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才抽了兩根煙,薑糖就白著一張臉晃晃悠悠走出來了。


    她一臉魂不守舍,周秘書還以為剛才那個男人對她做了什麽,立刻踩了煙蒂過來,“傅太太。”


    “我沒事。”薑糖笑了笑,她繼續往前走了兩步才想起來,“我車呢?”


    她記得她是在看到周聿琛後,才像被奪了舍一樣的追去商場的。


    可如果,一切都是她的臆想呢……


    薑糖脊背有些發涼,她舔了舔嘴唇,恢複了些鎮定。


    周秘書一向心細,“您的車被交警以妨礙交通的名義拖走了,我等會就去幫您把車拿回來。”


    “不用。”薑糖朝他伸手,“我自己去吧,你車借我用一下唄。”


    周秘書有些為難,“傅總說,這段時間不打算讓您開車。”


    其實傅沉鬱哪裏是這段時間不讓?


    在等薑糖醒來的那段時間,傅沉鬱抽空看了周秘書特意找來的監控視頻。


    看到薑糖隨意把車停在行駛道上,穿過滾滾車流往前衝的畫麵,他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並立刻對周秘書發出指令,“回去把薑糖的車都砸了!”


    聽完周秘書的解釋,薑糖忍不住冷哼。


    “傅總很關心您的安全,傅太太。”周秘書提了一句。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他這麽說,薑糖更是覺得諷刺了。


    傅沉鬱明顯是抓她來擋槍的,她還以為兩人隻是合作關係,可連他的身邊人周秘書和隻見了他一麵的蘇蔓都覺得他喜歡她,這就不太地道了吧。


    他對外高調示愛,讓所有人都覺得他的心上人是她,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她身上來時,他才能把自己真正心愛的人藏起來。


    薑糖倒也不是不能忍受這一點,可“傅沉鬱床伴”和“商業競爭者的眼中釘”危險等級明顯不一樣的好吧。


    她不是不能替薑淺頂缸,但那是另外的價錢,傅沉鬱想用好她這個擋箭牌,得加錢呀。


    他這樣利用她的行為讓薑糖越想越氣,見周秘書一臉死人相不願意拿鑰匙給她,薑糖直接上手搶了。


    拿到鑰匙後,薑糖往前快走兩步後才回頭朝周秘書微笑:“傅沉鬱把那個人留給我是想讓我出氣吧,告訴他,我已經出氣了,這個男人你想怎麽處理,和我沒關係了。”


    說完薑糖噔噔噔跑上樓,沒有看到周秘書在後麵無奈歎氣。23sk.


    越是長得好看的女人,越是像帶刺的玫瑰,以前周秘書是不相信的,可今天他在薑糖身上得到了驗證,古人誠不他。


    房間裏,男人右手腫得像根蘿卜,周秘書記得很清楚,他就是用這隻手捂住薑糖的口鼻。


    一個軟件開發工程師,雙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薑糖毫不猶豫把他右手踩到骨折,而傅總大概也不會那麽好心給他請最好的醫生,所以這個男人大概這輩子都廢了。


    不過周秘書也不會同情他,在傅總闖進去的時候,他正準備脫薑糖的衣服,床前還架了三個機位,準備十分充足,就是奔著毀了薑糖一生去的。


    薑糖踩斷他的手,才是最有力的報複手段。


    男人已經不像之前囂張,他掙紮著爬過來,“周哥,求你救救我,我的手不能斷的……”


    所以說這類人最可恨,當他覺得你沒威脅的時候就會狠狠的踩你,後麵發現他惹不起你,才會徹底消停。


    周秘書皺眉正要說話,傅沉鬱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他背過身接起電話,看到頭頂一個微型監控有不起眼的紅光微微閃爍,耳朵裏,傳來傅沉鬱那邊微冷的聲音,“薑糖呢?”


    “抱歉傅總,她剛搶了我的車鑰匙離開。”


    電話這頭,傅沉鬱眉頭都沒眨一下,對薑糖會做出這種行為,他是沒有半點意外的。


    哪怕薑糖在他麵前總是裝乖,可傅沉鬱看得出來,薑糖打骨子裏就是一個叛逆不服管教的人。


    “把馬浩宇房間裏的監控視頻發給我。”傅沉鬱轉移了話題。


    周秘書自然說好,順便問起了對馬浩宇的處置。


    “送他去南非,有生之年,我不想再看到他。”


    掛了電話,他抬手在眉心捏了捏。


    手臂突然被人輕輕握住,薑淺眸子猩紅,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問他,“阿源這次能平安嗎?”


    她年紀輕輕,眼角已經開始有紋路了,那雙眼睛空洞麻木,可看他的眼神,卻綴滿希翼。


    曾經,這雙眼睛也曾滿含愛意的看過他,當時還什麽都沒有變。


    看到她眼角的淚一顆顆砸下來,哭得無聲又絕望,傅沉鬱的心柔軟下來,他握住她的肩膀給她力量:“我們有最好的醫療資源,阿源不會出事的。”


    就就這麽一個小小的安慰,竟然讓薑淺的精神開始崩潰。


    她不顧一切撲到傅沉鬱懷中,縱容自己放聲哭出來,“對不起啊沉鬱,我知道你結婚了,也知道姐姐很介意我們的關係,我不該讓你來陪我的,可是我憋得好難受,作為一個媽媽,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動手術卻無能為力,我連他能不能平安出來都不知道。”


    她箍在傅沉鬱腰上的手力道收緊,“我要收回我昨晚說的話,沉鬱,我收不回對你的愛了,而且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啊,我們怎麽算得了?沉鬱,你能不能和姐姐離婚,我需要你,我真的很需要你。”


    和薑淺一樣,薑糖也在考慮要不要和傅沉鬱離婚。


    當初昏了頭答應和他結婚,他一個月給她的錢,也能支付寧姨的醫藥費和尋找小凱的錢,她能接受得心安理得。


    可現在性質不一樣了,她今天能被一個小小的經理綁架,明天是不是就有更多和傅沉鬱結仇更深。


    就算傅沉鬱給她更多的錢,那也要她有那個命花才行啊。


    東想西想的,車子已經開到了世貿商場。


    薑糖開門下車的時候,控製不住的緊張。


    剛才馬浩宇在她的威逼利誘下,才終於告訴她答案,“我是看到停車場隻有你一個人在晃蕩,才決定這樣做的,人?什麽人?走樓梯到的地下室?別逗了,你明明是坐電梯到停車場的。”


    是她神經出問題了?


    薑糖記得很清楚,她走的是樓梯,還差點崴了腳。


    可男人信誓旦旦的語氣,到底有沒有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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