聞言,唇角一勾,眼神兒卻冷漠無比,說道:“蕭王所言極是,本皇子尚且年少,倒是比不得蕭王爺的年紀,已經可以做祖父了,承讓了。”


    蕭王爺:“……”


    感覺被紮了一刀!


    這還不算,軒轅謹紮完了一刀,緊接著又紮了第二刀。


    “至於蕭王是否貽笑大方,悠悠眾口,我父皇即便是身為帝王,卻也堵不住天下所有人的嘴,還望蕭王體諒。”


    蕭王爺:“……”


    臉疼,心也疼。


    “噗嗤!”一聲。


    有人笑了出來。


    誰呀,糖寶!


    糖寶笑眯眯的看著蕭王爺,幸災樂禍的明目張膽。


    蕭王爺看向糖寶,胸口堵著一口氣,憋的難受。


    “若是能換小郡主一笑,蕭某即便是貽笑大方,也甘之如飴。”蕭王爺說道。


    糖寶的臉立翻了個白眼,回懟道:“蕭大爺,你好油膩喲。”


    蕭王爺:“……”


    又被紮了一刀。


    不但胸口堵著一口氣,又梗上了一口血。


    “小郡主伶牙俐齒,蕭某佩服。”蕭王爺咬著牙說道。


    可以說,軒轅謹和糖寶的連環刀,紮的蕭王爺一顆心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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